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個宗門的時候,他直接走掉了,這一走,就走到了影月島最強大的宗門影月宗裏。清崖子想著,這下應該能穩妥了吧?他隻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靜靜的打探消息,靜待和小夥伴們匯合。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可是為什麽這麽難以達成?清崖子進了影月宗後,一開始倒還好。他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打掃雜役不在話下。隻是沒想到影月宗內部同門競爭特別激烈,他三番兩次被人給戲弄陷害。清崖子終於怒了,他直接丟了手裏的掃帚取出了自己的靈劍,來啊,不就是打麽?怕什麽怕?如果要細說,清崖子這幾個月的經曆能寫三本升級逆襲的畫本子。清崖子先揍了外門雜役,再揍了普通弟子,揍了核心弟子之後,直接拱翻了一個長老。那兩個月,清崖子就像個不知疲倦的傀儡人一樣,誰來抽誰,誰不服就打誰。打一次不行就打個十次,總有人會怕。靠著殺紅了眼和不怕死的精神,清崖子將影月宗的掌門給打趴下了。當然,清崖子為此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他向溫衡展示自己的桃木劍:“散人你看我這桃木劍,當時為了抗住雷劫,就斷掉了。哎……”這柄桃木劍溫衡記得很清楚。在下界的時候,清崖子被異界殘魂吸幹了修為弄斷了經脈,這是溫衡和蓮無殤兩人及時找到了他,幫他接上了經脈恢複了神智,不然清崖子早在幾千年前就成為一縷冤魂消散了。恢複神智的清崖子隱姓埋名,連宗門都不回了。他去昆侖求了千年桃木,放在佛宗供奉了幾百年,才製作出這柄桃木劍。當時他的師尊逍遙子肉身被異界殘魂占據,就是靠了這柄桃木劍才擊殺了那道殘魂,還了修真界一個短暫的太平。這把劍上沾著他的師尊逍遙子的血,也見證了那些年他經曆過的苦難。他走到哪裏都會隨身帶著警醒自己,而這柄桃木劍也確實厲害,對付魔道的邪祟特別好。那什麽招魂幡啊碰到桃木劍就被克製了。這麽好的桃木劍卻在爭奪掌門之位的時候折斷了,清崖子心疼極了:“我想修複桃木劍,卻找不到佛宗的人。哎……”溫衡隻能安慰他:“沒事,以後會好的。”清崖子上位之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影月宗改名成了逍遙宗。一來他是用來懷念下界的逍遙宗,逍遙宗是他的家鄉,現在他離家鄉千萬裏,隻能靠一個熟悉的名字安慰自己。還有一個,若是有禦靈界飛升的人上來,一眼就能認出這是自己的小夥伴所在的宗門。兩人說說笑笑,轉眼之間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溫衡取出了儲物袋中的美食和清崖子邊說邊聊,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不少話要說。正在這時,清崖子眉頭微皺,他從腰間摸出了島主令。島主令上靈光閃爍:“請各位島主速來靈虛廣場。”溫衡和清崖子對視一眼,這靈虛廣場,在哪裏啊?不過在這裏,一切的指引都可以靠島主令。兩人放下筷子嘴巴一抹,順著靈光指示的方向走出了逍遙樓站到了廣場上。廣場上有一個圓形的陣法,陣法中發出了指令紅光,這樣子是要兩人上陣法,這是要將他們傳送到靈虛廣場嗎?兩人走上了傳送陣,靈光一閃後,他們果真到了一處更加大的廣場上。廣場上站著百來號人,隻有清崖子這邊隻有兩人,其他宗門最少也帶了十幾個。溫衡看到了柳月白和沈問心他們:“柳道友,這是什麽情況?”柳月白一臉懵逼,他也是第一次以掌門的身份參加宗門大賽。他哪裏知道?這時候旁邊的沈問心說道:“應該是承恩界五大宗門都來齊了,宗門大賽要開始了。”溫衡看了看廣場,隻見廣場上站著一隊身穿統一黑衣的修士。隻有為首的修士身著白衣,他是個極為美麗的男人,想必這就是承恩界最厲害的宗門水月門的宗主水波橫了吧。美麗的男人,溫衡見過很多,就拿飛升之後他遇到的人來說。他的道侶蓮無殤清新淡雅氣質如蓮……啊,本來就是蓮;他的大孫子卿如念男生女相天生一副陰柔的相貌;離愁界凝翠樓的蘇步青女裝大佬,穿著加高的鞋扭腰的時候比女人還女人……但是他從來沒見過水波橫這樣的男人,他的眉毛不像清崖子那樣上揚,也不像自己的眉毛一樣彎彎,而是微微下撇。他眼角帶著一點紅暈,眼中水光瀲灩,像是將哭不哭的樣子。他臉上的每個器官,細看都不咋樣,可是組合起來,越看越好看。他身量不高,和他身後那群彪悍的修士相比,他算得上嬌小。水波橫站在那裏就自帶憂鬱的氣息,好像三百年沒睡覺別人欠他八百萬沒還卻不能要債一樣。他全身上下都寫著一個字怨。不過因為他極其美麗,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非但沒讓人覺得難以忍受,反而會升起一種憐惜的感覺。嗯……這個男人,能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真是太可怕了。溫衡挪開神識,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會有一種對不起無殤的感覺。他神識看了看,這才發現,他們身處的廣場是人工建造出來的。在廣場周圍有六條小道,小道的盡頭依然有濃厚的化不開的霧氣。溫衡一下就明白了,這條小道應該能通向他們剛剛過來的海島,隻是為什麽要用大霧阻隔神識呢?是因為陣法,還是故弄玄虛?還有,他們隻有五個宗門,為何會有六條小道?這時候水波橫的神識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他的神識在柳月白、清崖子和溫衡的身上短暫的停留片刻後又自然的挪開了。清崖子傳音給溫衡:“這個水波橫不好對付,我能感覺到,他的實力怕是能和柔情劍仙一拚。”這樣的感覺,溫衡也有。甚至他覺得,水波橫會是他飛升以來遇到過的最難纏的人。這種感覺和蕭厲、太史諫之不一樣。這麽說吧,蕭厲雖是閻君,可是溫衡卻覺得他是真實的,能說笑能打鬧。太史諫之是強大的應龍,強大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太史諫之行事光明磊落,和溫衡相處的時候兩人極為默契。水波橫的感覺就沒這麽好了……溫衡看到他,腦子中就閃過了麻煩兩個字。他想到了在下界的一種植物,叫菟絲子。這種植物自己沒有根,專門趴在別的植物上汲取陽光和雨露。它很脆弱,長著妖豔的細細的藤蔓;可是它也很強悍,它可以在樹冠上延伸來來,將百年千年的大樹生生的纏死。溫衡對清崖子和柳月白說道:“可以的話,不要與他為敵。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妙。”兩人立刻就點頭了,柳月白傳音道:“水月門的水波橫掌門被譽為承恩界最強仙尊,和他作對的,沒有好下場。”溫衡一愣,水波橫是仙尊啊。說起來老邵也是仙尊,看來越往上去,仙尊越是多。之前溫衡隻聽說上界有八大執界仙尊,看來執界仙尊少,而仙尊還是不少的。水波橫輕輕開口,眾人卻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話語。他的話就像對著眾人的耳朵在說,他的語調很輕柔,帶著一股幽怨。水波橫說道:“勞駕諸位道友等候水某,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忘諸位道友見諒。”溫衡聽到這個聲音,心就往下沉去。他怎麽覺得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呢?說不上來這種感覺,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陽光明媚的天上突然飄來了一坨烏雲的感覺。誰敢指責水波橫啊,這可是大佬。要是哪個脾氣暴的指著水波橫罵上一句,估計很快就涼了吧。201水波橫道:“如果諸位沒有意見 ,宗門大賽現在就開始吧。”聽到這話,溫衡問清崖子:“宗門大賽?怎麽個賽法?是像歸墟大典宗門大賽的比賽方法嗎?”清崖子雙手一攤:“沒細問。”這位也是個心大的。柳月白說道:“宗門大賽,是核心弟子和長老的比試,還有掌門之間的比試。今年我和清掌門要上去比試一場。”溫衡說道:“你和清崖子比嗎?”雷勁蒼插話道:“那倒不是,掌門會上去抓鬮。在其他四個掌門中抓一個上來切磋。”順便一提,雷勁蒼上次就和水波橫對上了,被虐成了狗子。慘啊。清崖子摸摸鼻子:“核心弟子?”他就帶了他一個人來,難怪出門的時候那群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戲,合著在等著自己出醜呢?清崖子冷冷的笑了,等他回去再挨個兒揍一頓。溫衡又問了:“不是說……十八島的島主都在嗎?這裏隻有五個啊?”雷勁蒼道:“會有陣法將我們的比賽場麵傳給上麵三層,他們很少會下來。”溫衡注意到一個詞:“很少?”雷勁蒼說道:“曾經有掌門繼位的時候口出狂言得罪了上麵的掌門,然後上麵的掌門下來一掌就打死了他。”哦,好悲傷。水波橫的提議自然沒人反對,這時候五個島主身上的島主令都懸浮到了空中。靈光一閃後,整個廣場搖晃起來,在劇烈的晃動中,所有的仙人都選擇飛身而起。溫衡也不例外,他懸在空中,看到下方本來平坦的廣場中間在塌陷,而周圍卻在抬高,很快廣場上就出現了一個中間低周圍高的擂台。擂台不大,不過他們圍觀的人數也不多。一兩百人在擂台周圍坐下之後,看起來還挺空曠。五個掌門這時候上去交換了一下信息,得知清崖子隻一個來了之後,逍遙宗就放棄了這次的核心弟子的比試。逍遙宗之前的影月宗曆來在五大宗門之間排名第二,因為這次棄權,直接就掉到了最後一個。清崖子坐在溫衡旁邊說道:“難怪他們有恃無恐,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溫衡問道:“怎麽了?”清崖子第二次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出發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提醒我有核心弟子的比試。回去我要再揍他們一次。”溫衡弱弱的問道:“可是,我覺得不是他們不想來啊,之前你不是說了麽?你見一個揍一個,他們現在不是都躺著呢?”清崖子:“……是哦。”坐下之後沒多久,核心弟子的打鬥……呸,比賽就開始了。首先對戰的是無涯宗和玉女宗的弟子,雙方在擂台上打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眼花繚亂。清崖子卻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些修士的實力甚至不如禦靈界和元靈界出竅期修士的修為。”不止他有這個感覺,溫衡也有,但是溫衡還是裝逼的對他說了一句:“低調。”清崖子斟酌道:“我本來以為飛升之後,到處都是仙人,我會淪為普通人。當時想過會很艱難,必須要縮著脖子夾著尾巴過日子,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做掌門。散人,你說這是什麽情況?難道上界人的資質還不如下界嗎?”溫衡指指天空:“因為啊,這天道壞了。”清崖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這時候,在擂台周圍出現了十三個懸空的黑色鏡麵。原本飛到天空中的五個島主令上射出五道靈光,靈光分別籠罩向清崖子這五個島主。清崖子在靈光中幽幽的說道:“散人你看,我這樣是不是被困在陣法中了?”溫衡看了看然後違心的誇獎道:“這還自帶靈光,一看就與眾不同,挺帥的。”清崖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是在做什麽呢?”旁邊的柳月白也不明所以,倒是雷勁蒼知道,他解釋道:“這是投映陣,通過這個陣法,承恩界的島主能和上界的島主們直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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