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家姑娘前幾日還麵含憂色,愁眉不展,怎的今日像是換了個人了?


    宋綿將身子浸在溫水裏,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麵似乎還留著他溫熱的痕跡。心頭又“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墨畫見她不答話,也沒繼續多問。畢竟主子不願意說,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再多嘴。


    .


    翌日宋綿去向殷老夫人請安時,殷老夫人特意留她下來說話。


    “昨日你見了傅家二公子,可還滿意?”


    殷老夫人可是真心希望宋綿和傅樾的這門親事能成。


    宋綿稍稍猶豫,還是說了出口 : “外祖母,我對傅二公子並無男女之意。”


    “昨日,你和那傅樾不是聊的挺投機?我瞧著他對你也是有那麽點意思的,否則也不會急急追了出去。”殷老夫人不死心地問。( ?° ?? ?°)?最( ?° ?? ?°)?帥(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外祖母,我不想嫁去傅家。”宋綿直言道。


    若是之前,她還未曾心係程予,或許她還會考慮與傅家的婚事。可是如今,她既與五叔心意相通,兩情相悅,便不會再考慮其他人家。隻是如今還不是和殷老夫人說明的時候。


    殷老夫人萬分不解 : “阿綿,這又是為何?”


    “外祖母,阿綿如今不過才十四,都還未及笄,無需急著嫁人,阿綿想多陪在您身邊幾年。”事到如今,宋綿也隻有這一番說辭了。


    “可外祖母終有一日是要走的,不可能陪你一輩子,到時無人護著你,你讓外祖母在地下如何能安心。”殷老夫人長籲短歎道。


    “外祖母。”宋綿最怕殷老夫人說這種話,一時悲從心來,上前擁著她,“阿綿不想聽您說這等胡話,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殷老夫人話語軟了下來 : “好孩子,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外祖母年紀大了,總會有那麽一天,所以更要早早地將你的親事定下。”


    宋綿好聲哄她 : “外祖母放心,老天爺定會助我早日尋得如意郎君,好讓您安心的。”


    殷老夫人無聲歎息。她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外孫女,宋綿若是不願,她也狠不下心來逼她。


    看來和傅家的親事,隻能作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 : 五叔是怎麽進來的?


    程五爺 : “靠後院的那扇窗戶沒關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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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8


    如今殷亭玉嫁去了金陵, 在這府上能陪宋綿說說話的, 也就隻剩下殷憐玉了。


    宋綿閑著無事,去了趟霜雪閣,發現殷憐玉正在做女紅。


    殷憐玉的女紅一向很好, 上回宋綿生辰, 殷憐玉送的那個荷包, 宋綿還一直用著呢。用了這麽久, 荷包上的繡花依舊工整細密, 絲毫沒有脫線的痕跡。


    殷憐玉見了宋綿, 也很開心 : “宋姐姐怎麽來了?”


    “過來瞧瞧你在做什麽呢?”宋綿笑著挨著她坐。


    殷憐玉手裏繡著針線活,抬頭笑看她 : “在給我姨娘做護膝。我姨娘她一到冬日便腿寒,已經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所以我想著親手做個護膝, 讓她戴著, 也能抵禦寒冷。”


    宋綿接過來瞧了瞧,由心讚道 : “做的可真好。”這護膝的每一針每一針,皆繡的精細工整,就連線頭也藏的極妙,簡直就是外頭賣的成品。


    “宋姐姐繆讚了,我也就隻有這女紅能拿的出手。”殷憐玉女紅這般好,也是因為她姨娘年輕時是殷二爺屋裏的針線丫鬟。尋常的琴棋書畫她未見的有多出色, 但唯獨這女紅,可當真是無人能敵的。


    宋綿看著護膝上繡著的芙蕖,當真是栩栩如生,心中也是一動, “妹妹也教教我好了,我繡的女紅實在拿不出手見人,妹妹教教我,我以後若是嫁了人家,也免得被夫家笑話。”


    殷憐玉笑著打趣她 : “宋姐姐這般好看,未來的夫婿憐惜你還來不及,怎會笑話你。”


    殷憐玉話雖如此說,但教起人來格外認真。再加之她性子本就溫良柔順,又頗有耐心,宋綿和她學起來也不覺得吃力。


    殷憐玉的性子好,宋綿也樂得和她閑聊。“最近怎的不見溫姨娘了。”


    殷憐玉擔憂道  : “我姨娘她身子骨不好,特別是如今這節氣,剛過了臘冬,又迎來了春寒,這春寒料峭的,我姨娘連門也不怎麽出了,這段時日已是咳嗽的厲害,就怕出門吹了風,病情更加嚴重了。”


    宋綿關心問: “可有去找大夫來瞧瞧?”


    殷憐玉搖了搖頭: “我原是和母親說了,她卻說不過是小病小痛的,咳一咳便過去了,沒必要請什麽大夫。”


    宋綿從前隻知道年氏常打壓溫姨娘,竟不想如今竟是連個大夫也不給人請,著實是過分了些。憶起溫姨娘那溫和的性子,宋綿吩咐了身旁的墨畫 : “你出門去尋個大夫來,給溫姨娘瞧瞧,開幾服藥喝喝也能好些。若是有人問起來,便說是我問了老夫人,老夫人同意的才請了。”


    墨畫聽得,應諾道 : “是,姑娘。”


    殷憐玉卻是感動 : “宋姐姐,你這般好,我和我姨娘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你和你姨娘皆是不容易,我能幫襯的便隻有這些了。”宋綿道。這世間女子本就不太容易,更何況還是為人妾室的。若是遇著個好的主母,那日子也能好過些許,怕就怕在遇到個年氏這樣的,那可當真是苦不堪言呐。


    殷憐玉是個知恩圖報的。她見宋綿待她如此好,心中感動之餘,更加用心地教了她女紅。


    墨畫卻發現自家姑娘像魔怔了一般,日日夜夜的都拿著那針線,不肯放下。


    “姑娘還是早些睡吧,這女紅白日裏繡繡便好,繡的太晚,可得仔細著眼睛。”墨畫柔聲勸道。


    宋綿依舊埋頭琢磨著,聞言抬頭向她笑笑,“墨畫,你先去睡吧,我待會困了再歇下。”


    墨畫倒是有心再勸,可他們姑娘這樣固執,她也不好再多說。


    “對了,溫姨娘那兒大夫來看了怎麽說?”宋綿忽然記著這事,問道。


    墨畫答 : “大夫說,若是再晚些來看,可就咳成肺癆了。”


    宋綿意外抬頭 : “這般嚴重?”


    “是啊,姑娘不知道,那溫姨娘人都瘦了一圈了。”墨畫歎了氣。


    宋綿卻不想溫姨娘好歹也是位姨娘,竟會過成如今這副模樣,可見年氏有多容不得人。


    宋綿思慮了片刻,說: “這事這樣下去不成,我明日和外祖母說說,溫姨娘好歹也是二舅舅正經納進門的妾室,怎麽能連看個病都看不起了。”


    墨畫知道自家姑娘好心,柔聲說 : “姑娘放心吧,溫姨娘喝了藥,病情也緩和了,憐姑娘方才還特意讓銀珠送了些吃食過來答謝您呢。”


    宋綿聽了,這才放心 : “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別等我了。”


    墨畫應諾 : “那姑娘您早些歇息吧,奴婢先下去了。”


    墨畫關上屋門,屋子裏的燈火幽暗,可見他們姑娘還未睡下,不覺心頭歎了氣,這才離去。


    宋綿見墨畫下去了,埋頭繼續研究著繡花。


    她的女紅本是拿不出手的,但經過殷憐玉指點之下……她看了眼荷包上繡著的歪歪扭扭的仙鶴,依舊感覺好像有些別扭。


    宋綿微微有些氣餒,但也不甚在意。畢竟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五叔瞧見了她親手給他做的荷包,定是欣喜的。這樣想著,宋綿一直到了醜時才睡下。


    .


    常勤剛從外頭辦事回來,直接去了書房。


    “五爺,小的已經去關大人那問過了,朝廷撥下來的災銀已出了城門。”


    程予聞言,收了手中的書信,拿起案上的燈罩,將信紙扔進蠟燭裏燃盡 : “如此甚好。”


    “五爺這段時日為了助太子殿下襄陽賑災一時,耗費不少心力,是該好好歇息了。”常勤關懷道。


    程予淡然道 : “子恪畢竟年輕氣盛,懷王又虎視眈眈,若我不多加察看,恐怕這災銀還未出城門便先被懷王的人動了手腳。”


    子恪乃當今太子殿下的字。如今這世間,恐怕除了當今聖上,便隻有程予敢如此喚他了。


    程予抬手按了按眉心,道 : “常勤,你去替我備馬車。”


    常勤驚詫道 : “天色不早了,五爺這是要去哪?”


    “殷家。”


    ……


    常勤買通了殷家看守門房的管事,走到停靠在街邊的馬車旁,出聲道 : “五爺,一切都辦妥當了。”


    “嗯。”


    車內之人低應了一聲,這才掀了簾子下馬車。


    常勤低垂著頭,餘光不經意瞥見了自家五爺偷偷摸摸地進了別人家的後院,連忙把頭垂的更低了。


    ……


    朗月居早早就熄了燈,丫鬟婆子們也早就睡下。程予踏著步子進來時,院子黑漆漆一片,他借著清幽的月光,摸索著進了主屋。


    悄悄將屋門合上,屋內光線幽暗,唯有床頭亮著一盞玉勾連雲紋燈。


    程予輕車熟路地走至床榻前。拉開淺紫色繡花紗帳,榻上側躺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她似睡的很熟,並未發現床畔多了一人。


    程予伸手,輕輕觸摸她雪嫩的臉,那細膩的手感,便如那上好的絲綢,細潤光滑。越摸越讓人愛不釋手。


    宋綿似乎感受得到,纖長的羽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程予見她的眸中先是惺忪迷蒙,接著染上了驚訝錯愕 : “五叔,你怎麽……”


    宋綿說著便起了身,向周遭望了一眼,生怕被人瞧見了。


    程予悠悠道 : “放心,沒人瞧見。”


    宋綿這才鬆了口氣,問他 : “你怎麽來了?”


    程予凝視她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


    宋綿剛睡醒,長發早就卸了釵環,鬆鬆散散地披落下來。身上穿的也是藕粉色絲綢睡衣,領口處微微鬆垮,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就連那精致的鎖骨都隱約可見。


    美的這般動人心魄,隻怕這世上極少有人能不為之動容。


    宋綿自然是察覺到程予灼熱的目光,忙紅著臉將錦被拉過蓋上。


    程予勾了唇角,目光觸及擱在床頭的荷包上,便來了幾分興趣,撿起來瞧了瞧 : “這是?”


    宋綿本想著日後再將這荷包贈與他,沒想到竟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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