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了!”童倦腦袋包在被子裏,襯著紅眼圈兒和被蒸紅的臉,讓人想伸手揉揉,但顧鬆言知道他怕自己便忍住了。“你明明沒睡著還在那兒裝,看著我偷偷拿你手自己……自己那什麽,是不是很得意?”顧鬆言很冤枉,“你知道我不會的。”“那你為什麽裝睡!你敢說不是故意想弄我尾巴的?”顧鬆言啞口無言。他的確是想看童倦要幹嘛,想看是不是真的能忍住求自己,看他小心翼翼怕吵醒自己輕輕揉尾巴,結果越拽越長,實在受不住了才喊自己。他故意裝睡到童倦偷偷拿著他的手去揉尾巴時再也忍不住逗了他,沒想到這一逗直接把人逗哭了。“你幹嘛不說話?默認了?”顧鬆言說:“嗯。”“你還承認了!”童倦被他氣得一把掀開被子。顧鬆言伸出手輕輕抹了下他的眼角,“實在生氣你就打我一頓,我不還手,讓你消消氣好不好?”尾巴搔在腿上,童倦眼淚掉完就回過味來了,更覺得丟臉,紅暈從耳朵尖一路到脖子,“我才不打你!就你這個弱……”話說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人比他會打架!“顧鬆言你就是個騙子!”“我騙你什麽了?”顧鬆言實在無奈,“我才一直想要問你為什麽一直覺得我不會打架,甚至弱不禁風的?”童倦小聲嘟囔,“忘了算了。”小時候兩家關係還好,徐采柳跟鄧書儀兩人一起喝下午茶閑聊,說鬆言哥哥大要保護倦寶,童倦趴在樹上衝兩個媽媽桌上扔了顆果子。“我保護鬆言哥哥還差不多,他都不跟我爬樹,隻會學習。”鄧書儀笑著拍拍旁邊安靜的顧鬆言,“那鬆言哥哥以後就交給你來保護了?可不許讓他受人欺負啊!”童倦一直記得,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不需要自己保護了,已經變得比他強大很多,甚至無所不能。“喂顧鬆言。”“嗯?”童倦咬著唇,讓自己看起來張揚跋扈一點,“我命令你,把我尾巴弄回去。”顧鬆言微怔,童倦揚著下巴像個驕傲的王,細碎的燈光在他還有些濕痕的眼睫毛上亮晶晶的,更添了幾分嬌縱。童倦攥著手,隻要他不求顧鬆言就不會在他麵前丟臉,他命令顧鬆言的!顧鬆言隻是個工具,對,工具!顧鬆言鬆了口氣,不哭了就好,童倦平時踹他也好罵他也好怎麽都好他都能應付,隻要一哭他就自亂陣腳完全沒轍。他在學習上在打架無論什麽事情上都鎮定自若所向披靡,但隻要碰見童倦哄著眼睛喊鬆言哥哥或者掉眼淚,他就完全沒辦法。童倦神色跋扈驕橫,用詞也足夠囂張,居高臨下不可一世,足尖落下來的每一步都狠狠碾在他的心尖上。顧鬆言驕傲內斂,別人難以分去一秒的冰冷眼神,卻甘願由童倦肆意踐踏。“能跪住嗎?”童倦輸人不輸陣,硬著頭皮說“能”,單手撐著爬起來跪好。顧鬆言揭開被子起身,伸手扶住他的腰,靠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右手別用力,左手撐著床,受不住的時候我會扶著你的腰,別怕。”“誰、誰怕了!弄快點別廢話!”童倦試圖用凶狠強硬的態度在顧鬆言麵前掰回一點麵子,殊不知隻會讓他覺得更想占有。這條尾巴通體雪白,由原本隻有掌心大小的毛絨長成足足有小臂那麽長,卡著睡褲的邊緣乖順柔軟的垂在腿間,像是隻笨拙的靈獸變了人形卻收不住尾巴。顧鬆言伸出手,尾巴在手腕上繞了個圈,溫熱柔軟的觸感掠過皮膚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難受就告訴我。”“揉你的!”童倦咬著牙忍耐,那條尾巴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直接連通大腦,連個緩衝都沒有直接傳達,被人撥弄,乖巧地纏著別人的手腕。顧鬆言攥住尾巴根部,用指尖輕輕按壓揉了揉,童倦腰瞬間軟了塌下去,左手想撐卻也使不上力。“顧鬆言!”一隻手托住他的腰,聲音在耳朵邊撩過,“別怕。”“誰怕了!”童倦剛一開口牙齒就打顫,一口氣吸的一波三折,幾乎忍不住溢出口的哼哼氣聲、指尖按住了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一會輕一會重讓他始終在一個能接受和更舒服的臨界點徘徊,卻怎麽都不讓他好受。他每次以為重一點,那指尖輕了。他以為輕一些,卻又突如其來一個極重的手勁兒讓他腰軟的受不住。“別……別玩了,難受……重一點……重嗯……”童倦掐住他的手臂,挺著腰送上去追逐他的手,讓他給自己好受。睡衣的上衣隨著他的動作掀上去一些,褲腰卡在尾巴下,露出一小截兒白軟精瘦的細腰,沒有贅肉隻有柳葉似的流暢鋒利。他追逐著手,腰不自覺跟著動,柔軟的腰凹下一個弧度,顧鬆言腦海泛起他在浴室時候說的看,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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