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生了鏽,但是在半黑不黑的樓道裏,露出了一道寒光。張躍軍一刀砍過去,許佳鑫急忙後退,菜刀的刀刃貼著他的胸口劃過去,呢絨大衣被劃破,胸口流出了鮮血。


    這一刻,許佳鑫的字典裏終於出現了“害怕”兩個字。


    此時,李國勇的菜刀也掏了出來,朝著許佳鑫身上就一頓糊撩。許佳鑫往後躥了幾步,拿著書包當。


    書包背被刀撩破,書本都散落了一地,許佳鑫把書包朝著張躍軍他們倆一甩,撒腿就跑。張躍軍和李國勇倆人一路猛追。


    哪知許佳鑫這子狗急跳牆,從四樓的窗戶上直接躥了出去。還好下麵是存車區的棚,有了這麽一個緩衝,才不至於摔斷腿腳。落地之後,許佳鑫也顧不得腳腕的疼痛,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那次事件,許佳鑫的胸膛上和兩條胳膊上被砍了三道口子,口子都不深,其主要原因是當時是冬天,他穿的衣服都挺厚實,而且,張躍軍他們的菜刀都生了鏽,沒有鋒利的刀刃,自然砍不壞人。


    許佳鑫受了皮外傷,這事情鬧到了學校。因為張躍軍的這次衝動,家裏不但賠了不少錢,他和李國勇還進少管所裏頓了倆月。學校那邊自然也就把他開除了。


    開除張躍軍的時候,張躍軍的班主任周娟還挺遺憾的,這孩子一直學習不賴,深的老師們的喜愛,最後時期加把勁,沒準能考上重一本,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兒,前程全都完蛋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班主任周娟托關係求情下,張躍軍進少管所並沒有留檔案,也就是沒有什麽人生汙。雖然學業這條路走不了了,但是後來趕上征兵,還可以走當兵這條路。


    周娟幫張躍軍報名參軍,也就因此,張躍軍被選中,去了邊防哨所,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雖然受了不少苦,但是卻把張躍軍從一個少年磨練成了一個天立地的男子漢。都是周娟班主任幫了他大忙,周娟就是張躍軍的恩人,從張躍軍回來之後,一直想找班主任去好好感謝一下。


    “軍哥,怎麽愣神了?你到家了。”經過李國勇的提醒,張躍軍這才突然從回憶中醒過神兒來,果然,車子已經在了自家的樓下。


    張躍軍下了車,李國勇探出個腦袋道:“軍哥,別在想著薛舒瑤了,他現在已經是人家二奶了,該忘得就忘。對了,你高中那個年輕漂亮的班主任挺不錯,你應該抓時間去看看她,要是她沒結婚的話,沒準你們能再續前緣呢。”


    “你別胡,周老師是我的恩人!”張躍軍道。


    “哎呦,還恩人,別看我當時,但是我就看出這老師對你有意思,你們年齡也差不了五六歲,搞個姐弟戀,我看挺好。”李國勇的那個年輕漂亮的班主任,就是張躍軍的大恩人,周娟。


    “你廢話太多了,趕緊滾蛋回家吧!”完,張躍軍關上車門,往樓上走去。


    母親正在家裏看電視,看張躍軍回來,趕緊問道:“大軍,工作的事情怎麽樣?”


    “還可以,您不用擔心,政府馬上就給我安排。”


    “哦,那就好,那就好。媽這還不放心,如果媽走了,你又沒有工作,以後你可怎麽辦啊。”


    “媽,你什麽呢?走哪去?”


    “我接到你姥姥的電話,你姥爺病了,老家那邊又沒有什麽親朋好友的照顧,所以想讓我回山東老家一趟,這一去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所以媽就擔心你。”


    “姥爺病了?嚴重嗎?我跟您一起回去得了。”


    “不用,不用,你姥爺病的不嚴重,就是需要有個人伺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您什麽時候走?”


    “明天,我這不正收拾行李呢嗎?”


    “行,明天我送您去車站。我這邊您就放心吧,照顧好姥爺,等我有了工作,每月給您寄錢過去。”張躍軍道。


    “行,好好幹,我兒子一定會有出息的!”


    短暫的相聚後,沒想到,母子倆就又要分別了,不過這次分別並不是很壓抑,畢竟現在張躍軍就要有工作了,而且母親的健康也明顯恢複到四五十歲中年婦女的狀態,這都是好兆頭,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麵去展。


    母親走的第二天,張躍軍收到了一封特快專遞,是勞動局來的派遣證。看來那個黃處長給他安排了工作,但是這工作不是坐辦公室,而是去當保安。


    張躍軍歎了口氣,心想,當保安就當保安把,反正現在母親也回老家了,沒有老人需要照顧,自己苦累沒關係,隻要能穩穩當當的賺錢就行。


    但是,當張躍軍看到工作地的時候,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俗話的好,冤家路窄,勞動局竟然把他分配到通浩集團的停車場做保安!通浩集團,那不就是那個奸商的房地產公司嗎。


    張躍軍跟通浩集團的王董事長可結了仇兒了,而且那個王佑還在派人滿城找他,這張躍軍要是去了,不就等於自投羅網嗎?


    去還是不去,困擾著張躍軍。去的話,很有可能被王佑和他手底下那幫“狗”現,要是不去的話,自己就找不到這麽穩定的工作。


    母親雖然回老家了,但是老家那邊也缺錢,幾個老人都指望自己養活呢,提高他們的生活質量,讓親人們都能過好是張躍軍最急切盼望的。


    有一個安穩的工作,有勞動局的合同保障,是讓大家過上好生活的基礎,所以,張躍軍決定去當這個保安。畢竟這是國家下的工作指標,有三險一金的社會保障,賺錢多少先不,至少他是鐵飯碗,夠穩定啊。張躍軍現在的生活,不就是要圖個穩定嗎。


    而且,通浩集團的停車場跟通浩大廈還有一段距離,裏麵的保安都不是通浩集團的內部保安,所以被人認出來的幾率很,去哪裏工作,並不算冒險。爭取先幹一段時間,做出成績,然後在申請調動工作唄。


    就這樣,張躍軍開始了自己的保安生涯。脫下了軍裝,換上保安的製服,帶著大沿帽,雖然沒有軍裝的鐵血英姿,但是這灰色的保安服穿在張躍軍身上也顯得越的精神,比別人帥氣的多,有製服控的女生看到張躍軍的樣子,一定會被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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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保安的前一個星期,風平浪靜,沒有什麽事情生,張躍軍第一個星期上的是晚班,從晚上十一到第二天早上的八,這期間,負責在停車場內巡邏。大半夜的,偌大個停車場出了幾輛零零散散的汽車以外,根本看不到人。


    跟張躍軍一起夜間巡邏的還有一個也是新來的保安,名叫常洪瑞,此人身材威猛,體型彪悍,虎背熊腰的,直起腰走路,明顯比張躍軍大了一圈。張躍軍就一米八打的身後,但和常洪瑞這麽一比,整整比人家矮了半頭。


    常洪瑞挺愛話,晚上倆人巡邏的時候,就聽到常洪瑞在不停的給張躍軍講自己在職專裏麵打架的事情,這子也是剛畢業,沒有合適工作,就到這來當保安。


    聽著他的這些故事,張躍軍知道,這子也不是什麽好鳥,在學校裏就是一個痞子王,陵南職專一些有名號的混混都是他弟,而且這子也幹過不少架,俗稱是職專生鬥毆時的常勝將軍。


    “軍哥,你比我大,我管你叫哥,我最佩服你們當兵的了,草,我當年也想去當兵,要不是因為我身上有紋身,估計現在也服兵役了,你當兵時候玩過槍嗎?”常洪瑞問道。


    夜風拂過,雖然倆人穿著棉大衣,但是還是都有冷,張躍軍手裏攥著手電筒,一邊巡邏,一邊回答道:“我們不叫玩槍,槍是我們的戰友,也是我們的戰神,在戰場上衝鋒,手裏的槍,就是生命的保障!”


    “軍哥,你還上過戰場呢!真牛比,是去打日本了嗎?”


    “嗬嗬,我是在西部邊疆當的兵,那有恐怖分子。”


    “那也牛逼,真槍實彈的打,肯定過癮,啥時候我也能扛槍上戰場啊。”


    張躍軍笑了,在他眼裏,大塊頭常洪瑞雖然高大威猛,但是終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這孩子的話,充滿了天真的想象。


    “戰場上有死亡,有傷殘。我倒是希望全世界都能夠和平,大家都和和氣氣的,才能有穩定的展,你對嗎。”


    “軍哥,咱們這樣算穩定嗎?”


    “算,咱們這樣很穩定,每月有工資,而且工作也不累。”張躍軍挺知足。


    “可是軍哥,為什麽很多人看不起我們。他們都看得上那些有錢有勢的。我一開始也不是混子,但是那個跟我相戀了兩年的女孩跟一個富家子弟跑了,而且還我是個窮光蛋,沒有前途,跟著我不會有好日子過!為什麽現在的人都那麽喜歡錢,錢重要,還是感情重要?”


    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張躍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親情、愛情、友情最重要,金錢算個屁,但是現在的張躍軍卻不知道怎麽回答,難道金錢和權力,真的是這個社會的第一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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