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看向江雲開:“你帶煙了嗎?”


    江雲開幹咳了一聲。


    現在的娛樂圈,偶像吸煙都會掉粉,要求十分嚴格。


    秦月明的記憶裏不是這樣,甚至有藝人在參加訪談的時候吸煙聊天,好在注意到了江雲開的尷尬。


    秦月明往回走,走到行李那邊說道:“我們找一個亮的東西丟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


    “手電筒?”江雲開晃了晃手電筒。


    “我們手電筒一共就四個,丟下去了怎麽繼續找線索?”


    江雲開歎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說道:“煙頭的光太小了,估計什麽也看不清。”


    秦月明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對江雲開說:“用這個。”


    兩個人再次回到井邊,點燃了筆記本扔了下去,光亮中,他們模模糊糊看到井底似乎真的有東西,且沒有水。


    秦月明探頭看了看,說道:“我下去看看。”


    江雲開立即拉住了秦月明的手腕:“我知道你屬牛,但是你就是虎!”


    秦月明疑惑地看著他,問:“什麽意思?”


    江雲開想了半天該怎麽解釋:“你!衝動!淘氣!”


    秦月明想了想後打了個手響:“這樣,在我的腰上纏上點東西,你在上麵拽著,我下去看看。”


    節目組在來之前就通知了他們是在戶外錄製,秦月明跟蔡思予準備得很全,捆住小偷用的就是登山繩。


    現在登山繩還剩下一些,正好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用。


    江雲開看著秦月明心裏不太高興,覺得她有點太拚了,沒其他防護措施,就靠他一個人拽著能行嗎?


    萬一真出點什麽事可怎麽辦?


    井裏萬一氧氣不足了,她暈過去了怎麽辦?


    “不行,我下去。”江雲開拒絕了。


    秦月明看著井口冷靜分析:“你骨架太大了,這麽窄的井口活動不方便,下麵如果突然變窄你會被卡住。”


    說著真的去拿繩子了。


    江雲開看到她特別執著,也沒再拒絕,而是幫她纏繩子。怕繩子太磨,江雲開將自己的衛衣脫下來套在了她身上。


    秦月明這才發現江雲開衛衣裏麵還穿了一個襯衫打底。


    別問潮人熱不熱,造型夠美就嘚瑟。


    江雲開不僅僅纏了秦月明的腰,還在肩膀上纏了幾下,接著走到一邊,將繩子的尾端係在了樹幹上,打了一個大大的死結。


    節目組過來給她戴上頭頂固定的攝像頭,可以拍攝到秦月明看到的畫麵。


    接著,他拽著繩子,一點一點放秦月明下去。


    第33章 結束


    井口挺窄的,臂力和體力夠就能一點一點挪下去。


    秦月明下到一半,就聽到江雲開在井口喊:“親哥!秦月明!咋樣了?”


    這裏是一個小小的空間,江雲開朝裏麵喊,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她一瞬間就耳鳴了。


    “沒事。”


    “有氧氣嗎?”


    “有的。”


    秦月明繼續往下去,腳踩在一個縫隙的位置,騰出一隻手去拿手電筒往下照。


    還什麽都沒看清呢,江雲開又喊了:“秦月明!”


    秦月明的語氣都不溫柔了:“沒事!我找東西呢。”


    秦月明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看到一個方位的東西嚇了一跳,手電筒的光亮都顫了一下。


    是一堆白骨。


    接著她照了照其他的地方,最後跳了下去。


    井底雖然有點潮濕,卻不至於陷進去,估計也是口枯井,這點濕潤還是雨水淋的。


    她拿了一節骨頭,用手去摸發現是塑料製品,想來節目組也不會用真的骨頭來替代。


    接著她找到了一個塑料密封的檔案袋,裏麵有幾張紙,秦月明全部塞進口袋裏,接著拽繩子:“我要上去了。”


    緊接著秦月明就感覺到,江雲開絕對是打算直接給她拎上去,話音剛落她就雙腳離地了,身體還撞在了井的牆壁上。


    她隻能盡可能地穩住身體,接著努力爬上去。


    出了井口之後,江雲開看著秦月明嘟囔:“要不是我放你下去的,我真覺得從井裏爬出一個貞子來。”


    秦月明也很累,幹脆在井口坐下,從口袋裏拿出東西給江雲開。


    江雲開下意識接過,看到是一節骨頭,嚇得身體猛地後退,就連vj大哥都被江雲開嚇了一跳。


    “你摸摸材質,是假的。”秦月明看江雲開嚇成這副樣子趕緊提醒。


    江雲開不肯再伸手了,頭都不回,還對著井口說:“無意冒犯,無意冒犯。”


    “我還找到了一個文件袋,是密封的,裏麵的紙似乎被撕碎了,我們需要拚一下。”


    江雲開嚇得臉都白了,一扭頭就看到秦月明在脫衣服,下意識轉過頭去不看,接著秦月明就將衛衣遞給了他。


    江雲開沒接:“這衣服我不想要了,前胸被魚蹭過,現在還下井了。”


    “要不我洗幹淨了給你?”


    “不用,直接扔了吧。”


    秦月明也沒多說什麽,拿著衣服到了一邊,出於好奇心看了一眼江雲開外套的標簽,看到品牌後又丟了回去。


    求生欲讓她放棄仔細去思考價值。


    兩個人到了百家廟裏,打開袋子將紙片倒出來。


    江雲開看完就小聲嘟囔:“這可咋整,這也太碎了。”


    秦月明試著拚起來:“拚起來,它就整了。”


    江雲開覺得秦月明沒聽懂他說的意思,但是他沒有證據。


    兩個人拚湊的時候,對講機突然傳來了聲音,聽起來是老大爺開始講述關於老婆婆的事情了。


    蔡思予想讓秦月明他們也聽到,偷偷開了對講機。


    “最先去世的那位,其實是被拐來的媳婦。”老爺子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來。


    *


    奚圖做完魚之後給兩個小朋友吃。


    魚不大,隻夠孩子吃的,老爺子看孩子吃得高興,也就沒有了之前的臭脾氣。


    他一個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靠著門框慢悠悠地說:“這附近的村子都有娶不到媳婦的問題,所以,就有人出此下策。”


    奚圖聽完有點氣:“當年偷偷看孩子的性別,是女孩就打掉,因為重男輕女造成的問題,卻要用拐賣女性來解決嗎?不覺得這是惡劣到了根裏嗎?”


    蔡思予怕奚圖氣到老爺子,老爺子不再說了。


    但是光聽到這個開場白,身為女性,蔡思予也覺得很生氣,想了想後又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霍裏翔也覺得過分,張了張嘴,最後又憋回去了:“您繼續說。”


    老爺子歎氣,似乎也知道他們當年做的就是一件錯事,不然也不會說是報應。


    “村子裏的人都幫著不讓那個女人走,那個女人掙紮了幾年的時間,後來也妥協了,開始幫忙幹活,在村裏過日子了。接著幾十年過去了,大家也就對她放鬆警惕了,她開始說在外麵有一個方子,可以延緩衰老,就給那些人吃一個藥。”


    蔡思予想到了筆記本裏的藥單,立即看開看了一眼。


    老爺子繼續說:“那個藥是真有用,吃了什麽毛病都沒有了,人也精神,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他們就一直吃著。結果那個女人去世後這些人的藥就斷了,一個個的都去世了。”


    奚圖沉著聲音問:“所以是那個女人報複了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讓他們給自己陪葬?”


    老爺子點了點頭:“傳聞中是暴斃,可是每個人都是難受了三天三夜,才離開了人世。”


    蔡思予小聲嘟囔:“那也不夠解氣,老婆婆是被荒廢了整個人生!”


    奚圖又問老爺子:“那您為什麽沒事?”


    老爺子:“我早年看她可憐,在她幹農活的時候幫了忙,她家男人就來跟我說,錢我出一半,讓她給我也生個孩子。我覺得生氣跟她男人打了一架。從此為了避諱,跟他們再沒有來往了。”


    蔡思予幹脆站起來了,激動地說:“這也太過分了,根本沒把人當成人看!”


    老爺子看了看他們,沒再說什麽,說完了故事就準備離開。


    結果就看到秦月明跟江雲開也進入了院子裏,江雲開攔住了老爺子問:“故事還沒結束吧?”


    秦月明進入屋子後問奚圖:“你發現什麽不對勁沒?”


    奚圖回答:“攔婚車的老婆婆說,新嫁進來的媳婦也跟著去世了。她年紀不大,沒有參與當年的事情,所以不應該是這麽去世的。”


    秦月明拿出了一個袋子,裏麵是拚起來的欠條:“這裏是一個欠條,估計是大爺的兒子跟人家借了錢。”


    老大爺聽到秦月明說的話,加上看到欠條,一瞬間慌了神。


    他似乎想要反駁,又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動手。


    秦月明立即對江雲開說:“江……雲開,你帶孩子去玩。”


    江雲開把孩子帶走了之後,老爺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癱坐在椅子上嘟囔:“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人家已經在孩子麵前給他們留臉麵了。


    秦月明也不著急先推理,而是說:“帶我們去把杜拾瑤放出來吧。”


    老爺子也沒多掙紮,帶著他們去另外一間房子,進去後發現杜拾瑤在跟另外一名驢友聊天。


    他們剛進去杜拾瑤就興奮地說:“就拿一個布條擋嘴,舌頭一頂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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