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蔭看起來似乎很淡定:“你幹嘛啊?”殷乾同樣很淡定,麵不改色的:“親你。”“你怎麽能這樣呢?”許成蔭板起臉,一本正經道,“對不起,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沒想到你居然對我存了這種心思,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我有這種想法。”殷乾靜靜地看著許成蔭在那裝蒜,手還搭在對方肩上把玩著對方衛衣上的帶子,聞言笑了一聲:“我對你哪種想法?哥哥這話得說清楚,不能亂說,容易讓人誤會。”許成蔭:“……”這都親上了還能有什麽想法,非得讓他說出來嗎?殷乾身體前傾,二人離得更近了:“哥哥,你別緊張,心跳聲太大了。”許成蔭:“……”看著對方那張放大又無可挑剔的精致俊臉,許成蔭稍微有些保持不住。殷乾低語,像是誘哄:“承認吧哥哥,你就是喜歡我,沒恢複記憶的時候就喜歡。”殷乾這一聲聲“哥哥哥哥”的,簡直觸到了許成蔭心裏那個點,整個人都繃不住,差點繳械投降,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搞清楚,少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親我的,應該是你向我表明心意,怎麽就成我喜歡你了。”許成蔭簡直用盡畢生忍耐力來把持住,“倒是你承認吧,你就是想老牛吃嫩草。”“嗯?”殷乾用鼻音發出“嗯”的一聲,性感又曖昧,“哥哥,我老牛,你嫩草?”殷乾特意加重了哥哥二字。許成蔭伸出一根手指低著殷乾的額頭,使二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修成人形不過二十三年,你這個千年的鳳凰,裝什麽嫩草啊。”殷乾:“……”這兒人著實奇怪,若是細細說起來,誰是老牛誰是嫩草都說得過去。從玉靈山那會兒算起,殷乾是嫩草,但是許成蔭莫名成了慧音寺的那棵梧桐,修成人形不過二十餘年,這麽一算,許成蔭又成了嫩草。這會兒許成蔭表情茫然,眼神無辜,看起來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很是唬人。這回差點就輪到殷乾繳械投降了。這兩人使勁渾身解數“□□”對方,就為了引對方先說出“喜歡”,磨了大半天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曖昧。明明親都親了,兩人就差黏到一塊兒去了,窗戶紙還是橫在兩人之間風雨飄搖。雖然已經基本上可以當它不存在。殷乾心中歎氣,正想從許成蔭身上起來,對方卻一拉他的領口,將人重新拉到自己麵前,抬頭印上對方的唇。分開後許成蔭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剛剛被弄皺的衣服,對撫著嘴唇好整以暇看著他的殷乾道:“看什麽?”殷乾明知故問:“你剛剛做了什麽?”“長這麽大了居然還這麽霸道,不愧是玉靈山小崽子一霸,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親我我就不能親你了嗎?好大的官威啊殷局長。”“這你倒是說對了,我官威確實大。”殷乾對許成蔭招手,“過來,我再親一下,要不然……”原本過來想讓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的青鳥淩亂了:為什麽她總能撞見這兩人說些或者做些限製級的東西。是她太背還是這倆無時無刻不在限製級?而且聽殷乾說的話怎麽聽怎麽都是殷乾強迫的許成蔭。青鳥陷入沉思:該不會之前許成蔭真的在暗示她自己被老大強迫,是在向她求救吧?但這許先生也不像是不樂意的樣子啊,還是說這種“你強迫我”和“叫哥哥”一樣隻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青鳥表示自己看不懂,也並不是很想懂。許成蔭看到青鳥後幹咳了兩聲,示意殷乾收斂點。三人回雲城的途中青鳥明顯感受到了許成蔭和自家老大之間相處時的變化,略心累。精怪局內,餘青鬆正看著電視劇的大結局,裏麵的男主角和反派同歸於盡。餘青鬆放下手機,歎了口氣。而他身旁的男主扮演者本人聽到他歎氣,立刻湊過來:“怎麽了?”餘青鬆看著手機裏的畫麵:“我不喜歡悲劇。”時玉澤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道:“我以後要是有機會複出就演喜劇。”餘青鬆顯然不吃這套:“這也不必,你想演什麽就演,反正不關我的事。”略無情。時玉澤沒有回話,隻是保持沉默。“啊,許哥!”餘青鬆看到回來的許成蔭眼睛一亮,飛快地衝上去,“怎樣,岷華縣好不好玩?”“哪有什麽好玩不好玩的,都是去辦正事的。”餘青鬆看到許成蔭身後的殷乾,往後縮了縮:“殷局長,那個……霍禪……那個……年華大哥……”餘青鬆“那個”來“那個”去也沒組織好語言,但是殷乾他們就算沒在場,也知道了個大概。殷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此時臉色不大好看地經過他們,去了辦公室找年華和玄途,青鳥也趕緊跟過去。許成蔭拍拍餘青鬆的肩:“沒事,不用擔心。”許成蔭說罷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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