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和念古站在船尾覺得自己像傻子:“什麽?十八界已經處於新的天道之下了嗎?”蓮無殤笑道:“當然,你們難道沒發現嗎?你們是從新木的道義下滑到舊木的道義下的。”容川尷尬的低下頭,他竟然在看到新木的那一刻失去了判斷力,竟然抱著軒轅太子的大腿哭成了那樣,沒法見人了。溫衡還不忘補刀:“我懂的,容川仙君,你不用覺得難為情,我都懂的。”容川絕望的看著念古,恨不得從小舟上跳下去。新木的道義下,混沌海裏麵的海獸都平和很多。他們在舊木下的混沌海中行駛的時候,海麵下的海獸蠢蠢欲動,好幾次溫衡他們都以為要打起來了。可是到了新木這裏,藍天白雲海天一色,美的像是一幅畫。可惜就是新木的身形消失了,不然看起來更加的壯觀。等溫衡他們再次回到十八界的時候,傳送陣旁邊竟然站了兩個熟悉的人。通天和段不語穿上了義骸站在傳送陣旁邊,看到蓮無殤他們出來,通天還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參見太子。”溫衡圍著通天的義骸轉了一圈:“嗯,真像!”通天豎起大拇指:“申屠大師給我做了三幅義骸,省著點用能用數十萬年!”段不語則很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溫衡笑眯眯的看向段不語:“不錯不錯。”總算不是那副被他打爆狗頭的模樣了,低眉順眼的段不語竟然還配上了眼睛。溫衡在懷疑他到底能不能看到,畢竟那時候段不語狠下心來摳出自己的雙眼,那副狠厲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令人心驚。溫衡在段不語眼前晃了晃:“能看到嗎?”段不語道:“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耳朵還是能聽到的。”果然神魂受傷很難逆轉啊,其實溫衡還是有辦法能替段不語治好眼睛的,隻是他本人都沒有這個意向,還是算了吧。容川看到通天和段不語之後大吃一驚:“你們不是……通天帝師和段仙君嗎?”通天和段不語回禮:“容川仙君,久違了。”溫衡笑道:“你們不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麽?找通天,通天會解釋一切的。”溫衡將鍋利落的甩給了通天和段不語,他和蓮無殤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哪裏有傳說中的那副仙風道骨普濟眾生的樣子?容川他們還真的跟著通天走掉了,溫衡這才鬆快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在小舟上呆了十幾天,感覺自己都快長毛了。”蓮無殤淡定的說道:“屍體在成為旱魃之前……”溫衡無辜的看向蓮無殤,滿眼都是疑問:你怎麽突然說這個了?然而他卻等著蓮無殤的下文,沒問出口。蓮無殤道:“在成為旱魃之前,你已經長過毛了。”溫衡喀嚓一下石化了,他哀怨的說道:“無殤,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一定是嫌棄我了。我都長毛了!我還發綠了!”蓮無殤笑眯眯的在溫衡麵頰上親了一口:“我就喜歡長毛的。”溫衡重新開心了起來,他輕鬆的握住蓮無殤的手:“純風和申屠效率挺高的啊,義骸應該都做好了吧?也不知道雙魚玉有沒有修好了。哦,我們還要給蕭厲發個符篆讓他來拿義骸……”溫衡在安排這接下來的瑣事,隻聽蓮無殤說道:“你一定沒認真聽申屠漸的話。”溫衡疑惑道:“什麽話?”蓮無殤道:“那日在界牆上,申屠漸說他沒有找到修複雙魚玉的材料慢慢多,我估計雙魚玉沒修好。”溫衡想了想:“那個慢慢多很難找嗎?”蓮無殤道:“應當是極其難找的東西,白澤書上說,這東西在荒原,和息壤一樣難得。”玄天宗息壤倒是有幾塊,反正那玩意隻要靈氣充足,隻要種上足夠多的靈植,就能無限的生長。可這慢慢多……溫衡沒見過啊。兩人回到了申屠漸的府邸中,申屠漸和葛純風兩個終於離開了煉器爐了,他們從煉器爐旁邊挪到了別院中的涼亭中。兩人正頭碰頭的在研究什麽。溫衡走過去的時候,隻見桌麵上散落著一疊厚厚的圖紙,上麵有的畫著行宮,有的畫著雙魚。在圖紙上方,雙魚玉正充當著紙鎮的角色,任勞任怨的壓著圖紙呢。看到溫衡過來,兩條小魚搖搖魚鰭擺擺魚尾。溫衡跟兩條魚打招呼:“喲,錦鴻凝雪,感覺怎麽樣了啊?”兩條魚張張口,沒能聽到它們的回到。倒是聽到了申屠漸的聲音:“太子,太子妃,你們回來了啊。”葛純風敷衍的點頭:“師尊,蓮先生。”溫衡的目光在葛純風和申屠漸身上來回掃視,不知道這段時間,這兩個傻子有沒有完成雙修學習。不過看這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哪裏去,應當是沒成功吧。蓮無殤伸手從圖紙中撿起了一張畫著錦鴻和凝雪的圖,在圖紙上,兩條栩栩如生的魚兒像是隨時會活過來。溫衡笑道:“申屠你畫工不錯呀,這魚和錦鴻凝雪簡直一模一樣。”申屠漸看了看圖紙說道:“這不是我畫的,這是太子您畫的。”蓮無殤指著圖紙右下角,下方有一行題字,字體筆走龍蛇力透紙背,軒轅衡三個大字旁還有一方圓形的小印,小印上用古篆寫著軒轅二字。蓮無殤欣賞的看著這幅畫:“大家手筆,這幅圖我能留著嗎?”申屠漸笑道:“這是太子的親筆書畫,當時有很多人想要出高價買走,我都沒舍得賣。太子妃您若是喜歡,讓太子再畫一幅便是。”蓮無殤遺憾的看了一眼圖畫,又複雜的看了一眼溫衡,最終他放下了圖畫歎了一口氣走掉了。溫衡伸著手:“無殤!你等著,我馬上給你畫!畫一百張!”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天,溫衡捧著一百張畫樂滋滋找蓮無殤。溫衡:無殤,看我畫的魚!蓮無殤:為什麽有一股腥味?溫衡:我捉了一百條魚,在它們身上抹上墨汁,貼在了……溫衡和他的一百張畫被一起丟出了臥室。嚐試雙修的葛純風和申屠漸。葛純風:師叔你先脫衣服,他們說雙修都要脫衣服。申屠漸:要脫你先脫。葛純風:你先。申屠漸:你先。於是在誰先脫衣服的問題上,兩人杠了一整天,這兩人注定不會雙修成功的。┓(???`?)┏第一百四十九章 352當夜葛純風正在臥室中睡熟, 連日的煉器加上和申屠漸敲定雙魚玉的修補計劃,葛純風倒下去就睡得找不到北了。雖說修士隻要有靈氣就能撐下去, 可是玄天宗從開宗立派那一天起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順應自然。可以這麽說,除了小丹峰那些煉器的夜貓子和不得已閉關的修士, 玄天宗的修士從上到下都遵循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規律。葛純風是溫衡所有弟子中作息最不規律的那個,為此溫衡沒有少擔心他猝死。後來有了雲清, 雲清會每天三頓飯的提醒葛純風認真吃飯, 即便如此, 葛純風的睡眠依然是眾人中最不規律的一個。葛純風的睡眠很深,但是架不住他設置在房中的術法被觸動, 刹那之間隻聽刀槍劍戟斷裂的聲音傳來。葛純風抱著他的丹爐就跳起來了:“誰?!”葛純風連忙抹掏出夜明珠, 隻見門旁邊溫衡的頭發上插著一支羽箭。溫衡伸手將箭取出來隨手扔在地上,在溫衡麵前有一堆已經折斷的靈劍。溫衡忍著疼摸摸自己的胸:“大晚上的,設置這麽多陣法幹什麽?難道在申屠府邸中還會有人害你不成?”葛純風木木的放下丹爐:“師尊怎麽是你?”溫衡踢了踢身邊的劍,他隨手將門關上:“師尊來看你睡得好不好。”葛純風老實的說道:“本來睡得挺熟, 不過現在已經醒了。”就剛剛那陣仗, 隻要不是死人都被吵醒了好麽?溫衡瞅了瞅葛純風身邊的丹爐:“你睡覺還抱著丹爐?”什麽毛病?以前怎麽沒發現?葛純風從床的內側摸出一把靈劍:“本來是想要用靈劍護體的, 結果平時用丹爐習慣了就拿了丹爐。”溫衡走到葛純風的床邊,他掀開被子坐在了床的另一邊。葛純風瞪著兩巨大的黑眼圈:“師尊?你找我有事?”溫衡擺擺手笑道:“別緊張啊, 師尊明天要和你師母去荒原找慢慢多了, 走之前有些事情要對你說。”葛純風恭恭敬敬的坐直身體,溫衡懶散的靠在床另一邊,他還翻出個小雞枕頭墊在了自己背後。他笑道:“這麽畢恭畢敬的做什麽?師尊又不是別人,又不會吃了你。放鬆點放鬆點。喏, 給你個枕頭抱著。”說著他對著葛純風丟出個黃色的小雞枕頭,葛純風接過抱枕挪了下身體學著溫衡的樣子靠在了床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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