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把手裏最後一隻箭射了出去,他身後蹲著的四個人相互望了望,用眼神交流了自己的看法:“看來春的弓是個玩具,可以把木棍射到天上去真好玩。”


    不過“春”是個老是讓人出乎意料的人,這一箭他居然射下了一隻斑斕的鳥兒,而且射中眼睛。


    相對於四人的吃驚,劉春歡喜的是終於可以開個小灶了,看看身後四人。這隻鳥兒雖說比斑鳩大,可肯定不夠五各人吃。


    第二卷 清澈的黃河 第十四章 破壞公共食堂


    於是劉春在殺死這之可憐的斑鳩後,他又讓對自己崇拜的五體投地的四人去找回來木箭,把鳥羽加在木箭的尾巴上。心裏念到,這回看你還亂不亂飛。我射身前樹上的鳥,你這沒羽箭居然把身後的鳥給射下來了。


    這回加了羽毛穩定性果然好多了,又讓狗屎運比較好的劉春射下來兩隻鳥兒。這下差不多了,幾個拔毛剖腹幾下就把三隻鳥在溪水裏清理出來。劉春又指揮四人把清理好的鳥兒,用樹葉包裹起來拿回了窯場。然後用泥土包裹著送進了窯子裏。


    劉春剛把鳥兒放進去,見身後四人都跪在窯子邊連他和窯子一塊拜了起來。楞了一下,劉春一下恍然大悟。他們以為我是在用鳥兒祭祀神仙,求神仙保佑大家燒窯成功。明白過來,劉春差點笑出生來。我是在祭祀五髒廟,他們卻以為我要祭祀窯神。不過部落裏是禁止自個偷吃東西的,這事還得找個名目。不如將錯就錯,就說是祭祀窯神的。剛一想劉春又覺的不對,他想我這樣是不是有點自私。有東西吃,自個就吃了,連妹喜都不給他拿一點回去。


    劉春一下覺的為難了,可餓的難受的胃還是讓他把火點上了。心裏想吃不吃等一會再說,先把祭祀搞了再說。


    當香噴噴的鳥肉烤出窯爐以後,劉春的一切抵抗都是無力的,千百種責怪自己的念頭,從嘴邊出來後變成劉春向跪在窯子前的四人解釋說:“我們必須祭祀窯神,並且窯神會把法力傳進鳥肉裏,當我們吃下鳥肉,就可以燒出最好的陶器。”


    結果三隻鳥,劉春獨享一隻大的,其他四人分食兩隻小的。在大家都滿意的情況下偷了一個嘴。


    如果劉春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在今後導致部落裏公共食堂的解散,或許他會忍住不這麽做。不過現在劉春在吃飽之後,幹勁十足的燒製起陶器來了。


    或許真的是窯神的保佑,這一會他們的陶器燒製成功了。


    當蠻子領著狩獵的隊伍,經過這裏看著窯場裏滿地的陶鍋,陶盤,陶碗,陶盆時,人群歡呼著把劉春抬了起來,拋到天上。


    劉春的眼前是翻滾的天空和耀眼的太陽,那一朵朵雲彩時而在東,時而在西。


    **********************


    歡樂的人群抬著劉春按照現代的樣式製造的陶碗,陶盤,陶盆,陶鍋回到部落時,歡樂被感染到這裏。部落裏的人歡歌載舞,聽著炬、熾、爍、炆向各人述說著劉春的傳奇。


    當人們聽到劉春製造弓箭來射下飛鳥時,都爭先恐後的來觀看劉春的弓箭,有性急的人馬上就要找石匠幫忙仿製一件。


    比較起對弓箭熱烈的反應,當聽到劉春他們吃掉祭祀品增加智慧時,人們卻沉默了。醜鬼甚至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大叫著要懲罰劉春和炬、熾、爍、炆四人,指責這五個人破壞祖輩的規矩,還揚言如果不懲罰劉春等五人,發明火的先祖將從我們手中收回火的使用。


    劉春的心底的憤怒,一下湧了上來,我自個打了幾隻鳥來吃,又沒有礙著誰,惹著誰憑什麽要懲罰我。我是那麽好懲罰的嗎?隨著念頭的轉動,劉春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他真想上前揍醜鬼一頓。可他的腦海並沒有被憤怒衝擊的失去理智,反而特別的清醒。


    他首先向女酋長(煬)望去,見煬正在仔細詢問著嚇的夠嗆的炬,旁邊的熾、爍、炆三個人直哆嗦,估計他們也沒料到事情會變的這麽嚴重。


    劉春再往蠻子看去,他似乎有些憤憤不平,握著拳頭,直瞪著醜鬼。而離蠻子不遠處的石匠(煆)也顯得不那麽高興,懷抱著雙手冷眼看著。就連平日很少和劉春碰頭說話的漁郎(燜),都一付不怎麽積極的樣子,蹲在一處不打眼的地方觀察著。


    讓劉春意外的是,平日關係還不錯的鹽娘,似乎站到了醜鬼一邊幫著煬盤問著熾。


    瘦小殘疾的醜鬼,顛簸著在洞門外跳起了圈子,鼓著一雙布滿紅絲的眼睛口齒含糊的念了起來,聲音時高時低,讓劉春想起了農村裏跳神的端公道士。


    周圍的人自動的讓出了一個圈子讓醜鬼在那裏表演著,劉春直覺的意識到,這傢夥要裝神弄鬼。他心頭火一下騰了起來,心裏罵到,在老子麵前搞這些把戲。三步跨作兩步衝到了醜鬼麵前,指著醜鬼的鼻子爆喝一聲,劉春的家鄉話衝口而出道:“你給老子裝瘋。”


    這句話部落裏的人沒人能懂,這聲音卻好像平地裏起了一聲炸雷,圍在裏麵一圈的人隻覺的耳朵嗡嗡作響。那膽子小的連往後退了幾步,撞倒了身後一地的人,膽子大的也禁不住抖了一抖。


    那醜鬼吃這一下,更是唬的一屁股座在地上,“汪”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周圍的人見劉春這突如其來一下,正吃了一驚。忽然看見醜鬼嚇的座在地上幹嚎起來,這一驚一楞不覺大笑起來。連那倒在地上的人也拍拍屁股大笑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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