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邋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開門聲響起,隻見一人走將進來,看著沈醉風大喝道:“宣王有令,要我們好好招待你。”說著,身後又有幾人走進牢裏,將沈醉風按住。沈醉風大怒,揮拳便打,那幾人嚇了一跳,急忙跳開,沈醉風一拳揮出,隻覺疼痛無比,定睛一看,原來方才自己已將拳頭打的血肉模糊,此時揮拳,牽動了傷口,疼的捂手直退。


    邋邋那幾人見他如此,均敢錯愕,一時不敢上前。過了半晌,隻見沈醉風麵色稍復,眾人怕他反擊,一齊搶上,沈醉風一腳踢飛一人,第二腳方抬,隻見劉大人走進牢中,見此情景,大喝道:“大膽死囚,竟敢打傷牢房侍衛。”一掌拍出,正中沈醉風肩頭,


    邋邋沈醉風被這掌擊中,肩骨欲裂,隻覺此人武功之強,平生僅見,自己在其手中連一招都過不了,委實可懼。


    邋邋劉大人叫眾人將沈醉風按在地上,大喝道:“你膽敢行刺宣王,罪該萬死。你們給我狠狠的打。”


    邋邋眾人廷杖、鞭子一齊望沈醉風身上招呼。頃刻間,沈醉風已被打的皮開肉綻,動彈不得。


    邋邋打了半晌,劉大人見沈醉風痛暈過去,便叫停手出去。過了片時,待沈醉風醒來,又叫侍衛毒打。如此打了又暈,醒了又打的過了二三個時辰,沈醉風已然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劉大人自回,次日又叫眾人毒打,一連打了三日,沈醉風已是半死。


    其一


    這日一早,劉大人又進牢來,眾人將沈醉風拽起,正待開打,隻聽劉大人道:“且慢。”眾人聞言退後,劉大人對著沈醉風笑道:“怎麽樣,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隻需說出寶藏的下落,我便放了你。”沈醉風全身劇痛,開口不得,聞言勉強一笑,甚是輕蔑。劉大人大怒,命人潑水在沈醉風身上,眾人提水從沈醉風頭上澆下,水流入傷口中,猶如萬千根錐子刺在身上,痛的沈醉風大叫。


    邋邋劉大人喝道:“你說是不說?”沈醉風被水一衝,疼的汗水直流,但也略微清醒,冷笑道:“若是宣王想知道,他會派你來嗎?”劉大人麵色微變,笑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沈醉風冷道:“宣王怎會安心派你來問,他不怕寶藏下落泄露嗎?分明是你擅作主張,濫用私刑。”劉大人嘿然一笑:“既然你知道也好,你隻需告訴我,我可以放你出去,宣王那裏由我來擔當。”


    邋邋“多謝好意。”沈醉風冷哼一聲,“隻怕我說出之後,立時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劉大人笑道:“此事由不得你。你最好還是說出來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沈醉風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邋邋劉大人暗忖半晌,忽怒哼一聲,轉身出了牢房。眾人隨後跟出,帶上牢門。沈醉風傷口極疼,不敢動身,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邋邋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牢門一響,一人閃進牢內,將沈醉風扶起,問道:“醉風,你沒事吧?”神醉風定睛一看,卻是陳禦風。沈醉風大驚,問道:“你怎麽進來的?”陳禦風道:“我將侍衛打暈,拿了鑰匙進來的。”沈醉風急問道:“你沒遇見劉大人嗎?”陳禦風訝異道:“劉大人?沒遇見。”


    邋邋沈醉風點了點頭,長籲了口氣,忽然怒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你怎可為我身犯險地。”陳禦風笑道:“我們風營兄弟有難同當,怎可棄你不顧?”沈醉風聞言大是感動,不禁心中一酸,兩眼蘊淚。


    邋邋陳禦風似沒察覺,將沈醉風扶出牢房。但見門外倒著數人,想是被陳禦風打暈的侍衛,兩人急往外走,穿過花園,行至長廊,忽聽幾聲大喝,隻見前方奔來數名侍衛,陳禦風上前一拳打翻一人,抬腳踢飛一人,其餘幾人見陳禦風威猛,均不敢上前。


    邋邋陳禦風扶著沈醉風走了幾步,忽地駐足,將沈醉風背起,健步如飛,奔出宣王府。正奔行間,隻聽沈醉風在背上問道:“其他幾個弟兄呢?”陳禦風答道:“這幾日宣王對我們風營大是疑心,將我們看得很緊,眾人都走不脫,我今日恰好麵見宣王,求他開恩放你,誰知他不允,我便偷偷潛至牢內,將你救出。”


    邋邋沈醉風嘆了口氣道:“那你怎麽向宣王交待?”陳禦風道:“我是回不去了,隻得和你亡命江湖。”沈醉風嘆道:“為了我害你如此,我心中委實過意不去。”陳禦風哈哈笑道:“既然是兄弟就別說這種話,宣王待屬下如此,當真讓人心寒。”沈醉風嗟嘆不已。


    邋邋兩人行了十餘裏,陳禦風找來兩匹馬,叫沈醉風上馬,兩人並轡而行。二人不敢走大路,隻揀小路而行。沈醉風有傷在身,加之腹中饑渴,渾身乏力,忽地摔下馬來。陳禦風急忙扶起,尋一人家暫歇。


    邋邋當日在那人家住了一日,次日沈醉風疼痛難行,陳禦風見他走不了,便讓他在此休息,自己上街去買藥。買藥歸後,為沈醉風敷藥,沈醉風連日受創,傷口流膿,稍微一動,便疼痛難忍。藥方敷上,隻痛的他全身發抖,汗珠直落。


    邋邋如此在那人家住了四五日,沈醉風傷口開始癒合,下床欲行。主人家乃是一對老夫妻,都勸沈醉風再將養幾日,沈醉風執拗不過,隻得又住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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