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言不想告訴她真相,盡管她可能都知道了大半,還是不忍心告訴她顧玉書騙了她、利用她那麽多年,寧願要她相信是後來變心也別是一開始就沒愛過。“沒想什麽,藍若姐下午送了白粥過來,我去熱一熱。”徐采柳眼睛直直看著桌上的那枚戒指,“你哪來的戒指?”顧鬆言還沒說話,徐采柳突然很激動的坐起來,帶著身上的傷扯的她臉色慘白躺回床上,咬著牙強忍,“別按鈴,沒事。”“那枚戒指有什麽問題?您認識?”這並不是她和顧玉書的婚戒,普通到像是街邊兩元店買的鍍銀戒指,她居然有這麽大的反應。徐采柳卻不肯說了,轉過頭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眼角落在頭發裏。顧鬆言微微皺眉將那枚戒指拿起來,放在了她的枕邊,“我出去熱熱粥,順便打點熱水過來,我請了護理幫您。”徐采柳住的是高級病房,有微波爐和燒水設施,顧鬆言隻是借口出去,他知道徐采柳現在需要冷靜和獨處。他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心情很亂,一直以來的冷靜被擊碎,亂糟糟的信息全部塞進腦子,讓他難以負荷。他伸手撐住頭,疲憊又痛苦,紛雜沉重的情緒幾乎把他壓垮。顧玉書去世的時候他還小,後來又突然出現,雖然一直豔羨的像是童家那樣的親情從未感受,但他依然不希望顧玉書消失。耳朵忽然被兩隻溫熱的手包住,一雙熟悉的鞋出現在麵前。倏地抬起頭,果然看到童倦微微俯下身,雙手從他耳朵往下,將他整個人抱住,“鬆言哥哥乖啊,我來了。”“你怎麽……”童倦抱著他,“別怕。”顧鬆言仿佛一瞬間卸了力,由著他抱,無力的問他怎麽會來,現在不應該還在外婆家嗎?“傻,我是你男朋友,如果連你心情不好都聽不出來,我還配喜歡你嗎?”顧鬆言把頭埋在他因為從外麵剛進來還帶著冷意的頸窩裏,頭一回有點脆弱的抱緊他,“謝謝。”“說我傻。”童倦抬起頭,伸出食指點在顧鬆言的鼻尖上,“其實你才是真的傻,你都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因為你的心情低落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陪你嗎?你也從來沒想過,我會願意陪你經曆所有嗎?”顧鬆言真的沒想過。童倦的每一分回應他都覺得無比珍貴,從來不幹多做奢望。“顧鬆言。”童倦突然嚴肅。“嗯?”童倦左右看了看,好像沒人在看他們,大著膽子飛快地在顧鬆言唇上啄了一下,“以後自私一點,知不知道?再一個人扛著事情我就……我就不要你了!”顧鬆言點頭,“好。”“好什麽好呀,要說記住了。”“記住了。”第67章 說漏嘴童倦握了下顧鬆言的手, 問他徐采柳怎麽樣了。“沒什麽大礙, 醫生說要住一段時間的院觀察一下, 因為事故比較嚴重, 怕有什麽沒發現的後遺症。”“你別擔心, 阿姨這麽好一定沒事。”顧鬆言點點頭, 朝他身後又看了看,“你怎麽過來的?”“哦我媽今天可能趕不回來了, 我自己打車來的, 他們那兒下雪了走了老遠才打到車, 快把我凍死了。”童倦習慣性的抱怨了聲, 言語之下全是親昵。“你要打水嗎?我跟你一起去。”童倦拎起地上水壺,陪他一起熱了粥打了水,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讓顧鬆言先進去,然後自己探頭乖乖問:“徐阿姨, 我能進來嗎?”徐采柳臉色白的難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童倦自己進來了,把水壺放在一邊, “徐阿姨, 您還好嗎?我媽媽去看外婆了沒辦法趕回來, 讓我先來看看您。”徐采柳聲音很輕, 帶著點冷意,“你媽媽怎麽知道我出車禍的,不用拿她做借口,我們關係沒有那麽好, 不必假意客套。”童倦臉上仍掛著笑,“哎呀被您發現了,其實是我聽出顧鬆言心情不好偷偷跑回來的,沒告訴我媽,怕她擔心,您別生氣,下次我不跟您撒謊。”徐采柳閉上眼睛,“我沒事,看完了早點回去吧,別讓你父母擔心。”童倦:“顧鬆言一個人照顧您也忙不過來,有時候要叫醫生或者拿東西什麽的不方便,我留下來陪他,您放心,如果不叫我的話我絕對不進來打擾,就在門口。”顧鬆言舍不得他這樣逆來順受,他長這麽大一直恣意張揚,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回家吧,我一個人能忙得過來,你在這兒休息不好,明天再過來,聽話。”“我知道你忙得過來,但是你需要我,我知道你想要我陪你。”童倦按住他的手,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關係,然後又跟徐采柳說:“阿姨,那我先出去了啊,您吃完飯早點休息。”顧鬆言皺眉看他拉開門出去,將熱好的粥端過去,“媽,童倦沒有錯,如果真的說有人做錯了,是我喜歡上他,又設計讓他喜歡上我,您該怨的是我。”徐采柳冷冷輕笑,“怨,你以為我不怨嗎?”她和鄧書儀一起長大,從小就是閨蜜,雖然她家世、相貌任何事都在自己之上,但她從來沒有過不平,她成績很好,完全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爭出一份驕傲。後來大學考到不同的大學,兩人甚至越好畢業了以後要在同一所城市工作,時隔四年兩人沒有絲毫疏遠,一起來了江城。她嫁給了童立誠,自己嫁給了顧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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