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年拿出一副故作深沉的表情,無病呻吟的說道:“一排長,請你不要再次傷我的心,咬牙努力堅持把側翼的山頭拿下來,掩護全連發起攻擊。”


    隊伍裏立刻笑翻了天,新兵們和連長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劉新年大聲問道:“跟著這樣的連長能打勝仗嗎?”


    “不能!”新兵們扯著嗓子喊起來,聲音明顯的比剛才大了許多。


    “哎!這就對了,我們是男子漢嘛!”劉新年接著說道:“退後一步說,將來你們回去探家,一進門粗門大嗓的喊一聲:爸、媽,我回來了!鄰居家的小姑娘一聽:哎!真是老爺們,聽聽,這嗓音都往下掉鋼渣!你要是細聲細氣的來上句:爹地、媽咪,我回來了!小姑娘會懷疑你褲襠裏沒有那套玩意兒,說什麽也不會嫁給你!”


    新兵們笑得人仰馬翻,指導員李浩望著劉新年一個勁的苦笑,心說:老劉的毛病又犯了,在新兵麵前一通亂侃,這還有個連長的樣子的嗎!


    劉新年笑咪咪的等著新兵們笑夠了,這才問道:“同誌們以後的回答問話、喊番號時該怎麽辦?”


    “響亮!”新兵們心情愉悅,喊聲響亮。


    “那好!聽我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劉新年立正說道:“下麵說正事!今天上午原定的隊列訓練臨時取消,改為由各班組織學條令!班長們要嚴密組織,課間休息時不要喧譁,老同誌們淩晨才回來所以上午要補覺!明白嗎?”


    “明白!”


    劉新年看到指導員向他連連擺手示意沒有事情要交待,他代替連值班員對著隊伍喊道:“開飯!向右-轉,第一列,左轉彎,齊步-走!”


    走進食堂,武登屹拉住鴻飛悄悄的問道:“你真大聲喊了?”


    “你說呢?”鴻飛抓起兩個饅頭遞給武登屹,反問道。


    “沒喊!你挺喜歡偷懶的……”


    “我靠,這就是你對大哥的評價?”


    武登屹怕鴻飛不幫他疊被子了,嘿嘿笑著說道:“我說著玩兒的,你別在意!”


    “沒事兒,我還得謝謝你呢!”


    “謝我!”


    “是呀,謝你!”鴻飛一臉的壞笑:“連長說他聽不清楚的時候,你不是要把你家掏糞的鐵鍬借給他挖挖耳朵嗎?”


    “是呀!”


    “我差點笑噴了正忍不住的時候,連長問話了,我藉此機會大笑三聲!”兩個人竊笑起來。


    上午室內學習體力消耗不大。鴻飛三口兩口把手頭上的兩個饅頭塞進嘴裏,抬屁股就走他要去搶“三把”。所謂的“三把”就是拖把、掃把、暖壺把,也就是多打水掃地,在部隊除了訓練這也是一種進步的方法。鴻飛對拖把、掃把不感興趣,他隻喜歡暖壺把。去打水的一般都是新兵相互之間沒有什麽顧忌,難得有幾分鍾自由活動的時間,而且鍋爐房的位置比較偏僻,去的早沒有人的情況下,還可以偷偷的抽上一支煙。


    鴻飛拿起兩個暖瓶的時候,司馬群英急匆匆的趕回來劈頭說道:“今天我去打水!”


    “為什麽?”鴻飛看著咄咄逼人的司馬群英,一臉的鄙夷。


    “你已經連續打了三次,輪也該輪到我去透口氣了!給我!”司馬群英伸手硬搶。


    “滾開!”鴻飛把暖瓶往身後一藏,一晃肩膀把司馬群英撞了出去,沉聲說道:“孫子!想要去打水,明日請早!從老子手裏搶,小心我砸爛你的爪子!”


    “你他媽的再罵一句?”司馬群英也不是什麽好鳥,臉一拉指著鴻飛的鼻子威脅道:“我他媽的滅了你!”


    “你大爺的!”鴻飛惱火的把暖瓶掄了過去。司馬群英冷笑著一動不動:“砸!不砸你是孫子!”


    鴻飛一愣,突然收起暖瓶嘿嘿的笑起來:“我是你祖宗的孫子!想借老子的手去住院哪,丫,做夢吧!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等著被陳誌軍訓吧!”


    “鴻飛我告訴你,這也就是在部隊,要是在地方我他媽的早把你廢了……”


    “你別得意,在地方還不知道誰廢誰呢!”鴻飛滿臉堆笑的說道:“丫,就你!都不夠我活動手腳的!有時間練練?”


    “好啊!打掉了牙就說自己磕的!”


    “那就這麽定了!”鴻飛模仿著陳誌軍的口吻一錘定音,提著暖瓶得意洋洋的走了。


    鴻飛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來到低矮的水房,探頭看看沒人,隨手把暖瓶一扔跳起來抓住房梁,一個“引體向上”拉上去,抬手把藏在房樑上的一包白“健”拿了下來。彈出一支叼在嘴上,鴻飛從牆縫裏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香菸,深吸一口愜意的吐了個煙圈。


    鴻飛叼著煙,慢慢騰騰的給暖瓶裏注開水。直到聽著外麵傳來腳步聲,這才慌忙把煙和打火機原樣藏好。


    “來一支,來一支!”一名新兵一手提著兩個暖瓶闖了進來,看見鴻飛迫不急待的說:“憋壞了!”


    鴻飛把抽了半截的煙從褲袋裏掏出來:“沒了,最後半支,將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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