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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澆灌的營養液呀!


    接下來是瞎比比:


    也有看一些年代文,好像隊裏很多東西都會拿工分分,比如工分高的先選啊什麽的。然後我問家裏長輩,他們都說沒有,工分隻換大米、黃豆和錢,別的通通收完就直接分了,還是大概均分了再抓鬮,接下來就是看手氣的時候了,拿到不好的也隻能自認倒黴。


    收公糧也隻收穀子和黃豆。可能是地域原因吧,我問我朋友,他家裏那邊靠海,稻穀不會活,那時候專門種花生來著,交公糧都交的花生。


    說起來最讓我吃驚的還是我們這邊那個年代婦女不下地的規矩,真的,全民勞動年代,婦女不下地!(但十幾歲的女孩要下地)如果哪家婦女下地了,那家男人就得被鄙視死。(應該也有人廣地稀的原因,不需要那麽多勞動力)


    然後我問像我女主這樣隻有寡婦帶娃的怎麽辦,他們理所當然的說讓親戚養啊!我又問了半天,才說如果她自己意願很強烈,希望下地幹活也是可以的。但是工分頂天就七分,做的再好、就算和男人做的一樣多,男人拿十分,女人還是七分!(除了搶收這樣的特殊情況)


    知道這個規矩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時候都想生男的了,因為隻有男人才有資格養家啊!


    ☆、缸子


    茶籽收獲是立冬,等榨出油來差不多是十月下旬了。


    天冷下來,根本沒夏布的市場,林小滿沒想到沒賣東西董馥梅會白拎十斤油給她。做收購的,上麵收購標準下來,她能多少錢拿到東西,中間能吃多少都是她的本事。


    之前的提議說是幫董馥梅,其實還是中間她能賺點。董馥梅是鄉下人,搞不到票,可她這在供銷社上班的票不會缺,她認識的人票也不會缺,尤其是董馥梅要的還不是糧票、油票、布票這樣的生活必需票。


    隻要把票自己周旋的給董馥梅換了,那衣服她六元收來,八元給供銷社報賬,中間就能得兩元錢。而且這是和董馥梅說定的,她不會去領導那舉報。


    她也不止和董馥梅這樣合作,給她送東西的人也有。隻是一般都是在需要她辦事的時候才會給東西,這樣真像親戚似的沒提要求隻送東西,心裏還有些不得勁。來年換票的時候她念著董馥梅的好廢了好些功夫換到了許多稀有的票來。


    這是後話了。


    天一冷,董馥梅就不愛動彈,每日除三餐喂豬外並不出門。偏沒多久兩頭開春抓的母豬先後懷了崽,都是沒懷孕經驗的母豬,加上天冷了母豬本來就容易落胎。她個喂豬的總得把母豬照顧好,換豬圈、換飼料什麽的都還好說,搞衛生才麻煩。


    懷孕的母豬絕對不能讓它受凍,可小隊的豬圈就那麽幾個,單豬單圈就很奢侈了,還想再空出兩個方便搗騰衛生是不可能的。


    也不止是母豬,再過一個來月公豬也該出欄了,現在也就長到四百來斤,比往年是大,但前兩年年景不好,今年隨便養養都會比前些年好。他們隊的豬與別的隊比也沒有大的非常多。


    人家誇她兩句養的好,她自己並不滿意。這豬不可能留過年讓它自然生長到該有的五、六百斤,董馥梅沒忘了當初陳寶珠和人說的話,覺得差不多也該開始給它們催催肥了。


    每天放在豬上的精力多了,對孩子們管的就少。小溪、小萍、小雲和學兵還好,自己願意學,另外三個就整天偷溜出去撒歡。


    村裏人見多了他們也奇怪,問他們早些時候怎麽老沒瞧見人?


    小孩子嘴上少有把門的,小月、學軍精怪,不愛說,學棟那個老實的就都說了。


    “媽媽最近沒空管我們啦。”


    “為什麽呀?”


    “媽媽說母豬懷小豬啦!”


    豬圈雖然是公產,但味重,少有人沒事往豬圈跑的。挑糞的那幾個也都年紀不大,心裏對豬沒多少數,再加上天天都見著沒什麽感覺,也就偶爾誇兩句這豬她好像照顧的不錯,看上去挺肥。豬舍打掃的也幹淨,勤快,挑糞方便等等。


    豬具體養成什麽情況,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聽說母豬懷了崽,隔壁那位三角眼阿姆怕董馥梅顧不好懷孕的母豬,忙跑到豬圈那邊去看。


    這一看了不得,每頭豬都又白又胖,隻隻都在五百斤以上,那一坨坨墜下來的都是油水,肥的她都忘了自己的來意。


    “哎喲喲!這豬怎麽養的這麽好啊!”


    董馥梅見那阿姆趴在豬欄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豬,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豬感覺到危險拚命往角落裏縮。她樂的直笑,提醒道:“阿姆,這可是生豬,你別把它咬了吃了。”


    被董馥梅調侃,劉小妹半點不好意思都不帶有的,動作略誇張的在嘴邊抹了一下:“這肥的豬,看著就好吃。忍不住啊,忍不住嘍!”


    “忍不住那就別忍。”董馥梅將圈門開了一個小口子,壓低聲音悄悄的說:“你快抓緊時間進去啃兩口,我不和別人說。”


    劉小妹指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又會氣又會笑:“你這嘴什麽時候這麽伶俐了!”


    “你不進來?你不進去我可進去了。”董馥梅不接她話茬,拿著掃帚就進了圈。她開那圈門本來就是要進去打掃,卻說的好像是生啃豬是什麽好事要趕著上似的。


    “別客氣,你先大口咬著,我再看看。”劉小妹嘴也不饒人呢。


    “是要好好挑挑,最好挑個啞巴豬,咬一口也不叫的,才不怕人知道。”來了這許久,董馥梅也有了幾個處著不錯的朋友,這隔壁阿姆就是一個,她和她說話時不經意會露出點促狹的本性來。


    “喲,看來你是咬過啊,來來來,豬娘子和我說說哪頭是個啞巴,我好去咬上一口大肥肉!”


    “還說我嘴伶俐,阿姆你的嘴巴才是真厲害,我說不過你說不過你。”真要爭下去也不是不行,但董馥梅心裏把握了個度,覺得玩笑說到這就差不多了,再說就較真了,於是適當的退了一步。


    劉小妹自覺贏了人,喜得露出大牙花子:“不是我吹,我這嘴和人吵架都沒輸過的!”


    “那我不一樣,我是都沒贏過。”董馥梅隨口應了一句,忽的做出想起什麽來的表情問她:“對了,阿姆你來豬圈做什麽?我掃再幹淨也味著呢。”


    劉小妹本來想繼續吹噓的話被打斷還愣了一下,接著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哦哦哦,對對,不說都差點忘了,我是聽人家說母豬懷崽了過來看看的,你會顧不?要幫忙不要?”


    “還顧的過來。”董馥梅對著那兩個住著母豬的豬圈抬抬下巴,示意她去看看。


    劉小妹過去看了,這兩頭懷崽的母豬雖然也肥但個頭沒有那些催肥的公豬大,隻是這兩隻豬即便長得小些,也能看得出來養的很好。


    那豬眼睛黑溜溜的,看到劉小妹看它,雙眼皮一掀,轉了個身,拿屁股對著她,精神的不行。


    “嘿!這豬還會不理人!”


    被豬嫌棄了,劉小妹沒在豬欄那呆多久。


    送走了劉小妹,董馥梅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在新手村裏總共就三個npc,沒玩家的時候他們都各過各的,董馥梅已經很習慣自己的地盤上沒有外人的存在。


    那時有時還會覺得寂寞,現在鄰裏人多,家裏煮個蛋隔壁都能知道,知道就罷了,還要跑麵前來問:“你家今天吃蛋了啊?我都聞著香味了!”


    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要應付的人多了,董馥梅才發現自己並不那麽向往熱鬧。


    她剛鬆口氣沒多久,突然又有了好多人來豬欄。原來是劉小妹從這走了後就跑去到處和人說她的豬養的好,一群人就跑過來看了。


    ……


    年前公豬出欄,七小隊十五頭頭頭目測都在五百斤以上的大肥豬一溜牽出去,可在村裏好好風光了一回。


    等到了公社豬一上稱,好家夥,他們隊最大的豬竟然有612斤!是今年的豬王!不僅在村裏風光,在整個公社他們也風光著呢!


    糧站不僅給了他們該有的錢、票,糧站還出來個小領導對他們一通表揚,沒多久公社還送了‘優秀養豬獎’的獎狀到大隊部,大隊長將獎狀掛到了大隊部的客廳裏,便是不識字大家夥都擠著去看,還要認字的人反複的念那兩行字。


    每念一遍,都覺得有麵一回。


    作為養出這麽好的豬的‘優秀養豬手’,董馥梅也得了實惠的獎勵,隨著獎狀一起被送來的還有一個漆著‘優秀養豬手’字樣蓋了紅荷縣陽升公社的章的搪瓷缸子,這缸子就歸了她。


    自從得了這個缸子,她好一段時間都得不到清淨,好些人要來她家看著缸子。董馥梅受不住,幹脆將缸子給了最靠譜的肖小溪,讓她帶出去給大家夥看個夠!


    今年年景是真的好,糧收的多,油榨的足,豬也養的肥,各隊的任務豬就沒有小於三百斤的。相應的,工分也值錢,一個工能值一毛六。往年才七、八分呢。


    加上死去的丈夫、小叔、公公還在時的工分,年底結算的時候,董馥梅不僅分到了足夠的糧,還能領72.38元錢。


    她這錢不算多的,每戶人家隻要家裏有兩個壯勞力今年就能有一百左右的錢,村裏有家小子多的領到了四百多元,最少的人家還了去年欠隊上的債還剩十幾塊。


    所有人都是笑著領糧領錢,她大伯家錢都是她大伯母收著,錢過不到陳寶珠手,她就不耐在那看著,跑到董馥梅這邊和她說話:“今年可真好,家家戶戶都能得錢。”


    “可不是,就夏收那會有些麻煩,之後的天都可好,天老爺給麵子,就什麽都好!”董馥梅還沒說話呢,旁邊一個年輕媳婦先搭了話。


    各家收錢都是長輩的事,這年輕媳婦也是錢不過手的,她邊說著話邊有些羨慕的看著董馥梅手裏的幾十塊錢。


    這視線快讓人不自在的,董馥梅也不點錢了,直接就放口袋裏。陳寶珠也好似隨意的往前走了兩步,遮住那人看董馥梅的視線。


    發現自己的目光被人發現了,那人有些訕訕,不過嘴裏還是忍不住說:“梅子能自己拿錢也挺好的哈。”


    陳寶珠有些想發火,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手。她回過頭去,就見自己的好友一雙漂亮的大眼含著霧氣,眼眶周圍泛起了暈到恰到好處的紅,用又無奈又委屈又氣憤的眼神看著那個小媳婦。


    她心裏揪疼,都顧不得和那人生氣,忙去安慰董馥梅:“梅子,你這……你別哭啊,別哭,她不會說話,我幫你教訓她!你別把自己氣著了。”


    陳寶珠一側身,那年輕媳婦也看見了,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她動靜有些大了,好多人看了過來,見到董馥梅那眼泛淚光的表情都駭了一跳,這好好的是怎麽了?


    “我和你換換可好?我不要錢,媽能回來我巴不得她能掌家呢。”董馥梅沒要陳寶珠替她衝鋒陷陣,對她搖了搖頭,又直直看著那人,她的語氣很客氣,可說的話就不大給那年輕媳婦留臉麵了。


    對個死了那麽多親人的寡婦說能自己拿錢挺好是幾個意思?是巴不得自己婆婆死了自己也能拿錢是不是?


    那年輕媳婦的婆婆聽了董馥梅這句話一下就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看向她家媳婦,這敗家玩意兒竟然盼自己死!


    作者有話要說:  梅子:“我不喜歡別人惦記我兜裏的東西。”


    渣渣作者(給大佬遞煙.gif)


    ☆、地瓜


    肖家幾口人死了大幾個月了, 該習慣的大夥早習慣了, 見提起婆婆, 董馥梅還會激動的流淚, 他們都感覺她重情重義。


    兩方對峙,一方被認為是正義, 另一方理所當然就是‘反派’了。


    那年輕媳婦被董馥梅哭得一臉懵, 鄉下人吵架那是天天有,起因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董馥梅突然發難不讓人奇怪,怪就怪在她上來直接就哭了!按常規操作, 兩個婦人吵架, 基本比誰嗓門大, 比誰嘴速快, 吵得厲害了,再比比誰的爪子利,誰家男丁多。


    一上來就哭的, 真沒有。年輕媳婦沒有對付這樣的人的經驗, 隻是一愣神的功夫,正義已經完全站到了董馥梅那方。


    被別人說兩句倒罷了,關鍵是她婆婆那黑臉她不能無視, 都顧不上和董馥梅吵,她忙跑到她婆婆跟前說:“媽你別聽她瞎說,她那個黑心眼的害我呢,我沒這個意……”


    “啪!”


    話沒說完呢, 她婆婆一巴掌就過來了。


    年輕媳婦沒底氣,不敢和她婆婆撕,隻能抱頭受打。她還沒被打幾下,董馥梅就衝了上去抱住她婆婆,哭著為她求情:“阿姆你別打蓮花,都是我不會說話,她隻是隨便說覺得我能自己掌錢好,沒說你的意思。都是我太敏感了,聽到這個話題就沒忍住,你可別打她。要是因為我鬧得你們不和,我可真是個罪人了!”


    她哭著用力對著阿姆又拉又抱的,本該是猙獰的才對,奇怪的是,旁人看她,既能感到她用盡了力氣去拉人又能看到她最完美的讓人見了就覺憐惜的美麗哭顏。而且當下並不讓人覺怪異,日後回憶起也隻讓人感歎一句,人長得美,連嚎哭都是美的。


    被攔著打人的阿姆越聽董馥梅求情越窩火,那火都是衝著她媳婦去的:“好閨女!不怪你!你別攔著,我打她不是因為你,她這眼皮子淺的盯著別人的口袋就是欠教訓!還羨慕你掌錢!她羨慕什麽,就是羨慕你婆婆去的早!她這沒安好心的!就是個攪家精!聘禮要了五十塊錢,連一個席子都沒帶過來!還盼我早死!我呸!你死我都不會死……”


    那阿姆也就四十多,力氣大呢,沒多久董馥梅就拉不住她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又打上了,董馥梅急著要陳寶珠幫忙:“寶珠,你幫我一起拉人……”


    陳寶珠天然就是站董馥梅這邊的,見吳蓮花被打,隻覺得打的好,才不願意去拉架。但董馥梅來說了,她少不得也得去幫忙。


    她一動,別的幾個覺得打的也差不多了的媳婦婆子也去幫忙,鬧鬧騰騰的好半天那婆婆才不打了,隻心裏依舊記恨著呢,日後怕是有的鬧。


    “梅子!我就說你脾氣太好,人那麽說你你還幫人家,要我說,她被打就是活該!她還罵你黑心眼,誰心眼有她黑呢!要不是你勸架,她的腿都得被打斷!被婆婆打的她老公都不幫她!”


    董馥梅給陳寶珠倒了杯水,都來她家好半天了,陳寶珠還在為剛剛那事抱不平。董馥梅心情真是很複雜了。


    就這脾性,很容易被人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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