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邊做心理建設邊小心翼翼順著那根東西往下摸,連接自己尾椎骨的地方沒有任何接縫,活像是天生就長在那兒的,毛茸茸的帶著體溫。童倦從頭麻到腳,艱難重複:“沒事,沒事,這是做夢,人怎麽能長尾巴呢,我做夢呢,做夢呢。”他閉著眼做完心理建設,悄悄睜開一條縫隙看鏡子,那條尾巴乖乖垂在腰下,等他一睜眼,仿佛長了眼睛般朝他討好,翹起來了!!!!“啊啊啊啊!!!!!!”鄧書儀吃完了飯,哄了童蘭澤睡覺之後回到書房跟人談工作,對方被這個撕心裂肺的慘叫嚇傻了,小聲問鄧主任怎麽了。鄧書儀溫和跟對方說“請稍等”,然後暫時關閉自己這邊的語音,衝樓上大吼,“童倦,再叫我就用石膏把你的嘴封上,給我安靜點!”童倦老實了,她重新打開語音鍵,溫柔地跟對方說:“不好意思,家裏孩子有些調皮,讓您久等了。”對方忙說:“不會不會,家裏孩子調皮正常的。”童倦和尾巴麵麵相覷,他實在是不敢扯了,生怕一碰它就會再長大。現在已經有他小臂那麽長了,童倦覺得自己要不是心理素質過硬都要哭出來了,以後拖著這玩意見人?不如死了算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澡也不洗了,找到手機打開搜索框輸入:人能長尾巴嗎?科學解釋說:人是能長尾巴的,但是由於進化過程中尾巴退化了,長出尾巴的狀況為比較罕見的返祖現象。長尾巴的孩子會出現大小便失禁、下肢變拐,還有可能出現腦積水等嚴重問題。童倦被嚇呆了,這他以後要是大小便失禁,腦子進水怎麽辦?顧鬆言肯定會借機嘲笑他。童倦猛地坐起身,屁股底下有點癢,後知後覺剛發現是那條尾巴被他坐在下麵了,他動了動屁股讓它出來。“你煩不煩啊,能不能老實一點,別動啊,再動就給你切了!”那尾巴仿佛能聽懂,真就乖乖搭在床上,童倦看它毛潤油亮,鬼使神差下手摸了兩把,“還挺舒服。”童倦又躺回床上,驚恐完了也冷靜下來了,邊擼尾巴邊愁,他明天拖著這玩意怎麽去學校?他連褲子都不能穿了。要是顧鬆言知道的話……他不如死了算了。死都不能讓顧鬆言知道!**“早戀嗎班長?”柴意遠不怕死,上來就揶揄顧鬆言,他也是那天群裏起哄的一員。顧鬆言在群裏是張乾下午先斬後奏拉的。柴意遠除了是上一屆校園男神評選出來的校草,也是個常年霸占年級前五的學霸,聽說這個非要過去看戲,女生們爭先恐後把他拽進群。原以為顧鬆言在這群得冷成什麽樣,沒想到熱鬧非凡。顧鬆言沒抬眼,微斂著的眉眼含著一絲不耐和冷漠。柴意遠撐著腦袋笑,“真的,那些嗷嗷喊著要跟你早戀的女生肯定想不到我們學霸顧班長,表麵冷漠禁欲,背地裏打起架來連悍匪都害怕。”顧鬆言掃了他一眼。柴意遠止住了話頭,一拐彎問他:“哎說真的,你今天去教務處幹嘛啊?不會是心情不好去找老師麻煩吧。”顧鬆言朝他勾勾手指。柴意遠認真的靠過來,準備聽驚心動魄的故事,結果他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嗎?就是那種……附著在某件物體上,監視、控製你的人生。”顧鬆言的聲線本就冷,配上詭異的解釋,聽得柴意遠從心底發毛。“……你、你別嚇我。”顧鬆言擱下酒杯站起來,“逗你呢,這世界上哪有靈魂,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什麽靈魂什麽責任,都是狗屁。”柴意遠沒聽懂他在說什麽,看他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啊?你今天這麽早走?他們都還沒到呢,不玩兒了啊。”“嗯,我媽今天會早回家,我陪她吃飯。”**第二天一早。鄧書儀出門上班,路過童倦房間的時候發現他還沒起來,進去衝他額頭敲了下,“八點了還不起!你學校都上完兩節課了!”童倦有些憔悴。他做了一夜噩夢,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他長尾巴了,讓他站在升旗台上跟所有人交代為什麽會長尾巴,懺悔自己是異類,數千道視線死死盯著他。尤其顧鬆言。這人指著他的尾巴冷笑,“怪物。”他一個人拖著自己的尾巴躲在角落裏,拚命把自己的尾巴往褲子裏塞,可越長越大怎麽都塞不進去,最後甚至長出了九條!那些尾巴張牙舞爪地將他籠罩,讓他喘不過來氣。顧鬆言攥著他的尾巴,嘴角帶著明晃晃的嘲笑譏諷,“原來我們的校霸,是個長尾巴的怪物,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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