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


    吉爾皺著眉頭看向那並沒有被什麽能量覆蓋的窗戶,依他所見,這戶人家是絕不可能給自己家的窗戶,安裝防護性能遠超防彈玻璃的高強度玻璃的。


    但就是這麵平平無奇的玻璃窗,居然能夠擋得住自己這個英靈的衝擊。


    這一切顯然是不正常的!


    吉爾·德·雷雖然表現得瘋瘋癲癲的,但他又不是傻子呀!


    這麽明顯的不正常之處,顯然隻有可能是那個未知英靈幹的!


    快速的向各個方向甩出數道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魔力彈,但在他絕望的目光中,不論是牆壁、地板、還是天花板,在這一刻都變得猶如歎息之壁般不可撼動。


    那足以擊穿一米厚花崗岩層的魔術飛彈,在轟擊在這棟房屋的建築結構上時,竟是連一點火星都沒有濺起,就消弭於虛無之中。


    見此情景,吉爾·德·雷就明白自己這一次是走不掉了,就算他把這個被自己看好的後輩拋下,以靈體的方式試圖逃離這棟房子。


    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和之前一樣撞在牆壁上,怎麽都穿不過那隻有半個巴掌寬的牆壁。


    明白自身的處境後,吉爾·德·雷立刻就放棄了無意義的逃跑打算,生前作為貴族的他試圖從對方的需求中找到一條生路。


    所以在擦掉了那幾乎將自己的麵部完全覆蓋的鮮血後,他緩緩轉過身來,一邊護住雨生龍之介的同時,一邊用警惕的目光望向身後那人的方向。


    但入目所見的景象,卻是令他瞪大了那雙本就突出的眼球,此刻他的眼球就仿佛是要從他的眼眶中脫出般,令人厭惡的想要用手指狠狠地把那對眼珠戳回去。


    隻見那被他召喚出來的龐大海魔集群,此刻竟像是被包裹在琥珀中的蟲子般,陷入近乎完全停滯的狀態,不知生死。


    而那個未知的英靈背對著明亮的走廊靜靜地站在那裏,在那自背後照射而來的燈光籠罩下,他那硬朗的臉隱沒在陰影之中,隻有那雙湧動著無窮殺意的眼睛清晰可見。


    “咦~~~~!”


    那恐怖的殺意猶如冰冷的鋼刀般,在兩個殺人魔的神經上輕輕刮過,他們身上的衣服頃刻間便被湧出的冷汗給打濕。


    而作為最弱小的普通人,雨生龍之介竟是在那恐怖殺意的侵蝕下,發出了驚恐的顫音。


    顫抖的雙腿更是止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他就被一堆東西絆倒在地。


    尾椎骨猛地撞擊到堅硬的地板,令雨生龍之介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痛呼聲。


    他強忍著痛苦,轉頭向那絆倒自己東西望去,卻是看到了三副滿是痛苦與絕望的麵孔。


    那是之前一家四口中,被他虐殺而死的父母與姐姐。


    這一刻,不知為何的,一直追求著死亡的雨生龍之介腦海中,冥冥中似乎有了一個無比模糊,但對他來說卻又無比重要的靈感一閃而過。


    對於極端利己主義者的他來說,此刻那正在一臉殺意的望著自己這邊的怪人,和擋在自己身前的【惡魔】老爺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他隻顧焦急地思考著,回憶著,試圖抓住那一閃而逝的寶貴靈感,好滿足自己對死亡的執著。


    而相比起沒心沒肺的雨生龍之介,吉爾·德·雷此刻可一點都不好過。


    眼前那名未知的英靈身上所散發的威勢遠超他的想象,哪怕是過去通過螺湮城教本所窺視到的太古邪神氣息,也不足以和麵前之人相提並論。


    不論是質,還是量,都是天差地別般的存在。


    就仿佛是一個遠超那太古邪神生命等級的不可名狀之物,將自己的存在強行壓縮進了這個雖然對於人類而言很是高大,但對於那等無以名狀的存在來說,卻是渺小到不可思議的身體中。


    這不亞於將一頭成年的非洲大象,完整的塞進一輛小轎車的小型車載冰箱中一般,是一種在他看來絕不可能達成的事情呀!


    “閣下,我想我們之前應該沒有做過得罪閣下的事情吧。”


    吉爾·德·雷以無比恭敬的姿態,向白傑施了一個古老的法蘭西禮節。


    “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敵對不是嘛?”


    雖然他口中的語氣顯得不卑不亢,但他那討好的表情,無疑是將他內心的想法暴露了出來。


    他雖然是個瘋子,但他並不傻。


    麵對麵前這個很有可能是不可戰勝的可怕存在,還想著去見一見自己那朝思暮想的聖女的吉爾·德·雷,可不希望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在這裏。


    為了活下去,他全力的開動著自己那已經與正常人相差甚遠的思維,試圖在這必死的情況下求得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他突然間看到了那個被白傑提溜在手中的小男孩。


    除了被撕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外,原本那小男孩身上他親眼看見的被海魔撕出的傷勢,此刻竟然全都愈合了。


    即便是以他作為英靈的眼力,也無法找到傷口愈合的痕跡,就仿佛那些傷口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


    “閣下。”


    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但為了再一次見到聖女,他不得不低聲下氣的白傑道歉起來。


    “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小男孩是您的獵物。”


    “為了補償我們所犯下的錯誤,我們願意盡全力來幫助您奪得聖杯。”


    吉爾·德·雷的姿態放的很低。


    在他看來,他都已經這麽低聲下氣的懇求對方了。


    那麽這個不可名狀的存在,隻要還有那麽一絲對聖杯的渴望,就絕不會放棄他這麽一個助力。


    為此他還要在籌碼上在加注一筆,讓祂對自己徹底的安心。


    “我參加此次的聖杯戰爭,隻是為了看一眼我所敬愛的聖女,並沒有對聖杯許願的想法。”


    “為了證明我話語的真實性,我願意與您簽訂自我強製證文。”


    說話間,吉爾·德·雷利用魔術製造出了一張寫有對自身行為約束的咒術契約,在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無比恭敬的遞向了麵前那偽裝成人類的偉大存在。


    但在壓抑的沉默中,一分鍾的時間就這麽緩緩地流逝了。


    一直保持著彎腰遞出姿勢的吉爾·德·雷,並沒有等來那個接過契約的手,麵前的存在就仿佛是在戲謔的看著一個小醜表演著滑稽的戲碼般,無視了他的所有動作。


    冷汗從他的額頭處緩緩落下,不安的感覺以不可阻擋之勢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


    思維方式早已異於常人的他,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得罪了眼前這個不可名狀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那個被祂視作獵物,被他們提前截胡後狠狠地玩弄了一番的緣故,令祂感到不滿了嗎?’


    最終吉爾·德·雷隻能根據自己的嗜好,得出了這個與真相背道而馳的理由,並且為此深信不疑。


    認為自己已經找到了令那位大人不滿的真相後,吉爾·德·雷鬆了一口氣,隨後立刻用無比謙卑的語氣,向身前那個套著人類馬甲的不可名狀存在祈求道。


    “這位大人若是不滿意的話,我願意帶著這孩子為您抓捕更多的獵物。”


    “隻期望您能夠看著即將到手的聖杯的麵子上,給予我們一點贖罪的機會與時間。”


    吉爾·德·雷強行拉過還處於思考中的雨生龍之介,和他一起虔誠的向著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跪拜了下來,試圖通過獻祭更多祭品的方式,求得對方的原諒。


    但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的吉爾,越是試圖求得白傑的原諒,就越是會觸怒白傑,令他的殺意愈發的森冷起來。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房間內的氣溫就已經下降至零下二十度,吉爾·德·雷和雨生龍之介口中呼出的熱氣在房間內經久不散。


    也唯有那個被白傑提溜在手中的小男孩,有著神力的保護,這才沒有被低溫凍醒,而是在安詳的沉睡著。


    就在陷入沉思的雨生龍之介,也不由得被房間內的低溫凍得驚醒過來時,白傑終於在吉爾驚喜的目光中開口說話了。


    但他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把吉爾那以為對方會放過自己兩人,而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徹底的打落至絕望的深淵。


    “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啊?什...什麽?”


    吉爾·德·雷一臉呆滯望向白傑,口中無意識的擠出了沙啞的呢喃聲。


    “既然說完了......”


    白傑緩緩抬起他的右手,無形的神力猛然爆發開來,化作無數張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吉爾·德·雷和雨生龍之介的身體。


    白傑並沒有給他們半點求饒的機會。


    那無形大手便強行的將這兩個變態殺人魔,細膩的揉撚成了一團肉泥。


    在神力的幹涉下,這兩畜生完整的感受到了被碾做肉泥的全部過程與感受,但失去嘴巴的他們,卻是連一聲哀嚎都無法發出了。


    “那就去死吧!”


    隨著白傑最後的宣判,一道無形之火刹那間便將這團肉泥化作虛無。


    但在白傑細致的操作下,這兩頭畜生在意識化作虛無前,好好地體會了一把被神火焚燒一萬年的美妙感受。


    自此,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以虐殺兒童為樂,殘害了無數冬木市兒童的caster組。


    在還剛剛加入聖杯戰爭後,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被白傑這個闖入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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