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紮了個洞的原石很快就交到了林琳手裏。


    “哇,真的冰了!”


    林琳先很自然地驚叫了一聲,然後細細地看起了這塊原石的皮殼。


    她之所以急急趕來,當然不是為了來跟著魏陽一起發財,而是來見證魏陽的又一次暴漲,順帶著,再趁此機會提升一下自己的相玉水平。


    畢竟任何一次暴漲,都意味著很多行家都未必能學到的知識點。


    那她又會怎麽看待這塊原石呢?


    假如讓她去買,會不會花十二萬把它給買下來?


    林琳一邊看,一邊在思考這一問題。


    答案是不會。


    因為她也看不到這個價。


    從相玉水平上來說,她肯定比梁夏要高,但也僅僅是隻比梁夏多知道一點,那就是木那和莫西沙場口的原石,“沙粗肉粗,沙細肉細”那一句並不完全適用,得看翻砂的表現是否均勻,然後判斷裏麵能不能化,以及大致的種水範圍。


    也就是說,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玩皮殼的料子,能預判它的種水不會太差,但最多隻敢往糯冰估,絕不敢往正冰上指望。


    還有,對於皮殼上那條若隱若現的色蟒,她也不敢把它往太好的方向去想。


    所謂種差一分,價差十倍,因此對於這塊原石,她能給到七八萬已經是頂天了。


    “你為啥會判斷,它的種水至少是冰種打底?”


    於是她直接問了出來。


    這可是小小地為難了魏陽一下。


    要不要告訴她?


    他在糾結這個問題。


    正常來說,老爺子跟他分析的原因,絕對是屬於密不外傳的絕技,哪怕是麵對徒弟,當師父的也未必會輕易傳授的那種。


    就好比說之前的平哥,一到關鍵點上就喜歡藏著掖著。


    原因則很簡單,那就是這樣的絕技,是時時刻刻都用來撿漏的,賺到別人賺不到的大把大把的錢。


    因此,假如是別人問,他肯定不會講。


    可現在是確實對他很好的林琳問。


    那就簡單跟她講講吧。


    隻不過,就這麽輕易講出來,會不會太便宜了她一點?


    魏陽想道。


    一想到她剛才還在拿他跟姚之璿開刷,他有主意了,於是說道:“想學啊?叫聲師父來聽聽。”


    林琳楞了一下。


    咦,這家夥是在調戲我或想占我便宜嗎?


    膽子很肥,根本就不像姚之璿說的那麽木啊!


    她自然不幹,於是笑著回道:“你想得美,想當師父的話,不如去找你的清清和瑤瑤美女吧。”


    一想到這家夥昨天在直播間裏被兩位主播還有那麽多玩家大姐各種調戲,現在卻來調戲她,她的反擊方式也是信手拈來。


    隻不過這卻暴露了她……


    “咦,你也看了昨天的直播啊?”


    魏陽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然後說道:“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強忍著被那麽多人調侃,辛辛苦苦來替你掙錢,你也來調侃我,小心我罷工。”


    “好好好,我錯了。”


    被受到威脅的林琳連忙認錯。


    她跟魏陽之間的年齡原本就相當,既然昨天已經丟掉了老板的臉麵,那現在就更是不會隨便撿起來了,於是該認錯的時候就很自然地認錯。


    不得不說,這樣的相處方式,讓這兩個原本是因為各自的利益訴求走到一起的人,竟然相處出了朋友的感覺,讓雙方都覺得很舒服。


    “看在你勇敢地承認錯誤的份上,我就簡單來跟你講講吧。”


    魏陽也見好就收,開始拿著原石,跟林琳講起了堆沙的概念。


    林琳確實學到了。


    感慨了一番意外的收獲之後,她又問道:“那接下來咋辦?你繼續開嗎?”


    “不開了,我把色帶隨便擦一擦,直接切了吧。”


    魏陽回道。


    他確實不太想繼續開了,因為開起來實在是太費勁。


    對於他而言,既然已經對料子的種水有了把握,那就不會像其他的行家那樣,稍微開一開,開漲了就傳給下一家。


    他需要的是利益最大化。


    因此,最終還是得切。


    再說,想要驗證色帶進去之後,是不是會變寬,最終也還是得切。


    於是,他又拿起了開窗機,在給手柄換了個磨頭之後,細細地擦起了色帶來。


    這一擦,又有了驚喜。


    在擦去了一小段覆蓋在色帶周邊的皮殼之後,色帶就已經變寬了。


    從若隱若現變成了五六毫米寬,並且還呈現出了極為濃豔的陽綠色。


    “哇,這下你又漲大了,光是這一小段色帶,就足以回本了。”


    一直陪在他身邊看他擦窗的林琳,又及時以驚訝的方式發表了她的專業意見。


    確實如此。


    正所謂一色值萬金,假如種水色真正達到了行家眼中的冰陽綠,光是一顆小小的戒麵,基本上就是六位數起步。


    而現在魏陽所擦出來的這一小段,色是正陽,種水甚至還在正冰往上,底妝也極為幹淨,品質已足夠去扣戒麵了。


    也就是說,還沒開始切,魏陽就已經穩賺不賠了,而且看這架勢還是大賺特賺。


    這就是色料的瘋狂。


    “你確定要切?光是把這條色帶完整地擦出來,就能賣個好價錢哦。”


    林琳又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比較偏向於傳統的翡翠玩家,也就是見好就收,把風險傳給下一家。


    可魏陽卻堅定地說:“不,我好不容易撿來的漏,當然得利益最大化。”


    這是必然的。


    要知道,這可是在老爺子親自掌眼的前提下精心挑選的料子,風險已完全在掌控之中,他沒理由把便宜給別人去占。


    再說,他還想看看,這塊原石被切開之後,裏麵的色帶會不會真像老爺子所說的那樣,會越來越寬。


    這可是花錢都換不來的經驗。


    “那好吧,你打算怎麽切?”


    林琳自然是聽他的。


    問題也由此產生。


    假如是普通的料子,那魏陽二話不說,隨便畫條線就開切,可現在這塊料子,正冰的種水加冰陽綠,已勉強達到了收藏級別,或者說已初步具備了網紅料的潛質。


    這樣的料子,假如切得不好,影響取件的品質和數量的話,損失會非常大。


    因此,切料,也是一個很考驗水平的活,一般人幹不好。


    實質上是翡翠民工,很少親手動高料子的魏陽自然也不具備這樣的經驗。


    除非他又一次把老爺子請出來。


    沒那個必要。


    因為眼前就擺著另一位解料高手。


    於是他把原石往林琳手裏一塞:“你給點意見唄,這方麵你才是專業的。”


    “想要我給意見啊?要不你叫聲師父來聽聽?”


    林琳的反擊來了。


    魏陽:“……”


    要不要這樣啊?


    那還要不要陪師父睡?


    他頓時就想起了胖子和瑤瑤昨天的對話。


    呸呸呸!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看來我也有這樣的趨勢。


    他連忙按捺住自己險些失控的心神,回道:“那就有請師父指點指點。”


    林琳:“……”


    這家夥,臉皮好像變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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