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個骯髒的傢夥就是在俄羅斯看到的sb,晁鋒還是採取了最直接的方式,趁著sb沒注意的時候,抓起放在帳篷裏的一個巨大的木椅子,狠狠地朝著sb那寬厚的脊樑上砸了過去。


    伴隨著肉體與鈍器相撞的沉悶聲音,sb那巨大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後轟然倒下,晁鋒不管不顧地一把將倒在地上的sb抱起來朝肩膀上一仍,率先衝出了帳篷。


    在曠野中奔跑了十幾分鍾,摔開了那些慌亂逃竄的人群,所有人隱藏在一條被雨水沖刷出來的地溝裏喘息著。將sb扔到了一邊的晁鋒累得雙眼翻白,後背上的傷口也在不斷地滲出鮮血,除了鬼龍已經稍微緩過來了一些,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了。


    勉強用背囊裏的急救包對付著包紮了傷口,向正朝著尚在昏迷中的sb指了指:“怎麽回事?sb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弄成了這個模樣了?上次在俄羅斯的事情真的鬧得那麽大麽?”


    鬼龍嘆息著搖搖頭:“估計是這樣了!聽sb話裏的意思,好像跟我們有聯繫的幾個人都倒黴了!而且烏涅娃上校也被摻和進來,看sb頹廢成現在的這個模樣,估計他們是因為我們的做法背了黑鍋。。。。。。”


    倒在地上的sb稍微動彈了一下,眼看著就要醒過來了,鬼龍從背囊中找出了一根結識的登山繩扔給了靠近sb的晁鋒:“先把sb綁起來,用那種四馬趲蹄的方法捆。那傢夥要是再發狂的話,想要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製伏他還真不容易!”


    剛剛將sb捆好,sb已經慢慢地晃悠著身體,嘟囔著鬼龍的名字清醒過來,坐在他身邊的晁鋒友好地朝著sb笑笑:“大個子,我們又見麵了。”


    看著幾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再看看身上橫七豎八綁著的繩子,sb稍微掙紮了一下便不再動彈,隻是用那種痛恨的眼光看著鬼龍,用晦澀難懂的俄羅斯方言惡狠狠地咒罵著。鬼龍在sb的口袋裏摸索了一陣,熟練地將一個皮革製作的煙口袋掏了出來:“還是那個老習慣?隨身總帶著菸葉和菸草?看你的樣子,最近好像很喜歡喝酒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小酒館,就像我們在法國相逢的時候第一次去的那個地方好好喝一頓?”


    好像被觸碰到了心裏的痛處,sb那嘟囔著的俄羅斯方言變成了鬼龍等人可以聽懂的咒罵,口沫橫飛之中,鬼龍稍顯生澀地捲起了一支香菸,朝著正在痛罵地sb晃了晃:“來支煙?抽完了再罵好嗎?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總要讓我有個解釋地機會吧?是因為上次的人質事件麽?”


    聽到鬼龍提到人質事件,sb猛地停止了對鬼龍的咒罵,反倒是一連串地問候起某些俄羅斯政府高官的祖宗八代起來。鬼龍嘆息著從禿子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輕輕地割斷了sb身上的繩子:“sb,又什麽想說的就說出來,如果你認為我們必須要靠相互間的廝殺來尋求問題的答案,那麽我們可以換個合適的地點進行。現在我們身處異地,彼此都很狼狽,實在不是個以命相搏的好地方啊。。。。。。”


    看著身邊的晁鋒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再看看坐在稍遠處的不斷把玩著手槍的秦椋和禿子,sb惱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開大嗓門喊叫起來:“都是因為你們,你們幹了以後就跑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們收拾!你們在古堡裏安裝的炸藥雖然沒有傷到我們的戰士,可那些車臣恐怖分子都被炸了個屍骨無存,我們隻好發起強攻,留在別連琴科手中的那些人質死傷慘重,而緊跟在我們後麵的電視台居然利用了你們留下的那些戰場攝像裝置把我們的行動過程拍了個一清二楚!別告訴我這不是你們刻意安排的,我清楚你的戰術思維方式,隻要是可以利用的條件,你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們走得幹淨,我們就要來擦你們的屁股!我們幾乎是哀求那些電視台的傢夥不要馬上播放他們拍攝到的鏡頭,畢竟在進攻當中,我們的一些進攻方式和處理過程是見不得光的。而一旦這些細節公諸於世,那將是我們最慘痛的夢魘來臨,但那些傢夥隻想著拿普利茲新聞獎,隻想著一夜成名,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真相,真相真的就是電視鏡頭裏的那些事情麽?當我們的兄弟在彈雨中倒下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攝像鏡頭記錄下他們最後的喘息和喊叫著媽媽的痛苦模樣?


    上麵的高官們也一樣!為了找個替罪羊,烏涅娃上校先是被革職述職,然後就是在嚴密看守之下的監獄中莫名其妙地自殺身亡!你們知道烏涅娃上校的塊頭,區區一根鞋帶,可以將她的身體懸掛在監獄牢房中的暖氣管子上麽?我的突擊隊也被安上了辦事不力、臨陣退縮、草菅人命的罪名,還有其他的兄弟,都是莫名其妙地被開除了軍職,這還不算什麽,我們居然在自己的住處,或者是汽車裏陸續發現了炸彈,而有的炸彈安裝方式竟然是我們很熟悉的那種,那是我們自己人安裝的炸彈,他們要我們永遠閉嘴!


    一個又一個的兄弟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次又一次地發現那種陰冷的眼神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我們還能怎麽樣?藏在什麽地方才是安全的?我們防不勝防!


    再看看那些曾經以我們自豪的鄉鄰或朋友,沒有一個不是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們,一夜之間,我們由穿著嶄新軍服的、在克裏姆林宮牆下站崗的好軍人變成了殺人犯、劊子手,還有屠夫或心理變態者,不再是孩子們的阿廖沙叔叔,不再是鄰居大媽熬了紅菜湯之後必定要叫去喝上一碗的好小夥子。沒有人願意與我們交往,連送信的郵差都隻是遠遠地將我們訂閱的報紙扔在門前的泥地上,而不是象以往那樣小心地替我收在門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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