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點頭:“好。”青鳥和年華一走,審訊室頓時隻剩下了四人。殷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接著對許成蔭笑了笑,極其友好:“話已經問完了,去我辦公室坐坐吧。”聽年華八卦是一回事,自己親眼見就是另一回事了。霍禪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可算是明白了年華之前的想法:乖乖,果然活久了什麽都能見到。這不,這回還能見到勾了殷乾魂的活的狐狸精,這可以說是百年奇觀了。“謝謝。”許成蔭點頭,經過一上午的驚嚇,他現在已經緩過勁來了,想了想對殷乾的稱呼,最後還是喚了聲“殷局長”。“有水嗎?”許成蔭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人容易口渴,一緊張就想喝水。”殷乾親自拿了杯子去給許成蔭接水,霍禪全程看著,趁殷乾不注意,對許成蔭豎了個大拇指。許成蔭:???殷乾回來將倒好的水遞給許成蔭,坐在他旁邊,看似隨意問道:“你真的不認識那個黑衣人嗎,會不會以前見過,後來忘了?”許成蔭果斷搖頭:“他這個人挺有辨識度的,給人的感覺也很特別,就是陰鬱,我對他完全沒印象。”“那個……”殷乾沒再問,倒是許成蔭對殷乾和霍禪道:“我能問一下為什麽我突然能見鬼嗎?”殷乾一時間沒回答,霍禪便主動回答:“能見到這些有三種情況,一種自己本身就是精怪或鬼魂,一種就是天生火氣低,陰氣重,最後一種是信奉仙家,得仙家庇佑。你既然能突然見到,身邊也沒跟著那些供奉的小東西,應該是天生火氣比較低,無意中碰到別的有煞氣或者妖氣的東西也說不定,隻是你沒發現罷了。我瞧餘青鬆這鬼沒煞氣也沒怨氣,影響不了你。”“是啊是啊。”餘青鬆忙不迭點頭,就差對天發誓了,“我就一普通孤魂野鬼,什麽害人的事都沒做過。”許成蔭接著追問:“那關於我爺爺,什麽西平人的,能跟我講講嗎?”霍禪:“許康從來沒跟你提過嗎?”當然沒有。在今天殷乾出現前許成蔭可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哪還知道這些神神怪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以為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霍禪:“西平人隻是一個叫法罷了。西平以前是個地名,那塊地方的人大多都是半妖,就是妖跟人的後代,不過隨著曆史進程,後來就慢慢消失了,經過不斷的融合,現在已經徹底融入人類世界。現在西平人成了一個代稱,指那些返祖的人,就是帶著以前先祖的能力和特征,現在社會的什麽超能力者啊,其實都是西平人。”霍禪仔仔細細打量了許成蔭一番,又道:“你應該沒繼承你爺爺妖那部分的血脈,估摸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告訴你吧。”許成蔭覺得這走向已經越來越扯淡了,暈暈乎乎:“這麽說我爺爺還帶著先祖的能力的?”其實仔細想想,在許成蔭的印象裏,許康一直是個愛耍小聰明的普通老頭罷了,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二十年前我們跟你爺爺見過一次,我還有些印象,那時候許康幫了我們一個忙,雖說你爺爺更像人,但我們也將你爺爺列為精怪範疇登記在冊,相當於我們精怪局罩著了。”霍禪說著擺擺手:“哎呀現在西平人傳了好幾代就跟普通人差不多,傳到你這都沒了,可見你爺爺的血脈也很稀薄,你不必過於在意。”第9章 精怪局 (九)年華和青鳥動作很快,許成蔭和餘青鬆沒在殷乾辦公室等多久,他們就帶著模擬畫像師來了。畫像師看不見餘青鬆,也聽不見他的聲音,因此一直是許成蔭描述,順帶幫忙複述餘青鬆的話。對方業務能力很強,很快嫌疑人畫像被鎖定,一拿到凶手的畫像青鳥便立刻下發通緝,年華還得負責把人送回去。許成蔭婉拒了殷乾送他的提議,表示自己順路要去買點東西。殷乾不再堅持,一路送許成蔭出了大樓:“天黑了,路上小心。”等人一走,殷乾便對霍禪道:“待會等年華回來讓他手下的那些貓盯著點許成蔭,有動靜馬上通知我。”“好的。”霍禪默默地跟在後邊應了一聲,這回忍不住道,“老大,雖然這許成蔭長得還行吧,但是你究竟為什麽對他……這麽特別,該不會真的想泡人家吧?”“哦?”殷乾斜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們腦子裏成天就裝這些東西?”見殷乾此刻的反應也不像是對許成蔭有那種意思的樣子,霍禪撓撓頭:“不好意思,是我們想多了……哦,我懂了。”殷乾瞧他,有些意外:“你又懂什麽了?”霍禪一拍手,做恍然大悟狀:“老大是覺得這人是有什麽問題,懷疑他跟那個黑衣人有什麽關係,於是想接近他讓他放下戒心,再監視他?”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大就不是被許成蔭這個狐狸精勾了魂,而是用自己的美色去誘惑許成蔭了。犧牲如此之大,簡直聞者落淚。殷乾:“……”殷乾:“果然猴腦和人腦是有差別的。”霍禪:“我懷疑你在罵我。”殷乾:“自信點,把懷疑去掉。”殷乾本想解釋,但發現也沒什麽好解釋的,難得他也有被噎到的時候。罷了罷了。霍禪一頭霧水:“你幹嘛罵我?”“有這功夫發散思維不如多去找找線索,查查薛尋龍到底對那把刀研究出了什麽花來。”殷乾說著索性轉了個話題,“許康當年登記在精怪局的資料編號是多少?”“這我哪記得住,我待會去給你查查?怎麽了?”“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罷了。”殷乾眯起眼睛,“許康當初的情況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