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狐狸會像旁邊的商人那般,眨著眼睛算計別人兜裏的靈石嗎?赤咎的手突然拍到他身上。柳楚楚道:“主人,怎麽呢?”赤咎道:“萬催這兩天很奇怪。”赤咎將頭發染成黑色,又將眉間的印跡收了起來,柳楚楚也幻化了一個普通女人的形象,兩人看上去就像這個市集中路過的萬千修仙者之一。茶樓有不少人在交談,一邊吹噓著自己的奇遇,一邊侃著最近的新聞。“千劍派那事,你們知道嗎?”說話的人壓低了嗓音,偏偏在座的都能聽到。“這已經是第四個被滅門的了。”“可不是嗎,千劍派背靠著聖宗都能被滅,也不知是誰動的手。”那人喝了口茶,“千劍派被滅了,我一朋友想去看看能不能撿點別人不要的好東西,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有屁快放,喝這麽多茶也沒人跟你比賽誰飆得久。”“粗鄙!”喝茶那人放下茶杯,“我朋友看到,滿地的殘肢斷手啊,血流成河也不過如此。”“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道友請講。”“這連續被滅的四個門派,都是聖宗的附屬門派,以鄙人之見,這事恐怕是衝著聖宗去的。”“道友道友,這話可說不得。”挑起話題那個人壓低聲音,在座的依然聽得一清二楚,“這是在聖宗腳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噗嗤。”赤咎笑出聲。眾人看過來,隻見是一個普通少年,又轉回腦袋。“道友說得對,那四個門派對聖宗而言,不過是百足之蟲的一條腿而已。”喝茶那位又道。“聖宗真有這麽厲害?”赤咎端著杯子,自來熟地往人堆裏一紮,坐定,“小弟我來自西方國,中原的事不太清楚,有沒有哪位道友能指點一二。”喝茶那位大概是個話嘮,一隻手搭住赤咎的肩膀,魏楠訣看到柳楚楚已經把手握在了劍柄上,赤咎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她才狀若無事地收回手。“小兄弟,聖宗在中原的地位之高你無法想象。聖宗的一個普通內門弟子,就算是你們西方國的國王見了,也要跪下參拜。”喝茶的道。大嗓門附和道:“是啊,咱們這個破茶館也就是聖宗的人不稀罕不願意來,否則咱們早就。”他突然噤聲,做了一個劍比在脖子上的手勢。喝茶的道:“聖宗的手段可不簡單,八十年前點蒼宗一夜之間傾覆,所有人難逃血手,連掌門蒼淵海也被聖宗的聖女吸幹修為。”大嗓門道:“可不是嘛,跟魔修沒兩樣。”喝茶的呸了一聲:“你可閉嘴吧,不想活了?”赤咎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多謝各位解疑。”他站起來往回走,門口突然走進一個人,撞到了他的身上。那人帶著一身冰雪之氣,和身為吊睛冰紋雪狼的柳楚楚不同的是,這人的冷是來自於內心的冰冷。無情啊!赤咎盯著他的背影。夕陽從門口照了進來,那人突然轉頭,黑發下清瘦的下巴勾出一道光暈。赤咎雙瞳微震。無情的美人。魏楠訣雙瞳地震如果身為一把劍他還有雙瞳。無情的沈慕之。沈慕之的模樣和他認識的大不相同,更加豔麗卻又更加清冷。這兩種矛盾的形容詞在他身上意外的合適,一個抬眸就能勾住人心,一個眼神又讓人心寒。在幻境中,不會出現兩個幻境主人。所以魏楠訣知道這個人不是曾經的沈慕之,而是跟他一起進入地下墓的沈慕之。他晃動著身體想要吸引沈慕之的注意,赤咎皺著眉一把按在劍身上,魏楠訣無法動彈,隻有眼睜睜地看著沈慕之繼續陷在回憶製造的幻境中。“美人,敢問尊姓大名。”赤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沈慕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唉,好好的美人可惜是個啞巴。”赤咎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打量著沈慕之。魏楠訣看著赤咎的流氓行徑,恨不得衝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原來自己的前世,是個隨便搭訕的變.態啊!想到這裏,他更不敢讓沈慕之知道他就是赤咎的轉世。柳楚楚在一旁裝作不認識赤咎的樣子,翹著腿一邊嗑瓜子一邊喝茶。魏楠訣突然明白了柳楚楚找自己解開主仆契約的原因。有這樣的主子,會很沒麵子的。赤咎見沈慕之沒有搭腔,又湊近了一點,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他。“美......”沈慕之開口了,清清冷冷,帶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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