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常不錯,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


    路人a:“蕭樹雪你又得獎了啊,恭喜恭喜!”


    路人b:“你簡直太厲害了,期待你以後成為數學家,到時候別忘記我們啊。”


    蕭樹雪:“過獎了。”


    腳步繼續往前,途中還聽到了蕭樹雪身體虛弱咳嗽的聲音。


    接著是長輩的聲音:“樹雪,你也不用太在意弟弟”


    蕭樹雪:“可……確實是我欠他的。”


    長輩:“那是他的命!”


    蕭樹雪:“您放心吧,我會竭盡可能地幫助他的。”


    長輩:“你剛才怎麽抖腿了?這不是弟弟的習慣嗎?是不是他的血會影響到你?”


    蕭樹雪:“有嗎?我下次注意。”


    霍裏翔一把抓住了江雲開:“又要來了嗎?”


    江雲開幹脆站住不動了,跟霍裏翔慫慫相對。


    其他人也知道這兩個人的膽子,都沒讓他們往前。


    蔡思予同樣膽小,但是她還是想看,就一直抓著秦月明的手臂。


    這一回燈亮起來,是一個男生出現在玻璃前,看著玻璃歎氣。


    秦月明居然還感歎了一句:“蕭樹雪還挺帥的。”


    江·慫到不敢睜眼·雲開聽到這句話拽著霍裏翔就過來,跟著去看,看著蕭樹雪打量:“哪帥了?”


    “不怕了?”


    “哼!居然在我麵前說別人帥。”你看我在你麵前說過別人漂亮嗎?雖然我是真的覺得她們沒你漂亮。


    這個時候另外一邊出現了一個小男孩,明明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卻將暴戾感演繹得淋淋盡致:“少假惺惺了。”


    蕭樹雪:“是我對不起你。”


    男孩:“我恨不得你早點死!那樣我也解脫了。”


    蕭樹雪:“我想為你做點什麽。”


    男孩:“用不著。”


    蕭樹雪:“可是我的身體裏流著你的血。”


    男孩:“閉嘴!”


    燈光熄滅。


    他們已經輕車熟路了,一群人在光束陣裏,快速向前找到了另外一間檔案室。


    進去後,秦月明伸手拿來了檔案讀了起來:“蕭樹雪從小體弱多病,需要匹配器官跟血液,所以他的父母生了第二個孩子,是他的弟弟。但是在兩年前,弟弟去世了,好像是……自殺。”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


    江雲開打開門指著門口:“準備好了嗎?”


    秦月明看向江雲開:“你跑得快,你先去關電閘?”


    江雲開慫得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確實跑得快,但是我不敢一個人跑!”


    其他人笑得都沒脾氣了。


    霍裏翔站到了江雲開身邊,說道:“我這一整天都沒幫上什麽忙,我跟你一起跑。”


    兩個人站在門口,數了3、2、1後,一起跑了出去。


    接著其他的人跟著跑出去,不過可以緩和一些,在途中找到其他的地方躲,等停電了之後摸索著在大廳裏匯合。


    第二次進入大門前,江雲開說:“我第一個輸入的是南皮兮的名字,第二個輸入的是蕭樹雪,第三個是艾雲冬。”


    秦月明點了點頭:“這回應該是另外一個視角的蕭樹雪。”


    蔡思予在門沒有開的時候分析道:“蕭樹雪身體不好,弟弟是為了救蕭樹雪而生的。能看出來弟弟非常恨他,估計從小就被迫去救哥哥,一次次上手術台一定非常痛苦。你們注意到沒有,玻璃裏的小男孩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秦月明:“沒錯,這樣的人生一定生不如死。而且能夠聽出來,哥哥太優秀了,弟弟卻被人討厭,長輩們都放棄弟弟了。活得這麽痛苦,還在活在哥哥的陰影之下,弟弟的生活一定非常難過。”


    蔡思予:“最大的悲傷是心都死了,明明付出了很多,卻看著所有人圍著哥哥轉。自己的痛苦都是哥哥帶來的,哥哥還總是出現在他麵前,在他看來就是假慈悲。”


    秦月明:“或許哥哥是真的難過,卻因為自己專注於學習,不擅長處理這個,所以心裏也十分難受吧。”


    蔡思予內心越發難過起來,握緊雙拳:“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就不要生二胎。”


    門再次打開,他們走進去後再次跟隨腳步聲。


    第一段對話結束後,是其他人的議論聲。


    路人1:“聽說蕭樹雪一家人都是吸著弟弟的血長大的。”


    路人2:“什麽?蕭樹雪還有一個弟弟?”


    路人1:“不知道吧,表麵光鮮,私底下卻做著惡心的事情,人品也就那麽回事,還書香門第呢。”


    教授:“說什麽呢!”


    路人2:“走走走。”


    第二段對話結束後,是長輩的歎息聲。


    父:“明明樹雪那麽優秀,為什麽弟弟就這麽混蛋呢?”


    母:“哼,還不是遺傳不好?”


    父:“如果不是你生不出,我也不會和那個女人要這個孩子,不都是為了樹雪?!”


    母:“她還有臉來找你,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沒斷幹淨?小三!不要臉!”


    父:“你還有完沒完了?隻要樹雪沒事就可以了,弟弟的任務不就是這個?”


    啪——


    父:“樹風?!”


    男孩:“不會讓你們得意的,等著瞧吧。”


    父:“樹風!你去哪?”


    蔡思予是當了媽媽的人,看到這裏捂著嘴眼圈紅了,快速調整了一下才繼續去看劇情。


    玻璃處燈光亮起,蕭樹雪接通了電話,對著話筒吼:“你在哪裏?!”


    另外一處的玻璃裏男孩子虛弱地躺在地麵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玻璃,明明那麽難受卻在笑,沙啞著聲音說:“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蕭樹雪緊張地大喊:“你不要做傻事!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男孩笑了笑,卻咳嗽起來:“治療真的好疼啊……我受不了了……那對夫婦真的好惡心,我連自己都討厭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是我的身體太差了才害了你。”


    “我的血已經滲透進了你的每一個毛孔裏,你甩不掉我的,我就算是……做鬼……也會纏著你,讓你不得安寧……”


    接著,燈光熄滅。


    秦月明恍然大悟:“蕭樹雪的房間裏都是小孔洞,孔洞裏在一次次地滲透著鮮血,就是寓意這個吧?”


    他們結伴往回跑的時候,還在議論,奚圖說道:“蕭樹雪的問題是性情大變,說自己已經死了。”


    秦月明:“也是失憶嗎?”


    奚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但是估計跟南皮兮是一種情況,才會一同住在這個地方。”


    江雲開站在門口還沉浸在震驚中:“為了救自己孩子,父親跟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完全不把這個孩子當人看?!”


    秦月明回答:“對,就是這樣。”


    江雲開忍不住了:“我好想罵髒話啊。”


    秦月明拍了拍他的手臂:“忍住,我們私底下罵,我也超氣的。”


    “好的。”


    門再次打開,幾個人再次走進去。


    這一次他們已經基本淡定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的主角是艾雲冬。


    嘈雜的背景音是女人打招呼的聲音:“又來買菜啊?”


    艾雲冬笑著回答:“對呀,今天想給我們家那位做他最愛吃的。”


    “你們感情可真好。”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


    “可是看不出來你結婚很久了。”


    “長得年輕嘛,哈哈哈。”


    這回的腳步聲就很輕了,艾雲冬似乎是在做家務,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


    艾雲冬:“回來了?”


    男人遲疑了一下回答:“嗯……”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你也不必做這些,出去旅旅遊,多認識一些新朋友,或者跟小劉……”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我心裏隻有你,我並沒有答應他。”


    “唉……其實大可不必。”


    “果然是我生完孩子後,身材變形,你嫌棄我了嗎?你對我冷淡了好多,我們明明感情那麽好的。”


    “唉……我想送你去一個地方,或許你會好起來。”


    “午夜輪回?”


    對話到此結束。


    杜拾瑤驚呼:“這是三個故事裏唯一一個提起午夜輪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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