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字?龍飛鳳舞的跟天書一樣,你會寫字嗎?還不如我寫的工整。”童倦嘟囔,就這?這鬼畫符能貼門上?顧鬆言略微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眉眼精致,透著妖異的漂亮,連舌根底下都泛著甜。“幼稚。”童倦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不是這個字叫幼稚,是他在說自己幼稚。“你就比我大?”顧鬆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了他一會。童倦一把捂住,誇張地瞪大眼,“喂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真流氓!下流!”顧鬆言眼角跳了跳,收回視線繼續寫春聯,“我不吃甜,謝謝鄧阿姨好意,下次不用送來了。”童倦跟他老是吵不起來,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又不能打,萬一手重就打壞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童倦想了想顧鬆言被他打哭的樣子,興奮之餘又覺得沒勁,“哦”了一聲,“那你快點寫。”童倦喜歡吃甜,坐在顧鬆言旁邊等他寫春聯的空隙把糖糕吃完了,咂了咂嘴。嘔,真的甜死了。-“童倦!你有完沒完?盯著顧鬆言看什麽,人好好考試也礙著你了?怎麽著光打一個教導主任不過癮,你還想揍他?”顧鬆言筆尖一頓,側頭看了童倦一眼,眉眼隱含意外。童倦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渾身不爽,把筆一扔伸了個懶腰,“沒看他,傻逼才看他,我看張乾呢。”張乾知道童倦這是說他前幾天激將法讓他喊顧鬆言爸爸的事兒,冷汗都下來了。“祖宗,倦爸爸您別記仇,小的知錯了。”童倦撐著下巴笑,“行啊,你去升旗台把這話喊十遍就原諒你。”張乾見童倦不像生氣,嘿嘿笑起來,“我才不喊呢,我又沒有校霸倦哥的魄力,喊我們顧學神爸爸。”童倦餘光掃了一眼。顧鬆言人如其名不動如鬆,安安靜靜地寫著自己的卷子,完全沒受外界打擾。同學們都快笑死了。“這是一場什麽樣的緣分,竟讓我們的校霸倦哥真心實意喊顧學神爸爸,讓我們走近倦哥的內心,一探究竟。”“可能是學霸的淪喪,校霸的扭曲?”“倦哥,喊爸爸什麽感覺,和被喊爸爸的區別大嗎?”“倦哥倦哥,顧學神當時喊你乖兒子了嗎?”童倦用還好的那隻腳往前踹了一下,“滾蛋,他敢喊我兒子?我給他十個膽。”顧鬆言側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眼角微彎,和那天眼角微紅、惹人的樣子截然不同。童倦年紀比班裏人都小,跟男同學稱兄道弟,跟女孩子在一起就喊好姐姐。走不走心另說,是真的討喜。外國籍的語文老師穆都被他哄得眉開眼笑,整天捧著臉喊他寶貝,誇他可愛。童倦這人,仿佛自帶一股招人喜歡的氣質。他和顧鬆言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熱烈如火,一個冷漠如冰。從前還能勉強維持和平,在那件事發生後,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他們倆,誰也越不過那個坎。**這次考試並不是個簡單的小測試,從早到晚整整考了一天。童倦為了這個這個賭約,頭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可能真是個半文盲,語文還行,勉強能做幾題,數學英語他就跟看天書一樣。上午的考試他托著下巴深切考慮,下午總結出來,他果然不是學習的料子。童倦側頭去看顧鬆言,低垂著側臉寫卷子,世外仙人似的不驕不躁。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跟顧鬆言賭這個了,賭打架不好嗎?他又打不過自己,揍到他喊爹多爽。商經綸一直在監考,他對於學習抓的非常緊,這些學生從高二就在他手上,高三為了學生們的習慣就沒分班。二中的教學質量並不如一中,今年才計劃評選四星,師資力量也遠不如一中,看九班這個洋妞兒語文老師就知道。學習是唯一門檻,雖然對這些動輒家裏有礦的富二代影響並沒有那麽深遠,但商經綸還是認為好好學習是學生的本職,所以九班的卷子一向比其他班難。九班魚龍混雜,有顧鬆言這樣穩居省第一名的魔鬼型學霸,也有童倦這種白卷王者,商經綸帶他們,日常擔憂自己的發量。“唉……”最後一門考完,學生們紛紛伸懶腰準備去吃飯,商經綸咳了一聲,“先等等,我宣布件事兒,占用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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