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千機書跟著溫衡這個文盲幾千年,消失之後竟然換來了溫衡鬆了一口氣。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通天和段不語不能在養靈囊外太長時間,他們的神魂依然很虛弱,說了一段時間的話之後,通天的神魂開始變得有點透明。這兩人隻能繼續回到養靈囊中去,至於他們是去修行還是去和小貓打麻將這就不得而知了。說起來溫衡還發過誓,要給通天做最好的遺骸,他現在到了二十界,要是純風發揮得當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要看到申屠漸大師……溫衡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我覺得我的錢好像不夠。”他今日逛街沒花什麽錢,但是他接下來要花不少錢。他要拜托申屠漸修複雙魚玉,幸好修補雙魚玉的材料琅玉已經找到了,不然要花的錢更多。他還要幫通天還有段不語他們製作義骸……溫衡頭痛極了:“不好意思問天笑他們要啊。”譚天笑他們為了這次過年,光煙花都放了數千萬靈石,溫衡不好意思前腳出門後腳就問弟子要錢啊。最起碼他不敢問譚天笑要,他想來想去隻能找雲清了,雲清這家夥氣運很強,走在路上都能撿到錢。溫衡嘀咕著:“之前段不語還說他知道上界有個遺跡裏麵有萬條靈脈燦若星河,說帶我去挖,結果靈脈呢?”蓮無殤似笑非笑:“你還不如直接去揭萌萌的鱗片來得快。”溫衡覺得他真要這麽做了,會被靈犀打死的。貧窮的溫衡摸著自己的儲物袋流下了心酸的淚:“哎,作為一個宗門老祖,我的儲物袋竟然比不過我的弟子。”蓮無殤端著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他眨眨眼:“要去賺靈石嗎?”溫衡聞言樂了:“有靈石?”蓮無殤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條錦緞,錦緞上寫著正月十五猜燈謎,第一名者能得到百萬靈石!溫衡嘴角抽抽:“這個我不行啊。”蓮無殤道:“放心,有我在。”溫衡樂滋滋的說著:“作弊是不道德的,不過我和道侶心意相通,這不算作弊。”隻不過正月十五哪,還很遙遠的樣子。他的儲物袋中還有兩千多枚靈石,出發的時候天笑給了他三千靈石,他今天逛街就買了東西,剩下的應當能撐到正月十五了吧?正當這麽想著,葛純風推開了門,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師尊你身上有靈石嗎?借我兩千五?我靈植用完了要出去買。”溫衡摸著儲物袋,看著弟子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隻能顫抖著接下了儲物袋:“省著點用啊,咱沒錢了。”真難,作為宗門老祖,他還要養著一個宗門。弟子伸出小手問他要錢的時候,就算打落牙齒他都要和血吞。啊,他這該死的為師的尊嚴呀!蓮無殤在旁邊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隻要他在溫衡身邊,就有數不盡的樂趣。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很快就到了城市挑戰賽初賽比試了。比試的那一天,古月樓的古月台前人山人海,眾人各顯神通,有站在看台旁邊的,有懸在空中蹲在各種法器上麵的。整個比賽場所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在大家都是修士,神識一掃就能看清台上的動作。沒有神識的無垢之體也不用擔心,看台旁邊還有城中各大商鋪裏麵都有留影石錄製的比賽畫麵,能看到賽場上每個人的那種。就算在家裏也能將比賽情況盡收眼底,非常的方便。溫衡之前在寧莫愁治下的凝翠樓就看到過這樣的留影石了,這次再見到他覺得這玩意甚好,放在飛仙樓中播放提前錄好的歌舞,能省下多少小錢錢啊。回頭和天笑說一說……不,回頭讓狗子和純風好好研究研究,這個是怎麽工作的。能自己做的,就不要出去買了。溫衡這麽想了之後,台下正帶著個紅袖章的葛純風就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他波瀾不驚的看向空中,在看古月台正前方有有一處獨特的風景。那便是他的師尊和師母了,溫衡這家夥把小板車給拖到了看台旁邊,蓮無殤用了個術法將板車懸在了低空中。這個位置挺好,不高不低,神識放出去不累還省靈氣。溫衡覺得這個視角太完美了!這兩人窩在板車的門簾旁邊正在吃著東西,絲毫不在意身邊的人用什麽樣的目光看著他們。溫衡他們的小板車在一眾製作精良的法器和靈寶中間顯得又大又笨重非常的不好看,如果要給個評選在場最難看的法器,小板車當之無愧。就看那車把手上,還有溫衡纏著的布條哪!看到煉器師們譏諷的目光,溫衡甜蜜的在蓮無殤口中塞了一粒糖果,他還趁機親了親蓮無殤的臉頰。成功感受到周圍這群單身狗們暴漲的靈氣之後,溫衡心滿意足。他的小板車再破敗又怎樣?上麵有他心愛的人,就這點就比那些華麗的靈寶好了千萬倍!看到葛純風看向兩人,溫衡對著葛純風比劃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蓮無殤道:“你別比劃了,沒這麽快,純風要等到明天才能參賽。”溫衡愣了一下:“嗯?明天才參賽嗎?那他拍什麽隊?閑著無聊?”蓮無殤道:“比賽場有個規定,收拾賽場的人能得到額外的靈植獎勵。好多人拉不下麵子不肯來打掃,純風第一個報名。”溫衡心酸極了:“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純風這孩子曾經是多驕傲的性子,現在竟然舍得拉下麵子隻為了靈植,都是窮鬧得啊!溫衡給葛純風傳音:“純風,你要打掃賽場嗎?要不別打掃了,師尊怕你受委屈。”葛純風微微一笑:“師尊不用擔心,我就等著別人炸爐之後把他們的靈植收到自己的儲物袋裏麵來。我已經看了,都是些不錯的材料,能省不少錢。”溫衡的感動全部被扼殺在喉嚨口,合著葛純風是抱著這個想法呢?這孩子飛升之後到底遭遇了什麽?之前在巧盛樓做黑工也隻是因為自己沒錢買靈植了吧?319溫衡突然聽到了一聲不確定的呼喚:“可是溫衡溫道友和吳殤吳道友?”溫衡正在給蓮無殤剝橘子吃,兩人神識一轉就看到了熟人,來人是常樂和武誌飛,這兩人是溫衡他們在二十一層遇到的人。常樂一看到溫衡他們回頭就樂了:“果然是你們,我就說這個法器是你們的!還沒多謝二位救回我的小師弟!”說著常樂和武誌飛長長的行了個禮:“多謝二位道友相救之恩。”溫衡連忙站起來擺擺手:“可別這樣,快來坐坐。”溫衡和蓮無殤將兩人請到了小板車中,一進小板車,常樂就驚到了,他愧疚的說道:“是我見識淺薄,不知這法器內部竟然有這樣的風景。”當日在二十一界的二城前,他竟然還口出狂言要幫溫衡重新打造一個法器,結果進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溫衡將行宮給拖著走了!溫衡給常樂和武誌飛倒了水,他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來來來,請坐請坐。你們是來參加比賽的嗎?”常樂道:“是啊,城市爭霸賽百年一次,我師父他們說這是一次機會,讓我們過來開開眼。溫道友,你們呢?”溫衡道:“我和無殤不擅長煉器,還是看看熱鬧吧。不過我有弟子參加了。”常樂雙眼亮了:“可是葛純風葛大師?”溫衡笑道:“是啊,是純風,可是他還算不得什麽大師。”武誌飛道:“小師弟回去之後就在說葛大師的事跡,說他連續兩日練出了聖品法器,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大師。說他無論如何都要追隨葛大師,不知葛大師在何處?能否讓我們拜見?”溫衡指指下麵正眼巴巴的瞪著別人炸爐的葛純風:“喏,那就是純風。”常樂和武誌飛呆住了,半晌之後兩人擦擦汗:“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葛大師平易近人能身臨其境,不愧是有膽識有魄力能煉製出聖品法器的大師!”說話間場上有個人的丹器爐砰的一聲爆了,那個倒黴蛋被炸得灰頭土臉的。葛純風化作了一道狂風衝到了他炸裂的丹器爐旁邊,他先是用輕柔的靈氣將倒黴蛋送下了台,然後拿起儲物袋將三丈長寬內的東西都收到了他的儲物袋中。他的表情是如此虔誠,就連炸裂的丹器爐碎屑都不放過。溫衡捂臉:“感覺沒臉見禺山葛家的人了。”想當初多不食人間煙火的孩子,經過了玄天宗的修行之後,現在都變成葛扒皮了。溫衡覺得葛純風現在若是和靈犀在一起,說不定能成為天下最要好的摳門師徒。台上炸爐接二連三,葛純風的表情越來越愉悅,他的儲物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飽滿了起來。蓮無殤道:“可別這麽說,純風現在很享受。”畢竟隻要撿一撿東西就能得到這麽多的靈寶,而他想要賺一根靈植都特別艱難。溫衡突然想到了被他們救出來的盛子明:“對了,你們的小師弟沒來參賽?”常樂說道:“小師弟本來也想來的,可是被巧盛樓關押之後,他被毒打了一頓,身體有些虧損。師尊勒令他在宗門養傷,不然他早就去下界尋葛大師了。”溫衡道:“二十一界的事情不是巧盛樓做的,巧盛樓也被利用了。”常樂和武誌飛道:“我們也知道,但是人是在巧盛樓沒的,巧盛樓再怎麽說也都難辭其咎。事情發生之後,巧盛樓已經關得隻剩下十八層的總部了。”溫衡道:“巧盛樓也是受害者,但是這次真的要剝一層皮了。”常樂感歎著:“是啊,這是被他們囚禁的人還在修養,等那些人修養結束了回來找巧盛樓算賬,巧盛樓掌櫃有理也說不清。”也不知道安子謙現在如何了,就算有聞人傑和左安保護,這一關對他而言也太艱難了。閑聊了幾句之後,常樂他們就要下場準備了。別小看一場比試,想要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不拿出一點真本事還真不行。常樂在第八場,武誌飛在第九場,算起來要下午才能上場。不過他們已經有內部消息了,需要煉製什麽丹藥或者器具心裏已經有個大概了。溫衡他們又坐在了板車的門簾旁邊,兩人互相依偎著看下麵的比試。這時候第一場比試已經接近尾聲了,溫衡這時候才留意道,原來第一場比試可以選擇,可以選擇煉丹或者煉器。如果要煉丹的話,煉製的丹藥就是很常見的舒筋丸,丹藥越是常見就越是考驗大家的技藝,不然大家都煉製出差不多的東西,那如何評判誰優勝誰淘汰呢?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修士就像另辟蹊徑,在材料和煉製手法上下功夫。有幾個真不錯,煉製出來的丹藥藥香繚繞。不過更多的因為操作失誤急於求成,丹藥時間不到就出爐毀了,或者直接炸爐了。如果想要煉器的話,煉製的東西也是很常見的靈劍。隻要發揮不出錯,基本上都能煉製出寒光閃閃的靈劍來。第一輪比試能用的材料都是第一城主辦方給出的材料,能練成什麽樣就看大家的技巧了。第一輪留下了十個人晉級第二輪比試,半個時辰之後,古月台上已經開始下一批人開始比賽了。溫衡不免為葛純風而擔憂:“純風能行麽?”蓮無殤道:“你怎麽突然就擔憂起來了?往常你不是對你的弟子們很放心麽?純風可是能煉製出聖器的修士,不用擔心。他的基礎很紮實。”葛純風可是禺山葛家和玄天宗耗費了無數的靈植靈草還有天才地寶砸出來的煉丹煉器師,可以這麽說,死在葛純風手中的靈植不會比死在雲清手裏的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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