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真是沒在意,讓倦祖宗喝了那麽多,他人呢?”顧鬆言:“找他幹什麽?”柴意遠立即舉手:“我來道歉,別醋。”“他最近牙不好,不能吃太多甜的。”“哦,哎對了言哥,那天他喝多了,你有沒有趁這大好機會幹點啥?”柴意遠撐著下巴反坐在張乾的座位上,壓低聲音問他。“沒有。”“哥你是真能忍啊。”他說著又往顧鬆言胸前看了看,“傷沒增多吧?”“沒有。”柴意遠托著腮幫子歎氣,“照我說你趕緊直接表白得了,玩什麽隱晦,你就直接跟他說,我喜歡你,想跟你談戀愛,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我把你綁起來你也得答應,到時候看他怎麽說,別整那些拐彎抹角的,我算看出來了,這人神經比旗杆還粗,你想讓他自己發現是發現不了了。”顧鬆言垂眼,“他知道了會怕。”“怕什麽怕,你就自己這麽憋著?現在可就隻有一個學期了,到時候大學一考,他指不定去哪兒呢,你還有機會?”柴意遠覺得顧鬆言這人就是會苛待自己,但凡真的舍得傷害一下童倦,早不是現在這樣了。“顧鬆言要跟誰表白?”柴意遠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我艸倦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嚇了我一跳!你都聽見什麽了?”顧鬆言也皺了下眉。童倦看見他不耐的表情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過確實也沒來早,就聽見了最後一句,“剛剛啊,說顧鬆言喜歡的那個人大學一考沒機會了,沒聽見重要的。”柴意遠心說你還真漏掉了最重要的。顧鬆言抬眸,“奶茶蛋糕送到了,還不走?”“我走我走。”柴意遠立刻從張乾位置上起來,走之前靠在他耳邊飛快說了句,“真的,病嬌咱們就病到底,別總想克製。”顧鬆言抬頭看他。柴意遠飛速溜了。童倦看見桌上的奶茶和蛋糕,“這蛋糕我能吃嗎?晚飯沒吃東西,餓了。”“可以。”童倦剛想伸手,就被人拍了下,手背一疼,“你幹嘛?”“上午你說讓我幫你補習,是認真的還是說著玩的?”童倦捂著手背,委屈的揉揉,“當然是認真的啊,你打人很疼的不知道嗎,你看看都紅了!”顧鬆言撥掉他的手,“全聽我的?”“……盡量?”“那不學了。”顧鬆言作勢要轉過去,被童倦一把拉住,“好好好全聽你的,行了唄?”顧鬆言點了下頭,伸手拿開蛋糕放在自己右側,“現在開始學,做對一題吃一口。”童倦一頭磕在桌上,“那你餓死我算了。”顧鬆言展試卷的手頓了下,抬頭看他,童倦被他的眼神凍得立即投降,“學,立馬就學。”“嗯。”試卷在他麵前攤開,先是從數學開始,顧鬆言說:“我先看看你的基礎,要從什麽地方開始教,你看一遍這些題型不管能不能做對,那種一看就不會的告訴我,知道解題步驟的不用說。”童倦“哦”了聲,低頭一看就暈了。這是啥,這又是啥。“……那個……”童倦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題目,小心地抬起頭看顧鬆言,“我直說了的話你能別反悔嗎?”“一題都不會?”童倦咬住嘴唇委屈巴巴的一點一點,立刻又說:“我覺得要是你教的話我還是能學會的,你得相信自己的本事,我是次要的。”顧鬆言忍不住捏了下額頭,滿臉無奈。“那我從基礎開始教你,高一高二我跟你不在一個班,你有沒有認真學過?”“學了的,那時候我跟鸚鵡是同桌,這人巨吵我睡不著覺,閑著無聊的時候就聽一點,還成的。”童倦對此相當自豪,他還是考過全校前五百的,雖然也沒有多好。“我出幾道題你做做看,我摸摸底。”顧鬆言拿過筆和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麵迅速寫下題目,頓了頓又繼續寫,很快就出了半張卷子。童倦都看呆了,這人也太強了吧。“你做做看,不會的直接問我,不用等做完。”顧鬆言把筆記本推給他,又遞了支筆,然後側著身朝向他。童倦握起筆深吸了口氣,他都一年多沒有做過試卷了,突然有種無形的壓力壓上來,尤其旁邊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清苦味道,被暖氣烘出一股曖昧。顧鬆言離得極近,講題時呼吸幾乎落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有時候點在試卷上的時候會碰到他的手,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收走。童倦根本聚不了精神,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強行集中注意力,聽顧鬆言為了不影響別人而壓低的聲音撩過耳廓,連筆都快拿不穩了。他好像突然發現了顧鬆言溫柔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聲音很低,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講過,解題思路清晰明了,盡管他控製不住分神,還是將知識刻進了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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