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為了墨澤費盡心思,還給二子墨澤求了鳳君的孩子鳳雲白做道侶。鳳淵看在他和龍君的情分上點頭了,隻說兩個孩子好好相處就是。結果墨澤這家夥腳踏兩條船,竟敢挖了雲白的妖丹……說起來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這個故事,看似沒有墨冽的出場,但是其實墨冽自從第一眼看到鳳雲白的時候,就非常的喜歡雲白。墨冽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又不想破壞弟弟的感情,更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還不能為雲白討回公道。最後落得一個誰都埋怨他的下場,看似孤傲的墨冽上神,最終落到了誰都不理解他的份上,真可憐啊。溫衡彎腰掀起墨冽的褲子,隻見墨冽的小腿和大腿上麵的肉消失了好幾塊。殷紅的血液不停的溢出,看著都疼。溫衡將海螺殼拍碎用靈氣送到墨冽口中,墨冽的呼吸才順暢了一些。蓮無殤等墨冽的麵色明顯好轉了之後,才掏出了丹藥給他服下:“先前不敢給他用丹藥,現在希望他能好好的吸收了丹藥早點好起來。”服下了丹藥之後,墨冽的呼吸明顯的順暢起來。溫衡將他仰麵向上躺著,還給他輸送了一點靈氣。他直起身看著直挺挺的墨冽:“這孩子躺著的樣子怎麽這麽嚇人呢?像死人似的。”墨冽的麵色蒼白,失血過多讓他意識全無。溫衡還把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看起來真的和死人差不多。蓮無殤笑道:“誰讓你給他擺了個這個造型?”溫衡樂了:“這不是想讓他睡得舒服一點麽。哎?不對啊,無殤,我到底是怎麽了?我怎麽不說話你們都能聽到我在想什麽?”這還得了?魃還能有點麵子嗎?蓮無殤困惑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和荒原有關。”溫衡不解:“荒原?荒原怎麽了?”蓮無殤道:“荒原被稱為萬物初始之地,據史書記載,道木也是在此處生長的。也許是你帶著道木來到此處,才會有這種現象吧?”具體的原因蓮無殤並不知情,他隻是這麽揣測。在兩人討論的時候,鯤頡的那些部下終於悠然轉醒。不是所有的海獸都有資格來到鉤蛇的行宮中的,隻有能化形的海獸才能來到此處。這裏也就七八十隻海獸,溫衡之前還是手下留情了,即便溫衡能打爆他們的腦袋,可他依然隻是出棍讓他們暈了一會兒。360海獸們暈乎乎的爬起來互相看看,等他們看到地上的鯤頡的時候,有幾條魚上前圍觀。鯤頡破口大罵:“看什麽看?還不趕快幫我把這該死的棍子給挪到旁邊去?!”鯤頡不敢挪開臉上的左臂,他怕被部下們發現他滿臉的淚痕。兩個鯊魚頭人身的海獸分別抬著棍子的兩條,他們還喊著號子,結果棍子紋絲未動。鯤頡慘嚎著哭出了聲:“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他生不如死啊!!溫衡走到鯤頡麵前,剛準備彎腰撿起棍子,隻見一道紅色的靈光從宮殿外麵落到了大殿中。紅光中湧出了幾百穿著紅色鎧甲的兵丁。為首的長得像個幹癟的老山芋,老山芋神識在大殿中轉了一圈,然後落到溫衡身上。老山芋嗬嗬笑了兩聲對溫衡倨傲道:“鉤蛇孤影已經伏誅。”那個巨大的長著鉤子的水中霸主竟然死了?不過也不難想象,溫衡他們之前在海上看到他們打鬥的時候就看到鉤蛇露出了疲態。從形體上,千足蜈蚣都比鉤蛇大了許多,現在的結果也在預料之中。溫衡點點頭:“那又如何?與我何幹?”他又不是孤影的部下。老山芋道:“這些年在孤影手下做探子委屈你了,鯤頡大人,鴻蜈大人讓我對您說,今日之後,您就是荒川水域的霸主。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大將!”溫衡還沒來得及說話,躺在地上的鯤頡就嚎叫了起來:“他不是鯤頡!!我才是!!”溫衡依然在點頭:“對,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老山芋吃了一驚:“醬油……是何物?”溫衡還一本正經的解釋:“一種鹹味的調味料,吃生魚片的時候沾點醬油挺不錯的。”老山芋很快就繞過醬油這個點了,他笑容滿麵如沐春風:“啊,不管是誰贏了,鴻蜈大人都說了,從此之後,他就是荒川水域的王。這是鴻蜈大人賜予你的玉璽,接好了。”說著老山芋無視鯤頡的咆哮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包裹著暗紅色綢緞的東西遞給溫衡,溫衡瞪著老山芋:“我不是……”老山芋笑容滿麵:“哎,海王不要這麽謙虛,鴻蜈大人說了,以後這天下啊,還要仰仗您哪。”溫衡鬼使神差的伸手接過了綢緞,入手還挺沉的呢:“鴻蜈還說了什麽?”老山芋道:“鴻蜈大人說,讓您速速帶著您的精兵上岸,我們兩軍要聯手攻占西北地區,要趁太阿沒回來之前將大局給定下。”溫衡嘴角抽抽,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隻能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山芋道:“大人啊,事不宜遲啊,趁著太阿還沒回來您要早點出兵啊,明日,就明日好不好?明日就在南州壩前集合好不好?”溫衡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他一手捧著玉璽:“明日?明日是不是太倉促了?現在水族兵荒馬亂。”老山芋道:“大人您放心,您看到我身後的這群兵了嗎?這都是我們鴻蜈大人手下最得力的將士。鴻蜈大人將他們留給你,專治各種不服。明日南州壩前,大人一定要整合起您的精兵,我們大人在岸上等著您哪。”溫衡嘴角抽抽,這鴻蜈是缺心眼還是怎麽回事?怎麽派出這樣的一個人來?找錯了人不說,還不由分說給自己下達任務。溫衡隻是想來找慢慢多啊,他一點都不想卷入荒原大作戰啊!!老山芋熟絡的說道:“還未請教大人的姓名,我還會去給鴻蜈大人複命。”溫衡幽幽的說道:“我叫什麽名字重要嗎?”老山芋點點頭:“大人說的有道理,確實不重要。”溫衡神識掃了一下老山芋帶來的那些兵,這些兵應該都是荒原上的凶獸,在他們身上,溫衡感受到了在下界無間隙中那些化形的妖獸身上的力量。這些妖兵,能殺了行宮中這些化形還不太成功的海獸。兩者的實力差的太多了。在鴻蜈看來,沒有了鉤蛇的水域,隻是一片烏合之眾啊,他根本沒有將鯤頡放在眼中。誰做了水域的王都和鴻蜈關係不大,反正若是不從,鴻蜈會派出他收下的兵將這裏的海獸屠殺殆盡。溫衡看了看躺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的鯤頡,不知道他看到這樣的結果是什麽感受。辛辛苦苦出賣了鉤蛇,投奔了鴻蜈,沒想到鴻蜈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老山芋笑著拱拱手:“這位大人,千萬別忘記了哦,明天早上南州壩,不見不散哦。這些兵隨便大人調遣,相信給大人一夜的時間,大人一定能抽調出水域中最強壯的海獸。”老山芋說完這話之後就化作一道靈光飛走了,說來奇怪,溫衡在這個老山芋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氣波動,可是直覺卻告訴他,這老山芋挺厲害。溫衡一手捧著玉璽,一手彎腰撿起討飯棍。討飯棍被抽起來的一瞬間,鯤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溫衡將玉璽遞給蓮無殤:“我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蓮無殤關注的不是玉璽,而是溫衡:“好像我聽不到你腦海中的話了。”溫衡這才意識到,從老山芋到行宮中,溫衡的內心活動就沒有人能窺探了。什麽情況?溫衡實在想不明白。不光他想不明白,蓮無殤也莫名其妙,他若有所思。溫衡踢了踢鯤頡:“嘿,起來,你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達成了。恭喜你做了海王了,多霸氣,趕緊帶著你的精兵去岸上幫忙攻城略地吧。”鯤頡翻了個身頹喪的坐在地上:“嗬……”若是之前他還對做水中霸主有興趣,被溫衡這麽一打擊,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本來想著,借鴻蜈的手殺了孤影之後,他再除去顏培卿和墨冽,他就能號令水族成為荒原河網中的霸主了。結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溫衡斷了他的手,斷了他的牙,隨隨便便一棍子下來,他就無法抵抗了。這也就算了,就連他之前抱了極大希望準備投靠的鴻蜈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鴻蜈派來的這個老山芋溫衡不認識,他認識。這是跟在鴻蜈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軍師,名為猴因,是一隻老猿猴。猴因這人平時裝傻充愣,可是遇到關鍵的事情絕不含糊。他將玉璽給了溫衡,就證明鴻蜈一開始就看不上鯤頡。若是能看得上鯤頡,看到鯤頡倒在地上,他至少會讓他身後的這些妖兵幫忙對付溫衡。可是猴因不但沒幫忙,甚至連溫衡的名字都不問。鯤頡明白了,就算他帶著最強的兵去岸上,也隻能做鴻蜈的爪牙,做他們的前鋒對上太阿的兵。鯤頡沉悶的說道:“猴因把玉璽給了你,你就是水域的王了。”溫衡隨意道:“我沒興趣,這是你求來的,給你。”說著溫衡將玉璽丟給了鯤頡,紅綢帶鬆開來了,露出了一方黑紅色的印。溫衡剛剛轉過去的視線又被強力的扭轉了過來了,他在這方印的四周看到了一個字‘酆’。這……不是蕭厲一直在尋找的酆都印嗎?為了找這方酆都印,蕭厲派出了他最信任的鬼帝蔡鬱壘,結果酆都印沒找到,蔡鬱壘也不知所蹤。酆都印怎會在鴻蜈的手上?難道是鴻蜈殺了蔡鬱壘?溫衡又將酆都印給收回去了,他笑眯眯的說道:“你傷的這麽重,還是好好休養吧,明日還要出征哪,加油。我先幫你保管著大印哦。”鯤頡瞪著溫衡,半晌之後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氣,溫衡看到他臉上像是被打翻了蓮無殤用的彩繪墨一般五顏六色的。鯤頡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要殺便殺吧,何必如此羞辱我?”蓮無殤淡定的說道:“求死的方法有很多,你若是誠心想死早就自戕了。何必在此惺惺作態,還不去按照鴻蜈的指示做事?”鯤頡被蓮無殤說得掛不住臉,他艱難的爬起來看了看那幾百妖兵。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他想拒絕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若是不照做,隻怕這些妖兵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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