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神荼收拾好外賣盒子,接著便直接到了劉芬芳的房間,可是劉芬芳的房間竟然還被鎖住了。


    哼!想要防我的話,你估計隻能扛著這間屋子一起跑了!


    下一刻,神荼直接抬起一腳,將門給輕而易舉地一腳踹開。


    不同於原主的衣櫃之中,寥寥可數,劉芬芳的櫃子裏,隻能說是,再多一件衣服,就塞不進去了。


    看著密密麻麻的衣服,填滿了碩大的衣櫃,神荼銳利的眼神一一掃過,直接從裏麵挑出了幾件還帶著吊牌的衣服。


    原主的婆婆嘴上說著勤儉節約,可是給她自己添置東西的時候,也是毫不客氣。


    有些品牌的衣服,是原主連想都不敢想的。


    打理完整個衣櫃之後,神荼又看到了抽屜裏的盒子,打開之後便看到裏邊有金鐲子。


    金鐲子是有三個細小的圈纏繞而成,下邊還墜著兩個小小的吊墜,一個是蓮花,另一個則是花生。


    神荼隻覺得有些眼熟,這個金鐲子應該是原主當年結婚的時候,蔣明豪買給她的。


    結婚的時候,蔣明豪說他手頭不寬裕,除了這個金鐲子之外,再也拿不出一分一毫的彩禮,至於辦婚禮,也沒有多餘的錢了。


    當時的薛麗麗,已經懷了孕,再加上自己選擇要嫁的男人也是她的真愛,所以對彩禮、婚禮之類的身外之物,毫不在意。


    反正,隻要兩個人的感情好就行,就算現在沒錢,以後也都會有的。


    充滿著希望,薛麗麗步入了婚姻,隻是,兩人才剛剛結婚,婆婆就開始說家中為了娶她,欠了一屁股債。


    蔣明豪見狀,也低頭不語,還勸解道:“不如將那金鐲子,拿出去抵債吧!”


    可是,對於薛麗麗來說,金鐲子的意義十分重大,她有些舍不得。


    還是蔣明豪寬慰她道:“等到以後咱們兩個人有錢了,我一定會再補給你一個更大得金鐲子。”


    隻是,既然是拿去還債了,那這金鐲子怎麽會出現在劉芬芳這裏?!


    不合理。


    既然出現了不合理的事,那她便幫幫忙吧!


    神荼將東西收好,放進袋子裏,隔著窗戶,她看到樓下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接著,她便快步走進了廚房,怎麽說呢,之前家中的煮飯一事,全部都落在了原主薛麗麗的身上。


    所以,她既然來了,也不好袖手旁觀,總得做點什麽才對。


    錦上添“花”之後,神荼直接拎著東西便準備出門。


    剛剛走到門邊,門便從外邊被打開。


    蔣文軒一路小跑著,衝進屋裏,若非是神荼反應快,隻怕非要被撞到不行。


    劉芬芳似乎在擔心神荼會批評孩子,立刻道:“他還隻是個孩子,就該這樣天真才對,你別老管他太多!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天天成熟又穩重的,那哪是孩子啊?”


    隻是,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聽到神荼的責備,心中的驚異還未過去。


    她突然就想起了剛才的一切,立刻急急忙忙地說道:“對了,我剛剛去接軒軒的時候,那老師就問了兩句,就讓我帶軒軒走了,實在是太不盡職盡責了,萬一是有什麽陌生人前去帶走孩子呢?”


    “對了,你明日便去投訴這老師,這樣的人哪能讓人放心啊!明天送孩子的時候,你一定要去園裏反饋一下。”


    神荼聽了她的話之後,直接了當道:“既然你這樣有意見,當時怎麽不表現出來?事後來告訴我,怎麽,你在家裏不是挺會發脾氣的嗎,怎麽在外人麵前,就蔫兒了?”


    被神荼數落的劉芬芳直接就閉上了嘴,她本來是早到的,就等在幼兒園外,可是比預計的多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老師帶著孩子出門。


    所以她在心中,對那老師不太喜歡。


    至於為何沒有直接當場發脾氣,便是因為蔣文軒一看到她,便直接喊了“奶奶”。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並不是人家幼兒園老師的錯,所以,她也沒有理由發脾氣。


    更何況,她對老師這一種職業,內心深處有一絲敬畏在,所以也不敢無理取鬧。


    隻是,看著以前對自己的話惟命是從的兒媳婦,如今就像突然長了腦子一般,竟然開始思考了起來,她有些不喜。


    “你還是受過教育的人呢,怎麽能這樣對我講話!我看你是一點禮儀都不懂,讓你來帶孩子,我真的是操心得很。”


    神荼側目,看著蔣文軒在屋子裏瘋跑,唇角微微彎起,笑著道:“嗯,你識大體,你懂禮儀,以後他的教育都歸你了!”


    說罷,神荼便從她身邊離開。


    “歸我?這個時間點,你出去做什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又立刻改口道,“既然你一天天的就往外瞎跑,中午的飯也別吃了。”


    說完之後,她已經想好了下一刻的畫麵。


    不等神荼回話,她就直接“啪”的一聲,關上門,將自己的兒媳婦直接關在門外。


    想象的畫麵雖然美好,卻不符合實際。


    因為她還沒有開口,神荼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悻悻地回了屋子,而神荼則已經下了樓。


    為了防止吃飯的時候,自己被打擾,所以神荼早就提前聯係了老師。


    她說家中有事,將會晚半個小時,由孩子的奶奶去接孩子,麻煩老師多帶一下孩子,並且她找園長將這位老師誇獎了一番。


    將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垃圾箱裏,她直接到了附近的商場。


    久違的繁華,再次充斥了神荼的視線,她能感受到靈魂深處的震顫,一個被封印在家中的靈魂,一個失去了自我的靈魂。


    來到一家金店,她拿出了金鐲子,要求直接換錢。


    金鐲子上下邊綴著的蓮花和花生,仿佛還證明著她對婚姻的希冀,隻是,現在的這一段關係裏,這些東西的寓意,更像是赤裸裸的嘲諷。


    對她,根本就毫無用處,還不如換一些傍身的錢財。


    拎著手裏的現金,神荼又找到幾家店,將她從劉芬芳那裏拿來的新衣服退掉,全部都換成了錢。


    神荼先給自己買了幾雙合適的衣服,換掉了身上早已經洗得發白的一身衣服。


    接著,她又直接來到了一處健身房,直接充值成了會員,在與私教的教練聊了好久之後,她對原主的身體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臨近夜色,她又跑去了藥店,給自己抓了一堆中藥。


    在等待中藥熬製的時間,她又跑去美美吃了一頓。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本來就是原主的願望。


    夜色漸漸變得深沉起來,在溫柔的月光之下,她踩著自己的影子回了那一處房子。


    剛剛一打開門,原本還坐在餐桌的劉芬芳立刻跳了起來,她忙不迭你地嘰嘰喳喳道:“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說,我屋子裏的東西……是不是你偷的?”


    神荼一邊換鞋,一邊不以為意道:“什麽東西?”


    “當然是我的金鐲子了!你別揣著明白當糊塗,在這裏裝什麽都不知道。”


    神荼嘴裏輕輕彎起,朱唇輕啟,直接了當地質問道:“金鐲子?什麽樣式的金鐲子?該不會是跟我當年那個一模一樣吧?”


    一旁拿著筷子,正打算吃飯的蔣明豪立刻開始出來打原場,“好了,哪有什麽金鐲子!咱媽肯定是太忙了,所以記錯了,不過媽替咱們看孩子不容易,明天抽個時間,給咱媽買個金鐲子吧!”


    神荼並不接話,而是渾身摸索著手機,一副想要打電話的模樣,“這個家難道不是我的嗎?這裏麵的任何一樣東西,哪個不是我的?怎麽對我,還用上了‘偷’這個字?既然如此,我得報警看看。”


    一旁的劉芬芳立刻開口,聲音裏有著一絲心虛,當年她以家中缺錢為由,拿走了兒媳婦的金鐲子。


    不過,那金鐲子也是他們家買的,就算……就算她拿回去,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她求救的眼神,直愣愣地飄向了自己的兒子,接收到求助的蔣明豪,立刻如同救世主降臨一般,直接開口道:“當年你和我結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怎麽變成一個斤斤計較的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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