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要刻意的搞事,別人想攔是攔不住的。


    朱芳芳為了能夠自己一個人出去尋找勁爆八卦,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趟,已經搞得天怒人怨。她硬逼著小張老師說出了WIFI密碼,結果出門一看還是沒有信號。然後又想要慫恿文鳶給自己帶路。


    這會兒她倒是想起文鳶了,但卻被文鳶當麵拒絕。


    “這位同學,你能帶我去你的教室看看嗎?”


    “不能。”


    朱芳芳挑起眉毛說道:“這位同學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我們PTA來學校裏調查是為了照顧你們的身心健康發展,我讓你帶我去教學樓你怕什麽?”


    文鳶眨了眨眼睛,平靜地說道:“你之前還說要找我談話呢。”


    朱芳芳擺手道:“我現在改主意了。”


    文鳶說道:“我還沒改主意。”


    朱芳芳倒吸一口涼氣,叉起腰指著文鳶對小張老師大聲說道:“瞧瞧瞧瞧,你們這學生是怎麽教育的?一點禮貌都不懂?”


    所有人都一起看著她撒潑,包括跟她一起來的PTA家長都有些受不了這女人了,雖然來之前領導特別囑咐過這位朱女士是專門來挑刺兒的,但PTA終究不是什麽正規的企事業單位,大家都是學生家長或者教師,沒有那麽嚴格的上下階級限製。忍你一次兩次也就差不多了,你這就跟神經病一樣沒完沒了地鬧下去誰能受得了啊?我們不要臉的嗎?


    當時就有一位女士轉過身來說道:“小朱啊,那孩子不是你硬拉過來的嗎?我們做家長的也要給孩子做好表率作用,你都不願意跟她好好說話怎麽能讓孩子理解你呢?”


    誰是家長啊!


    朱芳芳有苦說不出,她現在明顯感覺到這學校有點詭異,但又說不出具體詭異的地方,反正就是覺得陰森恐怖。讓她一個人出去吧又有些不敢——她是喜歡搞事但又不是真蠢,雖然不知道內情,但自己來之前也做了一些準備工作。


    “有一名學生被列為通緝犯”這條信息是老板給的,但朱芳芳自己在網上卻搜索不到有關於那個名叫江楠的女孩的信息。退一步說就算這消息是真的,不讓警察來管,讓自己來搞事做什麽?


    網上有關於萱草的信息同樣稀缺,就像是根本不存在這所學校一樣。根據那些不知真假的都市傳說,這座學校可是相當的神秘。


    自己一個人跑出去,迷路倒是小事兒,萬一出點什麽意外呢?


    以前社會上一直流傳著“割腎”的傳聞,後來隨著時代進步發展成“洗腦”,簡單說就是人家幾條大漢把你抓走,綁起來套上一個頭盔,十分鍾之後你就被徹底洗腦變成人家的走狗,雙手奉上自己的銀行賬戶密碼。如果是漂亮一點的妹子說不定自願被賣到沙特阿拉伯去做熱兵器……


    不管別人信不信,朱芳芳是信的。可如果自己不敢一個人出去的話,那剩下來的選擇似乎就不多了。


    朱芳芳收拾好心情,坐到文鳶麵前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啊,剛剛阿姨是有點急躁了,你說你叫什麽來著?”


    文鳶看著她不說話。


    這死熊孩子!


    朱芳芳在心裏麵狠狠地罵了一句,繼續問道:“能不能告訴阿姨你剛才為什麽要哭啊?”


    文鳶搖頭道:“我沒哭。”


    “你這孩子連撒謊都不會,看你眼睛還紅著呢?告訴阿姨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


    “我確實沒哭。”文鳶拿出一瓶眼藥水,當著朱芳芳的麵往眼鏡裏麵滴了一滴,平靜地說道:“這兩天有點砂眼的症狀,我剛去校醫室拿的眼藥水。”


    朱芳芳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


    不過托她剛才來回折騰的福,並沒有人注意到另外一個插隊進來的搞事選手白曉蘭,坐在角落裏麵悄無聲息地連接上了校內網。


    黑客在網絡上入侵服務器根本不需要考慮現實中的地點,隻要技術好,哪怕隔半個地球都沒有問題。但如果技術不過硬,又或者對方的防火牆安全係統太過於堅固的話,那麽找機會潛入內部通過物理連接方式進入內網也不失為一種捷徑。


    當然前提是你要能進得去又不引起懷疑。


    朱芳芳的手機信號是被人單獨針對了,她隻要離開小張老師超過十米遠就會斷網斷信號。既然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白曉蘭也不會好心去提醒,那樣除了暴露自己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小把戲對付普通人足矣,但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麽麻煩。


    萱草學院的技術實力相當強大,普通人對此一無所知,但是在圈子裏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都有所耳聞。即使不了解真正的內情,但“蜂後出身於萱草”這個情報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如果蜂後還在的時候,給白曉蘭一百萬她也不敢接這個單子。但是這會兒蜂後不在,她的學生江楠也不在,如果這時候連做點小動作的勇氣都沒有的話,她也就根本不用再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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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曉蘭躲在別人身後,看起來是在慢悠悠地喝茶,實際上卻是通過AR眼鏡和藏在手心裏的遙控球遠距離操控自己的微型機器人。


    剛才參觀學校的時候,她趁人不注意將一團擦手的麵巾紙扔進了垃圾箱,實際上那裏麵包裹著一台直徑不超過三厘米的微型機械蜘蛛。現在她已經操縱著這隻機械蜘蛛從垃圾箱裏爬出來,貼著牆麵躲過了沿途天花板上的攝像頭,進入了旁邊的教師辦公室。


    隻要在這裏找到一台電腦主機,她的機械蜘蛛就可以伸出數據線進行物理連接,到時候無論是表層的校內網還是隱藏著真正秘密的內網……


    這裏怎麽沒有電腦主機?


    這座學校太幹淨了,整個教學體係都采用了現實增強的網絡技術,除了師生標配的AR眼鏡之外,在這裏甚至很難找到筆記本電腦和手機這樣的“舊世代”設備。


    白曉蘭撇了撇嘴,就算是這樣也難不住她,找不到電子終端,她還可以用機械蜘蛛爬到天花板上去找路由器。


    然而就在她的控製著機械蜘蛛掀開天花板吊頂的那一瞬間,攝像頭前突然憑空燃燒了起來。火光從黑暗之中乍現,包裹住機械蜘蛛輕輕一握,實際上相當脆弱的機器人瞬間撲街。


    白曉蘭的臉上寫滿了懵逼,剛剛意外發生的太快,通過攝像頭她隻看到了火光,然後就失去了與機械蜘蛛的聯係。


    什麽玩意兒?我把什麽給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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