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賀景煜臉色就明顯的沉了下來。就連霍爾都皺緊了眉頭。西洛分調出他的軍團是他下的令,因為賀景煜在訓練基地出的事讓他無法再對這個同寢三年的學弟有信任,所以他也就用了點手段讓隔壁軍團的主動過來要人,他順勢同意。後來他這個學弟可能確實表現的不錯,成功從上校升到了少將的位置。西洛見著夫夫倆都沒開口拒絕,以為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正想開口時,霍爾卻打斷了他的話。“少將,並不方便。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們就先走了。”說著,霍爾就準備拉著賀景煜離開。賀景煜麵無表情斜斜地睨了西洛一眼,嗤笑一聲也準備轉身離開。但此時的西洛卻被賀景煜那一聲笑給刺激到了,他的手比他的腦子還要快。就在霍爾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上前拉住了霍爾的手腕。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賀景煜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西洛身旁,一個手刀利落地朝著西洛那隻猖狂的手劈下去。西洛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掌,他吃痛地放開霍爾的手。轉身就和賀景煜打了起來。這邊停的車很多,所以基本不會有蟲發現這邊正在進行一場爭奪伴侶的鬥毆。霍爾的反應也相當的快,就在西洛吃痛放開他的手時,他就準備上前攔下賀景煜了,但正當他邁開一條腿時,聽見了賀景煜的聲音。“站在那兒,不許動。”霍爾沒辦法隻得硬生生止住了腳步。隨後他就看見了賀景煜幾乎是對著西洛招招致命地下狠手。賀景煜心裏的占有欲完全地被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雌蟲給激發出來了。這也是賀景煜第一次感受到了雄蟲對自己雌蟲那種刻在骨子裏的占有欲。他和霍爾可以說是在今天才是完全地敞開心扉,而西洛又正好今天說了一些讓賀景煜嫉妒的話。“嗬,真是天真的雄蟲。”西洛確實是被那一掌給劈的往後退了,但是當他看見那個雄蟲又再一次衝他而來並且還叫住了霍爾之後,他心裏隻剩下蔑視。“是嗎?”接著賀景煜全身上下的氣勢一變,他身上那種無害的雄蟲的氣息完全消失不見了,現在出現在西洛麵前的是滔天的殺意。賀景煜一掌拍上了西洛的胸口,這掌裹挾著的靈力幾乎快要化為實質。一掌拍下,那股靈力也盡數湧進了西洛的體內。西洛隻感覺全身一麻,接著就是眼前一黑。他的腦袋被直湧而上的眩暈所占據了。隨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了。這場幾乎是單方麵碾壓的鬥毆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就在賀景煜單手掐住西洛的脖頸下結束了。賀景煜看著他慢慢變得青紫的臉說道:“聽著,你想挑戰我,隨你的便。但是你要是敢動霍爾一下,或是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在主星過不下去。”說完賀景煜像是扔垃圾一般隨手把他扔在了地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西洛。“西洛少將,您今天的所作所為完全違反了雄蟲保護法,按照規定我是可以起訴你的,但是看在你和我的雌君曾經是同寢室友的份上暫時就不起訴你了,希望今天給你的教訓能讓你意識到。我,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蟲。”賀景煜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最後,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說完嗤笑一聲,拉著霍爾就離開了。西洛低著頭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剛剛被掐著時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那股殺意絕不是普通雄蟲應該有的,霍爾的結婚對象怎麽會變得那麽多。一想到這兒他就會想到剛剛,從始至終霍爾沒有為他說過一句話,哪怕是最後離開,霍爾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賀景煜一下。-“雄主,你生氣了嗎?”霍爾緊緊地牽著賀景煜的手。聽見這話,賀景煜停住了腳步:“他不是你的學弟嗎?為什麽會和你住一個寢室?”賀景煜的臉上就差寫滿了“我在吃醋”四個大字了。“我們宿舍當時正好空了一個床位,所以他就正好補進來了。”霍爾說。賀景煜聽完,歎了口氣湊到了霍爾耳邊:“嘖,真想把你藏起來。”霍爾輕輕地對著賀景煜笑了笑,但是手裏牽著賀景煜的手卻愈發地緊。兩蟲的晚餐進行的非常順利,餐廳的氛圍很好,菜的味道也很合夫夫倆的胃口。“雄主,我們待會兒去給兒子買些什麽?家裏缺哪些嗎?”霍爾擦了擦嘴,隨後放下了手裏的方巾。“缺的倒還挺多的,他的衣服、吃的、用的這些家裏都不夠,我也沒帶過崽,這些還都是科研院給的注意手冊裏提到的。你沒回來我也不敢帶著他回家找雌父幫忙。”賀景煜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有個東西必須買。”“什麽東西?”霍爾埋頭在查看出門前做好的購物清單,聽見賀景煜的聲音抬起頭望著他。“當然是他的床了!總不能讓他一直睡我們的床吧。”賀景煜有些尷尬,嘀嘀咕咕道,“他要一直在,我要辦點事也不方便。”“嗯?”“沒什麽,反正床必須買,就當培養他的獨立能力了。”賀景煜一臉義正言辭,霍爾也沒懷疑,確實雌蟲幼崽需要早一點獨立。“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再晚一點商場也該關門了。”霍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這個表正是之前賀景煜送給他的。賀景煜若有所思地看著霍爾手上的表,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那對戒指拿出來了,正好今天送出去,也很有意義。至於以後婚禮的戒指,雌父那兒應該有其他安排。心裏打定主意,他決定今晚回去就把戒指給霍爾戴上,免得以後又有些什麽東洛北洛的來找麻煩。飯後,夫夫倆手挽手地逛著商場裏的母嬰店,每進一個店都有導購誇他們般配親密。剛開始的時候賀景煜和霍爾還會意思意思紅紅耳朵,但慢慢到後來,這倆都快要習慣了。逛到最後,夫夫倆趕在別蟲下班之前總算是買好了小蟲崽需要的東西,有衣服、食物,最主要的還是小蟲崽那張看起來就很值錢的小床。這個床是賀景煜選的,不管是顏色還是材質他都很滿意,就算是最後付錢的時候都完全不心疼。給自己兒子買東西那叫花錢嗎?那叫應該的。他已經忘了當時在科研院付錢時自己是有多不願意了。回到家後,負責運送東西的雌蟲一一把他們買下的東西給搬到了家裏。那張床本來應該是拚好直接送到樓上去的,但是賀景煜攔下了,他的意思是作為雄父,怎麽說這張床都該得是他親自來拚,這就導致他和霍爾在樓下客廳裏拚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還好是霍爾認真研究了說明書,然後才拚好的。小蟲崽的房間暫時安排在了賀景煜之前住過的次臥裏了,這個房間裏屬於賀景煜的氣息也能夠很好的安撫睡夢中的小蟲崽。賀景煜把小蟲崽輕輕地抱起放在那張他和霍爾親手拚好的床上後,笑得一臉慈祥的親了親小蟲崽的額頭:“晚安,小崽子。”床上的小蟲崽也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睡得更熟了。隨後賀景煜來到他之前的衣帽間,從最下麵的一個櫃子裏找出了一個小紙袋。他扒開袋子看了看裏麵的戒指盒,很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