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楚楚便果斷掛斷電話。


    不給韓誌勳任何繼續發瘋的機會。


    “仙姑,他真的會出來嗎?”


    陳四強認為,這麽明顯的敲山震虎之計策,達利特這隻千年的狐狸,不可能看不穿。


    “放心吧,他多年的在瓦利的苦心經營就要毀於一旦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更何況還是毀在我的手裏。”


    白楚楚信誓旦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一個小時了,韓誌勳遲遲沒有出現。


    “仙姑,要不然,我帶人去搜吧,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別急。”


    白楚楚雙手抱臂,緊閉雙目,似是養精蓄銳,腰板挺的筆直,冷冷開口道。


    “都到這一步了,要沉住氣。”


    白楚楚發話之後,所有人都默然以待。


    死寂。


    “小心!”


    陳四強緊繃的神經正欲鬆懈之際,白楚楚驀地發現異常,當即出聲提醒。


    可惜為時已晚,連環的掃射,猝不及防,一大票人輪番中槍,陳四強的胳膊幾乎被打爛了,成了大血窟窿,血流不止。


    蓮花堂這一波,人員損失慘重。


    “你沒事吧?”


    白楚楚隻能就近拉住陳四強找了個有遮擋的辦公桌作掩體,一邊快速從自己身上扯下布條替他包紮,想辦法止血。


    “出來啊,小賤人,不是找我嗎?怎麽這會做起了縮頭烏龜了?”


    韓誌勳得逞的放肆笑聲回蕩在空蕩的大廳裏。


    “仙姑,不能去!”


    “四強,你放心。”


    白楚楚在陳四強擔憂無比的目光裏,毅然決然起身,一如六年前她第一次踏入萬惡的韓家一樣,不卑不亢。


    “韓誌勳,你終於肯露麵了。”


    韓誌勳的身後站著不少凶惡的馬仔,有幾個白楚楚都認識,是他一早就花重金在南美監獄買來的重刑犯,最嚇人的那個殺人如麻。


    她暗自捏了捏拳頭,看來這一仗打的是硬仗。


    “人呢?”


    她的目光落到韓誌勳身後。


    搜尋了一圈,卻並不見草草。


    頓時心裏沒了底。


    難道,這麽久沒出來,是對草草……


    她不敢再多想,隻希望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


    “什麽人呢?”


    “一個被你擄走的女孩。”


    “什麽女孩?”


    “我每天都要接手各種各樣的女孩,來自各個地區國家,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韓誌勳輕佻的笑起來。


    “你這個敗類!”


    白楚楚怒火中燒,一氣之下便要出手教訓。


    隻是雙手還沒碰到韓誌勳,便是被他身邊的那名最凶惡的保鏢給捏住拳頭,她力氣再大,在兩米如同小山的身軀麵前,各種裸絞格鬥招數,都是無濟於事的,隻能一次次被對方輕易地提起,反複隨手扔在地上。


    她不信邪,一次又一次重新爬起,從各個角度突破,卻都以失敗告終。


    “傑森,別給我玩死了,教訓教訓就得了,我還留著她的命有大用處呢。”


    韓誌勳居高臨下,望著腳邊滿臉是血精疲力盡的白楚楚。


    “仙姑!!”


    陳四強拖著自己殘廢了的胳膊,衝了出來,擋在白楚楚身前。


    “達利特,有本事你衝我來,這樣折磨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見陳四強如此不識大體,韓誌勳便也蹲下身,拍拍他的臉皮。


    “就你?”


    “也配?”


    “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你還真當自己是英雄了?”


    “傑森,動手!”


    韓誌勳起身,臉色陰鬱。


    大塊頭傑森得到指令,便麻木地蹲下身試圖單手提溜起陳四強,準備跟往常一樣,強力將人當場摔死。


    失血過多的陳四強,麵色慘白,氣若遊絲,可為了護住身下的白楚楚,沒有半點退縮動搖的意思,一動不動,隻是剩下的力氣已經不能讓他再有任何還手之力,隻能聽天由命了。


    “呀!!!”


    最後關頭,原本奄奄一息的白楚楚竟然爆出了巨大的能量,她拍案而起,乘著對方不備,握拳直奔傑森的太陽穴,迅猛如豹。


    這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受到重創的傑森,轟然倒地,濺起不少牆灰,也讓一旁的韓誌勳嗆了幾口。


    “咳咳,你,你!”


    韓誌勳趕忙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方絲帕,捂住口鼻。


    “韓誌勳,我再說一遍,把人,交出來!”


    白楚楚緩緩地站起身,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韓誌勳身後的人便都紛紛後退。


    老板來之前就下達了命令,這個女人一定要抓活的,原本以為一個女人,不足為懼,可如今看,她的實力恐怖如斯。


    “什麽人?”


    “小賤人你給我聽好了,不要以為你殺了我的人,我就會怕你。”


    剛見識了白楚楚的殺人術,韓誌勳還是有些顫栗的。


    他可太小瞧這個丫頭了。


    “這是你逼我的……”


    白楚楚的雙眸霎時間血紅,沾滿血汙的手顧不得擦掉從額角流下到眼裏的血跡。


    她再次從自己的內袖裏拽出了那把鋒利無比的蝙蝠暗刀。


    既然法律審判不了,那就換她來替天行道,哪怕這一刀下去,自己要永遠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韓誌勳,你還記得白玉村嗎?”


    百感交集時,想到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白楚楚忍不住落下淚來,和著血。


    “那個傻乎乎的女孩不顧自己巫女的身份,跟你私定終身,逃出村子,受了一輩子詛咒,即便被你拋棄也無怨無悔,而你呢,不僅背信棄義,還殘忍地殺了她。”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


    聽到自己多年前的秘密就這麽被說了出來,韓誌勳臉色大變。


    “你是,你是?”


    “我要是沒整容該多好啊……”


    “至少能讓你每次見到我的臉,都寢食難安……”


    窗外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破陰雲,照的白楚楚的臉一片雪亮。


    韓誌勳“哎呀”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透過那亮光,他似乎看到了那張臉變成了一個死去多年故人的臉。


    也是他這麽多年,一直在想盡辦法逃離的夢魘。


    那個暴風雨夜,他見秦琴的人做的並不幹淨,亦或者是生為世代相傳的巫女,天生就有別於常人,受了重創的女人竟然還沒死。


    情急之下,他便親自上陣,雙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看著她的眼珠子凸起,麵目全非,滿目猙獰,即便是這樣,她仍然可以從嗓子眼裏小聲的念著自己聽不懂的咒語,這一直是韓誌勳恐懼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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