鶴寒伸出手摸了摸溫豹的臉,他看起來快要哭了:“我聽過你的聲音,我記得你的氣息。你是溫豹,溫豹你好,我是鶴寒。”溫豹紅著眼眶:“是的,我們曾經一起呆過兩千多年,你是我在下界最好的……”溫豹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不能再違心的說出那兩個字,可是以他目前的立場,他也隻能說出那兩個字:“朋友。”鶴寒笑了,他的眼淚卻嘩嘩的落下了。在荒原被妖獸欺負的時候,他沒哭,被鴻蜈暗算差點隕落的時候,他沒哭。但是在看到溫豹的時候,他沒忍住,他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覺得好開心,可是開心的時候不是應該笑嗎?好奇怪,我的眼淚為什麽會止不住?我,我可以喚你豹神嗎?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要這麽叫你。”豹神,隻有鶴寒一個人這麽呼喚溫豹。溫豹無法拒絕:“好,隻要你樂意,叫什麽都可以。”鶴寒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心,透明的眼淚砸到手心中是溫熱的,一滴接一滴。鶴寒擦著淚疑惑著:“咦?我為什麽止不住眼淚?”溫豹沒說話,他站起來抱住了鶴寒。鶴寒沒有反抗,他閉上眼睛說道:“豹神的胸膛好暖,我……好開心啊。”鶴寒反手回抱了鶴寒:“他們說,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不過沒關係,我一看到你就滿心歡喜,一直空落落的心好像就被塞滿了。你一定就是我遺忘的那個最重要的人,我會努力的去想以前發生的事情的。我很聰明的,我很快就會想起來的。”溫豹沙啞的說道:“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以前發生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不止是以前的事,將來我們也能在一起做很多想要做的事。”鶴寒開心極了眼淚卻淌得更厲害:“真的?那我想要走一遍當年和你一起走過的路,我們以前一起做過的事也要再做一遍。還有還有,我還想讓你一起去荒原,荒原上的那些妖獸可討厭了,總是欺負我。不過沒事,我都狠狠的反擊了,我要帶你到他們麵前,告訴他們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還有還有,我們要一起走遍上界和下界,看日出和日落,吃最好吃的小魚幹!”鶴寒打開了話匣子,他嘰嘰呱呱的開始話癆,這一點和在下界沒有任何區別。鶴寒在別人麵前是高冷的,可是麵對溫豹的時候,他隻是溫豹一個人的鶴寒。外人麵前神秘莫測詭辯狡詐的鶴寒,到了溫豹麵前就變成了單純的鶴寒。鶴寒猛地一拍腦門:“豹神,我給你帶了禮物!”說著鶴寒開始翻自己的儲物袋,他獻寶一樣拖出來一包小魚幹:“這個小魚幹可好吃了!我忍了好久才給你留的!”變成了人形,小魚幹就不像妖形時候看到的那麽大。溫豹看向鶴寒拿出來的魚幹,那些魚幹隻有三寸長,細細長長的散發著魚腥味。鶴寒眯起眼睛繼續往儲物袋裏麵翻,很快他又翻出了幾條別的品種的魚幹,足足有一把!鶴寒珍惜的撿起一條獻寶一樣塞到溫豹口中:“這些一看就很好吃。不過溫衡太摳門了,這種太貴了,他隻肯給我買最便宜的。我一聞這個味道就覺得好吃,好吃吧?可惜平安樓毀了,不然我可以帶你去嚐更多的口味。”這是有求必應屋裏麵的小姐姐拿給鶴寒試吃的,鶴寒隻吃了看起來最不好吃的,他將其他的魚幹都存了下來。溫豹嚼著魚幹:“嗯,好吃!”鶴寒便開心了起來,他撿起一條通體銀白色的魚幹:“這條看起來更好吃,豹神你嚐嚐。”溫豹接過了魚幹,他將魚幹折成了兩半,將下半身肉比較多的那半塞到了鶴寒口中:“一起吃。”夜明珠下,溫豹和鶴寒兩個細細的品著小魚幹。突然之間鶴寒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豹神?豹神你怎麽了?你別哭啊?是不是魚幹太難吃了?你別哭啊。”溫豹擁住了鶴寒認真的說道:“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幹,將來賺了錢我請你吃更多的好吃的。”鶴寒手忙腳亂的給溫豹擦眼淚,他自己的眼淚還沒刹住多久,現在又嘩嘩嘩的落下了:“嗯嗯!”第二天溫衡起床的時候神清氣爽:“嗯?昨天好像挺太平的,那兩個沒打架。”蓮無殤道:“真打起來鶴寒也不是溫豹的對手啊。”溫衡猛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說不定真的打架了,神仙打架。”蓮無殤瞪著溫衡:“不會這麽快吧?”溫衡若有所思:“這誰知道?萬一兩人幹柴烈火的一點就著,兩個都是成年人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行不行,我要給豹子送點東西去。”蓮無殤瞅著溫衡屁顛屁顛的背影:“……你確定你不是去添亂的?”結果一出門,溫衡就看到了鶴寒和溫豹兩人,兩人看起來精神不錯,鶴寒站在溫豹身邊和在下界的時候站的位置一模一樣。溫衡吃了一驚:“哎?鶴寒想起來了?”溫豹搖搖頭:“沒有想起來,不過我答應了他,以後會幫他恢複記憶。”鶴寒看到溫衡就伸出了手:“魚幹沒了!給我錢去買魚幹。”溫衡狐疑的看向兩人:“你們兩怎麽一身魚腥味?”溫豹說道:“吃了一晚上的魚幹。”溫衡快給這兩個人跪下了:“良辰美景大好時光你們兩卻在吃魚幹?溫豹,你怎麽想的?”鶴寒呲牙:“不許你說我豹神!”溫衡舉起雙手:“好好好,不說你家豹神。豹子,晚點到師尊這裏來,給你一點丹藥和工具。”溫豹挺老實的:“師尊在上界買了更好的丹藥了嗎?那行,給我一些吧。”溫衡頭痛的拍拍頭:“不是你理解的那種丹藥。”溫豹瞪著溫衡,他反應了好一會兒然後臉都紅了:“師尊……不是,我和鶴寒還沒到那一步。”溫衡語重心長:“兩人情投意合肌膚相親很正常,你和天笑是我的弟子中對感情最慎重的。為師希望你不要留下遺憾。”溫衡這一說倒是鬧得溫豹滿臉通紅:“師尊……我……”鶴寒倒是雙眼亮了,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麽。溫衡看向鶴寒:“不是讓你留在城裏接應的嗎?你怎麽來了?”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鶴寒就有話要說了:“你們也太過分了,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徐泰和邢正天他們怎麽了嗎?他們一進城就被關起來了!”溫衡嘴角抽抽:“徐泰不是說他是執界仙尊,上界的人多少會給他一點麵子的嗎?”鶴寒哼了一聲:“他的那點麵子在上界根本不夠看,剛說他是從平安樓出來的,安家就把他給捉了。我看著情況不對趕緊逃了出來,我知道他們被關在了哪裏,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下一步怎麽辦。”難為鶴寒找了好幾天才找到溫衡他們的蹤跡。白澤從房間走了出來,他伸了個懶腰:“我就說昨晚吵吵鬧鬧的,原來是溫豹回來了啊。”溫豹轉身行了個禮:“白澤大人。”溫衡道:“下一步做什麽,就要看秦初晴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說話間安哲走了出來:“秦初晴讓我們去大殿,說是找到安家放大印的地方了。”安哲說完這話之後才發現板車裏多了兩人,他遲疑的看著溫豹:“這位是?”溫衡道:“這是我的三弟子溫豹,溫豹,這是你安哲師叔。”溫豹行了個禮:“晚輩溫豹,見過安哲師叔。”安哲的手足頓時無法安放了,他激動的說道:“好,好。”溫衡問溫豹:“你上次偷襲秦初晴讓她看到你的臉了嗎?”溫豹搖搖頭:“沒有。”正是因為沒有讓秦初晴看到臉,秦初晴才會覺得刺殺自己的人修為高深。溫衡道:“走吧,一起去聽聽她怎麽安排的。”白澤對溫豹解釋道:“我們打算讓秦初晴對付安家人。”溫豹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白澤大人,這招可行。”秦初晴倚在大殿中的椅子上,她眼神淩厲:“讓你們捉刺客,你們把我的府邸當成了待客場。他們是誰?”秦初晴的目光在鶴寒和溫豹身上徘徊,溫衡道:“這是我們的外援,若是你找到了安家大印所在的地方,我們可以讓他們兩去取回大印。”溫衡不是在說笑,原本他想將這個任務交給邢正天和鶴寒,不過現在有了溫豹,溫豹比邢正天要合適多了。秦初晴這才移開了視線:“確實有大印的消息了,具體位置會有人帶你們去。你們什麽時候動身?”秦初晴雷厲風行,一旦有了消息就要立刻執行,溫豹現在還不太明白情況。溫衡對著他的眉心一點送了一縷神識進去,溫豹很快就明白了師尊他們要做什麽。溫豹沉聲道:“我們現在就出發。”鶴寒道:“對對對,現在就走。”秦初晴道:“平安界的吉祥樓內有我的人手,你們帶著這個去,他會安排你們進去。”秦初晴手中出現了一個黃色的玉環,她將玉環送到溫豹手中:“你們記住了,機會隻有一次,錯失了就不會有下次。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安家人會將你們兩個撕碎。”蓮無殤道:“若是得手,暫時隱藏起來,不必著急回來。”溫豹拱拱手:“好。”安哲弱弱的舉起了手:“我能不能跟著一起去,我好歹是大印的主人,我過去可能會好一點?”聽到安哲說這話,眾人都眯著眼睛看著他,安哲嘿嘿傻笑了一下:“不……不行麽?”當然不行,就憑安哲的身手,過去也隻會給溫豹和鶴寒添堵。鶴寒那暴脾氣上來,安哲可能活不到拿大印的時候。溫衡道:“沒事,你留下也有別的事情做,以你的身份對付和安界和祥安界的安家人應該足夠了。”安哲樂嗬道:“那行,等豹子師侄他們得手,我就去找那些人的茬。”溫豹對溫衡行了個禮:“師尊,我和鶴寒出發了。”溫衡道:“身上有靈石嗎?出門在外一定要有點靈石傍身。”說著溫衡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幾萬靈石給溫豹:“路上買點吃的,不要苦了自己。好好照顧鶴寒。”420溫豹他們離開了秦初晴的府邸,溫衡他們又繼續和秦初晴大眼瞪小眼了。秦初晴脾氣挺暴躁,但是也有可愛的時候。溫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秦初晴在接到一個邀請函之後麵上飛出了兩團紅暈。秦初晴清了清嗓子:“走吧。”溫衡他們一臉懵逼:“去哪裏?”他們總是搞不清女修們到底在想什麽,她們的思維跳躍得溫衡連跑帶飛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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