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謝謝你們一直沒有放棄我。”蘇惟惟笑了笑。


    蔡筠眼眶發熱,忍不住摸摸閨女的頭,“你不怪媽就好,前幾天有人叫我去做演講,讓我分享一下找回孩子的心路曆程,哎,我現在已經對演講有心理陰影了,就把這事給拒了。”


    蘇惟惟忽而想到想什麽,“媽,不如我們去成立個找孩子的基金吧?”


    “基金?”


    “就是設立一筆錢,專門用來幫助那些被拐惡童的,我聽說現在有品牌在做家庭電腦了,以後我們能上網了就可以設立一個網站,把被丟孩子的信息發布到網上,可以借助電視節目來尋找丟失的孩子。”


    “那敢情好,咱們是幸運的,要是能為其他家庭做點事,那就更好了。”


    出門時,蘇惟惟嘴裏吃著兩個櫻桃,嘴鼓鼓的,像個土撥鼠,一向麵無表情的葉沉東眼裏閃過笑意,“不在家吃飯了?”


    “不了,吃櫻桃都吃飽了,哥……”


    葉沉東挑眉,就聽蘇惟惟笑道:“櫻桃很好吃,我洗了一些放在你書桌上了,要記得吃哦。”


    等蘇惟惟離開後,葉沉東還站在原地,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


    ——


    蘇惟惟說做就做,立刻就去了解了關於拐賣兒童的相關知識,這個年代兒童找回率比後世低,且很多兒童被拐後因為轉手困難,不乏有被殘害的,現狀比蘇惟惟想象中還要嚴峻,她當下去翻了翻存折,前段時間擴張專櫃,她手頭的隻有二十多萬了,雖然不算多,卻也可以慢慢把這個基金會做起來,等以後有錢了,再充錢進去就好。


    晚上,她和賀東霖提起過這事,賀東霖挺支持的,不過他支持的原因很簡單,反正錢多,拿點出來幫助別人就當做善事了。就這樣,蘇惟惟讓手下的人去打聽這事怎麽運作,著手把基金會做了起來。


    次日一早,蘇惟惟收到了薑鑫的傳呼,她跑到實驗室一看,薑鑫竟然把她要的護膚品都研發好了,爽膚水、精華液、入夜、麵霜、肌底液等,不同係列單品細數一下也有三十多個,足以開個櫃台了,除此外,薑鑫還著手研發散粉、粉餅、氣墊霜,雖然很多技術目前無法實現,可研究室著手研究,總有一天能研發出來,總比什麽都不敢好。


    薑鑫一邊要升級麵膜配方,擴充麵膜的單品,一邊還得忙著研發護膚品,累得不輕,好在她家裏有一些獨家秘方,經過研發後可以投入市場,節約了時間。


    蘇惟惟之前一直沒有和薑鑫談過分成的事,因為後期的投資都是她拿的,她提出跟薑鑫六四分,薑鑫當即同意了,她幽幽看了眼蘇惟惟,“我就一個閨女,以後我的股份都給我閨女做嫁妝,不如咱們定個娃娃親,讓我閨女和你兒子從小培養感情,這樣咱們以後還是一家人。”


    蘇惟惟當下義正辭嚴,表明她是那種為了利益就犧牲兒子幸福的人嗎?她是嗎?她當然不是,她就算給兒子定娃娃親,那也是看在小湯圓很可愛的份上,跟股份啊嫁妝啥的,完全沒一毛錢關係好嗎?


    一想到自家兒子還是招商銀行,蘇惟惟的心情又好了不少,雖然她沒生出閨女來,但兒子也很可愛的好伐,別人家生兒子都花錢,她兒子會往家賺錢,這樣的兒子完全可以多來幾個!


    家裏靜悄悄的,什麽人也沒有,蘇惟惟忽而想起以前劉玉梅沒來時,他們過得也是這種日子,那時候小弟小妹不在家,敏英明蘇工作忙,基本上就他們一家三口在家裏,過自己的小日子,感覺也不錯。蘇惟惟正想上樓,忽而看到bb從樓上下來。


    “惟惟。”穿著白色襯衫,英倫風針織背心,黑色長褲的兒子從樓上走下來,帥得蘇惟惟一臉血。


    “兒子?”蘇惟惟笑著對他張開手,bb依舊酷酷的,不情不願地走到她身邊,“惟惟,今天家裏就我們倆人嗎?”


    蘇惟惟滿心歡喜,兒子難得依賴她,“是啊,所以今晚你可以和媽媽共進晚餐麽?”


    “沒有被人嗎?隻有我們?”


    bb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好像太突然了,以前他就是從草堆裏撿來的,爹不疼娘不愛,如今竟然有這樣的待遇了?


    “當然,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bb沉默片刻,幽聲道:“要麽還是等爸爸回來給我們做飯吧?”


    看!兒子就是太體貼了,怕累著她,蘇惟惟喜滋滋地在兒子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兩口,“我們家寶寶太貼心了吧?你是怕累著媽媽,不想讓媽媽被油煙侵蝕嗎?”


    bb眨眨眼,在她的期待下把要說的話吞下去,“廚房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哦,要麽還是等爸爸回來?”


    “沒事沒事,兒子這麽懂事,當媽的肯定要親自下廚的啊!這是我們母子難得獨處的時光哦,媽媽一定要讓這一天完美無瑕,讓爸爸嫉妒去吧!”蘇惟惟自信滿滿地係了圍裙。


    bb見她樂嗬嗬地做飯,忍不住歎了口氣。


    惟惟到底哪來的自信?他偷偷拿蘇惟惟的手機給賀東霖打了電話,電話很久才接通,那頭沉默片刻,bb先開口,賀東霖這才驚訝,“bb。”


    “爸爸,我媽要下廚!”這是bb有生之年遇到過的最嚴重的大事之一,事態嚴重到賀東霖在電話那頭都感覺到了他的顫抖,據說當年蘇惟惟的廚藝還是有一點的,可這段時間以來,不知是不是被賀東霖慣的,下廚各種出狀況,除了做火鍋她出手的菜就沒一個對勁的,以至於bb根本不敢吃她的菜,賀東霖也不敢讓她下廚,生怕會害的bb中毒進醫院。


    東霖公司的會議室,各位公司高層就看到他們的賀總接了電話後,不知聽到了什麽,拎起外套交代了散會,便急急離開了,大家都猜測賀總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比如說家裏著火,老婆外語,兒子被外星人劫持?


    賀東霖駕車第一時間趕回家,此時蘇惟惟正巧把剁好的雞放在案板上,準備做雞公煲,見賀東霖進門,她略顯驚訝,“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賀東霖還在喘粗氣,他靠在門框上,如釋重負地笑笑,“大約是……想你了?”


    蘇惟惟立刻放下手裏的雞,笑起來,“今天你們父子倆的嘴都抹了蜜嗎?一個個說話都這麽甜?”


    賀東霖瞪了bb一眼,暗怪他讓蘇惟惟下廚,bb一臉無辜地攤手,他也不願意啊,可沒辦法,蘇惟惟今天母愛泛濫,就想通過下廚讓他感受到她的愛,他能怎麽辦?他也很苦惱啊,一直坑兒子的媽忽而正經起來,他怕的直哆嗦好嗎?


    好在,在他的有意拖延下,蘇惟惟並沒有把雞放入鍋裏,一切還有補救的時間。


    賀東霖接過鍋,“我來。”


    “不不不,說好了我下廚的,”蘇惟惟眯著眼,她懶習慣了,一想到賀東霖每天在公司那麽累,下班回家後還得緊趕慢趕著給她做飯,她這心裏難得內疚,今天難得下廚犒勞一下老公,這是作為炮友該有的素養好嗎?“你放心吧!我今天要做雞公煲,我保證一定會很好吃!”


    賀東霖忽而深情注視她,“這種粗活是你能做的?”


    賀東霖暗怪,不等她回神就把她推出門,“我說過,家務活由我來做,你隻要等著吃現成的就行了,如果你過意不去,就去陪bb跳繩,我做好飯叫你。”


    bb拉著她,竟然還撒嬌,“惟惟,陪我跳繩嘛,我想你陪我了。”


    一向高冷的兒子忽然撒嬌,這他麽誰頂得住哦?蘇惟惟當即拍大腿,表示跳繩她最在行了!就和bb一起去了院子裏跳。


    至此,家裏的一級警報解除,bb和賀東霖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表示合作成功。


    2分鍾後,在看到bb玩出的花樣跳繩後,蘇惟惟默默收回了剛才的話,幾天時間,bb變身小馬達,跳繩速度快到她連繩子都看不清,計數速度趕不上跳繩速度,並且還會各種蘇惟惟見都沒見過的花樣,要知道這些花樣坐起來很難,需要全身肌肉跟得上,還得腦子夠用才行,蘇惟惟試了一個都沒成功,差點給跪了,當即抱著兒子大腿求教導,bb忍不住摸她頭頂。


    “惟惟,你好可愛哦。”


    被虐慘了的親媽表示生了個智商這麽高的兒子真不是件好事。


    因為蘇惟惟沒有下廚,一家三口度過了難得快樂的時光,晚飯後蘇惟惟主動承擔起洗碗的重擔,見她對著一堆碗愁容滿麵,賀東霖忍不住笑了,“需要我幫忙可以趁早提。”


    “才不,我又不是廢人。”想想以前在農村時,她燒鍋煮飯什麽都會,簡直無所不能,怎麽到城裏過了一段時間,就過成廢物了呢,好吧,似乎不是從到城裏開始變的,而是在他來家後,有這樣一個會做飯愛刷碗愛收拾家,有輕微潔癖,又講究效率的老公,她根本沒有上場的機會,以至於現在連洗碗都覺得困難了。


    “要是有洗碗的機器就好了。”蘇惟惟不止一次抱怨。


    賀東霖沉思片刻,次日真的抱回來一個機器盒子,把蘇惟惟看的一愣,“這是什麽?”


    “洗碗機。”


    “……”這年代就有洗碗機了?這種方方正正的盒子,有點像最老式的台式機,又有些像縮小版的打印機,沒有後世功能那麽多,但也可以通過旋轉開關來調檔,初具洗碗機的雛形,蘇惟惟試了試,驚奇,“這還真是洗碗機!”


    “你提到後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家工廠89年就生產出了洗碗機,隻是是國產的,你先用看看效果,如果可以,我再去買進口的試試。”


    蘇惟惟趕緊試了一下,和後世洗碗機的遠離差不多,就是空間小,鍋放不進去,洗得也沒有後世那麽幹淨,她試了一次就宣布以後再也不會用了,實在太麻煩,有這擺放的時間她碗都洗好了。


    賀東霖笑著把她摟到懷裏,“你根本不需要洗碗機。”


    “不,我需要,我隻是需要升級版的。”蘇惟惟自顧自說著。


    賀東霖笑著搖頭,開始自我推銷,“其實你有我就可以了,我會洗碗會做飯會暖床,屬於多功能型的,比洗碗機好用多了。”


    蘇惟惟難得聽到這種另類情話,當即挑眉,“那你要是出故障了怎麽辦?比如說哪天在外麵給我搞個小三出來,送我一頂綠帽子什麽的。”


    賀東霖反問:“那你會這樣對我嗎?”


    蘇惟惟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來說應該不會吧,畢竟賀總床上床下都那麽讓她滿意,再找一個也很難找到這麽和諧的,她指的是床上。


    “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蘇惟惟噎了下,幸好她沒說會,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了?


    晚上,劉玉梅回來時臉是紅的,她激動地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蘇惟惟看著那些結婚用品,忍不住蹙眉,“誰結婚?”


    劉玉梅很得意,“我女兒寶芸要結婚了!”


    蘇惟惟略顯驚訝,謝寶芸才來了幾天,就要結婚了?這人不是癡纏著齊元新嗎?想到她們前幾天的話,蘇惟惟皺眉,“結婚對象是誰?”


    “還能是誰啊!齊元新唄!”劉玉梅得意地哼了兩聲,“齊元新現在下海經商了,人家不愧是大學生,有腦子有本事!現在混得比梁鶴鳴好多了,這種福氣,羨慕不來!”


    蘇惟惟挑眉,想了想賀東霖存折上的數字,她笑眯眯應了聲,作為一個有錢人,她對人一定要溫柔低調,省的人家說她太張狂。


    劉玉梅見她不說話,更得意了,“雖然婚禮急,隻能簡單辦了,可隻要結婚就是一家人了,齊元新那人靠譜,家世又好,我家寶芸嫁過去就要做富家太太了,哎呦,說起來,我們寶芸剛出生時就有算命的給她算過,說她就是享福的命!天生就要嫁給有錢人的。”


    她那副得意又炫耀的樣子把蘇惟惟看得消化不良了,當下端著燕窩走了。


    謝寶芸注視著她的背影,心裏莫名有種暢快感,雖然梁敏英賺了大錢,可梁鶴鳴不過是一個公司的普通員工,沒錢沒房沒車,這房子還是租的呢,說起來,蘇惟惟嫁的並不好,哪像她啊,齊元新父母都是有地位的人,家世殷實,齊元新本人也很有能力,有文化有素質,人還長得好看,能嫁齊元新這樣的人了,是她命好。


    她都沒想到齊元新會娶她,還以為威脅了他他會不開心呢,誰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好的。


    謝寶芸笑了笑,“媽,你教我的方法真好用。”


    “是吧?媽了解男人,男人都有弱點,你隻要狠得下心就能把這男人抓在手裏。”劉玉梅得意壞了,她的方法給閨女找了個好對象,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所以她的方法其實沒錯,侄子之所以會弄得個那樣的下場,是侄子這人太背了,跟她沒關係。


    想到娘家人最近一直在問侄子去哪了,劉玉梅這心裏就跟被石頭壓著似的,就怕這事瞞不住,好在閨女爭氣,嫁了個不錯的人,以後齊元新再拉一把謝振江和壯壯,他們一家就發達了。


    謝寶芸笑笑,次日就去找了齊元新,齊元新見了她,眼神都是冷的。“不是說結婚前別見麵的嗎?”


    謝寶芸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齊大哥,你還生氣呢?其實我說告你強j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哪裏舍得啊。”


    “開玩笑?”齊元新冷笑一聲,“你開玩笑的方式真特殊。”


    “那我也沒辦法,誰叫你一直不理我,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齊大哥你別怪我了。”


    齊元新盯著她,眼神放著冷意,“我不怪你,我怎麽會怪你呢。”


    “那你不怪我就好,你隻要好好對我,我一定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謝寶芸說完,笑著走了。


    齊元新提出快點結婚,謝寶芸求之不得,雖然婚禮的形式沒有了,可這年頭很多人這樣做,節儉點沒壞處,隻要能快點結婚就行,她滿臉通紅地坐在家裏等著做齊元新的新娘,待嫁的女兒心情好,就連看到蘇惟惟,也難得不像之前那樣臭臉了。


    她沒必要,她嫁的比蘇惟惟好,蘇惟惟哪裏是她的對手?人沒必要跟不如自己的人較勁。


    蘇惟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可總覺得這事透著詭異,按照謝寶芸的德行,她一定是要挾齊元新了,可齊元新就這樣被她要挾?她怎麽覺得不可能呢。


    不過別人的事她也不會插手,再說有賀東霖在一旁盯著,好像她隨時會給他戴綠帽子一樣,把蘇惟惟看得差點消化不良,哪裏還會過問這種閑事?天天給小妹指點作文都指點不過來,也就不為這種事心煩了。


    天漸漸冷了,一早,蘇惟惟打哈欠打到一半,就見梁明蘇麵頰紅潤地從外麵回來,她連哈欠都忘了打。


    “哎呦喂!這誰啊?怎麽從外麵回來了?”蘇惟惟調笑。


    梁明蘇老臉一紅,“嫂子,你讓開!”


    “我就不讓!”蘇惟惟一副流氓樣子,“此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八卦來!”


    梁明蘇不知道她怎麽總這樣跟著耍流氓的男人似的,頓時哭笑不得,可被人調笑了,又難免羞臊,當即跺腳,“嫂子,你讓開!”


    “哎呦,我還沒七老八十呢,就開始嫌我煩了?我真可憐,小姑子對我沒好臉色,想把我攆出這個家,我不活了我!”


    她戲精上身把梁明蘇弄得哭笑不得,又怕她聲音太大把其他人引出來,隻得拉著她去了屋裏。


    “好吧,我告訴你,”梁敏英紅著臉,“我跟澤西昨天出去旅遊了。”


    蘇惟惟一喜,“是嗎?看不出我哥那人那麽悶,竟然還挺會把妹。”


    “什麽把妹呀!”梁明蘇嘟噥,“我們明明正常談戀愛好嗎?”


    “好好好!那你昨晚沒回來,別告訴我你們就是蓋棉被純聊天?”


    梁明蘇的臉登時紅了,昨晚他們去看江邊放煙花,結束時已經快半夜了,就在郊區留宿了一晚,他們開的是兩間房,中途她有些害怕,就去葉澤西房間想每個人一個被窩將就一晚,實在不行她睡地上也可以的,一開始他們確實是蓋棉被純聊天,後來不知怎的,聊著聊著就不對勁了,直到葉澤西抱著她,她才知道原來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竟然完全不同。


    補了生理知識的梁明蘇登時不好了,這才明白她抱著被子去男人房裏,本來就容易引人浮想聯翩,隻可惜當時已經來不及了,後來她迷迷糊糊就被葉澤西壓在身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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