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還是不放心,臨走前,還不忘拎著自己“四十米”的大刀明晃晃指著白楚楚。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將軍不利,我就把你剁了喂魚!”


    “額,你放心,我可不敢,”


    白楚楚小心捏著這把指著自己的大刀,一點一點挪著遠離自己的脖頸。


    這刀是大是長,可一點不影響它鋒利,剛才老莫伸過來的片刻,已經削了她幾縷發絲,心肝脾腎都抖了一抖。


    “我一定會好好伺候~將軍的。”


    經過剛才一遭,白楚楚發現淩銘熠很怕自己靠近,那就好辦了。


    “老莫,你們出去。本將軍自會處理。”


    淩銘熠躲避開白楚楚挑釁而又油膩的眼神,再次趕人出門。


    其餘人全都拉著老莫出去,並貼心收拾殘局,把這柴房門又合上了。


    柴房裏又隻剩下倆人了,淩銘熠顯得有些不自在。


    “別扭扭捏捏的了,說吧,到底什麽事。”


    白楚楚不再試探,坐到對麵,大大咧咧習慣了,大半身子趴在木桌上,湊到淩銘熠跟前,洗耳恭聽。


    淩銘熠還是不習慣白楚楚靠這麽近,側了身子,又是握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大王此次招我回皇城最要緊的不是了解邊疆局勢,而是,而是為了長公主的婚事。”


    “長公主?風揚雪?她的婚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哦~哦哦。”


    “風弘乾的意思是,招你做個便宜駙馬爺~”


    說著說著,白楚楚明白過味兒來。


    “不過,你這個駙馬爺可不好當啊,風揚雪是瘋的,難保不跟你玩點變態的。”


    聽到這個消息,白楚楚有些詫異,沒想到剛見麵,這個淩銘熠就已經是訂婚之人了,心中不知怎麽的,忽的有些失落。


    在現代,她用韓暮雪的身份跟淩子越在一起,原來三千多年前,他們原本是的一對,那自己的任務是什麽呢?


    難不成是促成淩銘熠和風揚雪的婚事?


    ……


    嗯……


    倒也不是不行,可怎麽想怎麽膈應。


    自己老公前世,拱手送給別人?


    還人情也沒有這麽還的吧?


    幹啥呀這是,測試自己到底有多大度??


    自己綠自己?


    不能吧……


    白楚楚越想越鬱悶,握緊拳頭氣鼓鼓的,暗自較勁。


    “所以,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說!”


    白楚楚一臉怒氣,轉頭衝著淩銘熠大喝一聲,頗有些氣兒沒處撒的窩囊。


    “你,要是不願意就是算了。”


    淩銘熠見她脾氣挺大,剛鼓起勇氣說的話,生生要咽回去。


    “你說,隻要你不跟韓暮雪結婚,我什麽都答應你。”


    她放炮一般,霹靂啪啦說著,聽的淩銘熠一頭霧水,微微怔愣。


    “沒事,你說。”


    “皇家指婚,作為臣子不得不從,”


    不得不從是吧?


    白楚楚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淩銘熠一抬眼,她又急忙恢複假笑。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讓長公主自己退婚。”


    “自己退婚?淩銘熠你覺得可能嗎?”


    “你長這樣,”


    白楚楚氣笑了,從頭到腳比劃了一下。


    “長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愛男色,養在身邊的麵首快趕上風弘乾的後宮了,”


    “而且我聽說啊,她就愛集郵,燕瘦環肥,世佳公子,相館頭牌,如今呢,就差一個你這樣的沙場白麵將軍了,做她的正宮,剛好合適。”


    “……”


    淩銘熠聽了白楚楚這一通分析,內心更是苦澀了。


    他身在邊關,消息閉塞,隻道聽途說,這姐弟倆成日宣淫荒唐,沒想到是到了這個地步。


    “要不,你就從了得了,讓她收收心,少去去相館,少謔謔良家少男。”


    白楚楚見淩銘熠不出聲,認真思考著什麽,以為他還真在考慮入贅公主府的事情,心裏更加氣不過,以她感情方麵小學雞的心性,出口就變成了陰陽怪氣的反話。


    “去吧去吧,反正你是忠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就是區區丟個尊嚴入贅,以色侍人,總比丟了命的強。”


    “你這說的什麽話,大丈夫誌在四方!何況北夷未破,中原未定,百姓流利失所,此時苟全性命偏安一隅實乃大不恥。”


    “所以呢,你打算怎麽辦?”


    白楚楚心中清楚,這是風弘乾一石二鳥之計。


    一方麵,姐姐風揚雪自從回朝就囂張跋扈,作出的種種出閣之事,讓他這個弟弟顏麵掃地,甚至不將他這個大王放在眼裏,在民間一次次掀起軒然大波。


    於情,風揚雪是他僅剩的姐姐,小時候在他不受寵時,給予過不少照顧,甚至可以說是救過命的;


    於理,風揚雪被迫到敵國為人質,隨意指婚,忍辱負重多年,才換得風月朝十多年的太平,便是國家的功臣。


    於情於理,他無法直接出手。


    淩銘熠鎮守邊疆多年,民心所向,又是二十萬大軍在手,威名遠播,早就威脅到他的寶座。


    更不要說,關於鎮國公的死亡之謎,坊間傳聞,流言蜚語,淩銘熠不可能不清楚,一定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至於這糊塗能裝到幾時呢,風弘乾是最擔心的。


    一旦淩銘熠做了這駙馬爺,那就一定要永遠呆在皇城的,變相就是將人圈在皇城,永遠在他風弘乾的掌控之下。


    這樣想來,這個風弘乾即便荒淫,十多年未上朝,醉心煉丹煉藥,祈求長生,實則對朝堂之上的事是門兒清,倒也不算是完全昏聵。


    談到自己的計劃,淩銘熠漲紅了臉,有些難以啟齒。


    “我聽聞公主最痛恨的就是皇城裏這些親貴世族狎童之風。”


    “所以,所以,我想,我想對外就稱你是我來皇城新包的小倌兒……”


    淩銘熠越說越覺得羞恥,臉色紅的直接到了耳朵根。


    “什麽??!”


    白楚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誰說古代人保守的?


    這悶騷的要是真玩起來,原來這麽變態呢??


    一想到自己在淩銘熠心裏還是發育不良的兒童,並且還是個男的,白楚楚特別不服氣地當場挺了挺胸,試圖證明自己那平的莫須有的身材。


    不是,她有那麽像男的嗎?


    那麽大那麽明亮的眼睛不用可以捐了。


    自己都這麽多次近距離跟他接觸了,淩銘熠這個白癡是眼瞎嗎,不能因為自己是一身方便的男裝打扮,就打定主意,自己是男的吧?


    她明明跟淩銘熠說話也沒偽裝,甚至還學了夾子。


    她不要麵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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