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我怎麽覺得烈哥是把手機弄丟了?】


    朱一鳴:【不知道怎麽肥事,我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副太子殿下抓耳撓腮的圖像來。】


    沈逸之:【+1穿著龍袍的太子殿下抓耳撓腮.jpg】


    程昱:【+1穿著龍袍,屁股底下長出一根尾巴的太子殿下抓耳撓腮.jpg】


    王洋:【我他媽要笑死了。感覺樓上三位老板在歡聲笑語中打出兩個字,gg。掌聲在哪裏?啪啪啪啪啪】


    肖烈拿著手機,嘶了一聲,【都想死是不是?】


    沈逸之等人見好就收。


    【女人的通病是口是心非。所以,不要啦=要;真討厭=不討厭;我沒事=我有事;別和我說話=一個包兩雙鞋三支口紅。】


    【女人最喜歡甜言蜜語了,齁甜齁甜的那種。】


    【追女孩子要有耐心,死纏爛打可以,但是別一上來就用力過猛,可能會直接把人嚇跑。】


    【要循序漸進,要潛移默化,讓她適應你,習慣你的存在。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熱水是個好東西,包治百病。來大姨媽多喝熱水,感冒多喝熱水,胃疼多喝熱水……】


    【從她身邊的閨蜜下手啊,有時候閨蜜一句話,比你請吃十頓飯還管用。】


    從閨蜜下手?肖烈想到了那個胡蘿卜發色的酷女孩,太陽穴一疼,還是算了。


    肖烈學習能力超強,看完又百度一番,決定先從讓雲暖習慣他開始。


    晚上,雲暖洗完澡,剛在床上躺下,手機又響了。


    肖總:【早點休息,晚安。】


    真是有毒。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雲暖本就亂糟糟的心更亂了。她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數了半天羊才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肖烈的短信又到了,比早上的新聞推送還準時:【早。】


    後麵還跟了張圖片:【這是g市有名的早點,下次帶你吃。】


    雲暖:“……”


    一直沒有收到回應,肖烈也不氣餒,反正幾天下來,他倒是習慣了擺出一副正牌男友該有的架勢,每天自說自話地匯報行程,還樂在其中。


    星期三的清晨,雲暖剛洗漱完,家裏門鈴突兀地響了。


    大清早的,誰會來找她?


    按下可視,屏幕出現一張男人棱角分明的臉。


    雲暖心跳滯了一拍,她深深吸了口氣,打開門。


    肖烈一手提著好幾個環保紙袋,唇角綻開笑容:“早,我來給你送早餐。”


    男人有一雙漂亮完美的眼睛。深邃的眼窩,分明的雙眼皮,微微上挑的眼尾,又濃又密的長睫毛,眼瞳漆黑。不笑的時候有種遠在天邊的冷淡感,猶如幽深的清潭;笑起來時,這雙眼睛就像波光蕩漾,瀲灩無邊的一池春水;當他注視著你笑時,深情款款柔暖無限,讓人無法自拔,沉溺其中,一如現在。


    肖烈笑吟吟地看著她,雲暖被看得小心肝兒撲騰亂跳,視線挪開也不是,不挪也不是,最後臉都紅了。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肖烈眉梢微揚。他一直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但還是第一回在女孩子麵前施展美人計,沒想到效果頗好。


    以後可以多用!


    他知道雲暖臉皮薄,於是當做沒看到,提著袋子進了屋。


    肖烈帶來的早餐很豐盛,“我不知道你早餐喜歡吃西式還是中式,我都帶了點。有三明治、沙拉、蛋撻、米線、蝦餃和海鮮粥。豆漿是我早上自己榨的,加了糖。”


    雲暖摸了摸發燙的臉,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淩晨十二點半才到的家。本來可以今天上午再回來,可是我想給你送早餐。”


    雲暖心裏有點感動,麵上卻繃住了,隻說,“這麽多我怎麽吃得完,你也一塊吃吧。”


    肖烈就等她這句話,雲暖去拿餐具,他去洗手。


    兩人在餐桌邊坐好,雲暖發現,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都纏著創口貼,“你手怎麽了?”


    肖烈毫不在意:“做三明治不小心切到手了,沒事,不疼。”


    雲暖這才注意到,他帶來的三明治並不是三角形,而是……雖然被人切得慘不忍睹,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愛心形。


    裏麵夾的火腿也是愛心形。


    雲暖心軟了。


    刀切到手,怎麽可能不疼?


    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眼前,在創口貼邊緣摩挲了幾下。她指尖微涼柔潤,酥酥癢癢的觸感讓肖烈身子一僵。


    “還疼嗎?”


    肖烈盯著她紅菱角似的唇瓣,一個“不”字在舌尖上打了個轉,被他咽了回去:“疼的。”


    呼……雲暖微微鼓著臉頰,朝他的手指吹了一口仙氣。


    肖烈沒忍住,情不自禁伸出右手,包住了她的小手,叫了她一聲:“暖暖,你還是心疼我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大提琴一樣低沉悅耳,酥人心魂,還帶著點勾人的曖昧。


    雲暖飛快地抽回手,“吃飯吧。”


    之後她再沒說話,隻默默吃飯。肖烈心情頗好地看她把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的三明治都吃了。


    吃完飯,雲暖看了眼男人的手指,問:“何媽給你上藥了嗎?”


    肖烈搖頭,“這幾天她休息。”


    雲暖在心裏歎了口氣,從客廳的櫃子裏取出藥箱,找出消炎藥膏。之前看他不在乎的樣子,她以為隻是小傷口,直到取下創可貼,沒想到傷口這麽深。


    兩個手指的指甲都切開了一大半,周圍的血跡已經幹涸凝固。


    她又氣又心疼,一邊給他清潔上藥,一邊不自覺地嘮叨:“你怎麽這麽笨,切個火腿把自己弄成這樣。吃飯還好,工作怎麽辦?”


    肖烈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垂著眼笑了一下,眼角也跟著微微向上一揚,“工作沒問題,就是……”


    把創口貼重新貼好,雲暖將藥膏收進藥箱:“就是什麽?”


    男人突然湊過來,聲音壓低了,“洗澡不太方便。”


    “那就不洗。”


    “我可受不了,要不,你幫我?”肖烈拖腔拖調地說。


    幫他洗澡??


    雲暖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巴也嘟了起來,肖烈看著緩慢地勾起唇角,正要說話,卻被一隻小手“啪嘰”蓋在臉上,將他推開。


    “你戴上一次性手套洗。”雲暖凶巴巴地說。


    “哦。”


    肖烈早上自己開車過來的,雲暖本來不想坐他的車,可這人也不知臉皮怎麽突然厚了一個維度。她不上車,他就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大有和她一起走路去上班的架勢。


    雲暖無法,隻得上車,但提了個條件,“提前兩個路口讓我下來。”


    一路無話,臨下車,雲暖突然道:“你手指受傷,今天注意不要碰到水。”


    肖烈看著她,“嗯”了一聲,乖乖地道,“暖暖,我都聽你的。”


    媽蛋,長得犯規,說出來的話更犯規。


    要死了!


    雲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抿了抿唇,沒說什麽,幹脆利落地下車。往前走了十幾米,還是沒忍住仰起頭大聲地“啊”了一聲。


    肖烈懶懶散散地靠在座椅上,看著女孩兒的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頓住,然後又是望天又是跺腳的模樣,笑了。


    怎麽能這麽可愛!


    中午,雲暖打完飯和鄧可欣、小姚坐在一起。


    三人各點了兩葷一素,鄧可欣把自己盤子裏炒得油亮亮的農家小炒肉夾給雲暖和小姚,又從她們倆的餐盤裏夾了糖醋魚和紅燒雞。她們在一起經常這樣,你嚐嚐我的,我吃一口你的。


    小姚喝了口奶茶,“今天的紅燒雞有點鹹,早知道我就打小炒肉了,今天炒得真好吃,一點也不膩。”


    “你不是不太喜歡吃肥肉嗎?”鄧可欣說著又要給她夾肉。


    小姚連忙拒絕:“不要不要,我要減肥。”


    鄧可欣掐了一把她的腰:“你這腰夠細了,還減什麽肥?”


    “我腰還算細,可腿粗啊。”小姚說著,看向雲暖:“還是雲姐長得好,比例勻稱,該有的都有,該瘦的地方也都瘦。唉!”


    雲暖笑了一下:“我覺得你身材比例已經很好了,是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不過我也一樣,每次照鏡子都覺得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


    她們正說著話,餐廳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去,肖總今天又來吃食堂了!”


    “最近有點頻繁啊。”


    如果中午沒有飯局,肖烈一般都是吃外賣,當然這外賣也不是一般的外賣,是專門從五星級酒店或者知名餐廳訂的。


    雲暖拿筷子的手頓了頓,裝作沒看見,繼續吃飯。


    但肖烈就是來刷存在感的,他點了一個叉燒煲仔飯,然後坐到了她旁邊的桌子。


    餐廳的桌子之間距離有點近,雲暖正好坐在邊上,兩人之間的相隔也就一米。她隻得轉過頭,隨著鄧可欣、小姚一起和肖烈打招呼:“肖總好。”


    白龍魚服的肖大老板,親切又自然地問:“你們點的什麽菜?餐廳最近夥食怎麽樣?”


    鄧可欣和小姚都級別太低,和肖烈幾乎沒說過話,這會兒兩人緊張地手腳都沒地方放了,齊唰唰望向雲暖,瘋狂地給她使眼色。


    雲暖隻得道:“我們三個各點了兩葷一素和米飯,味道都挺好的。”


    鄧可欣她們連忙附和地點頭。


    肖烈笑了一下,看向兩人:“別緊張,不要因為我都不吃飯了,快吃吧。”


    說完,他自己拿起勺子,自然地吃了起來。


    自從肖烈若無其事地坐下,雲暖的心就再也沒辦法平靜了。他本來就是存在感極強的人,再加上他若有似無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讓她更不自在了。


    當男人的目光再一次飄過來的時候,雲暖沒忍住側頭瞪了他一眼。


    肖烈一愣,看著雲暖像條生氣的小河豚似的,鼓著腮幫子。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追得太緊了?雖然他很想抓住一切機會和她多接觸接觸,但女孩子都臉皮薄,眾目睽睽下,似乎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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