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籃球運動員的食指,再也沒辦法彎曲?”秦遇時輕而易舉就打破宋攸寧最後一點騏驥,“所以,不管待會兒小七父母說什麽,你道歉就是了。”


    宋攸寧點頭,大概是祁慕顏食指廢了這件事對她衝擊太大,是真的從內心裏麵感到歉疚。


    但……


    宋攸寧忽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向秦遇時,“那我弟弟的事情呢?他們就能這麽肆意妄為地對我弟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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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她有什麽閃失,我算在你頭上


    秦遇時這話一出,宋攸寧微微頓了一下。


    弟弟沒在他的管轄之內,她就在了?她什麽時候成為秦遇時管轄的人了?


    許是猜到宋攸寧在想什麽,秦遇時開口,像解釋,又像是在澄清,“如果你不是我名義上的妻子,這件事我不會管。”


    男人聲音低沉磁性,卻又不經意間透露著薄薄的不耐,對這整件事的不耐。


    “如果你管這件事的態度是要我無條件認錯,那你還不如不管。”宋攸寧何曾想過秦遇時是以這種方式插手這件事的?他這不叫管,叫強迫讓她認錯,叫她忍下弟弟被祁家喊人打了的這件事。


    “你以為我很想管這件事?你……”


    “遇時,攸寧。”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兩人的針尖對麥芒,打斷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


    幾乎是同時,秦遇時和宋攸寧將臉上的冷色與敵意褪去,在麵對秦夫人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斂起來對對方的不滿,不想因為他們的爭執而讓秦夫人擔心。


    隻是讓宋攸寧意外的是,秦夫人怎麽也來了?而且不止秦夫人來了,與她比肩而立的男人,是宋攸寧有過一麵之緣的秦遇時父親秦雁回。


    秦父沉穩內斂,不苟言笑,帶著中年人獨有的成熟與穩重氣息。那冷厲的眼神讓宋攸寧幾乎不敢與他直視,怕的。


    秦家的人來了,祁家的人也來了。


    那……


    薛家沒有人來。


    那也是不可能來的,大伯父來這種場合讓祁家的人生懟嗎?不會,大伯父隻會讓她跟祁家的人道歉,並且交出弟弟給他們泄憤。


    所以,秦遇時和大伯父沒什麽兩樣。


    秦夫人看著宋攸寧打著石膏的手,麵露心疼,“攸寧,你的手還疼不疼?”


    這幾天大家關注的都是祁慕顏的手有沒有大礙,但隻有秦夫人關心宋攸寧的手痛不痛。


    堅硬的心被秦夫人的關心所溫暖,三年沒感受過母愛的宋攸寧在這時候重新體會到了來自長輩的關心。


    宋攸寧搖搖頭,“我沒事,小傷,您別擔心。”


    “都是遇時的責任,當時怎麽就沒能保護好你?”說著,秦夫人瞪了秦遇時一眼,責備自己兒子在危險時刻沒有保護好媳婦兒。


    秦遇時輪廓分明的臉上顯然是敢怒不敢言,想說那天如果宋攸寧沒上前來,根本不會見紅。


    但最後,秦遇時什麽都沒說,算是默認保護不當的過錯。


    秦遇時淡淡地瞥了宋攸寧一眼,轉頭對秦夫人說道:“媽,先進去吧,祁伯父他們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他的一句話提醒他們今天的正事是解決祁慕顏手廢了,以後再也沒辦法拉大提琴這件事。


    當然包括祁家讓人打了宋星河這件事。


    秦父扶著秦夫人的肩膀往病房裏麵走去,宋攸寧和秦遇時落在後麵。


    進去前,秦遇時壓低聲音在宋攸寧耳邊說道:“我媽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她為了這件事專門從老宅過來,她有什麽閃失,我算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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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


    秦遇時話音落,宋攸寧就看到了門內的情況。


    豪華病房,裏間是祁慕顏的病房,外麵是會客室,會客室很寬敞,但是在幾家人進來後,顯得狹小,氣氛逼仄。


    坐在長沙發上的中年男女便是祁慕顏父母,此時兩人臉上皆是夾著怒意的擔心和心疼,而他們在見著宋攸寧之後,祁母臉上的憤怒更甚,幾乎要起身過來教訓宋攸寧一番。


    但被旁邊祁父給重重地按下。


    祁母臉色鐵青,冷聲道:“幹什麽?我現在連教訓一下她都不行嗎?小七的手都廢了,你還顧念她是你兄弟的女兒,那她有沒有想過我們小七?”


    身為母親,看到自己女兒身上落個疤都心疼不已,就更別說看到女兒手指骨折,以後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拉大提琴。


    祁母情緒冷靜不下來,胸口劇烈起伏,“我不管,小七的手好不了,誰都別想好過。”


    祁父眉頭緊縮,沉聲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小七的手恢複到以前那樣,不然她一直這麽不見人,對她心理也不好。”


    宋攸寧看了眼緊閉的裏間門,祁慕顏現在這是連人都不願意見了?


    收回思緒,宋攸寧往前走了兩步,迎上祁父祁母的目光,“祁先生祁夫人,我已經幫七小姐聯係了很權威的理療師。如果你們覺得去國外能接受更好的治療,所有的費用我都願意承擔。我知道,我做這些不足以彌補……”


    “你知道什麽?”祁母冷聲打斷宋攸寧的話,“你以為找個理療師,承擔所有費用,就能彌補小七?”


    “我……”


    祁母甩開祁父按著她肩膀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們念在你是薛宜明女兒的份上所以打算息事寧人,但我和薛宜明一不是朋友,二不是親戚,我要給我女兒討一個公道。別管是你,還是你弟弟,一個都別想獨善其身!”


    宋攸寧被祁母說得半個字都插不上,那些準備好的話在一個盛怒的母親麵前,顯得那麽渺小。


    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想說這件事與弟弟沒有關係,想說自己來承擔責任。


    但她看到秦遇時給她眼色,要她認錯,要她去平息祁母的怒意。


    但宋攸寧也得要有開口的機會吧,在祁母震怒之下,她說什麽,都是錯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秦夫人開了口,“容顏,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攸寧一次?”


    最終幫宋攸寧開口的,竟然是秦夫人。


    宋攸寧心裏頭湧上一股暖流,秦夫人已經兩次救她於水火,這個恩情,她不知道怎麽還。


    但秦夫人話音剛落,祁母便冷然開口:“看在你的麵子上?秦夫人你別忘了你現在什麽身份,你憑什麽幫薛宜明的女兒要這個原諒。”


    祁母的話瞬間讓會客室裏麵的氣氛降到了極致,宋攸寧看到秦夫人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秦遇時父親的表情也更加難看。


    是祁父,一把將怒氣中燒的祁母拉回去,低聲嗬斥:“現在在說小七的事情,你扯上薛宜明做什麽?”


    宋攸寧不知道為什麽祁母在提及秦夫人與宋攸寧親生父親之後,會客廳裏麵的氣氛會變得這麽緊張。


    但宋攸寧敏銳覺得,他們之間是有事情的。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第66章 這件事我來處理


    在祁母提及宋攸寧生父薛宜明之後,會客廳裏麵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最後還是秦夫人頂著眾人的目光,對祁母開口:“容顏,我知道這件事上小七受了很大的委屈,但事情已經發生沒辦法逆轉,現在能做的,就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我願意拿出我在沈氏所有的股份,贈予小七,保證她以後衣食無憂。”


    秦夫人沈望舒的娘家沈家是寧城首富,秦夫人在沈氏每年的股份分紅,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而秦夫人竟然願意將自己所有的股份贈予祁慕顏,隻為了換得此事的消停,那秦夫人付出的,也太多了吧!


    宋攸寧除了詫異還是詫異,若說秦夫人是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幫她,幫她在祁家麵前說幾句好話,已經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


    但秦夫人幾乎是在用自己的身家來換宋攸寧的平安,這讓宋攸寧如何承受得起?


    “秦夫人,您……”宋攸寧承不起秦夫人這麽大的情,“這是我犯下的錯,我自己承擔後果,您別為了我……”


    和祁家的人低三下四地懇求。


    是的,宋攸寧看出秦夫人在懇求祁家高抬貴手。


    宋攸寧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心中的愧疚陡然升起。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直作為旁觀者的秦遇時,走到秦夫人身邊,表情凝重,“行了,媽,這件事我來處理。”


    是沒辦法無動於衷也好,是想快點處理完這件事也罷,秦遇時到底是站了出來。


    聽到兒子說的這話,秦夫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攸寧的錯覺,總覺得剛才秦夫人低聲下氣地說那些話,就是為了等秦遇時的這一句“這件事我來處理”。


    隨後,秦夫人將這件事交給了兒子,自己則坐了下來,身旁的丈夫,卻一直在沉默抽煙,臉色極為難看。


    而祁家看著秦家的一係列操作,祁父到底覺得生氣,冷聲道:“你們秦家什麽意思?就你們覺得她宋攸寧是薛宜明的遺孤要特殊照顧,我女兒的手就能平白無故地就這麽毀了?若以後宋攸寧做出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你們秦家還得因為他是明子的遺孤,要包庇縱容?”


    是啊,這個局麵看起來就像祁家逮著宋攸寧不放,咄咄逼人。


    祁家也來氣啊,祁慕顏一個前程似錦的著名大提琴演奏家,下個月就要開始個人音樂會,結果手卻再也沒辦法拉大提琴!


    她的前途,她的未來,這怎麽算?


    他們祁家要一個說法一個處理,不過分吧?


    結果就看著秦家非要維護宋攸寧這個遺孤,弄得祁家像個惡人一樣……


    秦遇時沉了半秒,開口:“祁伯父,以後如果宋攸寧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我第一個送她去警察局。但是現在,還請祁伯父祁伯母……放我妻子一馬。小七那邊,我會盡全力讓她的手最大限度地恢複。”


    妻……妻子?


    祁父祁母臉上全是訝異的神色,問道:“你們結婚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脈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第67章 是我平時太縱容她了


    秦遇時的一句話讓會客室裏麵陷入死寂,祁父祁母麵麵相覷,怕是怎麽都沒想到秦遇時竟然與宋攸寧結了婚,而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兩人看了看宋攸寧和秦遇時,目光越過他兩,落在了坐在沙發上抽煙一言不發的秦父身上。


    本就是禁忌的話題,結果現在因為孩子們的事情,再度被提起。


    離開的人可以撒手不管身後事,但是活在世上的人,腦海中還鐫刻著那些過去過日子。


    所以現在不單單是祁家與宋攸寧的事情,更是祁秦薛三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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