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打草驚蛇。”周長庸對此倒是頗為滿意,“若是蛇一直藏著不出來,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還不如等它自己出來,我們才好對症下藥。”“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陳化雨全程都是懵的,幾乎快要跟不上他們的速度。“隨便逛逛,再打聽打聽消息。”周長庸卻也不急,“今日不過是彩雲夫人的弟子招待客人的時間,想要見到彩雲夫人怕還有的等。如今,自然還是先找消息,再談其它。”周長庸不慌不忙,很快就說的陳化雨和王七十五劍心服口服。“那我們接下來還要在外麵閑逛的話,需不需要你少個口信回去給你師兄啊。”陳化雨好心提醒道。“沒這個必要。”周長庸拒絕的斬釘截鐵。隻是此刻的周長庸也全然不知,師無咎他們已經到來找他們的路上了。“來,願賭服輸,去哭。”師無咎將三姐妹帶到周長庸麵前,聲音溫柔的可以出水。隻是他用了手法將他們一行人的行蹤都掩蓋,就算就站在距離周長庸不遠處,周長庸也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還在和王七十五劍和陳化雨兩人慢慢吐露自己的想法,分析萬年秋實的事情存在的多種可能性呢。師無咎此刻的聲音再好聽,聽在三姐妹耳朵裏,就完全沒有辦法欣賞了。她們的師公子之前完全是可愛又天真,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神仙公子,怎麽如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若是應竹春在這裏,大約能夠解答三姐妹的疑問。為什麽會變?還不是被他們主人給騙的唄。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師無咎若是能夠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他如何能夠被周長庸騙到這個地步?因為生死簿的緣故他沒有辦法對周長庸動手,但惡心惡心對方還是做得到的。“再不去,那就隻能本座動手了。”師無咎看著自己漂亮的手,唉聲歎氣了一會兒。三姐妹可是知道師無咎的厲害的,可不能因為她們,就讓師無咎和主人打起來啊。她們並不清楚師無咎和周長庸的具體關係,但是卻能了解到師無咎的修為遠遠不是主人可以比較的。不能讓主人因為她們三人而被師公子拋棄!主人,對不起了。第一個衝上去的就是小梅。周長庸帶著王七十五劍和陳化雨兩人從葫山回來,因為頗有些收獲,因此氣色上就顯得有些神采奕奕。隻是還沒多走上幾步,就看見小梅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小梅,你怎麽會在此,我不是讓你去服侍師兄的麽?”周長庸質問道。小梅怯怯的抬頭看了周長庸一眼,神情滿是決絕,眼神裏卻都是揮之不去的歉疚。“嗚嗚嗚嗚嗚。”小梅咬咬牙,一狠心,直接抱著周長庸的左腿大聲的哭了起來。“等等,你怎麽了?”周長庸感覺到左腿的沉重,突然有些愣神。話音未落,小蘭也衝了上來,抱住周長庸的右腿,哭個不停。嗯???最後來的小荷,見主人已經沒有多餘的腿給她抱了,隻能委委屈屈的拉著周長庸的衣角,痛哭失聲。三個女人一台戲,好戲便如此開場。如此壯觀景象,極大的吸引了周圍修士們的視線。頓時,各種眼刀、審視、鄙夷等等意味豐富的視線就朝著周長庸嗖嗖嗖的遞了過來。都在看著一個登徒子一般。王七十五劍看著周長庸的眼神也有了變化。“道君你……”“等等,不是這樣的。”陳化雨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周遭的修士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對周長庸指指點點了。三姐妹還是哭的賣力,就好像有人逼迫她們一樣。周長庸突然心領神會。他抬起頭,朝著遠方看了過去。師無咎正坐在某個房頂上,看著周長庸如今的模樣笑的燦爛無比。“哈哈哈哈,小騙子你也有今天,真當本座是好欺負的?哈哈哈。”周長庸可以算到師無咎可能會出手教訓他,也做好了應對重重陰謀詭計的準備。但如此兒戲卻又十分師無咎的“報複方法”,卻防不勝防。周長庸第一次覺得,師無咎的“沒腦子”其實在某種程度也是無敵了。因為有腦子的人會做什麽你都猜得到,有跡可循,但沒腦子的人會做些什麽,就完全是情緒化的,你不知道對方在何時何地就能坑你一把?師無咎這個人,相當的出人意料。可周長庸看著他,卻沒有生出憤怒或者被戲弄的不快感來,相反,他對師無咎的這一個損招還挺欣賞。看樣子師無咎也不是會一直好騙,還是會有所成長的。話雖如此,但好似,又有某根手指,輕輕的波動了心弦。