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對麵的老人不怒反笑,“有意思。”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神荼對麵坐下。


    “你是孟氏集團的董事長,算是生意人,那我和你談個生意如何?”


    神荼頭也不抬地道:“報酬?”


    他將手中的保溫杯放到桌子上,擰開杯子道:“你這般自信,倒是讓我之前準備好的報酬,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神荼隻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可是看到他靈魂上金光閃閃的樣子,還是十分耐心地說了一句,“那——免談。”


    老人輕輕喝了一口水,十分鎮定地道:“我聽說你喜歡看書,這次他們給你臨時開通權限,允許你進來。”


    “不如,給你放寬權限。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國家圖書館的大門你隨時都可以進。”


    神荼抬頭一看,追問了一句,“期限?”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期限,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好,成交。”


    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兩人的影子交錯重疊。


    與此同時,溫柔的陽光之下,張隊卻十分無奈,他眼睜睜地看著厲之霆就這樣被人接走。


    他甚至能看到厲之霆的眼神之中帶著挑釁。


    小陳見狀,解釋道:“張隊,厲家交了巨額保證金,而且已經和其他的受害人達成了和解協議。”


    “沒事,孟工說了,下一次,這個男人就不會有這麽好運了。”張隊轉過頭,扭頭便離開了。


    小陳一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孟工?對了,張隊,孟工在孟氏集團嗎?”


    他看著張隊的背影,明顯地感覺到張隊的身體有些僵硬。


    隻見張隊緩緩轉過身,語氣有些失落,“人,已經回去了。”


    小陳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追問道:“回去?回哪裏?首都嗎?”


    張隊加重了語氣,“不然呢?趕緊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我們也趕緊回去。”


    “哦,我們才剛剛來,她就已經回去了,這顯得我們很沒用的樣子。”


    聽著小陳的吐槽,張隊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暗發誓:等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集訓,加大訓練強度,再也不能辦這麽丟臉的事情了。


    而厲之霆一進家門,逃脫牢獄之災的他還來不及高興,便接到了另一個噩耗。


    “你這次害得公司聲譽受損,總得有所表示。明天開會的時候,便先從總裁換成經理吧,換換崗位,從頭做起,也好堵住董事會老家夥們的嘴。”


    厲父語氣十分平靜,越是如此,越是讓厲之霆感到害怕。


    “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麽衝動了。”


    “你光嘴上說知道錯了,這有什麽用?你得用行動表示,你知道錯了。你先在經理的位置上好好幹著,幹得好了,到時候再讓你做回總裁。”


    聽著厲父的話,他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會議上


    他按照前一日厲父所教,聲淚俱下的向各位股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表示自己會辭去總裁之位,先從底層慢慢做起。


    盡管如此,依然有許多股東,十分不樂意。


    “你可知,因為你的品德有虧,今日的股票都已經跌停,公司的市值直接蒸發了幾個億。”


    “不錯,之前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害得公司停業重整。如今又因為你的人品問題,小道消息滿天飛,連累公司股價差點腰斬。”


    “……”


    見此,厲父站起來,正準備替自家兒子開脫,卻看到公司財務經理,突然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這種場合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他十分不悅,語氣也十分不耐煩。


    “董事長,今天有不少客戶都過來,說要取消購車合同,如今正在排隊,等著退訂金。”


    “憑什麽退?合同都簽了,哪能想退就退!”厲之霆一聽,就立刻開口質問。


    財務經理看到厲之霆,低聲解釋道:“是因為昨日的八卦消息。排隊的客戶說,由這樣的一個領導者所帶領的公司,他們不信任,賣的東西,他們也不相信質量。”


    厲之霆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厲父見此,開口道:“沒事,該退就退。等過段時間,這件事過去之後,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


    他的這句話,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在場的眾人。


    “可是,董事長,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不足。因為……因為總裁之前挪用了不少。”


    “什麽?”厲父和在場的股東,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一起看向了厲之霆。


    厲之霆看到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隻感到無比的慌亂。


    他希望得到眾人的注目,希望得到大家的敬仰,而不是如今這般,有的隻是所有人的質疑。


    他慌亂地解釋道:“我隻挪用了五百萬啊,公司是不是預留的現金本來就不夠?這不可能就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啊!”


    “最近幾個月的時間裏,厲總裁統共挪用金額高達一個億,這中間的支出包括買民宿、買豪車、鑽石等各種奢侈品。”


    財務經理見此,開始有理有據地念出每一筆消費,包括具體的時間和金額。


    不僅僅是各位股東震驚了,就連厲父也吃驚地望著自己這個兒子。


    “報警吧!這種人,得重新教育。”


    “對,趕緊報警,說不定還能把資金追回來。”


    “……”


    厲父強忍著怒氣,對財務經理道:“把清單發一份到我郵箱,包含他挪用資金的每一筆。同時,告知來辦理退款的客戶,三日後,批量退款。”


    看著財務經理離開,他抬起雙手,“請各位聽我講,各位放心,三日內,我必然雙倍填上這筆虧空。至於他,以後厲氏集團絕不錄用。”


    厲之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的嘴巴嚐試了幾次,都開不了口。


    他想要質問,卻不知道說什麽。


    他真的挪用了那麽多嗎?他明明記得沒有啊?還有,他以後會接手厲氏,怎麽會不再錄用他呢?他不相信。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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