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心痛的掏出了兩千萬靈石:“先住個十天。”十天之後要是水神的府邸還沒建好,他就去深山裏麵住小板車!祁盛在旁邊沒忍住:“溫道友,其實你可以去我們村住。”溫衡擺擺手:“還是不打擾了。”他最近要去拜訪李老,九霄城的一些事情他還想再看一看,住在深山中會少了很多消息來源。祁盛也不勉強,他說道:“那行,那我先回去了。”溫衡拱拱手,祁盛騰空而起。參掌櫃他們八卦的圍過來了:“小溫哪,你是怎麽和劍仙關係這麽好的?”溫衡剛想說話,卻看見一輛鸞鳥車架遠遠的飛來停在了醉仙樓前麵。德文仙君拉開了車門:“小溫溫,你想我了沒?”溫衡一臉平靜對參掌櫃說道:“你看,我不止和劍仙關係不錯,我還和仙君關係好。我能有什麽辦法?”57德文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一個人。一般仙君的朋友也是仙君,來的這個人卻是個例外,他叫朱洪才,是一個地仙。他麵色蒼白,眼珠子卻發黃,整個人戰戰兢兢的。坐在雅間中一驚一乍的,溫衡給他倒茶的時候,他嚇得差點把手裏的水杯給掀翻了。朱洪才的聲音小的就像是蚊子,溫衡在他身上掃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展開了。眼前的這個地仙有種油盡燈枯的趨勢,按道理說,在上界這種地方到處都是靈氣,不該出現這種情況。他的經脈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紋,整個人有點神經兮兮的。朱洪才細細的說著:“謝,謝謝……我,我是元德仙君府上的小廝,負責打掃仙君的丹藥房的。我,我的仙君,他,他……他有點奇怪。”溫衡嘴角抽抽,這位小朱,你比你家仙君還要奇怪好麽?溫衡看向德文,德文伸手在雅間周圍布上了重重結界,他一改之前的風流不羈形象,整個人坐的像一棵鬆。這反差,挺大啊……溫衡給德文倒了一杯茶,德文趁機在溫衡的手上摸了一把,溫衡瞬間就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原來元德仙君一個多月前在醉仙樓燒毀了自己的龜甲,後來再見溫衡的時候又被溫衡放倒了,這之後就一直在府上沒出門。溫衡心想,是不是元德被自己打擊的太嚴重了,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茫了,一時半會想不通所以才奇奇怪怪的?朱洪才緊張的看了看德文,德文鼓勵他:“沒事,你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朱洪才這才小聲的說下去:“仙君是昨日不見的,府上人以為他出去,可是……”溫衡插嘴道:“所以你們是來找我算算元德仙君去了哪裏了嗎?那我可幫不了,元德仙君又不是小孩子,他這麽大個人去哪裏很正常啊。”德文心事重重的笑了笑:“別著急,你聽聽他怎麽說。”朱洪才說道:“昨天晚上,仙君回來了。他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他……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仙君在家素來愛呆在丹藥房,而且我是他的心腹……”溫衡將自己的手指頭伸到自己的唇角邊拉了一下,這才將上揚的嘴角給壓了下來。元德是多想不開才會選這樣一個人做心腹啊?這確定不是癆病鬼?元德仙君的審美有點問題。不過現在是個嚴肅的時候,溫衡一本正經的聽朱洪才說道。“這不是我們仙君第一次這樣了,每隔數十年,仙君就會忘記一切事情,這之後他都要在家緩上幾天才會出門。仙君自己也發現了不正常,前幾次這樣之後,他就對我說,讓我留意,下次如果他再出現這種情況,就讓我找德文仙君幫忙。”溫衡看向德文,德文笑了笑:“或許在你眼中我和元德像跳梁小醜挺不靠譜的,可是我們能坐上仙君的位置,也會有過人之處。我這人沒別的本事,我看人很準。我懷疑元德被奪舍了。”溫衡眨眨眼:“仙君,您告訴我有什麽用呢?”德文眯起眼睛笑了笑:“你一出現在我麵前,我就知道你與眾不同,元德是李老收下窺探天機最好的一個弟子,那天他的龜殼碎了之後,他對我說他一直在找的那個變數出現了。那人就是你。”德文站起來背著走來回踱步:“九霄界仙君除去執界仙君之外,大大小小的仙君有幾十人。我和元德在這些仙君中力量不及別人,忠勇不如別人。可我們更加得水神的心,你知道為何嗎?”溫衡想了想:“因為你們會拍馬屁?”德文的臉哢嚓一下裂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元德是除了李老之外窺探天機最厲害的人!而我,我看人很準!”溫衡淡定的點頭:“那你還反問我幹嘛?”德文擺擺手:“不和你談論這個。元德每過數十年就像被人奪舍了一樣,所有的記憶都會不見,這事我信不過別人,所以我想拜托你同我一起調查。”溫衡似笑非笑的看著德文,德文咳了一聲尷尬的摸出了一個儲物袋:“我知道你不止算卦準,我已經得知你在寒潭底做的事情了。”德文將儲物袋推到溫衡麵前:“不讓你白幫忙,這裏麵有二十條中品靈脈,足夠你一人在九霄界搏命幾百年幾千年。你同我一起去探一探元德的府邸。無論成不成功,靈脈都歸你。”溫衡不接儲物袋,他笑著對德文說道:“仙君,你同德文仙君是好友,他又沒有異常你最清楚,為何要叫上我?”德文笑著看了看溫衡的討飯棍:“你心裏清楚。”溫衡當場就驚了,看看,人家這說話的水準,溫衡覺得自己要學學。他將儲物袋推給德文:“說清楚,不然不去。我這人比較笨,最不喜歡彎彎繞繞。”德文頓時就垮下臉:“你這人啊,別人一看我這麽說話早就軟了,你竟然還揭我短不給我麵子。哎,元德的府邸在李老的府邸周圍,周圍都是李老他們的門徒,我擔心要是真查到了什麽打起來了我一個人扛不住他們一群人揍。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分擔一下。”溫衡一聽就放心了,他收下了儲物袋:“早說麽。”德文說道:“你這麽擅長算卦,算一卦卜捕凶吉?”溫衡伸出手,德文詫異道:“幹嘛?”溫衡笑眯了眼睛:“方才那是我做盾牌的獎勵,算卦的另算。”德文一口老血卡喉嚨口,他瞪著溫衡雙眼都充血了,半晌之後他氣呼呼的從自己的腰上拽下一塊溫潤的靈玉丟到溫衡麵前:“怕了你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認定了我喜歡你才故意這麽刺激我的!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把他打出去了!”溫衡不客氣的將玉佩收起來,再抬頭的時候他眼睛已經變成了鎏金色,不過他隻看到德文去了元德仙君的府邸,剩下的就剩下了深深的黑色,竟然什麽都沒看到!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溫衡自己都驚了一下。他上次看德文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德文的命運已經發生了變化,莫非是因為自己來到了這裏帶來了變化?命運這種東西可更改,是向著好處改還是變得更差,就看各人的選擇。溫衡沉吟了片刻又將儲物袋中的玉掏了出來:“不好說。”德文眉頭一皺:“果然很凶險嗎?連你都算不出來?”溫衡實話實說:“一片黑,看不到未來。”德文一驚,再看向溫衡的眼神就變了:“這個結果,德文曾經卜過數次!”溫衡細問道:“然後呢?”德文說:“元德每次占卜到這個結果就憂心忡忡,未來一片黑暗,他不知道是自己出問題了還是天道出問題了。”溫衡這才了然,元德的府邸在李老府邸附近,李老是執道仙君,能直接溝通天道。而天道,在溫衡眼中就是一棵樹,他來到九霄城的時候看到的道木就是一段漆黑的莖稈。他是被上界的道木影響了判斷嗎?溫衡想了想,反正在他的預定行程中,他也要去拜訪李老,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麽區別。想通了之後溫衡將玉還給德文仙君:“明天我陪你去就是了,卦金就算了吧。”德文瀟灑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扇子展開,他邪魅一笑:“留著吧,爺賞你的,誰讓爺就看上了你這款呢。明兒個,你老老實實的當爺的新歡吧……”說著還用扇子挑起了溫衡的下巴。老溫終於沒忍住,他一拳懟到德文的肚皮上:“去你的!”德文頓時蜷縮在地上:“你……你真下手啊……”朱洪才大驚失色:“要死啦,殺人啦!”然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德文和溫衡麵麵相覷,看向地上的朱洪才:“人還活著吧?沒死吧?”人當然沒死,就是被嚇得暈過去了。德文提著朱洪才上鸞車的時候還轉頭對著溫衡瀟灑的笑了:“明天穿的漂亮點哦,到時候我來接你。”溫衡無奈的揮揮手:“滾吧。”德文愉悅的笑了:“好嘞~”溫衡轉身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目瞪口呆的彭少堂,彭少堂雙眼發直:“你……被德文仙君得手了嗎?”溫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什麽呢?我可是有道侶的人啊!”彭少堂幽幽的說道:“這年頭,道侶算個屁,你去打聽打聽,有道侶的人各玩各的太多了。”溫衡麵色詭異的看了看彭少堂,他笑著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兩千萬靈石呢,不能浪費了。結果當天晚上,整個醉仙樓都知道了一件事溫衡被德文仙君包養了!參掌櫃痛心疾首,送來了一碗參湯,據說給溫衡補身子用,溫衡一頭霧水:???發生什麽事了?不過參茶味道不錯,味道濃鬱!第二天一早,鸞鳥車架就在醉仙樓門口等了,德文下了車跑到溫衡的房門口用力的拍門:“小溫溫,起床了嗎?爺今兒個帶你去看朋友,快出來。”溫衡黑著臉打開了門:“德文仙君,麻煩你正經一點,我賣藝不賣身。”德文翹起蘭花指點著溫衡的胸口畫著圈圈:“哎喲,小溫溫你這麽說,太讓人傷心了。”溫衡看著天歎了一口氣,若是徒兒們在這裏,他一定會沉重的對他們說你們的師尊我,為了二十個中品靈脈,把自己給賣了。這年頭,賺錢艱難啊!德文走在溫衡旁邊,那表情活像是一隻花孔雀,他對溫衡還特別殷勤。醉仙樓的人看溫衡的表情都一言難盡,怎麽說呢,人前諂媚人後翻白眼吧。溫衡笑了笑,他早就知道這群小二的德行,可那又如何?他就喜歡這群人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作者有話要說:  水神能坐上執界仙君的位置,他也有可取之處,他對他手下的劍仙公事公辦賞罰分明,顯得特別不近人情。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很有決斷,大家相信我,這隻河蚌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另外,老溫的手大概是被二哈啃過,算不上噩夢之手,但是也足夠他頭疼了。今天德文和元德兩個仙君被老溫打擊了:你知道為什麽我們能受重用嗎?老溫:因為你們會拍馬屁!哈哈哈哈哈!!第三十七章 58自從來到了九霄城,溫衡就失去了方向感, 有時候他覺得是東方, 可是走著走著卻成了西城門,有時候他看著南方的湖泊, 卻被告知湖泊在他們的北方。溫衡一直覺得九霄城的陣法有毛病,他都沒有辦法確定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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