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於聳了聳肩:“現在你們看到的大多是六七階的,八階偶然也會出現,九階的當然海裏也有,但是這種大多在海裏有自己的地盤,隻要不跑去他們自己的地盤,它們大多也懶得動手,我們蘭舟上的陣法攔得住八階的,也能承受幾次九階的衝擊,那島距離寒雪礁也沒多少路,夠我們開過去了。”“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在海獸的包圍之中,船總算順利到了海島,海島邊已經停好了另一艘船。蘇將於從蘭舟上下來,看了一眼蘭舟:“看來從拂雪門出發的船已經到了,這樣的話舒隱應該也已經到了,怎麽沒見到……”說著,便見到一股霧氣,從島中央慢慢蔓延開來,於是改了口:“霧氣到時候會蔓開整座島,對於大概六七階的海獸,會有些克製作用,但是舒隱畢竟隻是金丹期,效果有限,所以上島之後也自己警醒一些,出了事拂雪門不負責的。”這時又有人說話了:“那為何不請你們七長老來?我記得七長老也是詭修。”蘇將於微微一笑:“你們可以自己帶詭修,舒隱是我們宗門帶來給我們自己家弟子庇護的,跟你們沒有關係的哦!”說話的人被噎了一下。蘇將於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就這樣吧,我已經把你們送到了,剩下的就你們自己搞定,我就去找舒隱了。”說罷,便徑直離開了。蘇將於已經走了,其他宗門的長老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如今的場麵。雁撫尊者拍了拍劍宗隊伍領頭的那位:“帶著人往島中央走,若是遇到拂雪門的人,到時候站他們邊上就行,舒隱的霧氣應該是以自身為中心的,能近一點就近一點,進秘境的事情不著急,隻要能秘境能開啟,早一點晚一點差別不大,不要因小失大。”劍宗弟子嚴肅地點了點頭:“長老說的是。”逍遙劍宗的人這麽決定了,其他幾個宗門自然也是紛紛效仿。-海島不算大,蘇將於很快就找到了拂雪門弟子們駐紮的地方。作為機關術士的風忱如今已經能夠成功上手了,雖然做不出宮殿來,但是幾個小屋子還是不在話下的。於是,在拂雪門的地方,立起了四個小屋子,大約每三人一個,而舒隱的屋子則是在最中間,跟風忱與雲叢一道。蘇將於找到的時候,便見拂雪門的弟子們正在悠悠哉哉地烤魚。“喲,挺自在啊,這魚哪裏來的?從海裏抓來的,厲害啊!”舒隱啃了一口魚:“我們有刀靈啊,雖然刀靈現在變成了機關術士,但是到底還是刀靈,隻是幾條不開智的魚罷了,凶獸還是給這個麵子的,不過如果是我師尊的話,可能能讓凶獸們乖乖把魚送上來,嗨,修為不到家。”“風忱也來了,在哪兒呢?”蘇將於幫舒隱麵前烤著的魚翻了個身,“我去在拿幾條過來,有雲叢在,他不會這麽小氣的。”舒隱衝著一塊空曠地抬了抬下巴:“就在那兒,跟雲叢調著情呢,你現在過去,他大概會把你打一頓。”蘇將於:……“難怪都聚集在這裏,不過話說回來,風忱為什麽要過來?這事兒其實沒必要把他請出來吧。”聽到舒隱的話,蘇將於便直接在舒隱旁邊坐下了。“大概,就是為了跟雲叢打情罵俏吧,畢竟在門中,肯定會受到宗主的騷擾,他還不好說些什麽,但是在這裏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威脅我們離遠一點,他好跟雲叢過二人世界。”舒隱看得很是透徹,“反正秘境還沒開,我們還可以烤烤魚吃,為了他們的二人世界,風忱還特地弄了不少魚來賄賂我們,也算是值了,喏,弟子們在旁邊弄了個大盆暫且養著,還有不少是老貴的魚,在拂雪門都算是稀罕物,你想吃的話可以去看看,還有不少。”蘇將於朝著舒隱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大石缸就放在那裏,缸裏也確實有不少魚,還有不少時不時從缸裏跳躍出來,最終又落到缸裏,濺起零星海水,缸周圍的地已經濕了一片了。蘇將於:“……這個缸是哪裏來的?”“你說缸啊,有個弟子是器修,據說這是他第一次煉器的時候煉出來的,沒舍得丟,就一直藏在儲物袋裏頭,好歹也算是派上用場了。”舒隱解釋道。蘇將於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我們拂雪門可真是人才輩出,都是什麽小天才!”而此時的風忱,確實正如舒隱所說,這在跟雲叢調情。“阿叢,道侶親手烤的魚,好不好吃?”“……你忘了撒鹽。”“……是嗎,那塗醬吧,塗了醬你就得說好吃,畢竟是你道侶親手烤的呢!”雲叢沒忍住扶了扶額頭:“這都好幾個月了,你能把道侶這兩個字拋棄了嗎?”自從幾個月前,雲叢脫口而出將風忱稱作“道侶”之後,風忱就像是被這兩個字打下了烙印,不管跟他說什麽,都要用上這兩個字,仿佛不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就不罷休了,於是雲叢就被這兩個字包圍了。直說的洛雙丞都想要將風忱趕出霜呈島。本來,他對於風忱把他的寶貝徒弟勾搭走了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風忱還成天在他麵前說這個,可不得就想把人趕走麽!本著眼不見為淨,洛雙丞幹脆就將這次到島上給拂雪門弟子們護法的事情交給了風忱,然後風忱又將雲叢拉上了,這才是他們如今出現在島上的原由。風忱一本正經地反駁:“那不行,我不就是你道侶麽?明明你自己承認的!”“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了嗎?”風忱說話還頗有些委屈。雲叢沉默了一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我可以說話不算話嗎?”風忱斬釘截鐵反駁道:“不可以,你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就收不回去了的!”雲叢歎息了一聲,摸了摸風忱的腦袋:“那你乖一點,沒成天把道侶掛在嘴上,不然為了不讓你說這兩字,我指不定就不讓你做道侶了。”“而且,道侶之間可以有些比較親昵的稱呼,沒必要用這兩個字,你可以跟以前一樣那麽喊我。”風忱忽然眼睛一亮:“那你可以喊我夫君嗎?我覺得這樣比較親昵!”得、得寸進尺!“不行!”風忱扁了扁嘴,退而求其次:“那阿叢會喊我阿忱嗎?”雲叢默默紅了耳廓:“那,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