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天各一方、再也不見。他會有一個很好的太太,跟他一樣知書達理,溫柔美貌。童倦把書合上。他和顧鬆言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自己還長了個詭異的尾巴,像個怪物。童倦回到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院裏。童立誠非常忙,鮮少在家,童倦自從上次被他揍過之後已經有三個月沒見他了,怪稀奇。“這才幾點你就回來了?又曠課?”“我們班同學都去參加省競賽了,我不想去,全班就我一個人沒法上課我就回來了,您怎麽也這麽早回來,曠工啊?”“臭小子!”童立誠摸起一個蘋果砸他,“你給我滾上來!”童倦接過來啃了兩口,單手插兜懶散地跟上去。“好好走路!”“您背上都長眼了?”童立誠進了書房,嚴肅又正經地拿出兩樣東西,童倦“哢嚓”一口蘋果,“爸你饒了我吧。”“坐下!”童倦實在不想跟他爹下棋,這人小心謹慎到下棋跟兵法一樣,關鍵是每次都還贏不了,輸了就帶他回憶當年太爺爺的抗戰血淚史。“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太爺爺牛逼,太爺爺非常牛逼,您饒了我吧。”童立誠開始擺棋盤,童倦撓完牆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爸咱商量個事兒,如果你答應別說一盤棋,我天天搬凳子上您辦公室陪您下棋,怎麽樣?”“說。”童立誠下棋的時候脾氣最好。“我畢業了之後您讓我去部隊吧,我不是讀書那塊料,就想扛槍,小時候您給我講那麽多太爺爺跟爺爺的事跡又不讓我去,那不是折磨我嗎?”童立誠捏著棋子沉思,好久沒應聲。這個時候他仿佛褪去了一身強悍軍人的鋒利,像是個文人般溫和持重,“嗯,去軍隊也行,不過我童立誠的兒子,不能隻做個小兵蛋子。”童倦意外,“您答應了?”“其實我跟你媽一直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你從小就喜歡軍事之類的東西,就連抓周哪兒都要就死抓著我的槍不放,但身體素質並不算特別好,你媽媽舍不得。”童立誠完全沒有強勢的大男子主義,相反在家庭上非常尊重鄧書儀的意願。“我也沒多差,抵抗力不好練練就行了。”童倦快激動死了,他都磨了多少年了,童立誠總算鬆口了。“還有一件事,你想做軍人必須給我用成績考進去,我不會幫你安排。”童立誠落下一子,抬頭看著這個嚴苛管教到大的兒子。童倦一下子萎了。童立誠又落一子,“這隻是最簡單的一關,你以為做軍人僅憑一腔熱血就行了?我勸你啊,還是放棄吧。”童倦一子落下,將棋局結束,“您等著吧,我一定能考上。”童立誠冷硬眉眼硬是彎了點笑出來,平添了一絲和藹。“您別這麽看著我笑啊,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掏槍斃了我,我可不想槍都沒扛上先吃槍子兒啊。”童立誠瞪他,“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吃飯了!”鄧書儀在下麵喊,“小兔崽子和這老東西一湊到一塊兒就是下棋下棋,加在一塊上百歲了,還跟三歲一樣!”童倦掏掏耳朵,“爸你怎麽受得了我媽的。”童立誠把棋子扔在棋盒裏,哈哈笑了聲,“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哦對這件事先別告訴你媽媽,等你考上了之後再說,不然我可幫不了你。”童倦:“萬萬沒想到槍林彈雨過來的童立誠大校居然背地裏居然這麽怕老婆,爸,我對你表示十萬分的憐憫。”“臭小子,你不想去軍校了?”童倦站姿筆直衝他敬禮,“一切聽從首長指示!”省競賽在燕城,學生們早到了一天。柴意遠湊過來跟九班的學生一起吃晚飯,從遊戲聊到打球又聊到明天考試,最後結賬時一起拜學神感謝請客。顧鬆言:“吃了這頓飯明天不考滿分都自殺謝罪。”張乾當場抹脖子,“我先死為敬。”徐恒說:“我給你墊背。”眾人哈哈笑著往回走,顧鬆言提前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吃飯的地方不遠。柴意遠跟上來撈他肩膀,“哎言哥,問你個事兒。”“嗯。”“你跟童倦不是一直都不太對付嗎?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啊?”顧鬆言不說話。柴意遠一時掐不準他是怎麽想的,斟酌了下又問他。“童倦有什麽好啊能把你迷得這麽暈頭轉向,半跪著擦灰塵,校醫室給人洗腳,就連吃飯都是慣著哄著,你被灌什麽迷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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