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我的女兒,你瘦了~”


    許母額天下所有慈母一樣,還沒仔細打量就嚎著女兒瘦了,受苦了,心疼之類的話,繼而淚水仿若決堤,啪嗒啪嗒往下砸,濕潤了一片的地麵。


    “沒事就好。”


    許父雖然眼眶濕潤,到底有著大家長的風範,拍了拍許唯一的肩膀,表示一切對女兒的思念都在不言中。


    許唯一紅著眼眶,長大後第一次,像是幼年那樣,撒嬌地張開手臂,撲進父母的懷裏,抱著他們大哭起來,仿若第一天上幼兒園終於等到家長來接的孩子。


    過了好一陣子,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擦了擦微紅的眼角,許唯一牽起一個明媚的笑容:


    “爸媽,這次我能安全抵達第一基地見到你們,多虧了陸染哥。”


    許父許母這時才發現,許唯一旁邊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襯衣黑西褲,一頭短發打理得幹淨利落,整個人給人睿智淵博的學者氣質。


    赫然就是基地乃至全國的英雄陸染。


    “恩人!您怎麽來了!”


    許父激動了,他的手顫顫巍巍想要上前握一握陸染,但似乎又怕自己的手會髒了陸染那雙神奇的手,遲疑著不敢近前。


    許唯一撓了撓腦袋,顯然不明白陸染不認識她父母,怎麽他父親見到陸染就跟見到再生父母似的。


    “陸教授不要見怪,當初老許是第一批接收抑製劑治療的人之一,原本他看著自己將要喪屍化,聲嘶力竭喊著讓我直接殺了他,結果在我剛要動手並準備隨著他去的時候,軍隊送來了抑製劑。”


    許唯一沒想到,她父母安然無恙竟然也是托了陸染的福,頓時看向陸染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伯父不用放在心上。”


    陸染倒是主動上前握住了許父的手,安撫他激動的情緒,難得謙虛起來。


    “啊,別站在外麵了,我們進去說。”


    許母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對對,進門說。”


    許父熱情地拉著陸染的手,把他迎了進去。


    門內隻有一床一桌兩椅和狹小的衛生間,但陸染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嫌棄。


    相反,他看到不足20平的地方,被打掃得幹淨整潔,簡單的桌子上鋪著格子桌布並放著彩紙做的鮮花,牆上還掛著手工書寫的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對聯,心裏覺得這十幾平的地方,充滿了溫馨與生氣。


    “地方小,陸教授不要嫌棄。”


    許母為陸染倒上了一杯開水,想著這是女兒的恩人,他們得表示感謝,於是拿出他們的積分卡,想要遞給陸染:


    “我和老許積攢了些積分,可以兌換基地的食物,雖然不多,但希望陸教授收下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唯一是我們的心肝寶貝,要不是陸教授,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


    許父看到許母的動作,眼裏都是支持。


    在他看來,陸染給了他們一家新生,一點兒積分而已,他們有手有腳,沒有了可以再掙。


    陸染卻是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神情恭敬認真:


    “伯父伯母,我不能要你們的積分卡。”


    在許父許母露出失落的神情之前,陸染立馬解釋:


    “不是嫌棄的意思,而是唯一她是我一輩子想要守護的人,護送她來找你們都是我應該做的。”


    “!”


    看著父母一臉懵逼的樣子,許唯一不得不紅著臉頰頂著壓力出來幫腔:


    “陸染哥是我男朋友,所以爸媽不用這樣客氣。”


    許父聽到女兒迫不及待胳膊肘往外拐的話,心裏頓時升起恨鐵不成鋼的感歎,但又舍不得罵女兒。


    想到自己才重逢的女兒還沒說兩句話呢,就被這個男人預定了,他看向陸染的眼神頓時變了。


    越看越不順眼。


    先前的狂熱似乎都是幻覺。


    “年齡幾何,家中可還有人,交過幾個女朋友……”


    就像是盤查戶口一般,許父對著陸染,眼神不善報出一堆問題。


    陸染卻沒有被刁難的尷尬,他似乎十分理解許父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男友的挑剔。


    “年齡26,父母雙亡,唯一是我初戀,在基地有固定工作……”


    把許父每一個問題都回答一遍,陸染謙遜等待著許父的判決。


    許唯一看到父親眼神不善,母親眼裏有心軟但沒有要拉著的意思,趕緊加入陸染陣營幫忙:


    “爸媽,你們肯定不知道,我一路上遇到了什麽……當時,我被隊友拋棄,到處都是喪屍,我的異能卻用盡了,眼看著就要被喪屍取命,是陸染哥路過救了落難的我。要不是他,我今天是真的見不得你們。”


    說好要並肩作戰的,雖然許唯一不想父母擔心,但為了成功和陸染在一起,她也隻得說明了一路上的情況。


    許父許母雖然知道許唯一是陸染帶來的,但卻不知具體情況,此時聽到女兒的描述,他們才驚覺,女兒能回來他們身邊是多麽不易。


    知道女兒的性格,他們明白真實的情況肯定比許唯一說的還要凶險。


    而使女兒脫離險境的,就是麵前這個男人。


    聽完了女兒敘述的許父,恍然從嶽父刁準的眼光中醒神,再次看向陸染的時候,理智終於上線:


    相貌堂堂,腦袋好使,在末世還是和平時期,都可以給許唯一良好的生活,從他看許唯一的眼神,也可以知道他是真心愛著他閨女的。


    許父企圖說服自己,但內心還是不舍得女兒。


    最後,理智與情感打平,他從鼻孔裏噴出一股氣,閉上了想要繼續刁難陸染的嘴巴。


    而許母呢,原本是顧忌著老頭的麵子,現在看老頭已經默認,頓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好孩子,以後多來我家坐坐。”


    這就是完全接納了陸染的意思。


    許唯一看到剛才從容不迫的陸染哥,在她媽媽的這句話後,繃緊的背脊終於稍稍鬆了,眼裏有幸福的笑意趟過。


    四人又接著聊了些話,但氣氛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隨著話題的深入,一開始沉默不言的老許同誌,慢慢就忍不住插嘴,到最後太陽下山時,他已經拍著陸染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架勢了。


    沒辦法,陸染原本就是他偶像,他打從內心裏對這個加快末世結束進程的男人充滿敬佩,在削弱了老嶽丈的成見後,自然容易被陸染的個人魅力征服。


    到了陸染該離開的時候,陸染起身,朝許父許母一鞠躬:


    “感謝伯父伯母的接納,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容許唯一住我那兒。”


    看到許父許母的表情有一刹那的滯納,陸染忍痛又補充了句:


    “若是伯父伯母不放心,我可以搬到研究所住。”


    許母望了一眼自家狹小的房間,想著女兒確實住不下,又看到陸染真誠的眼神,頓時慈愛地笑了:


    “我們不是迂腐的父母,現在末世也沒那麽多講究,要是情投意合,早點兒登記,說不準末世沒結束,我就可以抱外孫了。”


    許父原本想要阻止,但聽到外孫,眼裏忽然就閃出希冀的光芒。


    他忽然想,就算女兒出嫁,兩家離得這麽近,想看女兒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而女兒畢竟大了,女大不中留,還不如讓她早點兒生個外孫出來讓他們享享天倫之樂。


    陸染沒有父母,他們就可以是他父母啊……到時候幫忙抱孩子喂孩子哄孩子,那還是他們這樣的長輩有經驗嘛……女婿必然不會拒絕。


    許父這樣想著,反駁的話立馬變成的讚成。


    許唯一沒想到父母不僅沒反對,還一下子扯到登記結婚生孩子上去了,頓時羞得臉頰緋紅一片。


    “爸……媽……你們說什麽呐!”


    不是坦白關係時,對陸染還抵觸嘛,這才幾小時……連外孫都計劃著了……暈~


    “爸媽說的是,明早我們就去登記。”


    陸染卻十分上道,一下子連稱呼都變了。


    “哎~”


    老倆口聽著陸染叫他們爸媽,頓時喜笑顏開,一開始的刁難仿佛都是幻覺,不曾出現。


    ***


    陸染說明天就去登記,許唯一聽了又羞又期待,不過她總覺得直接去登記好像少了點兒什麽。


    等他們到達陸染的家,打開門,看到客廳的滿室的粉色氣球,與牆上用彩帶掛著的“許唯一,嫁給我”大卡片文字,許唯一才想到,原來是缺了一次她想要的求婚。


    而現在,齊了。


    這個男人,在末世這樣艱苦的條件下,仍一心滿足她的少女心……光是這份心意……就非常難得。


    “唯一,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與我白首不相離嗎?”


    “我願意。”


    許唯一聽到陸染認真的告白,看到他平時睿智沉穩的眼眸中出現類似緊張的情緒,沒有絲毫猶豫,就脫口而出。


    而且這一次,許唯一沒有羞囧地想要躲避,而是主動攀住陸染的脖子,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青澀的吻。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的初吻。


    因為上次意外被聞天逸打斷了。


    陸染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吻,還是媳婦主動,他哪裏還忍得住。


    大手扣住許唯一的後腦勺,他把許唯一想要退離的腦袋重新按回來,然後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麽,你們問氣球誰吹的?什麽時候吹的?


    哈哈,不就是為了多吃幾頓陸染做的飯,出賣了勞動力的聞天逸小盆友嘛……


    第93章 現實1


    因為陸染的參與,原本的末世被提早結束。


    其中一些野心勃勃的異能者,也在國家的鐵血手段下,安分下來。畢竟,殺雞儆猴後,所有人都知道國家掌握著他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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