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用過飯後,虞疏晚就去跟虞老夫人說了一聲要出去。


    虞老夫人有些不讚同。


    雖說虞疏晚沒有告訴她,可是幾乎出去一次就會受一次傷,她怎敢讓虞疏晚就這樣出去?


    “如今定國公府那邊想來是恨毒了你,你在府上,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麽著。


    可你若是出去了,隻怕是麻煩事兒多了去。”


    虞老夫人的麵上帶了幾分的肅色,


    “就算是有什麽事情要辦,也等到這段時間的風頭過了再說。”


    虞疏晚皺了皺自己的鼻子,


    “祖母,我若是因為他們而不敢出去一步,那豈不是顯得很心虛?


    到時候他們更有理由編排是孫女兒做的,孫女兒卻不能夠自證,那個時候孫女才是百口莫辯呢。”


    虞老夫人知道虞疏晚這張嘴向來厲害,可也不肯就此放她出去,


    “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就是了。”


    她拍了拍虞疏晚的手,低聲道:


    “京城中怕是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


    虞疏晚愣了愣。


    她記憶中怎麽沒有最近發生的大事兒啊?


    虞老夫人向來疼惜她,被虞疏晚纏了會兒,就不再隱瞞。


    再三叮囑了不許外傳,這才開口道:


    “你還記得昭陽郡主嗎?”


    虞疏晚想了又想,總算是想起來自己跟薑瑤結梁子的時候認識了祝卿安。


    當時自己還特意點撥了幾句,畢竟她也曾失去過最後一個依靠。


    隻是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信自己的話,太後的事兒有沒有辦。


    見虞疏晚點頭,虞老夫人這才道:


    “我有一個手帕交是住在青華山那邊的。


    青華山上護國寺,正是此次太後娘娘祈福的地方。


    這兩日來信,說是前幾日昭陽郡主不管不顧的帶著十幾個人直接闖入了護國寺內。


    當時在她府上做客的定國公臉都綠了。


    得了消息回護國寺都有些踉蹌,實在是失儀得很。


    定國公這個人最是好麵子,如此其中大抵是有蹊蹺的。


    定國公此次護國寺一行,恐怕是捅了簍子。”


    虞老夫人麵上的神色更嚴肅了幾分,


    “太後娘娘是當今聖上的生母,二人感情深刻。


    若不是皇上這兩個月忙於前朝事務,定然會陪著太後同去。


    皇上是孝子,特意讓定國公護送。


    要是太後出了什麽事兒,皇上能放過他?”


    虞老夫人緩了口氣,又凝眉道:


    “你就算是要出去,也等等太後回京。


    定國公府的那對兒母女就是兩個瘋子,招惹上就難以脫身得很。


    何必去惹一身腥臊?”


    虞疏晚沒想到祝卿安還真的就去了,驚訝之餘有些好奇,


    “若是太後那邊出了什麽事兒,不是應該報給皇上嗎?”


    “這些誰知道呢?”


    虞老夫人隻是警告道:


    “總之也就是這些日子的事兒了。


    你隻管在家中待著,不許出去了。”


    虞疏晚雖然膽子大,但也不是頭鐵的。


    更何況她們自有被收拾的時候,何必急於一時。


    兩人說著話,外麵通報虞歸晚來了。


    虞疏晚也不動,就是坐在虞老夫人的身側。


    虞歸晚進來,瞧見虞疏晚,飛快地低下頭來,


    “沒想到疏晚也在。”


    “這種事兒何須琢磨?”


    虞疏晚大大方方地笑著,


    “你若是不想遇見我,離開侯府就是了。


    否則我在府上,你總是會遇見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虞歸晚一副掙紮解釋的模樣,最後歎息一聲,道:


    “是我不該說起這些。”


    她重新看向了虞老夫人,目光不著痕跡地從虞老夫人手上的手串上掠過,心下微微安定,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祖母,孫女這些日子學了種花。


    聽聞您喜歡君子蘭,孫女特意給您送了一盆過來。”


    虞歸晚偏頭,流光上前,將一株含苞待放的君子蘭放在了桌上。


    虞疏晚微微挑眉。


    流光道:


    “老夫人,這裏是小姐今日特意重新找了纏花白瓷的花盆移植地。


    給您的東西,小姐總是親力親為,分外用心呢。”


    苦心的眉心一動,微俯下身低聲道:


    “這裏麵怕是有什麽東西。”


    虞疏晚麵色未動,隻是把玩著手上的玉石手串兒,好似對這些全然不在意。


    虞老夫人麵對虞歸晚總是冷淡幾分,這會兒也不例外,


    “不必了,你母親也喜歡君子蘭。


    她這些日子心情不好,你不如拿著這些時間多去陪陪她,也好過讓她心中熨帖一些。”


    虞歸晚從善如流道:


    “祖母說的是,母親那邊孫女已經送過海棠花了,您的院子裏沒多少花草,瞧著也有些冷清。


    孫女沒有旁的意思。”


    話到這個份兒上,虞老夫人不收下反而不好了。


    見虞老夫人點頭,虞歸晚這才又輕輕開口,


    “祖母,孫女今日算日子,好像再過兩個月就是您的壽辰了。


    這種日子往年都是母親操辦的,現在也該準備起來了。


    您看今年是怎麽安排?”


    “你想要管家權?”


    虞疏晚直接問出口,虞歸晚沒想到她這樣直白,臉上頓時染了層紅,尷尬道:


    “不是……”


    “那就是想幫夫人要。”


    虞疏晚挑眉,


    “夫人現在還犯著錯呢,她當然不好去做處置。


    你也不是虞家親生的,又沒有爭的心思,那趕巧今日祖母不如就將管家權給我好了。”


    “可是你從前沒學過,又怎麽方便呢?”


    虞歸晚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在虞疏晚這裏永遠都會偏,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的心頭攀升出憤恨來。


    為什麽虞疏晚這樣命大!


    前幾日她特意跟薑瑤傳了消息,將矛頭轉向了虞疏晚。


    薑瑤的性格是吃不得一點虧的,她又特意透露了虞疏晚要出去的消息,怎麽著虞疏晚也是要吃苦頭的。


    可那日虞疏晚回來,看著精神狀態要比她還好,她震驚到不行。


    先是後怕虞疏晚找她算賬,可後麵見虞疏晚未尋來,料定她是沒有證據,這才算是安定下來。


    可虞歸晚實在是想不明白,難不成是天道保護女主,才讓虞疏晚一次又一次地死裏逃生?


    又或者,真的是虞疏晚的運氣太好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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