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峰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咱們再堅持堅持吧,索性很快就天亮了,到時候,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誒,峰子。”小周挪到他的身邊,興致勃勃的說道,“你說,那個偷雞賊到底是誰?竟然那麽厲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大半的家禽全都給偷走了?”


    小周忍不住yy道,“莫不是,咱們村裏有電視上演的那些,隱士神偷?”


    自打村民們都成了玉龍軒的蔬菜供應商以後,村子的生活,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但,家家都蓋上了新的大瓦房,還都買上了彩電,電視上那些精彩絕倫的電視劇場,得到了眾人的追捧。


    如果不是他們今天要守夜的話,晚上還可以看那新一集的電視劇呢。


    哎,也不知道那劇情發展到哪裏了。


    峰子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拍了他一記,“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現實哪來的神偷?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


    “嘶~好疼。”小周倒吸一口冷氣,捂住自己腦袋,不滿的扭頭看著他說道,“你下手那麽重,把我給拍傻了怎麽辦?”


    “我這是讓你清醒一點,別整日想那些有的沒的……”


    “峰子,峰子……”小周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僵硬身子,動也不敢動,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問道,“你你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鬼啊……”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峰子又狠狠的拍了他腦袋一記,“你給我清醒清醒一點。”


    三根半夜說什麽呢?是不是想要嚇死人呢?


    小周被拍了一記以後,依然還是看到不遠處有個黑影在飄來飄去,嚇得身上的寒毛都炸起了,顫抖的手指著他身後,“那……那個黑影是什麽?”


    峰子看到他這副樣子,也被嚇得汗毛也豎起來了,瞬間扭頭一看,樹影婆娑,並沒有發現他口中說的黑影。


    當下提得老高的心,瞬間就放鬆了下來,放鬆了以後,立馬就火冒三丈,直接狠狠的拍了他一記,“你胡咧咧些什麽?哪來的黑影?如果你再胡說八道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周定睛一看,也沒有看到剛剛看到的那黑影,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心裏自覺理虧,也不敢抗議什麽,便默默的不再吭聲了。


    但是,他卻下意識的,悄悄往峰子身邊挪了挪,挨得更近他一些。


    峰子對他這個小舉動,也沒有說些什麽,默認他的靠近了。


    但是,自打發生了剛剛的事情,他們又怎麽能保持剛開始的平常心?


    下意思開始草木皆兵了。


    “誰?是誰在那裏。”這次他們兩人都看到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黑影。


    峰子雖然整個人都抖得像篩糠一樣,但是,他依然鼓起勇氣,打著手電筒,往那黑影站立的地方照了過去。


    “啊~鬼啊~”小周一看到那黑影青麵獠牙的模樣,在眼前一閃而過,加上這個時候,恰巧一陣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把他嚇得忍不住尖叫一聲,扭頭就往村子裏跑……


    峰子也被嚇得不輕,也跟著他跑了。


    很快,山上就恢複了平靜。


    那個黑影等他們都跑遠了,才躡手躡手往那個偷雞賊留下的,車轍的地方走了過去。如果峰子他們還在的話,那麽一定可以看到,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黑影是有影子,而且,那所謂的青苗獠牙,不過隻是個麵具而已。


    那黑影正準備破壞現場的時候,在這個寂靜的連風聲都能聽到的山上,突兀傳出一聲厲喝,“住手。”


    一聽到這聲音,那黑影也顧不上破壞了,直接扭頭就跑。


    但是,他還沒邁開腿,四周立馬就亮起了好幾束燈光,全都打在他身上,讓他無所遁形。


    冉初初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包圍圈,看著他,“你是誰?”


    第449章 幫誰頂罪?


    看到他半天都沒有動靜,冉初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你已經逃不掉了,你是自己把臉上的麵具給摘下來呢?還是要我讓人幫你摘下來?”


    冉初初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竟然還真的讓她把人給抓住了。


    原來,在這裏發現了關係偷雞賊的線索以後,她就知道,這條線索必定是瞞不住了。


    於是,便借著在場眾人的口,把這條線索宣揚出去,再順勢安排人過來守著,給人一種,這線索非常重要的錯覺,引發那偷雞賊心裏的不安。


    如果他坐不住的話,必定會來破壞現場留下的線索的。


    當然,明麵上,她隻安排了兩個人守著,但是,實際上,她暗中讓肖叔叔給她指派了幾個可靠的人手,(畢竟,村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因而,她並沒有找村裏的人)埋伏在周圍,就隻等那偷雞賊自投羅網。


    其實,她對這甕中捉鱉的計劃,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的,沒有想到,竟然給了她意外之喜。


    “還不快點把你臉上的麵具摘下來?”馮皓宇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敢把初初家養的,那些好吃的家禽都給偷走了。


    還害得冉家愁雲慘淡的,個個都不開心。


    那個偷雞賊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掀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


    看到他真麵目的那一刻,冉初初忍不住驚詫的叫了出來,“怎麽會是你?”


    “丫頭,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劉春旺低頭不敢看她一眼,“我是所有工人的頭頭,我利用手上的職權,把他們都調開了以後,自然很容易就把家禽給偷走。”


    “除了我,還有誰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


    “不對,你不可能是偷雞賊。”乍一聽到他這話,冉初初覺得很有道理,但是,細細一琢磨,卻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她經過最初的驚詫以後,整個人又恢複了冷靜,“你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


    他整日都跟工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旁人的視線,哪來的作案之間?


    至於作案動機,那更是沒有。


    她當初之所以讓劉叔過來管理這些工人,除了覺得他為人厚道,(當初冉媽媽做小生意的時候,小吃攤是他幫忙打造的,當時,他可是隻收了點材料費。)


    可以由此看出,他其實是個挺忠厚的人,二來,她也算是還了當初他提攜一把之恩。


    三來,他獨自一人(當時他兒子還沒有找回來),隻需要賺點生活費便足矣,並不沒有太大的貪欲。


    有這麽個忠厚老實,又沒有太大貪欲的人幫忙管理,冉初初根本就不擔心,他會被人收買,或者貪念一起,做出什麽出賣他們的事情來。


    而且,他知道山上的家禽被偷走的時候,他臉上的愧疚的表情,可做不了假。


    除非他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劉叔,如果你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丫頭,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劉春旺一口咬定是他做的,“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麽處置我,我都無話可說。”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上趕著去頂罪的。”冉初初被他這副態度給惹怒了,生氣的質問道,“那好,你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多年,你都沒有想過要把家禽偷出去賣,現在突然就幹這種事?”


    “還有,你一個人是如何瞞過大家夥的眼睛,把那麽多家禽給偷運走的?”


    “你的同夥又是誰?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同夥。”


    “我確實是沒有同夥。”劉春旺堅定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有那個念頭了,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罷了。”


    “可是,不久前,我發現,苗金花工作太鬆懈了,每天把家禽放出去,還有趕回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數,這就正好給了我可趁之機。”


    “如果不是你今天把我給當場抓住的話,恐怕你們這輩子都懷疑不到我身上。”


    “哎,是我棋差一招,我認輸。”


    “是嗎?”冉初初冷笑的看著他道,“或許你說的,苗金花工作鬆懈是真的,但是,你說的,你沒有同夥,這個一定是假的。”


    “劉叔,你可能太過緊張了,所以,你忘了,你根本就不會開車。”


    “你不會開車的話,留下來的這道車轍,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偷雞賊,還有兩撥人不成?”


    聽了她的話,劉春旺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手腳瞬間就變得冰冷無比。


    他怎麽就露出這麽大的紕漏?


    “你不用再試探了,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不管他說的話,有多大的破綻,他都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冉初初被他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要咬牙切齒,可是卻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明明不是偷雞賊,為什麽他要承認,他這擺明就是幫人頂罪。


    可是,他平日孤身一人,沒聽說跟誰的關係比較好的,他幫誰頂罪呢?


    想到這裏,她突然眼前一亮,激動衝他說道,“你這是在幫你兒子頂罪。”


    聽了她的話,一直都不敢抬頭看她的劉春旺,瞬間就抬起頭來看她,臉上的慌亂是那麽的明顯。


    “不,不是的,跟我兒子沒有關係,這件事是我做的。”劉春旺激動的說道,“你把我抓去坐牢吧,把我抓走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冉初初越發的確信這件事,就是劉叔的兒子做的。


    說起劉叔的兒子,也不知道劉叔造了什麽孽,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不成材的兒子。


    當時劉叔兒子認親的時候,她還在學校上學,所以,沒有看到那個場麵,但是,她也曾聽村裏的人八卦過,他們認親的過程。


    那簡直就是一場年度狗血大劇,說起來,還真的讓人忍不住替劉叔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聽說,當時,劉叔的兒子,是被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給架到劉家的。


    說他在他們的賭場裏欠了好幾萬的賭債,喊劉叔幫他這個兒子把賭債個還了。


    劉叔看到這群突然闖進他家的人,一下子就懵了,當時還以為遇上了綁匪呢。


    第450章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他還記得,當時聽到那夥人嚷嚷著說,讓他替他兒子償還賭債的時候,他還覺得這些人合夥上門來,想要訛他一筆,當時,他還想村裏人幫他,把他們全都趕出去來著。


    但是,被人挾持住劉浩濤卻滿臉仇恨的衝他喊道,“當年你不管我媽的死活,天天都打她,差點把她給打流產了,當年你不管我的死活,現在你還想不管我的死活,想要他們把我打死了,你才甘心嗎?”


    他的話像是觸動了他心底裏最深處,掩藏的傷痛,這個時候,他才忍不住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夥子來。


    不細看不要緊,仔細一看,他倒是越看越發的覺得,他跟他年輕的時候,長得有幾分相似。


    當下,他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當年他媳婦還沒跑的時候,是懷了他的孩子的,隻是,他媳婦跑的當天晚上,他喝醉了酒,一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爆打了他媳婦一頓。


    等他酒醒了以後,隻看到地上流著一小攤血的痕跡,他的媳婦卻不見蹤影了,


    看到那攤血跡的時候,他以為,他媳婦肚子裏的孩子被他打沒了,心裏那叫一個悔恨啊。


    因而,在他把整個縣城都翻遍,都找不到媳婦以後,他便因為愧疚的緣故,把酒給戒了,還一直都不再另娶以懺悔。


    如今,有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孩子找上門,還說是他的兒子,這如何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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