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感覺像是從我身後拍我肩膀的,可能是錯覺吧……”女生正想繼續走,就聽她又“啊”了一聲。“嗯嗯嗯?又怎麽了嗎?”女同學眨眨眼,不確定道:“可能……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我剛好像看到一團火追著一個黑影。”“啊?”同伴認真地看著她,最後歎了口氣,帶著惋惜和心疼:“又一個被高考逼瘋的。”女同學:“……”其實她並沒有眼花,隻是剛剛魘獸對她出手時身上多少沾了點他的氣息,導致她能有一瞬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場景。這會兒殷乾正站在房頂,低頭看著底下魘獸正抱頭鼠竄,對方四周則是包圍著他的大火,組成一道火牆,讓人無所遁形。殷乾踏空躍下,一隻手看似輕鬆卻精準地覆上了魘獸的後腦勺,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時,直接把對方的臉摁進了地裏。場麵十分粗暴,手段十分殘忍。幾秒功夫那魘獸就被殷乾直接揍得臉著地,四肢動彈了兩下,還沒過多少時間,在意識到雙方實力差距後便火速放棄掙紮開始求饒。一點出息也沒有。“大人饒命,仙家饒命!我知錯了!”殷乾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就這?就這?”讓他們忙活了兩三天的東西,就這?魘獸:“……”“就這”二字過於羞辱人了,更別提這人還重複兩遍。殷乾從手機相冊裏翻出阮紅英生前的照片,問他:“你幹的?”那魘獸想否認,殷乾直接掐住他的命門,對方在受到生命威脅後又火速改口:“是我是我,她供了姚娘娘,我瞧那神像沒主,上供的香火也不能白白浪費了啊,就借那神像小住,然後吧……這不是被那老太婆發現了,我隻能動手了。”“那這幾個呢?”殷乾又將薛尋龍一家的照片給那魘獸看,魘獸大呼冤枉:“這三個真不是我殺的,我隻是路過!路過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不過剛死沒多久,三魂七魄還在他們體內,我還是想著不能浪費啊,所以就接手了。”“被刀殺的?”“是啊,都是一刀斃命呢。”殷乾接著問:“還有沒有吸食其他人的精魄?”“沒了……”見殷乾明顯不信,那魘獸趕緊道,“真沒了,之前一直蹭老太婆的香火修煉呢,得二十幾年了吧,最近這不是意外嘛所以我才動的手,接下來我哪敢啊,要是再動手肯定要被你們逮到。”“得虧我記性好,要不然我還以為你的小住是兩年而不是二十幾年。”魘獸訕笑:“這不,妖生這麽長……區區二十幾年……”殷乾抬了抬眼皮子,直接把對方從地上提起來,在對方的慘叫下像是搓麵團一樣將其搓成了一顆球,複又嫌棄地拿遠了些:“回精怪局再審你,以我的速度,你大概還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麽狡辯。”魘獸當然沒想著怎麽瞞,事實上它就算沒跟精怪局接觸過那也聽說過,特別是殷乾這個千年前玉靈山出來的火鳳凰,落到他們手裏要是還不老實點十有八九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傳聞這個殷局長喜怒無常,可不是什麽善茬。“能坦白從寬嗎?”魘獸做著最後的掙紮,甕聲甕氣,“現在我聽說那什麽,現在是法治社會。”殷乾也沒說現在是他逮的對方,而不是對方主動來精怪局投案自首,反而是冷哼了一聲,十分壞心眼地道:“看你表現吧。”事實上人類社會那套也不適合放到精怪局來,畢竟人類社會最嚴重便是死刑,但是對他們來說,死刑壓根就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扔進畜生道、地獄道、餓鬼道,或是永無輪回,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殷乾帶著這顆“魘獸球”回到精怪局的時候,壓根用不著他們問,這個魘獸便什麽都招了。殷乾將這顆球丟進審訊室,魘獸便跟張紙一般緩緩展開,恢複成原來樣子,被青鳥用特質手銬銬住,趴在桌子上死氣沉沉。青鳥深諳拍上司馬屁之道,上來就是先是誇了一通“老大英明神武身手不凡”。殷乾露出一個淺笑,冷哼一聲,擺擺手道:“少跟我來這套。”這人一邊這麽說,一邊又接著道:“雖然你說的也都是實話吧。”那魘獸一路已經打好腹稿,因此審訊過程極其順利,大到吸食阮紅英和薛尋龍一家精魄的犯案經過,小到心情不爽毀了人院子裏的一盆花。可見他在這十分鍾內大腦飛速運轉,人生的走馬燈已經開始轉起來了。精怪局的人聽了他一整晚的妖生複述,最後這四人甚至開始當故事聽,青鳥還拿了一盤切好的西瓜來。這個時候的西瓜還算甜。“行了,這段跳過。”殷乾聽到一半拿手指敲著桌麵,讓對麵的魘獸瑟縮了一下,“你悲慘的童年跟本案一點關係都沒有。”魘獸卑微地連聲應道:“哦哦好的,我不講了。”魘獸也是個話嘮,一個詞非要拆成一句來說,網文都沒他這麽能水。這魘獸一說便能說一整個晚上,精怪局的人也大致理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還好精怪局的這幾人都不是什麽正常人,一晚上沒睡對他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我看這魘獸跟其他魘獸並無一二,果然魘獸天性,都慫得很。”年華說著躍上了桌子,敦實的體型一到桌子上就發出了響亮的一聲“嘭”,聽得霍禪莫名開始心疼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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