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懷疑這個姓殷的壓根沒聽懂鳥語,並且嚴重懷疑這個姓殷的在罵人。殷乾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襯衫袖子卷至手肘,打算親自動手教育教育這些“幼崽”。另一邊小道士又在玄鳴的眼神示意下跟站在他身旁的許成蔭搭話:“許前輩。”許成蔭回頭,衝小道士笑眯眯地道:“楊教授?”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小道士頗為不解,老實求教:“楊教授是在叫我嗎?”“雷電法王楊教授嘛,用電來教育孩子有一手的。”小道士:“……”小道士木著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跟這位前輩搭話,現在這年頭深藏不露的高人都是這樣的嗎?“開玩笑的,我也不是什麽前輩,你不必這麽叫我。”許成蔭像是想起了什麽,接著道,“對了小楊,你剛想說什麽?”小道士:“……”小道士:“我不姓楊。”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報備個事,期末啦實在精力有限,會降低更新頻率,但絕對不坑絕對不坑絕對不坑(重要的事說三遍)嗚嗚嗚嗚大家等我回來寫它丫的第18章 東海樂園 (四)小道士解釋完自己不姓楊之後便卡殼了,被這麽一打岔,他還真忘了本來想說什麽。不過也沒等他再開口說話,甚至很多人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那兩隻蠱雕便周身竄起火焰。不同於一般的火,這個火泛著血一般紅,透著野性與生命力。那兩隻蠱雕在眾人的驚呼中慘叫著從上空摔落到殷乾麵前,在地上打著滾。空氣中甚至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焦糊味。而殷乾則從始至終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一步。雖然殷乾看起來沒動手,但是所有人就是知道,這肯定是他幹的。兩隻蠱雕在烈火中掙紮,突然其中一隻蠱雕費力地抬起翅膀掃向人群。其餘人嚇得趕緊躲閃,在翅膀即將扇向許成蔭的時候,殷乾動了動手指。隻見一道烈焰從地上驀地升起,像一堵燃燒著的高牆,既阻擋了蠱雕的攻擊,也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許成蔭本能地後退了幾步——他怕火。許成蔭看著這堵火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他身上從腰部至胸口有一片因燒傷而留下的疤痕,看著可怖。爺爺說這是他在很小的時候不小心被火燒去的,雖然他到現在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但是怕火還是烙在了他腦子裏。平常給餘青鬆點個蠟燭什麽的那些小火他倒倒是無所謂,不過眼下這火的陣仗也太大了些,他還真受不住。其實他是喜歡火的,特別是對這種奇特的紅色的火,心生親近,卻又因身上的這塊疤而畏懼。沒人知道紅色火牆的另一頭發生了什麽,他們隻知道蠱雕的慘叫聲刺耳,待火牆消失後,已經沒有那兩隻蠱雕了。似乎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被困陣中的那隻蠱雕也不知目睹了什麽,那幼崽正瑟瑟發抖,壓根不敢看殷乾。這隻蠱雕把自己蜷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可惜體型擺在那兒,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殷乾專門盯著那蠱雕的眼睛看,給足了精神壓迫,那蠱雕幼崽哪裏還頂得住,忍不住求饒。見那蠱雕被嚇得差不多了,殷乾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怎麽來這裏的?”那蠱雕這會兒“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壓著喉嚨發出的,要多小聲有多小聲,哪有一開始有兄弟姐妹撐腰時的那股子理直氣壯。那蠱雕一問三不知。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它聲稱自己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他的兄弟姐妹也一樣。其餘人聽不懂鳥語,他們隻能在殷乾的表情中猜測一二。但殷乾也沒給他們猜測的機會,因為他隻是笑了一下。像是一個終日守著大門無所事事的人,終於遇到了一個挑戰者。既想將人打出去,又忍不住想知道對方究竟準備了多少花樣來挑戰他。殷乾站在那裏,依舊是那副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腳下是閃動著的還未消失的火苗,這回已經無人敢輕視他。在這種時候,他身旁舔爪子的貓也顯得詭異了。“你究竟是何人?”有人忍不住問。殷乾突然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答非所問,語氣卻是陰陽怪氣:“現在的人膽子越來越大了,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能見陰物就是踏入陰間門能處理陰間事了,到時候別怎麽死也不知道。”所有人:“……”表麵看起來正正經經,沒想到這人還挺記仇。場麵十分尷尬,一時之間沒人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