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真可謂是百花齊放,人卻又比花嬌。  身為主角的白玲玲,自然是宴會上的焦點。  她穿了件酒紅色露肩禮服,身材火辣,妝容精致,脖頸、耳朵和手指上,都戴著紅寶石首飾。  襯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那是去年的時候,靳先生專門花了四千萬的高價,拍下來送給她的。  代表著的是靳先生對她獨一無二的寵愛,是身份的象征。  忍著心裏不斷翻騰著的嫉妒,林音揚著笑臉,“玲玲,靳先生對你可真好。  這麽貴的首飾,真的就這麽送給你了,你可真有福氣。”  白玲玲端著酒杯,美豔的臉上,半點笑模樣也無,神色冷淡的很。  仿佛這周圍的熱鬧,都與她沒甚關係。  她淡淡的看了眼林音,“這福氣給你……”  這句台詞有些耳熟,林音都能腦補出下句,當即笑著接道,“若是給我,我當然是要的……”  白玲玲冷笑一聲,神色輕蔑,“可惜,他不會給你。”  林音嘴角的笑容僵住,這、這怎麽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不敢得罪白玲玲,隻能撐著笑容,“這圈子裏誰不知道,靳先生對你情根深種,死纏難打要給你送東西。”  可問題是……你不是不稀罕麽。  隔三差五都要在媒體麵,拒絕靳先生,將靳先生的臉麵,扔到地麵上,狠狠的踩兩腳。  你要真這麽有骨氣,你就別戴靳先生送的首飾啊。  白玲玲看著她,嘴角翹起抹冷笑,眼神裏飄著輕蔑。  覆到她耳邊,冷聲嘲諷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稀不稀罕,這些東西都屬於我,你……嗬嗬。”  低聲嘲諷完林音,白玲玲端著酒杯,神色高傲的迎向個名導演,兩人愉快的交談起來。  楊醫生站在陰影裏,昏暗的光線下,臉色有些晦澀,眼裏隱隱滲著寒意。  “那位就是白小姐,白玲玲。”  一律點頭,目光跟著落到白小姐身上。  跟他猜的差不多,這位白玲玲小姐,確實能稱得上好看,但跟靳先生比起來……  不對,就不會有人拿他們相比。  麻雀放在天鵝跟前,誰都不會刻意去對比,它們哪個會比較好看的。  而且,這位白小姐身上,有兩處不對勁的地方。  在鼻子跟腹部。  鼻子上應該是動過刀,看著不像原裝的,隔著粉底還隱隱有些透光。  至於腹部,則是有種奇怪的能量波動。  若是他感覺的沒錯,那應該是……苗疆地區特有的情人蠱。  嗬,一律冷淡的笑著,眉眼輕垂。  嘖嘖嘖,拿著苗疆的東西,來我a市的地盤上撒野,欺負我a市沒人,我倒是能忍忍。  可您怎麽能挑靳先生下手呢,白小姐,您要是這麽做,小和尚可就很不高興咯。第19章 誰是龍傲天  苗疆有些地區的氣候濕潤,遍地暗澤,草木豐茂,自然就多生蟲蛇。  世代在此地長住的苗民,深受蟲蛇們的困擾。  被野外的蟲蛇們咬傷,輕則需要服藥靜養,不能下地參與勞作,重則病症纏身,或者直接斃命。  他們要在大山裏生活下去,就開始了跟蟲蛇的長期鬥爭,采集各種讓蟲蛇懼怕的草藥,驅趕防止蟲蛇。  製作各種解毒的藥劑、草藥,用來治療毒蛇咬傷。  最後他們摸索出了種以毒攻毒,以蟲製蟲的好辦法。  就是將附近最毒的蟲蛇,設法都抓起來,放到封閉的罐子裏,拿血肉喂食培育,讓它們在裏麵自相殘殺。  不管放進去多少,隻有罐子裏最凶的那隻,能夠存活下來。  這種培養方式,被稱為養蠱。  最後活下來的蟲蛇,自然也就是蠱蟲。  蠱蟲最早被培育出來,是為壓製野外的蟲蛇,讓苗民們過得更好。  但隨著歲月流逝,蠱蟲的種類,逐漸就變得多起來。  在學會了跟自然做鬥爭後,種類繁多的蠱蟲,很快就變成了他們手中武器,用來防備、對付他們的同類。  從最開始的療傷解毒、鎮宅護身的護身符,逐漸演變成殺人奪命,操縱生死的鋒利武器。  直到後來,蠱蟲成了苗疆最神秘、也最危險的東西,簡直防不勝防。  隨時都可能被它們盯上,勾魂奪命。  情人蠱,就是苗疆便是很著名的蠱蟲。  相傳這種蠱蟲,是苗疆最厲害的蠱婆所養。  蠱婆在年輕的時候,跑出寨子到外麵玩,認識了個外麵的年輕人。  那人英俊、有錢、有才華,談吐風趣,而當時的蠱婆,年輕漂亮,滿身的異域風情。  他們互相被對方吸引,很快便相愛了。  可惜好景總是不長,年輕人是有未婚妻的。  而且是旗鼓相當的家世,年輕人家裏退不得婚、也不願意退。  他跟蠱婆相愛後,家裏人逼他回去結婚,年輕人麽,有情飲水飽自覺得為了愛情,他們能與全世界為敵。  為了躲避家裏的追捕,他們回到了蠱婆的寨子。  剛開始的時候,年輕人看哪裏都是新奇,青山綠水相伴,美人環繞在側。  他信心滿滿,立誓要跟蠱婆相伴一生。  到後來,他厭倦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種田,打魚和砍柴的生活。  再看周圍,隻覺得到處都是窮山惡水。  尤其是蠱婆在生了孩子後,身材恢複不好,不複以前的纖細苗條,臉上還生了雀斑。  曾經的美人成了黃臉婆,愛情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趁黑偷了蠱婆的銀首飾,跑出了寨子回到家,看著仍舊貌美如花、有錢有身材的未婚妻。  愉快的跟人結了婚,兩人相親相愛,生兒育女。  蠱婆帶著他們的孩子,離開寨子,幾經波折才找到了他,卻被他妻子攔在門外麵,各種羞辱糟踐。  諷刺的蠱婆無地自容,不僅僅是如此,他們的孩子得了重病,發著高燒。  蠱婆沒錢、也沒關係去給孩子治病,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在她的懷裏。  蠱婆抱著孩子的屍體,在別墅外跪著哭了三天三夜。  沒有人理她,他們都遠遠的站著,都在看她的笑話。  三天後,蠱婆帶著孩子,笑著離開,獨自回了苗疆。  然後花了十年,用那個死孩子的血肉,喂養出了情人蠱。  情人蠱至陰,寄宿在身上後,隻要能拿到頭發喂養,就能讓頭發的主人,死心塌地、不顧一切的愛上宿主。  效果極其恐怖,到最後,他們甚至會喪失理智,對宿主言聽計從。  蠱婆就是利用情人蠱,蠱惑了她曾經的愛人,讓他親手殺死他的妻子、他的兒女。  然後她讓他找了個大鍋,將他們全部都給燉了。  等那人把滿地的碎肉,燉到廚房裏的鍋裏後,她便掐死了身上的情人蠱。  讓他恢複理智,親眼看著那鍋裏的血肉。  蠱婆就站在旁邊,笑顏如花,低聲跟他說著話,一如他們相愛時,他最愛說的甜言蜜語。  她說,“看吧,這就是你不愛我的後果呀,現在你還敢不愛我嗎,還敢不敢了呀。”  那人看著鍋裏被剁成碎肉的妻兒,險些當場便被逼瘋。  不管他瘋沒瘋,到最後都不重要了,蠱婆提前便報了警。  他跪在血肉堆裏,吐得撕心裂肺,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抓住。  證據都被擺在眼前,罪名成立,在他們家的活動下,判的死緩。  最終在裏麵沒撐過兩年,就把自己撞得頭皮血流,腦袋上碩大個洞,當場死亡。  情人蠱的故事,是他師父給他講的。  這東西有些恐怖,早就被迫銷聲匿跡了,一律還是十來年前見過,沒想到事到如今,居然還能見到活的。  他彎著嘴角,輕輕的笑著,朝著白小姐走過去。  楊醫生趕緊伸手拉住他,低聲問道,“你想幹嘛。”  一律嘴角上翹,當然是去弄死情人蠱呀。  我佛慈悲,那麽恐怖的東西,怎麽能讓它存活著哩。  絕對不是因為她的目標是靳先生!  他是個路見不平,替□□道的好和尚……阿彌陀佛。  一律摸出平板,“噠噠噠”的戳字,“去打個招呼,順便請白小姐,喝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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