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食費?我吃的還不如家裏的豬呢,你倒是好意思說,要不要我再跟你算算工錢?天天給你下地幹活,就是地主家還要給個口糧呢,你倒好幹活不給錢,吃飯要交費,天天還得受罪挨罵,人家說得對,後媽果然不是人。”


    “你……”


    劉玉梅氣的不輕,一想到蘇惟惟竟然不知道從哪弄了一百多塊錢給梁衛東交學費,她這心裏就跟火燒一樣,恨不得把那一百多塊錢搶回來裝在自己口袋裏。


    等蘇惟惟幾人一走,劉玉梅馬上罵開了:


    “梁衛東那窩囊廢!考了三年沒考上還好意思複讀!我要是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還複讀!他複讀一年也照樣考不上!我話就放在這,他梁衛東要是能考上大學,我劉玉梅就把頭摘下來給他!還有那蘇惟惟,她到底哪來的錢?”


    江桃皺眉:“前幾天她消失了一陣子,難不成就是那幾天弄的?”


    “她一個女人哪來的錢?”


    “你說會不會是齊元新給的?”


    說完這話,謝寶芸眉頭緊皺,“齊大哥家庭條件好,要是他給的也不奇怪,這個蘇惟惟就會勾搭男人,把齊大哥迷得暈頭轉向的。”


    “這賤女人剛死了男人就出去勾勾搭搭的,上次還讓我出了那麽大的醜,我一定叫她好看!”劉玉梅惡狠狠的。


    蘇惟惟回去後一問,這才知道梁衛東這次去市裏也不容易,要知道今年市一中的複讀班有些特別,因為市一中這兩年的升學率一直不高,市裏高度重視,準備扶持作為市裏門麵的一中,市一中想來想去,打算弄一個複讀班,這複讀班是從其他的高考大市聘請了名師過來輔導,麵向全縣招生,對分數有一定要求,這消息一傳出去,下屬縣區有條件的家庭紛紛報名,可這個班隻有一個,哪有那麽多名額?於是一中校長一咬牙,準備考試入學,光有去年的高考分數還不夠,還得通過市一中的招生考試,名師親自命題,考了足足兩天。梁衛東運氣好,他去的時候剛好趕上招生考試,人家見他去年的分數夠,便破格讓他進去。


    虧得梁衛東一直沒放棄學習,考試的試卷雖然不簡單,可他對知識點掌握的很熟,許多考點經曆過倒也不會慌張,梁衛東考完後又在學校邊上等了一天,最終等到了被錄取的消息。


    “嫂子,我跟班主任聊過了,他說我很有希望,我們鎮上中學消息閉塞,可他在這方麵很擅長,說我去了一中好好學,明年十有八九能考上名校。”梁衛東頹廢了三年,被來自大城市的老師一鼓勵,頓時信心滿滿。


    蘇惟惟笑起來:“你們班主任說得對,有些人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之輩,嫂子對你有信心,錢的事你不用愁。”


    “可家裏……”


    “家裏不用你擔心,你今年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說起來我之所以讓你去市一中,也是希望能靠你賺點錢。”


    梁衛東一怔,滿是不解:“靠我賺錢?”


    “是,多的不敢說,但賺點小錢絕對是可以的。”


    梁衛東從未想過他能幫忙賺錢,看蘇惟惟滿臉認真倒不像是在說假的,可他一個學生能賺什麽錢呢?梁衛東滿臉不解。


    蘇惟惟笑起來,“眼下不是要開學了麽?我問你對於各大學校尤其是高三初三來說,這些學生最缺的是什麽呢?”


    梁衛東一怔,最缺什麽?以本縣的學生為例,好老師難求,有的老師甚至還不如他呢,好的資料也難求,有時候買一本書他要跑去縣裏就這樣還不一定能買到,好的試卷也難求,鄉鎮考的試卷沒太大的價值,城裏的試卷又很難弄到,可以說,哪哪都缺。


    梁衛東猜不出來,“嫂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其實蘇惟惟早前想過要賣小龍蝦,可抓養小龍蝦太招人眼,弄去城裏賣一旦價錢高,就容易被當成投機倒把的,記憶中九十年代初抓投機倒把很是嚴格,小龍蝦有重量需要水養殖,這需要一定的設備投入,就算小龍蝦的利潤很高,可對蘇惟惟來說這並不合適,比較起來,沒有任何難度和風險的倒賣試卷倒成了最合適的選擇。


    蘇惟惟把想法告訴梁衛東,梁衛東一時有些吃驚,他一心學習,從沒想過試卷也可以倒賣。


    “這會不會有風險?”


    “風險不能說一點沒有,但很小,其實很簡單,你每次考試時用一張白紙把試題抄下來,回頭我再賣給其他學校,如果可以,你再聯係一下其他年級的學弟學妹,誰家條件不好願意幫忙抄試卷的,我可以給一定的報酬。”


    印象中以前學校的試卷都是從其他學校搞來的,好像各大學校之間都是你家搞我家的,我家搞你家的,每家都以為別人家的試卷好,就算不好也想給學生找來練練手,要是有什麽題型是本校沒出到的那就更好了,而今年一中請來了高考輔導名師,這幾位老師的名頭響亮,家長肯認,可以想象,下麵的縣區學校包括其他省市的兄弟學校不乏有想知道複讀班試題的,銷路肯定是不愁的。


    梁衛東想了想倒覺得可行,反正他平常也有抄試卷都習慣,他以前在鎮裏沒有試卷寫,就一題題抄別的學校的,老師要是從哪弄來試卷,也會抄在黑板上讓他們抄,所以對於他們而言,抄一張試卷是輕而易舉的。


    倆人說定了,蘇惟惟就開始規劃賣試卷的事,她對此有一個基本規劃,就差沒寫個ppt出來了。


    一早起床,蘇惟惟拉著梁小妹背詩,她背了一首《春曉》,蘇惟惟立刻高興地摸摸她的頭,梁小妹臉一紅,羞答答地盯著嫂子,又背了一首《鋤禾》,把蘇惟惟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


    琤琤忍不住哼了聲。


    那麽簡單的詩他聽一遍就會了,這個梁小妹背了一早上就背了兩首,就這樣媽媽還誇她,要不是他不會說話,他一定把這本書從頭背到尾,讓媽媽知道梁小妹是個十足的笨蛋。


    琤琤張了張嘴,學著梁小妹的語氣背詩,他發出一個音,但是不清楚,他又試著發出別的音。


    一早上他一直在偷偷練習,想哪一天背出古詩來,給媽媽一個驚喜。


    蘇惟惟對此渾然不知,一早起床她就出門割豬草了,剛走到地裏,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圍過來。


    他戴著褐色的薄邊圓框眼鏡,複古內斂,打扮就是在後世來說,也不算老土,再加上筆挺唇薄,個子高挑,配上一身的書卷氣,比起周圍的農村人,他簡直再洋氣不過了,這樣的人也難怪原身會喜歡。


    齊元新滿臉焦急,他不時看向四周,見周圍沒人才把蘇惟惟拉到草堆後,低聲道:“惟惟,你怎麽不去找我?我那天在車站等了你一晚上。”


    齊元新急壞了,他跟蘇惟惟約好了要私奔,也準備好去別的城市重新生活,他為了愛人願意拋棄優渥的家庭環境,拋棄所有家人,隻要能跟蘇惟惟在一起,蘇惟惟怕跟他在一起被人戳脊梁骨,他便提議一起私奔,他自認為自己為了這段感情放棄了很多,可他萬萬沒想到,蘇惟惟竟然失約,讓他整整等了一夜,直到火車離站,她依舊沒有出現。


    廢掉的火車票像是在嘲笑他的傻氣,他回來後得知蘇惟惟正跟婆婆鬧矛盾,他為她擔心得整夜睡不著覺,可沒想到她應對得很好,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麽多天,蘇惟惟竟然沒有找過他,沒有給他一個說法,村裏流言不止,他不敢輕易靠近,隻能趁沒人的時候找她問個清楚。


    第12章


    蘇惟惟頓了頓,哦了一聲,“那什麽,最近不是農忙嗎?我實在走不開。”


    “走不開?惟惟你在騙誰?你不是說了要跟我私奔去別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放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齊元新滿臉憤怒,像是在控訴蘇惟惟玩弄他的感情。


    有一瞬間,蘇惟惟真有種自己是渣女的錯覺,不過齊元新有什麽可委屈的?是,他是為了蘇惟惟拋棄了優渥的家庭和一切,可後來拋棄原身的也是他。


    按照書裏所說,他們私奔之後過了好幾年開心的日子,他們在大城市租了間普通的房子,倆人關上門過小日子,原身雖然是寡婦,可年紀放在這,身材臉蛋又都是一流的,齊元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特別迷戀她,隻是人總會變,幾年後他們錢花的差不多了,齊元新眼高手低不願意出去做普通工作,好的工作又要求戶口關係,他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混著,人一旦沒錢就得麵臨很多現實問題,倆人漸漸有了爭吵,後來齊元新遇到了一個富家小姐,對方是富商的獨生女,承諾隻要他願意拋棄蘇惟惟,就讓他進她父親公司當老總,以後家裏的企業也由他來繼承,一開始齊元新不同意,可慢慢的他愛上了這種有錢有勢的生活,也漸漸的開始變了心。


    那富家女為了讓蘇惟惟死心,特地把老家的公婆接去了城裏,齊元新的父母都是體麵人,當初齊元新跟寡婦私奔,他父母傷透了心,尤其恨死了蘇惟惟這個寡婦,齊母不怪兒子,隻怪蘇惟惟這個狐狸精勾引了她兒子,這才讓他兒子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她去了城裏跟兒子修複關係,一心挑撥齊元新和蘇惟惟的感情,在她的離間下,蘇惟惟飽受委屈,被齊母強行拉去墮了胎再也不能生育,而齊元新毫不留戀地踹開她,迎娶白富美生了一雙兒女,走向人生巔峰。多年後蘇惟惟終於悔悟多方打聽想認回自己的孩子,卻被重生的女主各種打臉,,而恨透了她的琤琤和六個弟妹都不肯認她,可以說蘇惟惟會落到慘死的地步,跟齊元新有很大的關係。


    原身自然不是沒錯,可憑什麽倆人私奔最後錯的都是女人?


    蘇惟惟瞥了眼齊元新,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臉上的傷心也不像是假的,隻是狗男人現在對原身愛的死去活來,還不是因為原身漂亮?想到他一翻臉就迎娶白富美,送原身去墮胎,這樣的狗男人心多傷幾次才好呢。


    “我怎麽對你了?”蘇惟惟低頭繼續割豬草。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私奔嗎?我都準備好了,我帶了兩千塊錢,還有一些首飾,我有能力養活你,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我……”


    蘇惟惟嗤笑:“兩千塊錢就想讓我過上好日子?你有沒有想過,等錢花光了怎麽辦?”


    齊元新皺眉,似乎沒想到昔日的愛人忽然翻臉,“難不成你以為我沒法賺錢養你?我是男人我肯定要養家糊口的。”


    “說得好聽,你就這樣跑了檔案轉不過去,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最後的結果就是幾年後錢花光了你開始意難平,覺得要不是我拖累了你肯定不會那樣落魄,到最後錯的都是我。”


    齊元新一怔,蘇惟惟怎麽會這麽想他?“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


    “是!”蘇惟惟冷言冷語,毫不留情:“你在我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私奔?這麽沒擔當的做法你都能想得出來,你還敢說你不自私?我問你,你為什麽要私奔?”


    “我當然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


    “既然你那麽想對我好,那行,你現在就回家告訴你媽你要娶我。”


    齊元新被堵得一愣,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娶你?可是我媽那個人你不了解,她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議論你,說你齊元新娶了個寡婦!說我這寡婦是農村戶口,還帶著個拖油瓶是吧?你不就是怕人家說我配不上你,怕你父母跟你鬧!”蘇惟惟麵無表情的戳破他那點心思,私奔什麽的真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拋棄一切就這樣跑了,要真是個有擔當的,憑什麽就不能娶她?


    齊元新是帶著滿腔恨意來找蘇惟惟的,他想質問她到底為什麽耍他,讓他像傻子一樣等在火車站,可他沒想到蘇惟惟會這樣問她,隻是,娶她?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他父母都是正式工,家裏有點權勢,萬不可能同意他娶一個寡婦,到時候鄰居們議論,父母臉上沒光,他媽媽很強勢,肯定會以死要挾,他真的做不到。


    況且他之前試探性問過,他母親根本不同意他娶一個農村戶口的女人,更別說這女人是個有孩子的寡婦。


    “惟惟你聽我說,我父母都很古板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私奔是最好的做法,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心嗎?”


    “不能!”蘇惟惟聲音涼涼的,她揪了根草叼在嘴裏,顯得有些寡情,“我隻接受一種愛——不管我是不是農村戶口,不管我是不是寡婦,不管我有沒有正式的工作,風風光光把我娶回去,給我和琤琤名分。你要能做到,我現在就嫁給你,要是不能,你該去哪涼快就去哪涼快去!”


    說完,蘇惟惟背著背篼走了。


    齊元新站在原地,明明是三伏天,他卻如墜冰窟。他嘴唇動了動,想喊住她卻最終沒說出口。


    ——


    市一中今年的複讀班很快就要開學了,梁衛東隻有幾件破衣服,很快收拾好了,又拿起床頭那本不知翻了多少次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把發黃的字典一起放進背包裏,他環視著破舊不堪的家,想到前幾天下雨嫂子這屋一直在漏雨,害的嫂子半夜不睡覺起來用盆等雨,這樣的環境嫂子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怎麽承受得住?明明這般辛苦她卻從來不說,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她卻賣血換錢給他讀書,他再次提醒自己謹記嫂子的恩情。


    正想著,門推開,蘇惟惟笑問:“東西收拾好了嗎?”


    “好了,嫂子,我不在家,家裏就麻煩你照顧了。”


    “這不是應該的?”


    梁衛東苦笑,這明明就不是應該的,家裏除了他和梁小妹,還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們也不是全然沒能力顧家,可他們卻把這一切都扔給了嫂子。


    蘇惟惟拿起一個米袋,“我去給你舀點米,這樣你以後每天中午在學校蒸飯吃。”


    她拿著米袋走到廚房,誰知那廚房上卻鎖著一把巴掌大的銅鎖。


    蘇惟惟皺了皺眉頭,把門拉的哐當響。


    劉玉梅出來,笑得好不得意,“呦,幹啥呢?這都複讀第三年了,還指望家裏供著?要我說,梁衛東跟他那短命鬼的媽一樣,命差得很!這樣的人也想學人家考大學!我呸!也不知道拿鏡子照照自己。”


    隔壁的梁衛東聽了,閉了閉眼,這刺耳的諷刺聲全都落在了他心上。


    蘇惟惟的聲音傳來:“咱們這種長得漂亮的人從來不愛照鏡子,畢竟照不照都一樣漂亮,我們衛東啊個子高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的,不說放在這村裏,就是放眼全縣全國,這樣的模樣也挑不出來,讓他照鏡子?你還不如把鏡子拿給你兒子呢!至於我那婆婆,雖然短命,可人家命好兒女各個漂亮出挑,倒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兒女長什麽樣,人這一生長著呢,命是好是壞現在哪能看出來?等我們衛東考上名牌大學,你可別巴結!”


    “我呸!我會巴結他?就他那衰樣!得了吧!”劉玉梅氣得臉都紅了,想到蘇惟惟進不了廚房,她不免痛快道:“想拿家裏的米?門都沒有!我就是不給,你蘇惟惟不是有錢給他學費嗎?有本事你就一直供著他啊!”


    蘇惟惟也不氣,嗤笑一聲,拿著米袋走了。


    梁衛東回味著嫂子的話,忍不住勾了勾唇,嫂子也真傻,以為他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嗎?他早已不會了,如今,考上大學讓嫂子和弟妹侄子過上好日子是他唯一的心願。


    ——


    蘇惟惟直接去了張桂花家裏,張桂花剛從地裏回來,熱的一頭是汗,拿著水瓢灌了口冷水,見到蘇惟惟,她也是一愣。


    “惟惟?”


    蘇惟惟笑笑,“桂花嬸子,有件事我想求你,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張桂花一愣,當即抓著她的手,“好孩子,你有事盡管說,是不是劉玉梅又欺負你了?”


    蘇惟惟把梁衛東上學的事講給她聽,“現在我婆婆把家裏廚房的門鎖了,我不得不求你幫忙問問哪家有吃不完的米可以賣一些給我。”


    農村的米麵除了每年交公糧的部分,其餘都是各家留著自己吃的,很少會對外出售,蘇惟惟也不好挨家挨戶的文,張桂花對各家情況了解,找她準沒錯。


    張桂花氣得夠嗆,“這劉玉梅真夠歹毒的,衛東能複讀這是好事啊!她以為市一中是誰想去就去的?這點米都不願意給,她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至於買米,這都是小事,我們家的米你隨即拿!”


    蘇惟惟連忙拒絕,“桂花嬸子你要麽就賣我,送我我肯定不要,每家生活都不容易,我不想給你們添負擔。”


    “你這孩子說什麽負擔呢,這點米而已……”


    “嬸子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占你這便宜。”


    張桂花說了幾次見她不同意,隻得答應收錢賣米。


    “對了,桂花嬸子,還有一件事,這衛東就要上學了,我瞅著他一件像樣的外套和棉衣都沒有,這上學的學生吃得苦可不比我們少,你說這到了秋冬該怎麽辦?我尋思著給他買兩件衣服,可我一個寡婦,做這些事也怕人議論,想著就請桂花嬸子幫幫我了。”


    張桂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論年紀,梁衛東隻比蘇惟惟小三,如今梁鶴鳴沒了,蘇惟惟這個嫂子做什麽事要是沒所顧忌,很容易引人議論,而她是長輩,蘇惟惟把這事告訴她讓她來辦再合適不過了。


    “你這孩子考慮的真周到,不過買就不必要了,我找裁縫給他做,我跟那裁縫熟,讓他給我插個隊緊著衛東的衣服來,他肯定願意的。”


    蘇惟惟扛著米袋子回了家,把劉玉梅看得眼睛發紅,她氣衝衝地去廚房做飯,晚飯故意沒喊蘇惟惟。


    “媽,真不喊?”江桃猶豫著。


    “喊什麽喊!餓不死她!”劉玉梅惡狠狠地把銅勺摔得乒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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