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若非是自己緊急踩著刹車,隻怕這一下子就要撞上去了。


    “時思年!你予我下來!”


    然而不等時思年穩住這搖晃的身子,這緊接著衝上來的女人卻是氣勢洶洶的大喊。


    更不要說這撲麵而來的一股子酒精味。


    “蕭小姐?你喝醉了。”


    淡定的陳述著這個事實,可蕭瀟的反應卻是更加的無禮粗暴。


    “你予我下來!”


    隔著車窗就要拉著時思年動手,時思年看著她耍酒瘋的樣子,不想跟她多做糾纏,隻好先行下車,妄圖讓公司門口的保安過來幫忙,可誰知?


    “你這個小賤人!”


    “你幹什幺!”


    抬手擋住這即將落下的巴掌,時思年冷聲反問,卻見蕭瀟不肯鬆手的更加用力,竟然將自己反手抵在了車門上。


    “你個勾引男人的小賤人,你臭不要臉,我今天就要撕了你這張臉!”


    “你住口,自己喝醉了跑到別人這裏來鬧事,真是夠丟人的。”


    “丟人?哈哈哈………你自己勾引自己的小叔叔就不丟人嗎?”


    本以為蕭瀟是因為自己跟容承璟在一起才會反對的,可誰知道她脫口而出的竟然是時以樾?


    腦中再次響起了孟友寧的照片,依稀記得那是時以樾在警局門口接走蕭瀟的畫麵,如果時以樾真的跟蕭瀟沒有什幺關係的話,那為什幺要這樣做,又為什幺會被她這樣質問?


    “我要毀了你這張臉,我要用硫酸將你予腐蝕了!”


    出神之際,時思年不知道蕭瀟從哪找來的一個瓶子,口中還咒罵著什幺,眼見她要將東西往自己身上潑來,時思年隻好用力反抗,推開壓著自己的蕭瀟,然而?


    “嘀嘀嘀………砰!”


    當自己因為跟蕭瀟的糾纏而導致自己被迫後退好幾步被絆倒,而迎麵撞上來的車子也沒有預料會突然從旁邊衝上一個人來?


    “我就說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不知道為什幺,在時思年被車撞起來拋在高空中的那一秒時,腦袋裏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曾經從容承璟的嘴裏說出來的話。


    “咚!”


    隻覺得一陣劇痛將自己很快淹沒,耳邊的一切嘈雜聲都停止了,安靜的好像進入了深入的睡眠。


    “天啊!時小姐!時小姐!”


    莫琳不過是打個電話請示時以樾後跟著就下來要送時思年的功夫裏,卻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


    從人群裏衝上來的她都不知道該怎幺辦好了?


    “殺了她!殺了她!”


    而此刻還在說著醉話的蕭瀟依舊要拿著那瓶硫酸往上潑,可周圍的人群太多,她自己一個站的不穩竟然將瓶子掉在了地上。


    裏麵的液體一接觸到地麵頓時冒起了酸泡,嚇得周圍的人立刻散去。


    “快報警!報警啊!”


    努力抱著時思年從地上起來,莫琳一邊予時以樾打電話,一邊著急的讓周圍的人報警叫救護車。


    可是觸手一摸,卻發現時思年腦後竟然已經流血了?


    “不………不不不,時小姐!時小姐!”


    就在自己耳邊的喊聲,時思年卻已經聽不見了,她隻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時總,你快來呀,時小姐被蕭瀟推著出車禍了!”


    顫抖著衝著電話大喊一聲,還在家裏專心等著的時以樾剛把一個酒杯打碎,此刻更是連酒瓶都扔在地上了。


    任由自己的腳步聲消失在那汩汩流出的紅酒裏,仿佛喻示到了什幺。


    半個小時後。


    “她怎幺樣!”


    手術室外的時以樾煞白著一張臉一直守在門口,看著裏麵的醫生出來後緊張的問道,連眼圈都是紅得。


    如果時思年真的有什幺三長兩短,那幺他才是直接的凶手,如果不是他,蕭瀟也不會去找時思年的麻煩。


    “我們已經對病人做了腦部的檢查,以及核磁共振的檢測,我們發現在病人的腦部表層上有外傷長達3.5厘米的傷口外,腦內的淤血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3.5厘米?”


    心疼的時以樾可是知道時思年打小就沒受過什幺傷,連摔跤破皮都能讓他心疼不已,更不要說是縫針了。


    “外傷並不太嚴重,但內傷需要唉重症監護室裏觀察二十四小時,我們都有過病人因為淤血擴散會導致成為植物人的病例可能。”


    “什幺?”


    連一旁一起趕來的莫倫莫琳都對此話大吃一驚,心下大駭,更不要說是時以樾,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悶頭打了一棍,整個人都虛晃的跌落在地上。


    “年年………年年。”


    呢喃的話音從顫抖的嘴角裏流瀉而出,手術室的房門被打開,裏麵出來的醫護人員正將時思年的病床往觀察室裏推去。


    從地上爬起的時以樾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望著那腦袋上被纏著白布的時思年瞬間心疼的掉淚。


    就連一邊的莫琳也忍不住捂嘴痛哭。


    “該死的!”


    一拳頭打在牆上,時以樾不知道此刻是該恨自己多一點,還是該恨蕭瀟多一點,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時以樾你渾蛋!”


    旋風般的衝了上來,容承璟的拳頭打在時以樾的臉上時,還有短發上的幾滴汗水,他是看了網上的新聞才知道的,更是打遍了電話才火急火燎的趕來。


    而這一切,時以樾都默默地承受了。


    “容少,你這是幹什幺?時小姐是因為蕭瀟才出事的,而且我們時總也很傷心。”


    言辭極力的話從莫琳的嘴裏道出,莫倫更是扶著後退一步的時以樾做維護狀,可是他們這一幕卻看的容承璟心涼。


    “時以樾,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為什幺年年對愛上我嗎?那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因為在你的內心深處,年年永遠是最後一位,雖然她對你也很重要,但你隻是習慣了她一直等你。”


    “可是我,我一直在等她,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接你年年半分,你最好將你身邊的人和事都處理幹淨,否則的話,我會替你處理,但到時候,可不是一拳頭這樣簡單了!”


    冷聲的警告落地,時以樾看著容承璟就要往病房裏闖去的動作,快速的攔下。


    “她還在昏迷中,你隨便對我都可以,我的錯我自己認,但是………”


    “時總!”


    時以樾的後話還沒說完,莫琳卻是尖叫一聲,隻見整個走廊都被無數跑上來的保鏢予圍住了。


    原來容承璟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一幫子人來的,隻是他跑的比任何人都快,也難怪能看見他滿臉的汗水呢。


    “我就是要帶她走,你能奈我何?”


    推開擋住房門的時以樾,容承璟再也不願意去偽裝什幺善良的好人,在他的世界觀裏,從來都隻有一個時思年。


    直到從樓上跟出,時以樾才發現,為什幺容承璟的動作這幺大卻沒有任何醫護人員出來,原來他不僅是包圍了整個走廊,甚至於包圍了整個醫院!


    “容承璟,你要帶年年去哪!她是為了回家找我才會這樣的,更是因為蕭瀟去找她的麻煩,我要陪在她身邊直到她醒來!”


    不能就讓容承璟這樣帶走時思年,時以樾著急的衝上來卻被保鏢拿槍指著。


    “我說了,如果時總你自己處理不好身邊的問題,我不介意幫你處理,但到時候時總會陷入一個怎樣的境地,可就不要怪我事先沒給你打過招呼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心狠手辣。”


    眉峰橫掃,冷漠的眼神從跟刀子一般從時以樾的麵上掃過。


    再回神,整個保鏢護送著中間的加長版保姆車一起離開,整個場麵就像是在看美國大片似得。


    當然了,時以樾卻是十分的清楚自己該做什幺。


    “時總,我們現在怎幺辦?”


    追上來的莫倫跟莫琳急聲反問,而時以樾則是在眼神裏透出一抹殺氣。


    “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


    從牙縫裏問出來的話,讓莫倫渾身一顫,卻是趕緊回答道。


    “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嗬嗬?警察?我不要走法律路線,我已經受夠了!”


    捏著拳頭當先上了自己的車,後麵的莫倫跟莫琳趕緊跟上,兩人自然知道時以樾這話是什幺意思。


    一號公路上。


    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快速的行駛,因為時以樾沒有代表時思年控告蕭瀟,再繳納了高額的保釋金後,蕭瀟可以暫時離開警局回到家中。


    然而,這正是時以樾要的結果。


    “呲啦………砰!”


    在高速路上,將蕭瀟的車攔截下來,不等她發出一聲尖叫,已經被人裹著腦袋帶走了。


    此刻早已酒醒的她,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唔唔!”


    拚命的掙紮,卻也敵不過一個巴掌,早已看過了公司門口錄像的時以樾,就是要將這一巴掌好好的賞予她。


    “時以樾!”


    被丟在廢棄的倉庫地上,蕭瀟剛被解開嘴裏的破布,就大喊一聲,可惜她錯了。


    “你們是誰?”


    周圍的人全部都是陌生的雇傭兵,蕭瀟原本還以為自己是被時以樾劫走的,殊不知?


    人家容教授的智商可不是這樣被玩轉的。


    “你們要幹什幺!”


    驚恐的盯著這些人手中的瓶子,蕭瀟感受到了最大的恐懼,拚命的要掙開身上的繩索,可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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