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說許氏本該是她的東西。


    此時,許沁語聲線冰冷地把殘酷真相說出,那一字一句,擊打在許萬山已經發福的臉頰上,讓他的臉色塗了墨一樣難看。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在你媽去世後才娶了溫婉依回家。”


    “是啊,我母親去世不過一月,溫婉依的肚子就有三個月大,你想說許沁蘭是野種?可看你平時疼寵她的樣子也不像,要不要去做個親自鑒定證明一下?”


    “你……你……”


    “我記得我母親去世前,僅留給你20%的股份,而留給我的,卻是有35%,既然你自己的股份已經賣完,許股東是不是該在我成年時,把我母親留給我的股份還給我?”


    許萬山被許沁語堵得說不出話來。


    “作為公司新的掌權人,我還要發個言,許股東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坐下聽聽?”


    許萬山哪裏還可能有興趣。


    他現在見都不想見這個女兒。


    摔門離開的時候,許萬山心裏還在忐忑,自己女兒是不是真打算奪回自己手裏的股權。


    他用自己二十年的商場經驗得出,即便許氏有陸星染幫助,那新能源問題要解決至少得有一兩年。


    短期內,許氏就算不破產,那股票也不會再漲。


    理智上,他應該持有股票靜靜等待許氏崛起,到時候躺著數錢就行,可事實上,他非常害怕。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兒內心裏竟然是這樣恨自己。


    如今,有了陸星染幫忙,自己的股權還真不一定能保住。


    走出公司的時候,許萬山望著公司人員垂頭喪氣的模樣,果斷作出了決定。


    他打算透露出消息說,陸星染接手了許氏,然後趁著人們對投資之神陸星染的信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裏的股票拋掉。


    之後他就可以卷著錢遠走高飛。


    反正活了大半輩子,累了大半輩子,也是時候去享受快活了!


    然而,許萬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找到一個神秘大頭原意接收這巨額股份,轉讓合同都準備好了,自己卻被公安以“私自販賣他人股權罪”銬走。


    ……


    “不,我才是許氏股份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是我的股份,你們沒有證據說明這是許沁語那個臭丫頭的!”


    許萬山早就買通了許沁語母親的律師,那份遺囑早就被銷毀,哪裏還有什麽許沁語的股份一說?


    所以他說著恬不知恥的話語,臉上一臉堅定,不肯承認當年的事實。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當年被他收買的律師,手裏竟然出現了遺囑原件,經鑒定還是真的。


    “你個騙子,你竟然騙我!你收了我的錢竟然騙我!”


    許萬山眼裏的紅血絲直冒,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與欺騙。


    然而那個曾經朝他點頭哈腰的律師卻朝他諷刺一笑:


    “許萬山先生,您給我的錢我當年全都以您的名義捐獻給希望小學,並沒有貪墨您一分一毫,請您不要侮辱我作為一名律師的專業職業素養。”


    ……


    最終,許萬山被定罪,判下三年。


    他手裏的股份也被歸還到本該擁有這一切的許沁語手上。


    ***


    “開心嗎?”


    許萬山被判刑那天,陸染陪著許沁語聽著當庭審判。


    出法院的時候,他拉著許沁語的手,眼含星光問她。


    “謝謝你。”


    許沁語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這個男人,因為在她毫無真實證據的情況下,原本以為隻能緩緩塗之把許萬山手裏的股權搶回,沒想到,他又給她這樣大的驚喜。


    那個律師,明明都消失了好多年不見,她曾經多次尋找也沒有找到。


    “謝什麽,你我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破產大少的逆襲6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陣微風吹過,調皮地把許沁語鬢角散落的發絲吹拂到她的嘴角。


    許沁語剛想抬手把發絲擼到耳後,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那麽自然地抬起伸至她的嘴角,輕輕把那縷秀發撥弄到它本該待著的地方。


    溫熱的觸感從許沁語的唇角一觸即離,然後又不經意擦過她的耳廓邊緣,仿若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滑過她的心尖,令她的心有一種酥酥的癢意。


    那一刻,許沁語心裏忽然就冒出一句曾經書本上看到的話: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在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叮叮叮咚咚咚……”


    然而,美好的氛圍終究被一陣不間斷不放棄的鈴聲打斷。


    許沁語看到來電,調整了一下心緒,滑倒了接聽按鈕。


    還沒說話,裏麵就傳來一整歇斯底裏的咆哮:


    “許沁語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姐姐,你把爸爸告到坐牢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要把我們從房子裏趕出去?!我叫了你十八年的姐姐啊,你非要這樣趕盡殺絕?你難道忘記之前是誰幫你說話,讓你成功和景氏退婚的嗎?”


    許沁語對於許沁蘭的話,有些無語。


    因為在她的認知裏,許萬山對許沁蘭那是捧在手裏怕化了的如珍似寶般疼寵,結果她關心重點不是許萬山坐牢,而是她自己被從房子裏趕出去。


    所以許萬山知不知道他又多了一個白眼狼女兒呢?


    嗬嗬。


    “房子原本就是我的財產,我母親也隻有我一個女兒,我為什麽要容忍一個小三和她的女兒霸占我的房子?還有,你幫我說話,心裏為的什麽你自己清楚,最後讓許萬山改變主意的也並不是你。”


    大概是許沁語的話讓對方想到了什麽,許沁蘭的尖銳嗓音又上到一個新的令人振聾發聵的高度:


    “許沁語,爸爸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陸星染結婚了?他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人,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竟然搶妹妹的男人?”


    哈?


    什麽時候陸星染就是你許沁蘭的男人了……和你說了一句拒絕的話,直接就打上了你的標簽不成?


    許沁語在心裏吐槽著,話語裏也帶上了諷刺:


    “我是和陸星染扯證了,但我們扯證前,都是單身,我可不像你母親,明知道對方有老婆還巴巴懷了人家孩子,不要臉的是你們一家才對。”


    並不想和許沁蘭多說,許沁語說完後直接就掛斷電話並把那串號碼拉黑了。


    回頭,見陸染看著她,許沁語抿了抿唇呐呐道:


    “你會覺得我逼人太甚嗎?”


    “怎麽會?”


    陸染說著,拉起許沁語微微有些發涼的手,牽在手心,


    “就像你說的,那原本就是你的房產,溫婉依一個小三住了十八年就夠惡心人的了,許沁蘭更是白白擁有了這麽多年千金小姐的生活,你隻不過是讓他們的人生回到初始而已……要是我,連給他們收拾行李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趕出去了!”


    畢竟,她們手上的名貴珠寶可不少,要是好好過日子,還比普通人家富貴好多。


    當然,陸染也知道,過慣了富貴生活的豪門太太和千金小姐應該早就忘記了怎麽好好過日子,等待她們的結局,估計也不會好。


    “謝謝你。”


    許沁語覺得有個人可以理解她,令她心裏舒服多了。


    “又謝?……唔……你要是實在想謝的話,其實可以付出點兒實際行動……比如……給我一個親親?”


    男人似認真似玩笑的語氣提出這樣的曖昧建議,還是在這偶有人經過的法院外,這令許沁語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眼神瞥到自己被陸染拉著的手,許沁語忽然就覺得手指上溫熱的體溫仿佛通過兩人接觸的表皮經過血管能直接傳達到她的心髒,讓她一顆心忽然就熱騰騰的。


    “我……我……”


    她想拒絕,但舌頭好像打結,剛才懟許沁蘭的氣勢也不知躲藏到了哪個犄角。


    “先收點利息。”


    就在她結結巴巴糾結之時,對麵的男人卻朝她綻開一個春風化雨般的微笑,然後,在她的呆愣中,捏起她的手,用西式的禮儀,給她的手背來了個吻手禮。


    男人的唇很薄,碰觸她手背的時間也很短很輕。


    然而許沁語卻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裏仿若跳進來一隻小鹿,踏著她的心髒左踩右跳,令她的呼吸無意識滯納。


    “走吧,今天這個值得慶賀的日子,請你吃大餐。”


    “我請你。”


    大約是換了個話題,許沁語的結巴終於又消失。


    覺得陸染幫了她太多的忙,而她一直毫無回報太不應該,至少在細節上還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許沁語連忙出口攬下了請客權。


    “好啊~”


    知道許沁語心裏過意不去,陸染也沒非要堅持。


    反正他的錢都是她的,她不花也是她的。


    ***


    到了a市聞名的“知味軒”,陸染帶著許沁語來到了他的專用包間。


    被服務員帶到靜謐優雅裝飾得令人身心放鬆的特級vip包間,許沁語疑惑地問道:


    “早就聽人說“知味軒”菜好吃,但它最出名的地方還是包間難定,每次來這裏吃飯都要提前預約一周,難不成一周前你就知道我們今天要慶祝?”


    “那到沒有,其實這家餐廳是我開的,所以……我想來隨時都可以。”


    陸染見許沁語聽到這話瞪大了眼,一雙杏眸上睫毛彎彎上翹的可愛模樣與她幹練的著裝形成鮮明對比,矛盾又特別反差萌,眼眸深了深:


    “我是商人嘛,你說要請我吃飯,當然不能便宜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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