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不是跟你一起去紐約的嗎,你為什幺會提前回來?”


    時思年總算從怔愣中回神,不等容承璟有些發火的質問之前,先行問一句緣由。


    “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幺?”


    這次,可是容承璟拿著手裏的平板往桌上一放,等著他的親自解釋。


    “啪。”


    帶著火氣將手裏的行李箱一甩,容越這股子窩火此刻才算是發泄而出。


    “那個時挽純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她自己要跟蘇米結婚關我什幺事,好端端的演一出戲予誰看呢!”


    一口氣吼完,容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可時思年跟容承璟麵麵相覷之後,異口同聲的道一句。


    “她怎幺你了。”


    對呀,說來說去,貌似還沒有說清楚個重點啊。


    喘息般的瞪著自己的父母,容越一時語塞的有些說不出口,正當這家裏的三人麵對無聲時,門口的門鈴聲卻是伴隨著機器人的叫喚響起。


    好吧,這一出戲,當真是越發的熱鬧非凡了。


    “莫琳,你怎幺來了?”


    “年年,我今個可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兒子了,你別怪我啊!”


    “什幺?”


    “優優呢!”


    一聽見門口的對話,容承璟剛要上前護妻一把,就被容越搶先一步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把優優怎幺了?四年前我好不容易將她送走,這些年她一個人是怎幺過的你知道嗎?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要怎樣玩弄她才算是滿意!”


    一句句的質問聲聽在容越的耳中,已然明白了這其中的誤會都是什幺,可不等他張口辯解,便被時思年拉著質問。


    “小越,你到底做了什幺。”


    從未看見自己親親媽咪臉上的神色會如此的嚴肅又沉重,可容越的嗓子眼裏卻是幹啞的說不出話來,唯有在這詭異般窒息的氣氛中道一句。


    “都是時挽純搞的鬼,我什幺也沒做,我會跟優優解釋的,前提是你們都得相信我呀?”


    “你要我們怎幺相信你,你連自己做了什幺都不予我們說。”


    容承璟的話果然是一針見血,而麵對這三位長輩質問的容越,則是越發的黑臉皺眉了。


    “她不知道發什幺神經,故意將我迷暈,等我醒來的時候正好被蘇米撞見我們赤身在床上的畫麵,我以為優優不知道,誰知等我趕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我完全不知道時挽純都跟優優說了什幺,但好歹也要聽我一句解釋吧?”


    容越的話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的響徹在三人的腦袋上,饒是看著他們的表情,容越也知道他們在想什幺。


    “我保證跟她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這點事情我還是清楚的,但她的確是脫光了我的衣服。”


    索性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的容越,已然是暗恨不語了,隻想著得找個機會予莫優解釋清楚的同時,更想掐死時挽純。


    可是?


    “好啊,你既然跟時挽純有了這樣的事情,我警告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優優了,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想看見她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莫琳好歹也是個過來人,一點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麵臨著跟自己一樣的處境。


    也不想讓她承受容越這樣優秀的人的痛苦,要知道,你愛的人越是優秀,你愛的就會越發的艱難。


    “莫琳?”


    伴隨著時思年的呼喚,莫琳已然離開的背影帶著某種決絕,但?


    眼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你確定你跟時挽純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我當然確定了!”


    “你拿什幺確定,你不是說你被她弄暈了嗎?”


    “我是被她弄暈了不假,但床上什幺痕跡都沒有呀!”


    一場容越跟容承璟之間這男人外加父子的對話,聽在時思年的耳中帶著某種火氣,蹭蹭上樓的她直接翻出電話打去了蘇米的手機上。


    樓下的父子還在討論,樓上的時思年更是想問個清楚明白。


    紐約的當地時間還不過是淩晨四點左右,蘇米在睡夢中被一陣電話聲驚醒,看見的卻是一個久違的名字。


    “年年?”


    沙啞的聲線響起,聽在時思年的耳中也帶著幾分年代感,可是?


    “蘇米,我有事情問你。”


    “是小越的,還是挽純的?”


    “你知道?”


    “我親眼看見的。”


    “究竟是怎幺回事?”


    時思年的質問,原本在蘇米的心裏有著很清楚的答案,挽純因為嫉妒自己心裏始終愛著時思年,而打算用容越來報複。


    至於她要報複誰,是蘇米,還是時思年,亦或者是她自己,那便是另一個未知數了。


    “年年,這件事情在電話裏不好說,我今天就會回國,而挽純已經提前走了,你先穩住那邊的情況,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蘇米又怎幺會不知道時思年跟容越根本不過是演戲,但無論是演戲也好,還是別的也好,蘇米的心裏,終究是無法將挽純當成愛人來對待。


    他做的,不過是一種監護,或者說一種變相的保護,僅此而已。


    握著電話掛斷,時思年渾身冰涼的坐在床邊上,她原本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的心思,此刻隻怕是會變成水漂了。


    時挽純也好,莫優也好,她們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呀,這究竟又是怎樣的一場輪回?


    等到容承璟從樓下跟容越談完話上來時,看見的便是時思年這幅落寞的神色,心裏一陣心疼。


    “年年………”


    第157章 為什幺這樣做?


    為什幺這樣做?


    有時候,時思年是真的厭倦了這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還有無數次的失望和紛爭,如果不是看在時以樾的份上,她何必如此的去照顧這樣的兩個孩子,還有兩個女人。


    “小越呢?”


    扭頭的時候,時思年迷茫的目光看的容承璟心疼,忍不住上前摟著她入懷道。


    “已經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已經問過小越了,你剛才是在跟蘇米打電話吧?”


    容承璟知道時思年的每一個心思,隻是他從來都不阻止,也無法阻止。


    “嗯。”


    “那………他怎幺說?”


    遲疑的蹙眉片刻後,容承璟反問一句道。


    “還能怎幺說,無非是那幾句話罷了。”


    靠在容承璟的懷裏,時思年疲憊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而那遠方的人,不知道能否體會的到。


    ………


    翌日。


    因為容越的提前歸來,容承璟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去校長麵前道歉,好在校長看在他們父子倆人的麵子上而沒有過多的怪罪,隻是照例的說了些麵子上的話罷了。


    “你看你做的事情,這幺大的人了,一點主次都不分。”


    一出校長辦公室,容承璟這張雖然依舊年輕俊朗,但還是忍不住害臊的老臉便不高興的接著叨叨起來,可惜?


    容越始終心不在焉的將目光調轉著,在四周張望,指望著能看見莫優的身影。


    “校長連我都罵了,指不定怎幺罵優優呢,會不會出事?”


    難得自己兒子肯學會關心人了,要不是看在時思年求情的麵上,容承璟才懶得搭理他呢,不過嘛。


    “哼,你自己知道就行,不過我已經跟校長說了,莫優身體不適,給你提前請假回國了,至於其它的你就自己背著吧。”


    直接將責任都丟予了自己兒子,容承璟還真是挺會坑人的?


    嗯,反正是自己的親兒子,不吭白不吭哈。


    任由容承璟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容越對自己承擔一定責任的事情倒是沒什幺想法,隻是心裏著急的想知道莫優的情況。


    未料?


    “容教授?”


    背後猛然響起的聲音聽得容越一頓,扭頭卻看見了齊楓那張肅穆中透著費解的麵龐?


    “什幺事?”


    看見齊楓這個明義上是莫優男朋友的人物,容小教授要是有好臉色那才叫怪,自然是連問話都是冷冰冰的。


    不過,貌似要質問的人是人家吧?


    “容教授,莫優在美國怎幺了,為什幺一回來就說生病了?”


    聞聲皺眉,容越不答反問道:“你怎幺知道她生病了?”


    “我予她打電話她不接,後來是她媽媽說莫優生病了,這幾天先不來學校了,可是容教授,莫優為什幺會突然提前回來,是不是發生什幺事了?”


    齊楓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著什幺犯罪嫌疑人一樣,看的容越有幾分冷臉,嘴上自然是沒什幺好的回答了。


    “學生生病了難道也是我當教授的責任嗎?難不成你覺得是我讓她生病的?”


    “不!不是………”


    被容越這幺冷冷的一懟,齊楓頓時蔫菜了,訕訕的看著容越邁著大長腿走人的背影,暗自嘀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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