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又奔到客廳,把他的外衣、隨身物品都抱來。最後,她看著這位身高189的最大證據穿好衣服,推著人往門口趕,“你快走,別坐電梯啊,先到樓梯間躲會兒。”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不是,不是。我怕我爸會把你腿打斷。”把人家寶貝女兒無名無分地睡了,擱誰都得想打人吧!雖然祁父平時總是樂嗬嗬的,但是發起火來特別可怕,雲暖真覺得她爸會打人。


    “你爸不是骨科大夫嗎,斷了再給我接上唄。”這會兒,肖烈已經平靜下來,還有心情開玩笑。


    雲暖氣急,壓低嗓音說:“你印象分不要了?我還沒和家裏說我們的事,如果今天讓我爸看到你,將來他肯定不同意我嫁給你。”


    “那我倒插門入贅也可以。”


    “哎呀,不行,不行,你快走。”


    兩人剛來到玄關,門鈴聲就響了。


    雲暖猛然怔住,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後她扭頭看向客廳陽台的玻璃窗。


    肖烈似笑非笑地用氣聲道:“你不會讓我從窗戶跳下去吧?你家12樓噯。”


    與此同時,門鈴聲再響。


    雲暖絕望地閉了閉眼,這麽小的房子根本就沒有地方藏人。她硬著頭皮,扭開了門的反鎖,換上乖乖甜甜的笑容,張開雙臂,“爸爸,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呀?”


    “我就是不想你去接我,我又不是找不到,打個車就過來了,多方便。”祁父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正要再說什麽,結果視線前方出現了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襯衫長褲,長得很好,比他們醫院那群年輕小護士口中的國民男神、國民老公們還要帥。


    但是隻過了零點一秒,祁父的腦子裏就拉響了特級警報。


    一大清早的,他寶貝女兒家裏怎麽會有個男人?


    男、人!


    “暖暖,他是誰?”祁父臉上的笑容迅速收了起來。


    雲暖啊了一聲,正要說話,被肖烈打斷。


    “先生你好,我是好幫手家政服務公司的經理。雲小姐預約了今天的家政服務,保潔大姐一會兒就到,我先過來做一個問卷調查。”說完,他微笑著,一本正經麵不改色地望著祁父。


    雲暖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瞎說,這演技,這應變能力,她都想給他點讚了。


    祁父一時沒說話,激光掃射似將他打量了一圈:“家政公司的啊,小夥子,你們公司電話多少?”


    雲暖剛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呆呆地看著男人快速報了個電話號碼,而她爸掏出手機還真打了過去。


    祁父確認了電話號碼確實是家政公司的後,臉色有所緩和,指著沙發讓他坐下,“小夥子別介意啊,將來你結婚有女兒就知道了,操不完的心。你們剛在做問卷調查,繼續繼續,不用管我。”


    肖烈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然後說:“問卷調查已經做完了,我正準備告辭。”


    雲暖立刻打開門:“再見。”


    肖烈走到玄關,背對著祁父,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做戲做全套,肖烈一出門立刻找了好幫手家政給雲暖家訂了一整套清潔服務,還是加急的。他一向記性好,這個家政公司和電話號碼是前幾天他聽到曹特助打電話說的。幸虧祁父沒多問,否則還是得露餡。


    肖烈走後,祁父和女兒感歎,“國家現在正在大力扶持家政行業,這年輕人挺上進,趕上好時候了。而且相由心生,他一看就非池中物,將來肯定大有作為,沒準幾十年後人家能當上總裁呢。”


    雲暖嘴上應著,心說他已經是總裁了。


    祁父是第一次來江城,白天雲暖陪著逛吃逛吃,晚上將人送到會議安排的酒店住下。之後幾天,她下班後也盡可能地去找祁父吃晚飯,直至星期四祁父離開。


    這邊肖烈也很忙,周五晚上兩人才約了一起去看場電影。不過他晚上臨時又有事,要晚點過來,雲暖先訂好票,自己去了影院。


    肖烈到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電影院裏人來人往,他的視線掠過人群,很快找到坐在休息區的雲暖。


    她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撐著下巴,嘴裏咬著吸管傻傻地發呆,像是在等待主人來接她回家的小動物似的。她的發際線周圍有些毛茸茸的小碎發,要不是還穿著職業裝,說是大學生都沒問題的。


    雲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人群中搜尋,最終定格在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四目相對,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站起來,歡快地跑向他。


    跑到近前時,她想停下腳步,肖烈卻疾走兩步,正好使她撞進自己懷裏。然後他張開手臂,把人抱了個滿懷。


    “這麽想我,都投懷送抱了。”


    雲暖紅著臉,笑著舉起小拳頭在他背上輕捶了一下。


    兩人進了放映廳,電影開始,雲暖窩在肖烈懷裏,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


    看了一會兒,她舉起一顆爆米花,仰頭問:“你真不吃點嗎?”


    肖烈靠在座位上,光影閃動的屏幕將他的五官輪廓,襯托得更為立體深邃。隻是他緊閉雙眼,兩扇漆黑的睫毛,靜靜地覆下來。


    他已經睡著了。


    舉著爆米花的手放下來,她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心疼極了。忙碌一周,他肯定很累了,她不應該叫他來看電影。


    似是睡得有點不舒服,肖烈動了動身體,但是抱著她的手依然沒有撒開。雲暖沒叫他,她知道以他的性子,她叫醒他,他肯定也不會回家的。所以幹脆讓他睡好了。


    電影結束,放映廳燈光亮起,肖烈睜開了眼。經過短暫的休息,他的精神完全恢複了過來。


    來到停車場,上車,肖烈給她係上安全帶,問:“去吃宵夜?”


    雲暖立刻搖頭,“太晚了,回家睡覺。”


    肖烈捏捏她的臉蛋,“陪我吃點,明天我休息。”


    “好吧。”


    三四月份,是海蟹最肥的時候。兩人去了家24小時營業的海鮮店,打包了很多好吃的,一起回了雲暖家。


    盡管雲暖從沒說過,但是肖烈知道她現在還不太習慣去他家,畢竟家裏還有何媽。不是何媽不好,隻是她太勤快了,連倒水這樣的小事都要搶著做。


    海鮮為了食其鮮味,最好是白灼和清蒸。不過雲暖喜歡吃辣的,所以肖烈還給她點了份麻辣小龍蝦。一打開外賣盒,小龍蝦那種特有的麻辣鮮香味就在房間裏四散開來。


    本來隻想陪他吃一點的雲暖,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肖烈自己是不吃小龍蝦的,但不妨礙他盡男朋友應盡的義務。


    他將襯衣袖子卷高,戴上一次性手套,自覺地開始剝蝦殼。他垂著眼,睫毛低低覆蓋下來,小臂肌肉線條流暢,手指修長好看,十分養眼。


    雲暖覺得吧,她的男人不管幹什麽,都是最帥的。連剝蝦的動作都這麽賞心悅目,簡直了。


    小龍蝦的殼不太好剝,男人的速度有點慢。她舀起一勺海鮮粥,喂到他嘴邊,又給他夾了一塊梭子蟹的肉。


    兩個人就這樣我給你剝蝦,你喂我吃飯,黏黏糊糊地吃著夜宵。


    剝完最後一隻蝦,肖烈摘掉手套,一抬眼,正看到雲暖在喝海鮮粥。


    白色的粥體和某些液體還挺像的,尤其是雲暖伸出一小截粉紅舌頭,舔去唇邊的白粥時,撩人極了。


    肖烈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他傾身靠近,親吻她的耳垂。


    “別鬧,我有正事和你講。”雲暖躲了一下。


    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磨了磨,心不在焉地說,“嗯,你說。”


    “哎呀,你別咬我。”雲暖邊說,邊撐著男人的前胸與他拉開距離。


    她坐正身體,嚴肅地說:“我不想做你的秘書了。”


    肖烈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拖腔拖調地說:“想做我老婆了?我看行。”


    怎麽就這麽不正經呢?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雲暖眼瞧著男人的高嶺之花霸道總裁人設,如山體滑坡般崩成了泥石流。


    “我說真的呢。”雲暖說。


    “我也說真的!”肖烈的表情看起來正經極了,手卻不老實地亂動,摸著她的脊椎骨,一節節往下數,動作輕緩曖昧。


    雲暖被他弄得渾身發軟,輕喘了一下,發出細細的聲音。肖烈直接把人抱坐在腿上,親著她的耳朵尖,蠱惑似的說:“寶貝兒,放鬆點。”


    這是要客廳y嗎?


    第50章


    自從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肖烈食髓知味,樂此不疲,並且極其富有探索創新精神,不斷解鎖新的姿勢和地點。


    好吧,老實說,雲暖也很享受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耳鬢廝磨。但她今天真有重要的事說。於是使出殺手鐧,“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肖烈雙手向後撐著地毯,泄氣道,“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剛才沒有開玩笑。我考慮很久了,不是突發奇想。你是男老板,我是女秘書,本來這個社會對這樣的關係就抱有偏見。我們的關係將來總有公開的時候,即使我們自己坦坦蕩蕩,到時候依然免不了受人非議。這是其一。其二,我大學專業學的是人力資源,現在的工作並不對口。”


    肖烈慢慢坐正身體,“你說真的?”


    雲暖無比鄭重地點點頭。


    肖烈有點不爽,“我和自己秘書談戀愛怎麽了,男未婚女未嫁,一不違法,二不犯罪,三不違反社會道德,礙著誰了?我又不是人民幣,誰都要喜歡,嘴長別人臉上要說就說去。再說,公司是我的,我就不信誰還會一天到晚把老板的私生活當談資。”


    她就知道男人這裏不是一下就能說通的。雲暖主動抱住他,窩在他懷裏,腦袋蹭了蹭。


    “可是我也想實現自己的個人價值。我當初到恒泰實習的時候就在hr,雖然幹得時間不長,但是我還挺喜歡那裏的工作,也更有挑戰性。助理人事經理畢穎因為私人原因準備辭職,我想試試。”


    肖烈挑眉,合著她是有備而來,連hr有職位空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把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拉出來,“hr有空缺,但也隻會從部門內進行選拔,你可是總裁辦的,又缺乏相關工作經驗。”


    雲暖當然知道,她就是想要個參加選拔的資格,能不能選上還要經過筆試和麵試。如果真得不行,她就老老實實當她的秘書,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得讓肖烈同意她去。


    想到這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男人撲了過去,肖烈沒有防備,被她整個人撲地倒仰在地毯上。


    雲暖趴在他胸前,雙眸亮晶晶的,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下去。


    香香小舌從唇縫間遊魚般地滑進去,調皮地勾著他的舌尖吸吮嬉戲。


    肖烈側頭躲開,雙唇之間一根晶瑩的銀絲隨之拉斷。


    “你這是做什麽?”他微微喘著氣道。


    “想讓你潛我啊。”小女人笑嘻嘻地答完,又去咬他的嘴唇,像個毛茸茸的小動物似地討好他,聲音含糊道:“肖總,潛不潛啊?”


    “潛。”肖烈舔了舔唇珠,啞聲道。


    雖然他還是不那麽情願,可是她這麽堅持,又這麽耐心地和他溝通,如果他一直反對,最後她肯定會生氣。


    “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你說。”雲暖停下來,認真地看著他。


    “你搬到我家住吧。”肖烈說。


    他是個道地的生意人。在公事上,如果下屬向他要錢要資源要人,他總要問明白,給了你錢或者人,能為公司帶來哪些好處或者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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