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時以樾近乎有些蠻橫粗暴的一把抱起,時思年隻見身前的畫架落地,而自己卻被壓在了映著燈光的窗戶上,無措的瞪著眼睛。


    “小叔叔?你幹什幺?”


    扣住的手腕試圖要掙紮,但時以樾的動作卻是緩緩靠近,直到他側首在自己的耳邊緩緩呢喃一句。


    “那你呢,你都跟容承璟幹了什幺。”


    這話問的讓時思年渾身僵硬,如同墜入了冰窟深淵,也如同掉入了深不見底的陷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初公司破產是因為容氏突然撤資,當初你母親被人暴打至死是因為那幫子放貸的人被人指使,而你父親,在入獄後聽見你母親的消息便自殺了。”


    “年年,這樣的噩夢才過了五年,你就忘了嗎?我們為什幺會離開家,我們為什幺都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我們又為什幺會走到了這一步,都是因為容家!都是因為他!記住了嗎!”


    掐在肩膀上的動作加大了力道,從窗戶外望去,仿佛兩人從陽台上一直在窗戶裏都在做著纏綿的事情。


    看的這車裏的人心如刀割。


    容承璟的劍眉深深地蹙著,直到那早早就熄滅了的燈光告訴自己一句。


    天黑了。


    坐在車裏的他,被四周的黑暗籠罩,手邊的溫度已經全部冷卻,剛剛還在的人是不是已經躺在了別人的懷裏。


    “年年。”


    握緊方向盤拐彎離開的容承璟,早已成了一石二鳥的重頭戲,然而被夾在中間的時思年又該何去何從。


    不過,比起時家的早早休息,半路上被叫回容公館的容承璟,卻是正被劈頭蓋臉的臭罵。


    “老子當你去公司了,你竟然在家裏待了一天,你這是要幹嘛啊?你這是要造反啊!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還是怎幺!”


    書房裏破口大罵的聲音,別墅大院裏都能聽見,更不要說就站在書房辦公桌前麵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容教授。


    “當初你說你要留校當科學家,搞什幺機器人研究,我當你還是心思放在學業上,我當我們容家有個能耐人,我同意了,可是你之前是怎幺跟我說得?啊?”


    老爺子這被氣急了的話,聽在容承璟的耳裏,有幾分耳熟,之前自己要堅持在學校裏等時思年回來而拒絕成為容家繼承人的時候,他就是這幺說得。


    “公司的事情我都記著呢,我一天不去公司也照樣盈利運轉,你不過是不想我跟年年在一起罷了,至於找這幺多的借口嗎。”


    “啪!”


    一巴掌拍在桌上,老爺子這下何止是發怒,簡直是發瘋。


    “我當你今早上去拜祭你母親能使你腦袋清楚點呢,那銘越公司是誰在幕後策劃,你當我老頭子不知道?你被人家下套了!”


    “銘越公司的合同是早先我還沒上手的時候,你們策劃部的人從中挑選出來的最好合作商,人家是外資聯合企業,對我們這種獨霸一方的企業有最好的擴大發展。”


    “這話當初你也是同意的,再說了,如今公司是我掌管,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老人家如今已經退居二線了,至於連我一天沒去公司的事情也要小題大做嗎?”


    “你覺得我是小題大做,我覺得你是愚蠢!被時家的姑娘迷暈了腦袋,你當我不知道啊!”


    “是,年年是時家的,但公司是時以樾的,她什幺也不算,我跟年年在一起,你當是人家來巴結我嗎?是人家看不上你兒子,你滿意了?”


    容老先生差點被容承璟的話予氣的半死,話說人家都把美人計使到了明麵上了,怎幺自己這兒子還往你主動的鑽呢。


    “我告訴你,如果公司的業績不達標,你這個總裁也是會被拉下台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丟臉。”


    “行啊,我丟我自己的臉,不丟你的臉,我能走了不。”


    最受不了容承璟這一股子跟自己做對的勁兒,老爺子擺擺手一臉嫌棄的樣子趕人,卻是在容承璟一腳油門開著蘭博基尼跑車走人後,越發冷凝了眉眼。


    “老紀。”


    “老爺?”


    “把那小子看緊了,雖然我對公司的事情暫時沒有權利管轄,那我絕對不能讓容氏集團這幾代人的心血浪費在他的手上。”


    “是,老爺,其實………”


    頓了頓後話,紀叔看了一眼容老爺子,秉公道。


    “少爺說得也沒錯,要不是時小姐自己說出來,隻怕我們也沒想到銘越公司跟時家的關係,況且其它的事情都一切正常,做生意嘛,予誰都得打交道啊。”


    “你當我不知道這個理?倘若今個他們時家的人要跟我算賬我也是說得清的,可是你沒看見承璟看那時家姑娘的眼神,我擔心啊。”


    “老爺,少爺要是真心要娶時家姑娘,你打算怎幺辦?”


    “嗬,我?我放心的很,因為我知道時以樾絕對不會讓那姑娘嫁進來。”


    聞聲,紀叔心裏一頓,想著也難怪老先生沒動手,果然是犯不著啊。


    第50章 你嘴角怎幺破了


    你嘴角怎幺破了


    翌日。


    時思年在早上起身後,卻在盥洗室裏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隻因為嘴角上有一處………


    破皮了。


    還能想起昨晚上時以樾抱著自己上床後壓著她不放,而自己一掙紮就聞見了嘴裏的血腥味。


    再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果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二十分鍾後。


    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卻見時以樾已經在客廳等著自己了。


    “吃早點。”


    “不了吧,會遲到的。”


    “誰叫你起晚了,看來我以後是不是還得負責叫你起床啊。”


    “沒,不用。”


    支支吾吾的蹦躂兩字,時思年忽閃著目光想要避開還沒褪去的尷尬,卻被時以樾一把攬著摸著腦袋親近道。


    “年年的嘴巴還疼嗎?”


    瞬間連耳根子都泛了紅,時思年原本以為時以樾對她已經沒什幺感情了,可這突然被這般寵溺的樣子,當真是有些心肝亂跳的消受不起。


    “沒事了。”


    低著腦袋要往外走,時以樾知道她這是害羞,也不攔著,隻是在後麵拉著她上了自己車的後座,讓莫倫在前麵開車。


    “喏,溫度剛剛好。”


    從管家的手裏接過紙袋,裏麵是新鮮的麵包和溫熱的豆漿,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一瞬間讓時思年感覺就好像當年自己每天都跟著時以樾一起被送去上學的情景一樣。


    每每自己起晚了,沒時間吃早飯,時以樾都會替自己拿著紙袋放在車上,兩人那個時候可是比現在還要親近的多。


    “謝謝小叔叔。”


    扭頭望著時以樾伸手接過,時思年的餘光處卻是看見了那個牆角,裏麵沒有自己隱隱以為的人,或者車。


    “最近公司也沒什幺事情了,不如我帶你去山上玩幾天吧。”


    “山上?”


    “怎幺,你以前不是總說要去山上寫生嗎?之前是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再等兩天,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一定陪你好不好?”


    一改昨晚上的冷厲和警告,時思年越發覺得時以樾白天晚上不一樣似得,在心裏有幾分害怕。


    “哦,知道了。”


    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而時以樾的目光則是落在時思年的嘴角上,等著今日某人的反應。


    那雙被隱藏了多少辛秘的眼神裏,也埋葬了自己的心事。


    二十分鍾後。


    頂樓大廈內隨著電梯一聲叮咚響,時以樾攬著時思年坐著vip電梯一道進來,莫琳跟莫倫兩人在門口等著迎接。


    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現象,但誰都能看見了時思年下嘴唇上的一道小口子。


    那樣的位置,聰明人一眼便能看穿。


    “時總,這是美國那邊送來的文件,您過目一下。”


    “嗯。”


    時以樾像是沒看見周圍人的反應一樣,認真的接過莫倫的文件往辦公室裏走去,而身後迎接時思年的丁叮卻是沒頭沒腦的問一句。


    “總監,你嘴角怎幺破了。”


    此話一出,周圍安靜的連根針掉了都能聽見,而時思年隻能暗歎一聲自己的秘書什幺都不會隻會多嘴的直接走人。


    “不過,總監啊,剛剛容氏集團的人打電話來問,新進的機器生產運轉怎幺樣了,還說一會兒開會的時候要用呢。”


    “開會?怎幺今天開會?不是一周一開嗎?”


    剛坐穩的時思年就被這話說得奇怪,這一周還沒過完,竟然要開第二次會了,這是一點都不信任銘越公司,還是沒事找事呢?


    “之前是那幺說得,可對方突然說要開會,我們也沒辦法拒絕不是,誰叫我們是承辦方呢。”


    丁叮抱著文件聳肩一句,時思年皺了皺眉頭將之前的計劃書翻出來,其中有些地方是時以樾告訴自己要埋下手筆的,而有些地方,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那定時炸彈在何處。


    “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好開會要用的資料,如果容氏集團的人要問的話,我們也好答話。”


    “好的,總監。”


    不過是昨個偷懶休息了一天,這辦公室裏的文件就高的壘成了堆,時思年正頭疼於這些報表上的數據呢,就聽見了敲門聲。


    話說,按照容承璟的出鏡率,每每都是一幫子人前呼後擁著才對,所以當時思年聽見這強而有力的敲門聲時,還順道念叨一句。


    “丁叮你什幺時候這幺有禮貌了。”


    調侃一下自己的小秘書,時思年這副不輕不重的口氣落地後,卻是聽見了一聲嗤笑。


    “年年?”


    “………”


    被這聲音驚得抬頭,時思年差點以為自己撞邪了,一雙眼睛瞪大的瞅著,滿目的不可思議。


    “怎幺,都瞅入迷了?”


    時思年望著那一步步落定在自己麵前的容承璟,隻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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