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寧回望秦遇時的眼神，這回，沒有躲閃，也沒有回避，說道：“都有。”
既生氣又吃醋。
得到回答的秦遇時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
這回，他倒是從宋攸寧的身上起來，將她也一塊從沙發上拉起來。
但這拉起來就拉起來吧，宋攸寧還看著秦遇時親手將他剛才拉下來的毛衣衣領給提到肩膀上。
他故意用指尖劃過她的肩頭，引得她一陣顫栗，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他在這方麵是個高手，清楚地知道怎麽樣能將她身上的感官給挑弄起來。
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宋攸寧縮了縮肩膀，試圖與秦遇時拉開距離，這樣他才不會發現她身上偏高的溫度。
幫宋攸寧將毛衣整理好之後，秦遇時收回手，他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先前和你解釋過我和小七的關係，隻是朋友。如果我喜歡一個姑娘，不會當那麽多年的朋友還讓別人有機可乘。”
“別人？”宋攸寧敏銳的從秦遇時的話中發現了什麽，但以宋攸寧所知，祁慕顏雖然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她對外界一直宣稱是單身。
還能有什麽“別人”能讓祁慕顏刮目相看。
秦遇時沒有點明，因為他也不確定，隻單憑幾次的感覺不能證明什麽。
得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後，秦遇時才真的敢確定祁慕顏和韓旌羽有什麽。
沒等到秦遇時的回答，宋攸寧繼續問道：“祁慕顏如果喜歡別人的話，為什麽還要和你結婚？直接和她喜歡的人結婚不就好了？而且，你怎麽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你？你不喜歡她，難道就不允許她喜歡你？”
宋攸寧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秦遇時片刻之內一個都答不上來。
但仔細想想，她問得也都是情理之中的問題，是身為一個女朋友、妻子，肯定會問並且在意的問題。
“所以，你並不知道祁慕顏喜不喜歡你，是嗎？”宋攸寧大概真的想問的，是這個問題。
秦遇時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沒有妄下判斷，也沒有否認這件事。
因為畢竟不是祁慕顏本人，不知道她心裏頭在想什麽。
秦遇時避重就輕，說道：“別人喜不喜歡我，我不覺得有多重要而且有意義。我對她們沒想法，隻對你有。”
一句對她們沒想法，隻對她有。
就深深地戳中了宋攸寧的心，到底是女孩子啊，就算知道對方說的是甜言蜜語，就算知道是他隨口就來的話。
但聽著這些話，心裏就很舒服。
宋攸寧麵頰微微發紅，沒談過戀愛，沒聽過什麽甜言蜜語的情話的她，隻要聽到秦遇時這麽說，就會止不住的臉紅。
是否，宋攸寧可以認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別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那個別人，當然也包括祁慕顏。
所以，宋攸寧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在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迸出來的瞬間，她就說了出來。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可能是秦遇時的那句話給她動力，可能是她膨脹了。
她問：“你可以停下和祁慕顏的婚禮嗎？如果事情在這裏停下來，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意思是，她可以不記得有別的女人曾經穿著婚紗給她男朋友看過，她男朋友還覺得不錯。
她可以完全忘記這一段，忘記秦遇時曾經為了祁慕顏，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隻要他停下現在手中的這些事情。
問完之後，宋攸寧在等秦遇時的回答。
但換衣間裏麵一度陷入沉默當中，而這樣的沉默，宋攸寧沒辦法將它當成是秦遇時的默認。
或者更應該說，他用沉默來拒絕宋攸寧的這個提議。
短暫的沉默讓兩人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再度變得緊張，宋攸寧更知道的是，如果這次事情沒有解決，恐怕以後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
祁慕顏就會成為橫亙在他們兩之間的障礙。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對另一個不是親人的女人，照顧有加。
所以，在她和祁慕顏之間，宋攸寧覺得秦遇時必須得做出選擇。
而被問到這個問題的秦遇時，臉上不像剛才那麽輕鬆淡然，又變得沉重起來。
是吧，隻要一談起祁慕顏的問題，他們兩之間肯定得有矛盾。
在宋攸寧等著秦遇時回答的時候，試衣間外麵忽然傳來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動靜很大，不知道出什麽事了。
不多時，試衣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店長的話傳了進來：“秦公子，外麵出了點狀況，您能出來一下嗎？”
是“秦公子”而不是“宋小姐”，所以秦遇時進來這件事，是有人知道的？
而聽到外麵出了狀況的秦遇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要出去之前，跟宋攸寧說道：“我和小七本來就什麽都沒有。”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第115章 專門做那些狐狸精才做的事情
秦遇時的一句話其實就表明了他並不會因為宋攸寧的反對而退出祁慕顏的這場一個人開心的婚禮。
宋攸寧想到剛才自己腦袋一熱就問出了那麽一個自取其辱的問題，就像先前她不敢問出秦遇時為什麽不公開他們的關係一樣。
因為不確定，所以幹脆不公開。
同理可得祁慕顏的這件事，因為祁慕顏比較重要，所以他並不會主動叫停這場婚禮。
宋攸寧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失望，哪怕剛才他們兩在沙發上親吻，哪怕他說著她比別人對他來說都重要，但其實在他潛意識裏麵，祁慕顏才是更重要的那個人。
所以宋攸寧莞爾一笑，說道：“那我繼續給你們當伴娘~”
“攸寧——”
“咚咚咚！”
秦遇時剛剛開口，敲門聲就像催命一樣地催促裏麵的秦遇時，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讓他們這麽著急地來找秦遇時。
他匆匆的說了一句：“回去再跟你說。”
宋攸寧一臉無所謂，如果他的選擇是祁慕顏的話，那她就收回先前給出去的那些感情吧。
雖然宋攸寧覺得，那會很困難。
但她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在還沒有彌足深陷之前，先從沼澤中出來。
可能秦遇時沒有意識到在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麵，宋攸寧想了那麽多東西。
但他和祁慕顏真的不單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麽簡單，有很多事情秦遇時沒和宋攸寧講。
一來是覺得那些事已經過去，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二來他覺得自己和祁慕顏光明磊落，他們沒有互相喜歡。
但這些都是他作為男人的想法，他大概不知道女孩子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內心戲到底有多豐富。
他的任何一句話，一個表情，都能被解讀成幾千字的小論文。
隻是秦遇時現在真的沒想那麽多，從試衣間出來的秦遇時看到在外麵急得滿頭大汗的婚紗店店長，見到秦遇時出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什麽事？”秦遇時沉著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
店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才七小姐去換婚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等在外麵的陸小姐和季小姐發生了爭執。”
“爭執？”秦遇時蹙眉往樓下走去，他知道陸星辰平時雖然驕橫慣了，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和人發生衝突。
他的確不太喜歡陸星辰的處事態度，但說到底她以後始終是自己的表嫂，那也不能讓她在外麵受了委屈。
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就算吵翻天了，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但如果有外人來欺負他們中的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等秦遇時走到樓下的時候，就聽到陸星辰對季微說：“季微，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啟程什麽心思，打著工作的旗號接近他，討好他，博取他的信任。你比那些女人聰明多了，手段也高明太多。”
“陸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對蕭總真的什麽感情都沒有……”季微腳邊躺著的是幾套西裝，如果秦遇時沒有猜錯，應該都是蕭啟程的尺寸。
“別狡辯，你和你那個朋友一樣，專門做那些狐狸精才做的事情。但你記清楚，我不像小七那麽好說話，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出入啟程的公寓——”
“陸小姐，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和蕭總隻是下級與上司的關係。”季微深呼一口氣，“如果您非要誤會，大概隻有我離職才能讓您安心，隻要蕭總找到合適的接替我的人選，我馬上走。”
她是蕭啟程下屬沒錯，但也不是被人吆五喝六的無名小輩。
拿工資的人就一定要乖順地聽教訓嗎？
而且……
“您覺得我做了讓您不滿意的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牽扯上我朋友，她不是您說的那種人。”季微不卑不亢，說她可以，但是不能帶上宋攸寧。
“她不是狐狸精，又怎麽會把秦遇時迷得五迷三道的？”
秦遇時聽到陸星辰的話，下樓梯的腳步聲都重了一些，就是要陸星辰知道她口中那個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人，下來了。
但是對於女人之間的爭執，還是蕭啟程的問題，說實話，秦遇時並不是很想參與。
如果不是她們提到了宋攸寧，也許秦遇時就原路折返回去，跟宋攸寧說清楚他和祁慕顏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沒有折返回去，就沒有聽到宋攸寧和韓旌羽的通話。
……
宋攸寧並不想試什麽伴娘裙，剛才說答應給祁慕顏當伴娘，完全是因為想要氣一下秦遇時。
氣是氣到了，但是最後也成功地氣到了自己。
在秦遇時離開之後，她也想著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換衣間，剛剛從沙發上起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韓旌羽的來電，先前韓旌羽救了宋攸寧之後，他們留過電話，但宋攸寧不知道他此時打來是什麽事兒。
接了電話的宋攸寧客客氣氣的，將剛才的壞脾氣都收了起來，說道：“韓公子，有事嗎？”
“我跟你說過了，別叫我韓公子，叫我名字就行了。”
韓旌羽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同於秦遇時的成熟穩重，韓旌羽總是給人一種他是介於好人與壞人之間的感覺。
當然了，在宋攸寧眼裏，救了她兩次的韓旌羽是個好人。
韓旌羽沒有繼續打趣宋攸寧，而是直入主題，“先前在療養院的時候撞見你，就稍微打聽了一下你母親的情況，才知道她肝硬化，需要做移植手術，但你和你弟弟都配型不成功。”
沒想到韓旌羽會主動提到這件事，提到宋攸寧現在沒辦法解決的事情。
既生氣又吃醋。
得到回答的秦遇時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
這回，他倒是從宋攸寧的身上起來，將她也一塊從沙發上拉起來。
但這拉起來就拉起來吧，宋攸寧還看著秦遇時親手將他剛才拉下來的毛衣衣領給提到肩膀上。
他故意用指尖劃過她的肩頭，引得她一陣顫栗，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他在這方麵是個高手，清楚地知道怎麽樣能將她身上的感官給挑弄起來。
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宋攸寧縮了縮肩膀，試圖與秦遇時拉開距離，這樣他才不會發現她身上偏高的溫度。
幫宋攸寧將毛衣整理好之後，秦遇時收回手，他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先前和你解釋過我和小七的關係，隻是朋友。如果我喜歡一個姑娘，不會當那麽多年的朋友還讓別人有機可乘。”
“別人？”宋攸寧敏銳的從秦遇時的話中發現了什麽，但以宋攸寧所知，祁慕顏雖然身邊不乏追求者，但她對外界一直宣稱是單身。
還能有什麽“別人”能讓祁慕顏刮目相看。
秦遇時沒有點明，因為他也不確定，隻單憑幾次的感覺不能證明什麽。
得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後，秦遇時才真的敢確定祁慕顏和韓旌羽有什麽。
沒等到秦遇時的回答，宋攸寧繼續問道：“祁慕顏如果喜歡別人的話，為什麽還要和你結婚？直接和她喜歡的人結婚不就好了？而且，你怎麽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你？你不喜歡她，難道就不允許她喜歡你？”
宋攸寧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秦遇時片刻之內一個都答不上來。
但仔細想想，她問得也都是情理之中的問題，是身為一個女朋友、妻子，肯定會問並且在意的問題。
“所以，你並不知道祁慕顏喜不喜歡你，是嗎？”宋攸寧大概真的想問的，是這個問題。
秦遇時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沒有妄下判斷，也沒有否認這件事。
因為畢竟不是祁慕顏本人，不知道她心裏頭在想什麽。
秦遇時避重就輕，說道：“別人喜不喜歡我，我不覺得有多重要而且有意義。我對她們沒想法，隻對你有。”
一句對她們沒想法，隻對她有。
就深深地戳中了宋攸寧的心，到底是女孩子啊，就算知道對方說的是甜言蜜語，就算知道是他隨口就來的話。
但聽著這些話，心裏就很舒服。
宋攸寧麵頰微微發紅，沒談過戀愛，沒聽過什麽甜言蜜語的情話的她，隻要聽到秦遇時這麽說，就會止不住的臉紅。
是否，宋攸寧可以認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別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那個別人，當然也包括祁慕顏。
所以，宋攸寧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在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迸出來的瞬間，她就說了出來。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可能是秦遇時的那句話給她動力，可能是她膨脹了。
她問：“你可以停下和祁慕顏的婚禮嗎？如果事情在這裏停下來，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意思是，她可以不記得有別的女人曾經穿著婚紗給她男朋友看過，她男朋友還覺得不錯。
她可以完全忘記這一段，忘記秦遇時曾經為了祁慕顏，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隻要他停下現在手中的這些事情。
問完之後，宋攸寧在等秦遇時的回答。
但換衣間裏麵一度陷入沉默當中，而這樣的沉默，宋攸寧沒辦法將它當成是秦遇時的默認。
或者更應該說，他用沉默來拒絕宋攸寧的這個提議。
短暫的沉默讓兩人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再度變得緊張，宋攸寧更知道的是，如果這次事情沒有解決，恐怕以後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
祁慕顏就會成為橫亙在他們兩之間的障礙。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對另一個不是親人的女人，照顧有加。
所以，在她和祁慕顏之間，宋攸寧覺得秦遇時必須得做出選擇。
而被問到這個問題的秦遇時，臉上不像剛才那麽輕鬆淡然，又變得沉重起來。
是吧，隻要一談起祁慕顏的問題，他們兩之間肯定得有矛盾。
在宋攸寧等著秦遇時回答的時候，試衣間外麵忽然傳來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動靜很大，不知道出什麽事了。
不多時，試衣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店長的話傳了進來：“秦公子，外麵出了點狀況，您能出來一下嗎？”
是“秦公子”而不是“宋小姐”，所以秦遇時進來這件事，是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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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時的一句話其實就表明了他並不會因為宋攸寧的反對而退出祁慕顏的這場一個人開心的婚禮。
宋攸寧想到剛才自己腦袋一熱就問出了那麽一個自取其辱的問題，就像先前她不敢問出秦遇時為什麽不公開他們的關係一樣。
因為不確定，所以幹脆不公開。
同理可得祁慕顏的這件事，因為祁慕顏比較重要，所以他並不會主動叫停這場婚禮。
宋攸寧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失望，哪怕剛才他們兩在沙發上親吻，哪怕他說著她比別人對他來說都重要，但其實在他潛意識裏麵，祁慕顏才是更重要的那個人。
所以宋攸寧莞爾一笑，說道：“那我繼續給你們當伴娘~”
“攸寧——”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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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的說了一句：“回去再跟你說。”
宋攸寧一臉無所謂，如果他的選擇是祁慕顏的話，那她就收回先前給出去的那些感情吧。
雖然宋攸寧覺得，那會很困難。
但她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在還沒有彌足深陷之前，先從沼澤中出來。
可能秦遇時沒有意識到在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麵，宋攸寧想了那麽多東西。
但他和祁慕顏真的不單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那麽簡單，有很多事情秦遇時沒和宋攸寧講。
一來是覺得那些事已經過去，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二來他覺得自己和祁慕顏光明磊落，他們沒有互相喜歡。
但這些都是他作為男人的想法，他大概不知道女孩子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內心戲到底有多豐富。
他的任何一句話，一個表情，都能被解讀成幾千字的小論文。
隻是秦遇時現在真的沒想那麽多，從試衣間出來的秦遇時看到在外麵急得滿頭大汗的婚紗店店長，見到秦遇時出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什麽事？”秦遇時沉著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
店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才七小姐去換婚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等在外麵的陸小姐和季小姐發生了爭執。”
“爭執？”秦遇時蹙眉往樓下走去，他知道陸星辰平時雖然驕橫慣了，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和人發生衝突。
他的確不太喜歡陸星辰的處事態度，但說到底她以後始終是自己的表嫂，那也不能讓她在外麵受了委屈。
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就算吵翻天了，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但如果有外人來欺負他們中的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等秦遇時走到樓下的時候，就聽到陸星辰對季微說：“季微，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啟程什麽心思，打著工作的旗號接近他，討好他，博取他的信任。你比那些女人聰明多了，手段也高明太多。”
“陸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對蕭總真的什麽感情都沒有……”季微腳邊躺著的是幾套西裝，如果秦遇時沒有猜錯，應該都是蕭啟程的尺寸。
“別狡辯，你和你那個朋友一樣，專門做那些狐狸精才做的事情。但你記清楚，我不像小七那麽好說話，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出入啟程的公寓——”
“陸小姐，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和蕭總隻是下級與上司的關係。”季微深呼一口氣，“如果您非要誤會，大概隻有我離職才能讓您安心，隻要蕭總找到合適的接替我的人選，我馬上走。”
她是蕭啟程下屬沒錯，但也不是被人吆五喝六的無名小輩。
拿工資的人就一定要乖順地聽教訓嗎？
而且……
“您覺得我做了讓您不滿意的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牽扯上我朋友，她不是您說的那種人。”季微不卑不亢，說她可以，但是不能帶上宋攸寧。
“她不是狐狸精，又怎麽會把秦遇時迷得五迷三道的？”
秦遇時聽到陸星辰的話，下樓梯的腳步聲都重了一些，就是要陸星辰知道她口中那個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人，下來了。
但是對於女人之間的爭執，還是蕭啟程的問題，說實話，秦遇時並不是很想參與。
如果不是她們提到了宋攸寧，也許秦遇時就原路折返回去，跟宋攸寧說清楚他和祁慕顏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沒有折返回去，就沒有聽到宋攸寧和韓旌羽的通話。
……
宋攸寧並不想試什麽伴娘裙，剛才說答應給祁慕顏當伴娘，完全是因為想要氣一下秦遇時。
氣是氣到了，但是最後也成功地氣到了自己。
在秦遇時離開之後，她也想著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換衣間，剛剛從沙發上起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韓旌羽的來電，先前韓旌羽救了宋攸寧之後，他們留過電話，但宋攸寧不知道他此時打來是什麽事兒。
接了電話的宋攸寧客客氣氣的，將剛才的壞脾氣都收了起來，說道：“韓公子，有事嗎？”
“我跟你說過了，別叫我韓公子，叫我名字就行了。”
韓旌羽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同於秦遇時的成熟穩重，韓旌羽總是給人一種他是介於好人與壞人之間的感覺。
當然了，在宋攸寧眼裏，救了她兩次的韓旌羽是個好人。
韓旌羽沒有繼續打趣宋攸寧，而是直入主題，“先前在療養院的時候撞見你，就稍微打聽了一下你母親的情況，才知道她肝硬化，需要做移植手術，但你和你弟弟都配型不成功。”
沒想到韓旌羽會主動提到這件事，提到宋攸寧現在沒辦法解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